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燒成這樣了,還記掛著這個?真是……嚴敘哭笑不得。看嚴景清一副堅決衛褲子所有權的樣子,隻好哄到,“咱們不打屁股針,隻擦汗。不是熱得難受嗎?把衣服都脫了就會涼快多了的。”  “真的?”嚴景清歪著頭看他,那可愛的樣子讓嚴敘心跳漏了一拍。  “嗯。”摸摸他的臉,嚴敘聲音低沉的道:“景清不相信我嗎?”  嚴景清看著他,眨了眨眼,“隻要小敘說的我都信。”  這樣就算是在神誌不清的情況下,也給與他滿心滿眼的信任的嚴景清,讓嚴敘心裏一陣感動。  這個無論自己做了什麽事都一直包容著自己的男人,這個為自己付出所有的男人,這個全心全意的信任著自己的男人,這個隻對自己特別的男人……心中一股暖流滑過,嚴敘狠狠地把人抱住。  猛地被抱進一個清涼的懷抱,嚴景清舒服的用自己的頭蹭了蹭嚴敘的頭發。  低頭看那在清醒的時候絕對不會做出這樣幼稚的行為的人,嚴敘目光柔和的把人放開,動作迅速的把他的衣服全脫掉,隻留下一條內褲。  線條完美的身體果露在眼前,白皙細膩的肌膚因為高溫的緣故染上淡淡的緋紅,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嚴敘一愣,像是被蠱惑了般,手指不受控製的從光滑的背,沿著脊椎骨間的凹陷一直滑下,滑過腰間優美的山坳,滑倒挺翹的臀。  被摸到敏感處,嚴景清渾身一顫,這動作令嚴敘一頓,回過神來。等察覺自己在做什麽的時候,像是被燙到似的,飛快地收回手。不期然的,眼神慌亂的黑眸對上了臥躺在床上側頭好奇的看著自己動作的人的水亮的眼。  嚴敘全身僵直,心下巨浪滔天。被那滿是信任的目光看著覺得很是罪惡。  他是禽獸嗎?他居然在肖想這具身體!  不是要擦汗嗎?怎麽停了?嚴景清遲疑的叫了聲,“小敘?”  “我在。”壓下心底快要破牢而出的獸,嚴敘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要趕緊先把嚴景清的病治好,其他的事稍後再說。  先用幹毛巾把嚴景清的身體擦一遍。然後把烈酒倒在嚴景清的身上,覆掌上去使勁的揉擦。  掌心下細膩的肌理讓嚴敘動作一僵,暗自唾罵了句,甩甩頭,把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東西甩掉,就專注的給嚴景清擦身。  嚴景清悶哼了幾聲,被嚴敘這樣子弄,感覺好受了些,眯著眼趴在那,就這樣睡著了。  聽見有呼吸規律的響起,嚴敘抬頭一看,鬆了口氣,輕輕的把人翻過來再繼續擦。可是,映入眼簾的畫麵讓他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優美的頸項、性感的鎖骨、微微挺翹的朱果,精瘦的腰身……這些無不在刺激著嚴敘的視覺感官。  閉眼深呼吸了幾口氣,壓下心裏的邪念,嚴敘猛地張開眼,動作飛快的來回揉擦。  擦了三四遍,總算有點見效,嚴景清的身體似乎沒之前那麽燙了。嚴敘抹了把額頭不存在的汗,自嘲的笑笑。把手裏的毛巾往旁邊一甩,一屁股坐下來。  看著那安靜的睡顏,嚴敘目光幽深,手指輕輕撥了撥他額前的碎發。  有些事情真的超出他的控製了……可他居然不想去阻止……  嚴敘懊惱的皺起眉頭,就這樣神色不定的看著睡得不安穩的人,直到接到家庭醫生到來的電話。  再次給嚴景清看過,醫生告訴嚴敘,目前溫度已經降下來,但不排除有再上升的可能,如果能這樣保持下去,估計明天就有可能退燒。如果溫度不降,建議最好打針。