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放著一疊卡,和成壘的現金。 卡上和現金也不可避免的落了灰,但全部都很嶄新,危雲白用包裝起,在自己的衣櫃中找到一個帽子。 這是危雲白名下的其中一套房產。 他拿來備用,無人知道的房產。 想必他們怎麽也不會相信,他竟然還敢跑到鳴秋裏。 畢竟他們怎麽能理解天命之子的有恃無恐。 危雲白在書房隨意的看著,拉開了一麵書櫃最下方的抽屜。 裏麵躺著了了幾本書,和整個書房一樣透露著腐朽的氣息。 危雲白吹掉上麵的灰,垂眼翻開了書。 扉頁上寫著的是他死了都忘不掉的一句話。 “雲白,十六歲生日快樂,鳴秋是送你的生日禮物,每棟每單元的十六樓全都屬於你,爸媽不在你身邊,但很愛你。” ……嗬。 愛我。 房間裏的門鈴電話響起,危雲白一頓,隨即起身過去,按下了接通。 小小的屏幕中顯示出了樓底下人的麵貌,桃花眼,斷眉薄唇,“嘿。” 是莫星河。 危雲白不會否認,他現在的心情竟然有點兒緩和,“莫先生?” 莫星河提提手中的紙袋,勾唇,低聲,“小醫生,你衣服忘帶了。” 踏入豪門第一步。 成功√。第93章 危先生(3) 莫星河當真是廢了好大的功夫。 他先是趁著危雲白不在意的時候藏起紙袋, 又用言語技巧轉移危雲白的注意力, 接著等人下車後故意晚上幾分鍾跟著,最後撥打的這個門鈴電話,都是錯了多遍打對的。 多虧是長的帥,不然早就被報警了。 莫·心機boy·星河在門外敲門, 懶洋洋的拖長音,“小——醫生。” 危雲白打開門, “進來。” 房間裏麵到處都是灰塵,空氣中彌漫著長久不住人的房間的特有味道, 莫星河好像失去了視覺和嗅覺, 坦然自若的坐在沙發之上, 他長腿長腳,客廳都不顯得那麽空曠, “危雲白,這名字真好聽。” 遲了那麽長時間, 誇獎也不能缺席。 危雲白站在他麵前, 問道:“莫先生怎麽知道我住在哪?” 還不待莫星河回答, 他又嗤笑一聲, “難道還是心有靈犀?” 莫星河正兒八經的點點頭,“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就是想往這棟樓走, 就是想按下這棟樓的門鈴。” 臉皮厚的不是一點半點。 危雲白回房背起包, 莫星河的目光跟著他的動作, 看他拿東西, 看他換密碼,看他往外走。 “走吧,莫先生,”這房間的主人站在門前,瞥了他一眼,“讓我搭個順風車。” 短短幾個字,像水珠滴入油鍋一樣,下一秒就劈裏啪啦的炸了起來。 莫星河喃喃道:“栽了,真的栽了。” 隨即大步跟著他走了出去。 莫星河沒問他去哪,自作主張的把人往自己家裏帶,危雲白靠著車窗往外麵看,街道從荒涼變得繁華,從開闊變的擁擠,他不知出於什麽心思,指著外麵道:“這個廣場的署名是我。” “……”莫星河配合的倒吸一口冷氣,“哥哥,我看你身邊已經不缺錢了,就還缺一個星河弟弟。” 危雲白一愣,隨即微微笑了起來。 莫星河不由自主的跟著他笑,遇到紅燈的時候正經了下來,抽出一根煙咬著,“危雲白。” 危雲白轉頭看他。 他不說笑的時候顯得冷酷又野蠻,側麵上挺起的鼻梁有讓人親吻的欲.望,“你出了什麽事。” 無比無比的認真。 危雲白從他放下的煙盒中拿出一根煙放在手上把玩,平靜道:“你看到了吧。” “你是指後麵跟上來的車,還是指你紙袋裏的衣服。” 綠燈亮起,莫星河嫻熟的衝了出去,“不得不說,雲白哥哥,弟弟覺得無論是病服還是醫生服,都沒有你不穿衣服的時候帥氣。” 後麵跟著的車被淹沒在成片的車後,莫星河左拐右轉,甩車的經驗已經加滿,危雲白,“是嗎,我卻覺得你不穿衣服的時候比不得現在。” 