他懷疑那人可能是他們府上的人領進來的,之前因為換了這座宅院太大了,兩個下人不夠用,他就又去買了些人回來。這段時間來闖陣的人不少,他也就大意了些。甚至有可能這本身就是熟人作案也說不一定。“看到了。”薑寧道:“他跑的太快了,我也就看了一眼,應該就是江湖上傳的那個盜聖。”“怎麽辦?之前那麽多下賭注的銀子都沒了,好大一筆呢!”薑寧心疼的道。顧行止:……他發現這小家夥的想法總是那麽稀奇,現在該操心的難道不是府中誰把那個盜聖帶進來的嗎?他不信修真界的陣法攔不住一個凡人。進了屋,吩咐丫鬟端一盆清水過來,見薑寧滿臉心疼的樣子,想來依舊在糾結那筆銀子的問題,他無奈道:“咱們家的鋪子不是很賺錢的嗎?你至於這麽重視這個。”薑寧白了他一眼:“你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鋪子是賺錢,但你更會花錢好不好!城裏幾家藥鋪的庫存都被你包完了還不夠,現在你要的藥材種類也變了些,不比之前的便宜。有些貴重的藥材,一種就要幾百上千兩銀子,你還不止要一點點。”他簡直懷疑以後顧行止會不會要的藥材都是隻有上貢的貢品裏才有。“再說了,你煉的藥大部分都是不能賣的。我們之前買宅子本就花了一大筆銀子,本就沒多少了。現在又賠了一大筆,難道還不允許我心疼一下?”好吧,他是沒有對方能說。顧行止隻好求饒:“好好好,是我不對,冤有頭債有主,我到時候把嫁衣找回來,再順便讓他賠錢好不好?”薑寧哼了一聲:“這還差不多,你到時候多要一點,這個盜聖老愛偷別人喜歡的東西,太煩人了。其他的也就算了,偷嫁衣算是怎麽回事,就算他自己隻是劫富濟貧,從不自用,也很討厭,江湖上居然還說他是俠盜。”“好。”顧行止一口應下。丫鬟端著一盆水進來了,薑寧走過去洗臉,水有點涼,剛好可以敷一下他哭紅了的眼睛,冰冰涼的感覺真舒服啊。洗完他用帕子擦盡臉上的水,塗了點顧行止專門為他煉的護膚的,瞬間又美滋滋的了。就在薑寧擦好之後,門口也傳來動靜,是疾風狗回來了。他走過去蹲下摸摸狗狗毛茸茸的身子,檢查道:“你沒有受傷吧?”疾風狗仰著脖子嗷嗷嗷嗷嗚的叫著,一副不屑一顧、這等凡人豈能傷我的小模樣。不過對於薑寧的關心它還是很享受的,身後的尾巴搖的特別歡樂,腦袋在薑寧手上蹭著。薑寧見它沒有受傷,也笑的開心,一邊摸著崽崽一邊轉過頭來對顧行止開心的說:“之前一時忘了說了,那個盜聖不是來偷嫁衣嗎,然後被崽崽發現了。它直接衝過去,一口就咬在盜聖的屁股上,疼的那個盜聖一聲慘叫,現在想想,可笑死我了。”說著他就樂不可支的笑了起來。疾風狗聽到薑寧在誇他,兩隻眼睛更亮了,尾巴翹的更高,甩的更歡快了。第70章 顧行止見不得疾風狗這麽嘚瑟的模樣, 逗它道:“你這麽厲害, 那個小偷被你抓住了嗎?你把嫁衣搶回來了嗎?”疾風狗的水平他是知道的, 在武林高手的手中,也就自保而已, 再多的也就不行了。疾風狗聽了,尾巴也不搖了,整隻狗都萎靡了下來,薑寧趕忙揉它, 說道:“你幹嘛欺負它。你自己當初還說自己的陣法沒人能進來,現在還不是進人了, 還是我們崽崽好, 至少還把那個小偷的屁股咬了, 可厲害了。”對啊!疾風狗立刻又挺起胸膛,神氣的衝顧行止嗷嗷嗷的吼起來, 這個人是怎麽回事!