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易揚不知道瓷瓶裏裝的是什麽,但按嚴敘說的,應該是傷藥之類的東西。拔開瓷瓶的蓋子,聞了聞,有一股清涼淡雅的味道。 因為擔心林溪的傷勢,對嚴敘怎會隨身攜帶這種東西也沒有在意,讓林溪自己把上衣拉開,他給他擦藥。 林溪這次不肯了,拽住衣服瞪他,“沒時間了,你到底還要不要考試啊!藥待會再檫又不會死人!” 見林溪堅持,時間也真的很緊迫,許易揚隻好妥協。冷冽的目光稍微柔和了些,給他嘴角的傷上了藥,又幫他理了理頭發和把衣服拉好。 “等我。”許易揚把瓷瓶塞給他,叮囑道。 林溪紅著臉點點頭,捂著還隱隱作痛的腹部讓他趕緊走。許易揚也不再拖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三人算是有驚無險的參加了高考,一考完試,許易揚嚴敘就趕了回來。許易揚二話不說先給給林溪擦藥,而嚴敘則在打電話。 傷藥真的很有效,林溪嘴角的烏青已經消散了很多,但身上,尤其是腹部的傷就是藥再好,許易揚也還是覺得礙眼。 “疼嗎?”許易揚滿眼嗜血的看著那塊被白的皮膚襯著尤顯猙獰的淤青,柔聲問。 “嗯。”被他這樣盯著,林溪有些不好意思,催他快點。 “忍著點。”把藥酒倒在手掌上,然後覆上那片烏青上,用力的把藥酒揉散。 林溪疼得倒吸一口涼氣,看許易揚低著頭專心致誌的給自己擦藥,那冰冷的眼神裏帶毫不掩飾的憐惜,頓時心中一悸。目光微閃 ,嘴唇緊咬著垂下眼簾,不知道在想什麽。 嚴敘冷笑著掛斷電話,許易揚剛好上完藥。一抬頭就對上嚴敘意有所指的眼,許易揚眸色一沉,讓林溪好好休息,他和嚴敘出去吃飯,順便給他帶飯。 林溪看兩人都黑著張臉,眉頭輕蹙,“唉,你們有事可別在我背後說啊,怎麽說我也是受害人,有權力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啊……” 嚴敘瞥他一眼,輕笑,“該你知道的自會讓你知道。” 林溪哼了聲,對許易揚道:“我要吃雞腿飯!還要番茄炒蛋!” “好。”許易揚拍拍他的頭,給他倒了杯水就和嚴敘出去。 林溪撇撇嘴,拿起一本雜質翻看起來。 “誰做的?”剛走出宿舍許易揚就迫不及待的問。 “還記得上次和我們搶場地那三白眼嗎?”嚴敘目無表情的道。在小樹林那時,他也入侵了幾人的記憶,找到了些有用的東西,經過確認,指使者就是那紅蓮教教主吊眼角。 許易揚眉頭緊皺,想了好久才想起那麽個人,“是他?” 眼裏閃過一絲暴戾,嚴敘冷聲道:“這事是因我而起,林溪被連累,我很抱歉。我會給你個交代的。” 許易揚不同意,“這不是你一個人惹的事。” 嚴敘聳聳肩,兩人一路走一路談,最後決定先不告訴林溪。那些暗地裏的事,兩人都不想林溪知道。 這樣打臉的事,嚴敘是絕對要反擊回去的。原本就小事一樁,大家也沒放在心上,無奈人小肚雞腸記仇記狠,欺他太甚!居然還連累了無辜的人,如果他們沒趕回來,林溪這試就不用考了!事情太過惡劣,這口氣他是怎麽也咽不下的。 此事,也給兩人提了個醒,人心難測,他們還是太不小心了。對此兩人都自我反思了,也都認識到個人力量的不足。如果他們足以威懾人群,也就不會發生今天這種事。嚴敘想的比許易揚要多要遠,他從這件事的結果聯想到了某個人某些事。 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如果能好好利用,那他將朝著他的人生目標向前邁進了一大步! 腦子飛快運轉起來,最後擬定了一份計劃。找了個時間和許易揚好好的談了下,許易揚沉思良久,最後答應了幫忙。 