另外發燒期間或許還會有別的症狀伴,例如咳嗽隨發燒一起出現,這很正常,讓嚴敘不要緊張,好好照顧病人,不要讓病人受涼……此外除了用烈酒擦身的方法降溫,還可以用冰敷……  嚴敘點點頭,一一記在心裏。如果之前知道這些,嚴景清就不會這麽難受了。又如果張伯在的話,或許早就那麽做了。這樣一想,嚴敘立馬覺得自己很有必要要多學習些生活上的知識。  把醫生送走,想著讓嚴景清睡得舒服些,嚴敘又打來熱水替嚴景清擦了一遍身體,還換了套睡衣。  做好一切,忙得手腳不停的嚴敘終於可以歇口氣。看著睡得比之前安穩的人,欣慰的笑了笑。他都不知道照顧一個病人是這麽折騰人的。  原本以為這就沒事了,沒想過了不久,睡著的人眉峰輕蹙,竟然喊起冷來。  因為擔心會再有什麽突發情況發生,嚴敘沒敢離開,趴在床邊小憩,一察覺有動靜就立馬睜開眼來察看。  “冷……”嚴景清縮成一團,嘴裏無意識的喊著“冷”。  嚴敘一摸他額頭,發現冰涼冰涼的,趕緊去拿了床被子過來給他蓋上,可嚴景清還是冷得發抖。  這他媽怎麽回事啊?發個燒也能忽冷忽熱的!嚴敘冷著臉把室內的溫度調高,他都快冒汗,可嚴景清還是叫冷。  “哥哥……”嘴裏哆嗦了一聲,嚴景清整個人蜷縮著。嘴巴緊抿。臉色蒼白。  哥哥?嚴敘眉頭一皺,對嚴景清在這樣的情況下叫的人不是自己而感到不悅。體會到自己這種情緒和吃醋極其相似時,嚴敘頭疼的扶額。  艸!他這是在想什麽啊!那個“哥哥”可是他老子啊!他在吃他老子的醋?真是魔障了……  “小敘……”嚴景清又小聲的叫了聲,不安的動了動。  事情怎麽就變成這樣了呢?嚴敘很想把心裏的小人抓出來狠狠地抽打,“你他媽的到底想要怎樣?!”可是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如果真能那麽做,他也不用這麽糾結了。  運功把身體熱起來,嚴敘認命的掀起被子鑽了進去。  感覺身邊有熱源,嚴景清自發自動的靠過去,還扭來扭去的想要擠進嚴敘懷裏。嚴敘沒多猶豫,手一伸,就把人抱住。  不經意摸到嚴景清的手,感覺冷冰冰的,再摸了把腳丫子,同樣冰涼。嚴敘皺著眉把他的手放在胸口,用腳夾住他的腳給他暖著。兩個人像樹袋熊一樣糾纏著,許是終於感覺暖和了,嚴景清蹭了蹭安心的睡著了。  “真是敗給你了……”嚴敘把頭深深埋在他的頸間,挫敗的歎道。   47  濃密、長翹的睫毛微微扇動,狹長的鳳眼緩緩睜開。嚴景清眨了眨眼,才完全清醒過來。等他發現自己此時的處境時,心裏一慌 ,想要掙脫開來,可身體還是軟綿綿的,沒什麽力氣,而且抱著自己的健壯手臂抱得很緊,他根本就動不了。  整個人鑲嵌在那寬厚的胸膛上,臉貼著的地方甚至能聽到強健有力的心跳聲。“砰”“砰”“砰”的傳到耳裏,似乎連自己的心也被蠱惑了,要跟著它的頻率一起跳動。  被這樣溫暖的懷抱擁抱著,除了全身暖洋洋的,更多的是一種無法名狀的安心感。整個人被令人安心的氣息包圍著,似乎連思維也變得遲鈍起來。  鳳眼微垂,有些懊惱的抿了抿薄唇,理智想要掙脫開來,可心裏卻是舍不得。  抬眼看著那越發變得棱角分明的臉,滿心滿眼的喜歡,亦是滿心滿眼的苦澀。  他的少年變得越來越有男子氣概了呢,已經成長為擁有寬闊胸膛的男人了,是可以作為避風港的存在了。  可惜,那個擁有這些的人注定不會是他……  雙手抵著厚實的胸膛,眷戀的嗅著這令他心安的味道,嚴景清目光哀戚的合上眼。  睡吧睡吧,睡著了就不用再煩惱那些沒有辦法用理智去解決的煩惱,睡著了就不用再憂愁,也不用再痛苦。  他就隻是個懦弱的人而已,承擔不起那麽沉重的罪。  