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景清羞惱的瞪他一眼,可這樣的眼神毫無威懾力,反而因為激情而水潤清亮,看得嚴敘欲火更甚。不由自主的吻上那因為沾染情欲而微紅的眼角,嚴敘低聲笑道:“景清怎麽可以這樣?自己舒服完了就不管我?” 嚴景清臉色更紅了,可是攬著嚴敘脖子的一隻手卻慢慢的往嚴敘身下移去。 兩人在湖裏胡鬧夠了,嚴敘才把人撈起來回樓閣臥室睡覺。 “十一黃金周我們去旅遊吧!”嚴敘把玩著嚴景清的手道。 嚴景清睜開眼,看他一臉興致勃勃的,想到上次生病時嚴敘說想要和自己去旅遊的話,點點頭:“好。” “我們去雲南怎麽樣?我們可以先去麗江再到大理最後是西雙版納。”號稱動物王國的西雙版納,嚴敘還沒去過。那邊有充足的動植物資源,他想去采集一些,順便和嚴景清去散心。 都是很有名的旅遊勝地,可是……,嚴景清眉頭輕皺的問:“會不會很多人?” 嚴景清不太喜歡跟著這麽多人一起看風景,在他看來,就是普通的山山水水,一個人在安靜的環境下觀看,也能品出些味道來,但要是人多了,就是風景再好,也沒了那味道。 嚴敘摸摸鼻子,中國人的尿性,使得這些旅遊景點,每每到了國定假期,總是人滿為患,硬是讓這大自然的美麗風光染上了俗氣,少了份靈動,多了份喧嘩。不過,嚴敘把他的手舉到眼前,輕吻了下,“沒事,我們可以去看些一般人看不到的風景。” 聽他意有所指的話,嚴景清了然的笑笑。於是第二天兩人收拾了些東西放進空間裏,然後意思意思的背著個包出門旅遊去了。 考慮到黃金周前幾天是人最多的時候,兩人把要去的地方的順序顛倒過來,等去了西雙版納還有時間的話再去大理和麗江。 西雙版納是我國熱帶生態係統和多種動植物的綜合自然保護區。西雙版納的植物在熱帶季風氣候影響下,孕育成為有別於赤道熱帶雨林的季風雨林。 這個神奇的雨林,孕育了許多神奇的物種,兩人剛進雨林就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般,好奇地不得了。 嚴景清還從來都接觸過這樣的環境,看到那些千奇百怪的植物,上揚的鳳眼滿是興奮和驚歎,手裏拿著相機不停地拍照。嚴敘因為去過幾次采集,相比嚴景清就淡定多了,不過看到嚴景清這麽高興,心裏暗咐自己的決定果然沒錯,這人臉上的笑容比起在h市不知道燦爛了多少。 兩人一邊走,一邊觀賞,嚴景清拍照,嚴敘則在一旁把人看好。 西雙版納的雨林是個美麗又危險的地方,這裏有著最危險的動物與最毒的植物,一般人沒有專業人士陪同根本就不敢深入。嚴景清自是知道這一點,可有嚴敘在身邊,他根本就不用擔心會有什麽意外發生,他知道嚴敘會保護好他,所以他在整個雨林裏肆無忌憚的到處遊玩,不時摸摸這個看看那個。 偶爾看到很喜歡的植物,嚴景清就會留戀的多看兩眼,嚴敘察覺他眼裏的不舍,二話不說就把植物弄進空間裏,把嚴景清嚇了一跳。聽嚴敘解釋後,才知道空間還有這功能,於是這一路上,可是有不少新奇植物成為了空間中的一員。按照嚴敘說的,空間裏的溫度是根據物種各自的生存要求調節的,就是熱度植物和寒帶植物種在一起也完全沒有任何問題,所以嚴景清才放心他把植物弄進去。 雨林裏的植物較之外界的普通植物多了份靈氣,嚴敘也樂得把它們移植進去為空間增加些靈氣。除了嚴景清喜歡的植物,嚴敘也采集了些野生水果、珍貴用材樹等等。但大部分是些靈氣充沛的植物,其中有可製造高級香料的“花中之王”依蘭香,和見血封喉的箭毒木等。 熱帶雨林裏有不少千年古木,嚴敘和以往一樣,隻是采集了些枝椏進去空間培植。