林溪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麽,被人群毆一事沒有後續,問兩人,兩人都說會給他交代,可就是不告訴他到底是怎麽回事。被人蒙在鼓裏這種感覺很不好受,嚴敘那貨是指意不上的,隻好把許易揚那木頭揪來問。可這木頭一言不發,就麵色柔和,目光深沉的看著他,直把他看得想咬死他的心都了…… “木頭!你到底說不說!”林溪惡狠狠的問,與他眼觀鼻,鼻觀心的瞪著他。 許易揚伸手把他的頭撈過來,與他額頭相貼,低聲道:“好好考,考完試再說。” 兩人動作太過親密,許易揚說話的氣息都噴到他臉上來。林溪心裏一慌,臉上一熱,不自然的拔掉他的手,趕緊和他分開。 看到那雋秀的臉龐些微的紅暈,許易揚眼神一沉,原本就動搖的心更不堅定了。 56 高考結束了。在惆悵感慨中,在痛哭流涕中,在低聲咒罵中,在歡呼雀躍中…… 嚴敘抬頭看著頭頂上火辣辣的太陽,眼睛微眯。 終於考完了,那麽,是時候動手了。 風帶著炎熱的氣息撲麵而來,令人心煩意亂。伴隨酷暑而來的有令人煩躁的蟬鳴聲,還有某家人的咒罵。 毫無預兆的,原本還算經營妥當的公司突然被卷入偷稅漏稅案中,司法介入調查,查出確有此事,還牽扯出某部門經理貪汙及市某領導收受該公司賄賂,通過不合理土地審批文件與一連串的拖欠民工工資事件。還爆出了令該公司聲譽掃地的最重要的事情該公司所用的建築材料不合格! 一夜之間,該公司四麵楚歌,合作商紛紛要求終止合作並要求派人檢測建築材料材質,之前售賣出去的樓盤也被人質疑是否存在安全隱患,公司內部財政糾紛,被拖欠了工資的民工堵在公司大門討要工資……麵臨如此多的問題,公司負責人焦頭爛額。趕緊整頓公司內務,把偷稅漏稅的份額補上,把拖欠的工資還清,可還有銀行的債務、客戶賠款等沒還理清,而公司的資金大部分都被在建在售的樓盤套死,根本就抽不出來。而且賠款數額之大,已經遠超公司所能承受範圍…… 該公司無力承擔如此沉重的債務,麵臨破產,公司老板悄悄的卷了公司所以錢連夜逃跑,卻被人發現追了回來。當所有人都以為該公司破產無誤時,峰回路轉,居然有人收購了這間公司!還還清了公司的債務!並以狠厲果決的手段把在建在售的不合格的樓盤全部拆除重建!還鄭重承諾日後如再發生如此事件,該公司將無條件承擔客戶所有損失……一係列做法看得人們感歎不已!原本對該公司失去信心的客戶不由對新的決策者好奇起來,業界對該公司如此大手筆的做派褒貶不一,但大部分人都對該公司日後的發展起了興趣。部分人對決策者如此決絕狠厲的做法表示欽佩,讚歎此人有勇有謀…… 總而言之,經過此事,該公司算是進入了人們眼裏。因公司負麵引發的廣告效益對後來該公司的發展名氣的提升可是有大大的幫助。之前對該公司失去信心的客戶看到該公司日後的發展,因與之前的對比太過顯著,也紛紛轉變了態度,不少人再度與該公司合作。此外,在該公司發展的過程中,吸引了不少新客戶,其中不缺乏一些大公司大集團。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目前,該公司還人心惶惶的。原本所有人都以為自己要失業了,沒想公司居然被收購了,還被從副經理位置上升上來的總經理重新整頓了一遍!然後公司炒掉了某些人,一些人的職位工作改變了,又然後公司換了名字,叫擎宇國際,再然後公司還是做房地產,隻是政策方針都改變了不少。再再然後總經理對剩下和新進的員工說:公司能起死回生全靠老板一句話,為了保住飯碗和不辜負老板的希望,更是為了在碗裏添幾塊肉,大家要好好幹,跟著老板有肉吃! 聞言,眾人一顆心落回肚裏,收起心思工作。有好奇心重的人向總經理打探老板是誰,總經理隻是微微笑,信心滿滿的道:別管老板是誰,老板的來頭大著,跟著老板好好幹就是! 