等嚴景清再次醒來的時候,眼睛還沒睜開就感覺到有隻溫熱的手掌在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臉。心頭一顫,猛地張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側臥著,單手撐著臉,神情專注的看著自己的人。  “醒了?感覺好點了沒?”嚴敘把手移到他額頭上,感覺還是有些燙。  既然醒了就不能再當什麽事都沒發生,嚴景清用手推了推嚴敘,掙紮著要起來。  “急著起來做什麽?躺著好好休息!”嚴敘不悅的皺眉,手一攬,把他固定在自己懷裏。  “小敘,放手。我要起來……”嚴景清聲音沙啞的道,雖然頭還是暈沉沉的,也沒什麽力氣,可再這樣呆在嚴敘身邊,隻會讓他更難受。  “還沒好呢,就想著亂跑?你不會還想著要去公司吧?”嚴敘冷著臉危險的盯著他。  “不是。”嚴景清避開他的眼,看著地上,找鞋子。  “不是那就好好呆著!”嚴敘不容拒絕的道,把人抱住,一起躺下。  “我要起來!”嚴景清氣急的吼道。  “病人就要好好休息,別想那麽多。我今天可是特地請了假來陪你呢。”嚴敘抓住他的手塞進被窩裏。“要是餓了,我給你端早餐來,你就別下床了。”  嚴景清不聽,堅持要起床,“我要去洗臉刷牙!”  “這好辦,你不用下來,我幫你。”說著起身就要去拿毛巾牙刷過來,可被嚴景清拉住了衣角。回頭對上那因氣急而顯得尤為明亮的雙眼,“怎麽?還要什麽?”  “我要上洗手間!”嚴景清咬牙切齒的道。  “洗手間?”嚴敘挑挑眉,瞄了眼他的下身,“昨晚喝太多水了?那去吧。”  嚴景清窘得滿臉通紅,狠狠的推開他,掀開被子下床。可腳剛沾地人就像軟泥似的朝一旁倒去,嚴敘連忙把他撈起來,“連站都站不穩…… 要我幫忙嗎?”。  “我……”嚴景清咬咬唇,羞憤的點點頭。腿軟的跟麵條一樣,如果沒人扶著是邁不動步子的。  嚴敘笑了笑扶著他下床,如果不是嚴景清臉皮搏,他倒是想把人一把抱起,不用這麽一步一挪的走到洗手間。  “你出去。”嚴景清推了推身後的嚴敘,嚴敘目光深沉的看了他一眼後知趣的轉身。  嚴景清全身發軟,隻能靠牆站著。低頭跟睡褲上的帶子戰鬥了半天也沒解開,不禁有些心煩氣躁。這帶子係的不緊更不難解,但是對於現在四肢無力的他來說,這絕對是個大問題。  本來就急著解放,偏偏褲帶子解不開,弄了半天,揪住了這頭,那頭就是解不開,嚴景清又急又氣。  嚴敘沒走遠,就依靠在門沿那一直看著他,見此情形,實在很想上去幫忙,但是看到困窘得臉紅撲撲的嚴景清又覺得很有趣。這人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的樣子他看多了,這樣急躁得手足無措的樣子還真不多見。鮮明生動,這過早被他用沉穩冷靜所取代的美好特質,在這一刻才得以展現出來。  嚴敘目不轉睛的看著,深邃的眼眸裏慢慢染上一抹執著,同時一個信念在心裏紮根生長。  嚴景清氣喘咻咻的靠著牆,他知道嚴敘就在身後,可開不了口讓嚴敘幫忙。都決定要保持距離不能再讓自己深陷的了,怎麽可以再做出如此親密的事?  可沒等他多想,嚴敘就自顧走上前幫忙了。手從身後環過來,讓他穩穩地倚靠這自己,然後手指舞動,麻利的解開了嚴景清糾結多時的褲帶子。  “在我麵前不需要有任何顧忌。”懷中的身體從被他抱住那刻起就一直僵硬著,嚴敘目光閃了閃,貼在他耳邊低聲道,“為什麽景清總是這樣?明明我們就是世上最親密的人啊,不應該比其他任何人都要相互信任,相互坦誠的嗎?怎麽景清心裏有什麽也不願意說出來?”  “我……我沒有……”嚴景清想反駁,可事實的確就像嚴敘說的這樣,心裏不禁又是一陣苦澀。  “你看,又在說謊了。”嚴敘單手摟著他,另一隻手捏了捏那小小的耳珠子,“每次你一說謊,這裏就會出賣你。  嚴景清一愣,手不由摸向嚴敘說的地方。嚴敘趁機抓住他的手,把他緊緊握在手裏。“景清自己都沒發現呢,隻要一說謊,這裏就會變得紅通通,真是可愛的反應……隻有我一個人注意到了呢,嗬嗬……”  “小敘!”嚴景清惱羞成怒了,回頭瞪他。  “我在,不用叫得那麽大聲。”嚴敘說著用摟著他的那隻手覆上那亮晶晶的鳳眼,“真漂亮,果然生機勃勃的樣子才適合你呢。”  嚴景清無語了,拍掉他的手,泄氣的把全身的重量轉移到他身上。這人的厚臉皮是他永遠都學不會的。  “快點好起來,看著你病怏怏的我很難受。”把頭埋在他肩窩,嚴敘歎氣道。被拍掉的那隻手不動聲色的從嚴景清的內褲裏掏出小景清,那已經硬硬的,很是飽滿的小東西。  感受著手上握著的小東西的形狀、溫度,嚴敘臉色一沉,眼神複雜難明,心中思緒翻湧。  沿著那小東西的腰身輕輕的摸了摸,嚴敘認命的閉上眼。待睜開眼睛時,眼裏一片清明,仿佛從來就沒有糾結過什麽似的,可那平靜的表麵下卻掩埋著洶湧的暗流。  意識到自己的器官被人握著,嚴景清僵了僵,不習慣外還帶著一種異樣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剛才好不容易放鬆下來的心又提起來 。  “等你好了,我們就去旅遊吧!”嚴敘一手托著沉甸甸的小景清,一手撫摸著他的下腹,讓他放鬆些,還特意挑些輕鬆的話題轉移他的注意力,“快過年了,嚴家就隻有我們兩個人,這年不用想也知道過得多清冷。難得你有時間休息,去旅遊放鬆一下吧?不能再整天待在辦公室,你體質原本就不好,得多出去呼吸下新鮮空氣……其實是我想和你一起去旅遊。上次一個人去很遺憾,那麽美麗的 風景你都看不到……”  肚子漲得難受,下腹又被嚴敘輕輕的撫摸著,一陣陣酥麻傳來,嚴景清再也憋不住了,小腹猛地一縮,就那麽在嚴敘手中釋放了。  悠長的水聲中,嚴景清整張臉爆紅,難堪的閉上眼。嚴敘卻是笑了笑,“這有什麽好難為情的?生病著呢。病人這樣給人照顧很正常不是?臉皮真薄。”  “閉嘴!”嚴景氣急敗壞的吼道。  等到結束之後,嚴敘幫小景清甩了甩頭,又重新收到了嚴景清的內褲裏,順便把褲帶子係好。邊動作邊道:“在我麵前不需要這樣。難為情?尷尬?丟臉?這些東西有必要嗎?我們什麽關係啊?你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我又有什麽事情你是不知道的?我們之間還用得著避嫌嗎?說來上次我不但讓你免費欣賞了我的裸體還給你上演了一出現場版打飛機,那我不也沒覺得什麽?這樣算來,我們算是扯平了,誰都不占誰的便宜!”  嚴景清此時此刻隻想往嚴敘身上踹兩腳,這人哪來那麽厚的臉皮啊?胡說八道的還有理了?  經過這一出,嚴景清心裏稍微好受了點,之後的洗臉刷牙也淡定的接受嚴敘的服務。弄好這些,嚴敘把他扶回臥室。  “餓了吧?我給你拿早餐。”嚴敘找那個枕頭給他墊著,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蓋住他的胸口。  嚴景清點點頭,昨晚沒什麽胃口,隻在吃藥之前喝了一碗粥墊肚子,現在被嚴敘那麽一說,真的覺得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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