上次在長山那邊采集的千年古木枝椏在空間裏現已長成參天大樹,因為母體的基因好,在空間的作用下品質又提升了不少,假以時日就可成為靈木。 兩人在雨林裏走了大半天,一點也沒感覺累,興致更是有增無減。 除了植物外,兩人還見到了不少動物。 就像此刻,他們碰到了一隊由十幾頭野生象組成的覓食隊伍。一般人遇到野生象群,第一反應就是小心的撤離,要知道野生大象的攻擊性可不是動物園裏那些人工飼養的大象能比的,就是動物園裏的大象發狂了也會踩死人,何況是這樣一群大家夥呢? 可嚴敘兩人卻若無其事般在一旁看著,嚴景清還拍了不少照片。 這裏的動植物都帶著靈氣,野生動物更是靈氣十足,同時它們也非常敏感。隻要嚴敘靠近它們,不管是體型巨大的亞洲象,還是身手敏捷的金錢豹,亦或是身姿矯健的印度虎,沒有不夾著尾巴乖乖低頭表示順服的,那神奇的場景看得嚴景清口瞪目呆,驚奇不已。 而嚴景清雖然還沒有踏上修真路,但經常在明湖裏泡著,還被嚴敘用真氣疏導過經脈,身上也就沾染上了靈氣,而且因為和嚴敘有肢體上的接觸,身上也沾染了些嚴敘的氣息,所以這些動物對他也比較溫順。 兩人在一旁觀看,動物們是不會有任何動作的。 嚴景清看著近在眼前的鮮活的象群,感覺自己就像穿越到了動物世界裏,不由低喃一聲:“感覺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看他這樣喜歡,嚴敘拉著他的手,笑道:“下次我們去非洲大草原,哪裏的動物才叫壯觀!” “好!”嚴景清笑得眉眼彎彎。 “天色不早了,我們找個地方露營吧。”這是嚴敘來之前就想好了的,雖然可以在空間裏過夜,但他們還沒試過兩人在野外露營,難得有條件,兩人也想過些和以往不一樣的生活來增加情調,於是嚴敘一說這個提議,嚴景清就同意了。 象群還在吃東西,嚴景清又拍了張照,突發奇想的問:“小敘,你說這裏的動物那麽有靈性,你說能不能讓它們幫我們找個合紮營的地方?”這些動物是這的土著,比他們熟悉周圍的環境。 嚴敘挑挑眉,“我試試。”說完,走近象群。 象群在發現嚴敘的時候騷動了一會兒,然後就安靜下來了,每隻大象都扇著大耳朵看著嚴敘靠近,但沒有任何反應,隻其中一隻最高最大的雌象從象群中出來,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嚴敘麵前。 嚴景清猜想,這大概就是這隊象群的領頭母象了。 那領頭母象停下距離嚴敘三米遠的地方,不再前進,隻看著嚴敘,然後前腿一彎,跪了下來,而它身後的象群也作出了同樣的動作。 見此情形,嚴景清快速按下快門,拍下這神奇的場景。 嚴敘走到領頭母象身邊,也不說話,隻是盯著母象看了會,摸摸它的頭。領頭母象鼻子高高翹起,低鳴了聲。嚴敘這才拍拍它的頭,雙手一撐,坐了上去,對忙著拍照的嚴景清伸出手。嚴景清笑笑,讓他把自己拉上去。 把嚴景清安置在胸前,讓他摟著自己的腰,嚴敘動了動腿,做了個類似騎馬的動作後,領頭母象站了起來,長鳴一聲,然後邁著步子尋了個方向不緊不慢的走著,身後的象群很自覺地跟了上來。 平日裏。嚴景清一直都是優雅高貴的,在嚴氏眾人眼裏也一直保持著嚴謹沉穩的總裁形象,哪裏有機會像今天這樣,可以肆無忌憚的玩?這會居然騎象,感覺很新鮮,鳳眼一直笑眯眯的。 大象很高,嚴景清的視野開闊了不少,在嚴敘懷裏轉了個身,拿起相機錄起像來。 嚴敘低頭在他頸邊輕吻,“很高興?” “嗯!”嚴景清笑道,回頭在他唇上烙下一吻,“很高興!” 領頭母象帶著他們走出茂密的林間,來到它們平時飲水的地方。 那是一條寬大的河流,兩岸碧草叢生,綠樹環繞,平靜如明鏡的水麵倒影著藍天白雲,綠樹青山,宛如另一個世界般安寧。