於是,眾人的心終於淡定了。總經理是個靠譜的人,有能力有作為,在還是副總經理的時候常常被小人排斥打壓,還不時被搶了功勞,因為那些小人都是老板親信親戚之流,申訴無門,總經理的心淡了,也看開了,正準備帶著手下幾人跳槽的時候就遇上公司危機。這不得不說是個人造化,總經理因此成為公司一把手,還對公司前景抱有如此大的希望,老板是何方神聖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總經理的態度。既然總經理都這麽表態了,那他們就更加放心的去為碗裏的肉拚搏了。 一切都是為了碗裏的肉!如果嚴敘知道他新任命的總經理是這麽鼓勵眾人的,肯定會死。 沒錯,嚴敘就是那個大有來頭的老板。其實這完全是個誤會。總經理叫李德誌,嚴敘找到他的時候,這人正和他老婆打電話,先膩歪了會,才說他混不下去了,公司高層全他媽一幫子混蛋,就會吃喝嫖賭拿公司錢去逍遙,偏偏這些人都是老板親戚之流,說了也白說。他幹得窩囊幹得鬱悶,說不想再待了,還不如回家去和大表哥混,雖然公司是小了點,但好歹都是幹正事的,還有老婆在身邊。他不求有多少成就能賺多少錢,就想找個順心的活幹,養得起妻兒老小就行…… 嚴敘一聽,樂了,這不正中他下懷嘛!於是開門見山的和他談。起先李德誌看到這麽一個年輕人說要他幫忙管理公司,高新聘請他做總經理時還不相信。想著是哪家少爺吃飽了撐的耍他玩兒,但嚴敘一把身份爆出來,李德誌看他的目光就不一樣了。 嚴家二世祖的諢名他略有耳聞,可一看嚴敘這模樣,就覺得傳聞都他媽是訛人的。麵前這人整一副四有好青年的範,先不說外貌,單言行舉止就不是一般同齡人能比的,最重要的是這人的眼神,可不是一個隻會吃喝玩樂的廢材有的。於是端正了態度和嚴敘談。嚴敘是重生了的人,日後房地產的大好形勢比任何人都清楚,就簡單的和李德誌談了下關於房地產開發方麵的事。李德誌吃驚不已,這些東西他都隻是看到了一小部分,怎麽這年輕人知道的這麽清楚?但想了想就釋然了,嚴敘背後是可嚴氏呢。嚴氏是什麽?那可是鼎鼎有名的百強企業,h市的龍頭老大!對於嚴氏的總裁嚴景清,李德誌可是十分佩服的。當下就認為這是嚴氏,或者是嚴景清的意思。 和嚴敘談了很久,越談就越覺得像是這麽回事,對嚴敘的來意也深信不疑。李德誌沒多想就答應了,難得嚴氏總裁看得起他,還叫自個的侄子上門來請他,這得有多大的麵子啊!李德誌倍感榮幸,當下表示定不負所望,一定會把公司管理好! 嚴敘可不管他怎麽想,隻要好好給他辦事就行。一切談妥,叮囑了李德誌不要把他們合作的事情泄露出去,並告之聯係方式,嚴敘就告辭了。李德誌笑著滿口答應,還邀嚴敘吃飯,他覺得嚴敘人不錯,有見地有作為,不愧是大家的繼承人,有前途!現下又是自己名義上的老板,更覺得要多多交流。 嚴敘看他這麽上道,笑笑說好。這下李德誌更是喜歡了,連帶工作也更賣力了。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該公司原本就存在著諸多問題,如果不是這間公司的繼承人剛好撞到槍口上,嚴敘他們也不會拿人來開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還之!那三白眼做的事情太過分,嚴敘隻是收購了他家公司讓他不在享有肆意揮霍的資本,還派人修理了他一頓已經算是仁慈的了。如果再犯,可就不是一些錢一條腿的問題! 這是嚴敘邁向成功男人的第一步,日後擎宇國際的輝煌將由此開始。 擎宇前身就是做房地產的,隻有嚴氏一個子公司那麽大,經營範圍很是中規中矩,可這些對嚴敘目前來說也足夠了。他還沒正正經經的管理過公司,現下算是練手了。 