恒元帝就是在光著的時候把還沒做完的他送出了世界。 危·記仇·雲白記得清清楚楚。 “嗯?”莫星河一邊盯著後視鏡,一遍撩起上衣下擺,緊實的肌肉塊塊排列,全都暴露在空氣之中,“現在呢?” 他手順勢往下,啪嗒一聲打開褲腰帶,黑色內褲邊若隱若現,“這個星河弟弟,又有八塊腹肌,又有18厘米,全身上下無論哪個地方都硬邦邦的極具持久力,怎麽看怎麽都是不穿更吸引人吧。” 他一個人在駕駛座上玩,把自己玩的衣衫不整,危雲白餘光看著他,喉嚨微動,眼神微沉。 “別脫了。” 最終,開尊口的說了這三個字。 莫星河把手從自己胸口裏掏出,故意舔著摸著自己的手指,“十分美味。” 和前麵任何一個人都不像,騷的一批,浪的一批,又臉皮厚的一批。 胡鬧過後,莫星河再一次問道:“你可以和我說,真的,無論你說什麽,我都會信任你,並且無條件支持你。” “隻要你說。” 他沒去看危雲白,直視前方,手指敲打著方向盤。 危雲白緩緩開口:“我知道。” “但並不是現在。” 莫星河不在乎該說的時候是什麽時候,他已經被“我知道”這三個字帶出了愉悅心情。 他們放下了車,莫星河比危雲白要更懂得這些防追蹤手段,之後足足用了一個小時,才安安心心的回到了家。 危雲白直接把一遝現金扔給莫星河,“房租。” 看厚度有三萬多,莫星河直接收了,心道:老子這就是被包養了嗎? 那什麽時候能實行包養的“義務”呢? 他無比無比的想,想和危雲白滾床單。 不算各個世界穿梭的那些年,隻算這世界的五年。 危雲白第一次睡了一個舒服的覺。 有熱水澡,有柔軟的床,周邊有聲音,沒有消毒水的味道,沒有盯著他的醫生。 他睡到自然醒,床頭櫃上是一套嶄新的衣服,空氣中飄著飯香,和菜在鍋中不斷被翻炒的聲音。 洗漱完出去,靠著牆看著在廚房裏做飯的莫星河。 莫星河察覺到他的腳步,唇角勾起,恍若不知。 不都說一夜過去,女主為男主做一場飯就會溫暖男主受傷和渴望愛的心靈,他雖然不是女的,但大男人做飯不是更容易感動人,這可是踏入豪門第二步的關鍵。 這會危雲白在背後看他,沒準已經感動的想要給他一個擁抱,或者是吻了。 危雲白上前,站在他的背後,“做的是什麽?” 莫星河帶著戒指的手指了指桌子,“西紅柿雞蛋湯。” “加米飯。” 危雲白看著客廳中的鍾表,時針已經指向了十一點,是午飯時間,“菜呢?” 莫星河,“就是西紅柿雞蛋湯澆米飯啊。” 危雲白幽幽的歎口氣。 莫星河笑了,“哥哥怎麽會為難金主,乖,哥哥再給你燒個豬蹄。” “哥哥?”危雲白湊近,含笑看著他,昨日起伏不平的情緒現在已經看不出來,“叫誰哥哥?” 這家夥隻要說聲想要,天上的星星也要給他摘下來。 莫星河心中長長的歎口氣,“你,我叫你哥哥。” 他還是沒有忍住,低聲道:“我更想在床上叫你哥哥,我他媽一整年沒晨.勃了,你知道我昨晚夢裏的主角是誰?” 嗬。 我是做到一半被上一個你送回來的。 危雲白受不了莫星河這樣的撩法。 帶著性.欲,直白粗暴的愛意。 他本來就欲.望強盛,而且還是在練技術,練技術怎麽能懈怠。 但——因為這是人家上一個自己的要求,該滿足的還是要滿足。 於是危雲白淡定的轉移了話題,“可以多來幾道肉菜嗎?” “……可以。” 莫星河繼續做著飯,危雲白在他後麵瞅他,半晌後開口問道:“你是做什麽的。” 莫星河切菜的手不斷,“你要知道職業的意思,職業呢就等於職能加行業,要細化的分就有九十多個常見職業,我的職業處於既常見又不常見的矛盾關係,職業不分貴賤,但也有些不被大眾認可,就比如……” 危雲白打斷他,“是騙子還是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