抬眼望去,天邊的大片雲層後,金色的太陽,透過雲層射出道道金光,華美的不可思議。 “真漂亮……”嚴景清看著這仙境般的景色,一時間看呆了。 嚴敘把他抱下來,也不提醒他,自己一個人去搭帳篷。 嚴景清看了會才回過神來,見嚴敘已經在搭帳篷,不好意思的笑笑才上前幫忙。 嚴敘選的地方是一處離河道有些距離的高地,地麵堅硬、平坦,還高出水麵幾公尺,不用擔心晚上睡覺時,會被水淹了。 兩人一起,很快就把帳篷搭好了。嚴敘把之前準備的東西拿出來,讓嚴景清整理,然後轉身走進密林去準備晚上的食物。 兩人準備的帳篷不大,是標準的雙人帳篷,嚴景清找了大石頭把帳篷的四角壓住,又在蓬頂邊線正下方挖一條排水溝,避免如果晚上下雨了,帳篷被淹。又在帳篷周圍撒了一圈硫磺,防止蟲蛇進入。 弄好這些,嚴景清就在營地周圍撿了些幹燥適合燃燒的枯枝木材,又拿了鐵鍬在離帳篷兩米遠的位置挖了塊空地出來,中間留了個坑,旁邊壘上石頭,搭了個簡單的爐灶,然後生火燒水。 所幸小時候做過這些,雖然進了嚴家後就沒再做過這樣的粗活,但嚴景清還是不費什麽功夫就弄好了。 等鍋裏的水開始往外冒熱氣了,嚴敘才從密林裏出來,看著他手裏那體長接近兩米,羽毛綺麗華美,垂拉著腦袋顯然已經死亡的禽類,嚴景清好奇的問:“野雞?” “不知道。”嚴敘搖搖頭,“應該是野雞一類吧?長得整幅野雞樣……” “我聽說西雙版納有不少珍貴的動物,我們不會把國家保護動物也吃了吧?”看著那漂亮的過分的羽毛,嚴景清有些不安。 “呃……這都死了,不吃白不吃。”嚴敘摸摸鼻子。 的確,不吃都死了……,於是兩人很沒愧疚心的把這隻“野雞”給吃得渣都不剩。 “野雞”肉質鮮美柔嫩,兩人都有些意猶未盡。嚴敘還想著是不是弄幾隻進空間養著,可被嚴景清阻止了。 吃完了,把戰場打掃一遍後,嚴景清把那美麗的羽毛收集起來,讓嚴敘放好。 那被冠上野雞毛的羽毛很悲劇的躺在空間裏,直到回去嚴景清把戰利品清點了一遍,想起這羽毛的主人美味的“野雞”,想要知道這“野雞”的真實身份而去網上查找了資料後,才發現,這“野雞”不是野雞,而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龍鳥,學名綠孔雀。 居然真的把國家保護動物吃了…… 不吃都吃了,幸好隻吃了一隻,嚴景清心裏暗念“罪過”,把羽毛插在花瓶裏,哀悼那隻倒黴的綠孔雀。 70 密林的夜,黝黑深沉得可怕,如果獨自一人潛進這魅影重重的深林間,肯定會驚惶不安,緊張萬分。可嚴敘兩人絲毫沒有被這濃重的夜色影響,兩人偎依在篝火旁,輕聲細語的聊著天,不時交換一個輕吻。 兩人頭頂上的天幕被繁星點綴得無比璀璨迷人,耳邊傳來幽幽的蟲鳴為寂寥的夜添加了幾分生氣,如此浪漫的夜又有愛人在身旁,原本是件十分美妙的事,可惜天公不作美,進入雨季的西雙版納,天氣變化莫測,剛才還是星光璀璨的夜空,立馬被烏雲所掩蓋,黑壓壓的雲層電閃雷鳴,如巨龍滾,氣勢逼人。 天地間一片沉悶,原本涼爽的清風也突然多了股威勢,呼嘯聲不斷。 不一會,豆大的雨點啪啪落下。 嚴景清有些鬱悶,本來還想好好欣賞一下在城市裏看不到的美麗星空,卻被這突如其來的雷雨打亂了計劃…… 兩人不得不躲進帳篷裏,嚴景清趴在嚴敘懷裏神情懨懨的,嚴敘撫摸著他的發,笑問:“怎麽了?” “居然下起雨來……”嚴景清悶悶的道,嚴敘在他嘴角親了口,“沒事,明晚再看。這雨看著下不了多久,估計後半夜就停了。 ” “嗯。”幸好他們可以在這呆幾天,否則就可惜了。嚴景清想著,打了個小小的哈欠。 “困了嗎?要不進去裏邊睡?”嚴敘伸手把他眼角溢出的淚滴揩掉。 “就在這睡。”今天玩了一整天,消耗了不少精力,之前興奮過頭了,沒什麽感覺,現在一躺下來休息才覺得累了。