隨著政策的下達、國內經濟的持續穩步發展,國人購買力的提升,房價將會大幅度上升,並且長達十年都不會顯示出疲態。就現在而言,房價也不是在平緩的上漲。加上上輩子的記憶,他對商品房的建設很有信心,深信可以獲利! 做房地產,成本這塊其實不高,主要是土地的審批和政策的變動。嚴敘有著以往的記憶,雖然對以後的政策不了解,但卻知道哪些地方日後將會發展成什麽。而且有許易揚這個活著的資源在,他更是不擔心政策這一塊。主要的問題就剩下他能不能吃得下這些土地,能不能拿到這個機遇。 對於這點,嚴敘也是不擔心的。他手上的資金不多,可靠著天寶齋,也有幾千萬。如果不夠,他還可以再弄些別的營生。再者他有作弊利器,在土地競標上和其他同行的競爭談判上,他可是可以看到別人的底線的!雖然偷窺他人的想法不道德,但這是他本身的優勢,如果不用豈不浪費? 嚴敘嘴角微彎,目露精光。目前他手上有一塊二環內的地,二十套在建商品房,六十套在售商品房,這些被他毀了大部分。但沒關係,他仔細看了各個商品房的所在地,圈了五處出來。被圈定的地方不久將被用來開發做豪宅用地與大型商業中心。就這幾個地方就足以把他的損失補償回來。 想到這裏,嚴敘幹脆把市內地圖翻了出來。按照記憶,把日後會成為商業中心,豪宅聚集地、大型娛樂場所和高速公路及地鐵通道入口等地都圈了出來。 h市是南方沿海最富裕的城市之一,會在近幾年發展到一個新的高度。他要趕緊把這些地皮弄到手,盡快建造出適當的樓盤才行。 嚴敘看著h市最近公布的土地招標信息,看到一則近郊土地的公開競標消息。記憶中,這塊地是被某個大公司競標了下來,然後專門為達官貴人設計建造一個區。因為此地路段極好,依山傍水,綠樹環繞,道路通順,使得這個小區很受富人們歡迎。在日後,圍繞著這片富人區建設起來了一片商業圈,自然而然的帶動了它附近一帶的產業,慢慢的這一帶發展越來越繁華,整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隨之而來的就是越漲越高的房價! 摸摸下巴,嚴敘犯愁的皺起眉。參與這塊地皮競標的公司不少,有好幾家大公司,嚴氏也在裏麵。他要怎樣才能拿得下這塊地?他手頭上沒什麽錢了,收購、賠款、還了部分銀行的貸款已經把天寶齋的進賬花得七七八八了,離公開競標還有不到一星期,他要去哪弄這麽一大筆錢呢? 把網頁放進收藏夾裏,嚴敘起身走出宿舍。在樓道遇到了幾個同學,打過招呼後,嚴敘下樓去圖書館還書。 高考完了,但還有不少人留在學校玩,等畢業聚會完再走。林溪回家了,許易揚那貨跟著他回家去做保姆了,他東西也收拾好了,今天晚上就回去。想到他給那人打電話說要回去住,那人聲音裏掩藏不住的愉悅,嚴敘就不由自主的揚起嘴角。 真想就這樣把人吃幹抹淨……,嚴敘眸色深沉的想。 “嚴同學!” 一個悅耳的聲音響起,嚴敘回頭一看,是和自己同桌的女生。挑挑眉,“什麽事?” “班委決定在二十七號晚上舉行畢業典禮晚會,請務必出席!”女生似乎是極力鼓起勇氣來說的,一張小臉漲得通紅。 “哦。”嚴敘接過她手裏的邀請卡,然後眼前一亮,“你的鐲子在哪買的?很好看。”這玉不錯,靈氣充裕。 女生受寵若驚,不好意思笑笑,“這是我姑姑去緬甸旅遊時,一時興起去玩賭石,一不小心就賭漲了,然後說給我們家每個人都弄個玉飾,我就要了個手鐲……” 賭石?嚴敘一愣,腦袋靈光一閃。他正愁要怎麽籌錢,就有辦法送上門來。賭石可不就是來錢的最快方法嘛!憑他現在的境界,他敢肯定十賭十漲! 對女生微微一笑,嚴敘揮揮手,“我會準時到的!”說完快步朝圖書館走去,不知道圖書館又沒這方麵的資料,他要好好研究一下! 女生被他帥氣逼人的笑容晃花了眼,站在那傻傻的看著他的身影,半響才回過神來,最後無奈的輕歎一聲。 