自己沒本事還說它辦事不給力, 太討厭了, 他必須得好好教訓一下。好歹自己咬了人屁股,也算是給寧寧報仇了。疾風狗是一類比較神奇的生物, 一旦有人撐腰了,那得意的陣仗可就降不下來了。屬於典型的敵強我弱、低弱我強型選手,而且還自帶誇一句就能上天屬性,那吵吵的功力絕非一般。顧行止也有治它的法子,他說道:“你再吼一句,我就把給你吃的丹藥做成鼻涕蟲味、眼屎味, 還有大便味,算了,大便味的說不定你很喜歡,畢竟是狗嘛。”疾風狗聞言瞪著他,它才不是普通的狗呢,它是靈獸!靈獸!才不喜歡大便味呢!它喜歡的明明是靈獸喜歡的各種寵物丹藥,還有人類香香的美食。不過想歸想,它卻是不敢說出來,它知道,這個大魔頭是絕對做的出的!不止如此,煉出那種味道之後肯定還會找機會讓它悄悄吃下,它向來不憚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顧行止。於是乎,在顧行止說完之後,空氣中一時就安靜了下來,沒有人在說話。對比之前它還叫的那麽囂張得意的樣子,場麵一下子變的有些可笑,疾風狗頓時覺得自己有些尷尬了。為了轉移尷尬,它眼神鄙視的撇了一眼顧行止,像是在控訴他怎麽這麽小氣,一點也不大度,然後就厚著臉皮小跑到薑寧身邊撒嬌求安慰。反正和自己愛吃的丹藥比起來,受這點委屈也不算什麽,大丈夫能屈能伸。顧行止笑了笑,給它留了點麵子,沒再說些什麽。不過,薑寧倒是很好奇:“表哥,你是怎麽知道鼻涕蟲味、眼屎味,還有大便味,你以前吃過嗎?”顧行止:……很快的,盜聖完成了自己的下的戰書,成功進入那個江湖中人人不得而入的顧家,偷到了第一美人的嫁衣。雖然他們不懂為什麽這次楚輕狂偷了東西之後沒有過多的在外界露麵,但這並不影響大家為此議論紛紛。都說八卦的都是中老年婦女,但江湖各界人士對於這些新聞的興趣也照樣不容小覷。於此同時,交陽早報的編輯部內,顧青青也是一臉驚訝:“你們別不是騙我的吧?那個楚輕狂怎麽可能真的偷到了嫁衣?該不會是他為了不砸了自己的招牌,編造的謊言來騙大家的吧?”“他都沒有露麵,有誰真的看到了嫁衣嗎?”顧青青相當懷疑消息的真實性,要知道那可是顧行止啊!她雖然沒有真正了解到對方的本事,可是就憑那性子、那氣質,她都能看的出來這不是個好惹的人。更何況,顧行止對薑寧的那占有欲也不是一點兩點的。那可是嫁衣這種私人物品,極具意義,這個盜聖居然能在顧行止手上偷到,顧青青是不信的。她也不想信,顧青青的心在滴血,她存了好久的小金庫,就是一下子就全投了進去,她下注的可是顧行止能贏的啊!收集情報的員工作為本土江湖人士,對盜聖的信賴可比顧青青要來的多的多,聽了顧青青的話反駁道:“盜聖說偷到了,那一定就是偷到了,他怎麽會拿自己的名聲開玩笑?往年為了對付盜聖,很多人都用盡了方法,結果還是防不住盜聖,他能偷到才是最正常不過的了。”那話語中對盜聖相當的推崇,顧青青因為早報的原因,平日裏接觸的信息量也大,知道這盜聖很有名氣。事實上,在現代的時候,她記得似乎還有以這個盜聖為主的一本武俠,但是她那個年紀,對早期武俠大師的書籍都是看不進去的。所以也談不上對盜聖有多了解。懷著懵逼的心情,顧青青準備上顧家去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