但他還沒在帳篷裏過過夜,於是,窩在嚴敘懷裏,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閉眼小憩。 嚴敘寵溺的笑笑,從空間裏拿出薄被,為他蓋上。手也有節奏地撫順他的黑發,像是在哄他入睡似的。 帳篷外的風雨依舊,卻破壞不了裏麵的溫馨。 掛在帳篷頂上的燈隨著帳篷的晃動而微微搖晃,讓底下的影子變得飄忽不定。 光影交錯間,一片寧靜祥和。 嚴敘看著懷裏人神色恬淡的臉,覺得心裏從來沒有過的寧靜。 大概真是累了,嚴景清很快就睡著了,清淺的呼吸噴在嚴敘胸前,嚴敘的心隨之騷動起來,像是最柔軟的地方被羽毛輕輕搔刮,有種癢癢的感覺,還有種甜得發痛的感覺縈繞在心頭。 嚴敘不由把人抱得更緊,歎息著把頭埋到他頸間,聞著這人身上清爽的味道,心裏滿滿的都是柔情,還有十萬分的滿足。 從未想過隻要這樣抱著一個人就可以滿足得像得到了全世界…… 此時嚴敘不由感激上天賜予他重生的機會,不由感激那個不曾謀麵的青璃玉璧的製造者,不由感激那個老是嘮嘮叨叨卻幫了他不少忙的仙人,不由感激懷裏這個睡得香甜的一直把他放在心上人。 識海內一陣晃動,原本久未突破的境界,居然在這一刻鬆動了。 嚴敘心中驚訝,也不猶豫,立馬閉眼入定。 帳篷外的雨越下越急,風使勁的吹刮著樹,樹木頑強的抵抗著風雨,即使被壓彎了腰也不曾屈服。 安靜的帳篷內麵容清俊的男子趴在五官分明的男子懷裏熟睡,而五官分明的男子卻端坐著,沒有靠著任何東西,他的背挺得筆直,臉上的神情一片平靜。 一聲振聾發聵的雷鳴撕開漆黑的天幕,閃電以耀眼的光華遊走在濃重的夜色間,兩者皆是以高高在上的姿態審視世間萬物。 不知過了多久,那緊閉著的眼猛地睜開,眼中閃爍的精芒教人不敢直視。 待體內翻湧的真氣平息,嚴敘輕吐出一口濁氣。低頭看著還在夢鄉的人,嘴邊揚起激動的弧度,情不自禁的吻上那殷紅的唇。 還差一步,還差一步就可以了…… 嚴敘心中滿是激動,動作間不由粗魯了些。嚴景清眉頭輕皺了下,嘟囔了聲:“小敘……”頭一偏,把臉埋在嚴敘胸前。 “嗬嗬……”嚴敘低笑兩聲,滿心滿眼的都是高興。用拇指摩挲著他的側臉,慢慢平複心中的激動。 外頭的雨漸小,風似乎也停止了,嚴敘剛想閉眼入睡,可某些不合時宜的吵鬧聲闖來,令他不悅的皺起眉。 眸中閃過一絲冷厲,嚴敘靈識一張,把整個西雙版納都覆蓋住。 有五名壯年男子組成的不知名隊伍在密林間穿梭著,這些人穿著迷彩服,頭上戴著用樹枝和葉子紮成的草帽,背上背著行囊,每個人都或提或扛著一柄用塑料薄膜包著的管狀金屬物體。 那是……槍?嚴敘眼睛危險的眯起,對這一對人的身份有了大概的了解。 在這樣的雨夜出現在號稱動物王國的西雙版納,沒有使用任何雨具不說,還帶著殺傷性武器,任誰都能猜出他們的身份了一群偷獵者,而且看他們背上的背包鼓鼓的,其中一個人的背包拉鏈沒拉好,露出一截白色的物體,應該是已經有所斬獲了。 想到今天還是那截白色物體的主人的同胞還幫自己找營地,嚴敘的眼神不由更加冰冷。 “大哥,兄弟們今天辛苦了一天,不如找個地方休息下吃些東西,再處理下傷口吧?”走在前麵左邊的身高超過一米八,全身肌肉憤張的大塊頭對旁邊比他矮了半個頭,右臉頰有一道猙獰的細長傷疤的道。 光頭男人子抹了把臉上的雨水,陰沉的眼看了看還是陰沉沉的天空,最終同意了大塊頭的提議,“找找看附近有沒適合紮營的地 方,今晚就先不走了,明早在出發。” 見老大這樣說了,其餘四人都鬆了口氣,眼睛四處張望著,尋找地方紮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