57 既然決定了要去賭石,那麽事不宜遲!他有五天的時間,他要在這五天內盡可能的賺錢! 當天晚上,嚴敘搬回嚴家住,和嚴景清好好的吃了頓晚飯,然後把緬甸之行的事告訴他。雖然很舍不得剛回來就走,可為了長久的將來,嚴敘現下就是再不舍也一定要去的。 嚴景清聽罷,淡笑道:“剛考完試去好好玩玩,放鬆下心情也好……”其實他心裏也很舍不得嚴敘,但又不能讓他不去。他開不了這個口,也不知道要用什麽身份開口。 “景清陪我一起去吧!”嚴敘盯著他的眼睛道。雖然還不是時候把自己的秘密告訴他,但一起去賭石倒是沒關係的。 對於嚴敘的邀請,嚴景清很高興,可是……嚴景清鳳眼微垂,眉頭輕蹙,很是遺憾的道:“明天要接待m公司的總裁史密夫先生一行,不能陪小敘去……”其實這隻是一個借口,他害怕和嚴敘單獨相處……他怕管不住自己的心。 嚴敘有些失望,“下次不許再拒絕我。” 嚴景清但笑不語,隻目光柔柔的看著他。暖黃的燈光打在精致的五官上,光影交錯間,顯得尤為動人。 嚴敘看著這樣麵色恬淡的嚴景清,心中一動,有種想要親吻的衝動。 察覺他過分灼熱的眼神,嚴景清不自然的移開眼。可嚴敘還是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看,最後嚴景清受不了,找了個借口回房。 嚴敘無力的扶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他都快成忍者神龜了!但大敵當前。實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他後來又去看了下參與競標那塊地的公司,發現裏麵有間天龍集團的分公司,上輩子就是這間公司中標了,而那公司的負責人恰恰就是蕭一鳴那貨!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上輩子蕭一鳴就是靠著這個公司讓他爺爺放心把權力下放到他手上,從而順利進軍h市,續而和嚴景清深交的! 撇開其他不論,單就糾纏嚴景清這一點就足夠讓嚴敘有理由破壞他進軍h市的計劃! h市是他們嚴家的天下,怎麽可以讓別的人染指?更何況這人不但覬覦他的地盤還要覬覦他的人? 絕對不能原諒! 一發現這個事,嚴敘就打了電話給李德誌,讓他好好盯著天龍分公司的一舉一動,尤其是暗地裏有沒人和市領導接觸。 原本他還沒打算這麽快和蕭一鳴算賬的,無奈這人總是撞上來,那麽就別管他心狠手辣了。人是他的,地也是他的,他不但要蕭一鳴铩羽而歸,還要他永遠都不再踏足h市! 眼裏閃過一絲厲芒,嚴敘麵無表情的上樓收拾明天出行的東西。經過嚴景清房間的時候,眼神不由自主的柔和下來。 他還沒正兒八經的談過戀愛,不知道要如何去追求一個人,他除了想到辦法去除他心中的顧慮和不強迫他外,實際上就沒做過任何追求人的舉動。他猜到嚴景清也是喜歡他的,可他並不會以此作為他鬆口的籌碼,他希望嚴景清能體會到他對他珍重的心。 想想這也挺不靠譜的,說了喜歡卻沒有展開實際的追求行動,隻是給對方時間考慮,如果是別的人一定會不甩他的吧? 嚴敘輕笑著歎了口氣,他希望嚴景清能體會到被自己喜歡的人追求的愉悅。那麽……先暫且放過你!等我回來,我不會再給你拒絕的機會了! 第二天一大早,嚴敘就登上了飛往緬甸的飛機。他惡補了好些賭石的知識,總算對賭石不是一竅不通,但也隻是略懂些淺薄的東西,連皮毛也算不上。可這有什麽關係呢,他隻要能確定哪塊石頭裏麵有好玉不就可以了?再說,就是他不行,還有那個嘮叨仙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