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虎原本生了三隻幼崽,一隻出生時就死了,另一隻則是染病,不治身亡,最後就隻剩下嘴裏的這隻。它小心的保護著最後的孩子,沒想到還是遭遇了不測。  看著氣息漸弱的幼崽,印度雌虎憤怒得仰天長嘯,那悲戚的長嘯震天動地,驚起一山飛鳥。  嚴敘在很遠的地方就聽見了虎嘯,嚴景清看著前方突然發生的動靜,眉頭輕皺,“前麵發生了什麽事?”  “是那群偷獵者。他們正在捕捉一隻老虎。哦,還有一隻幼崽。”嚴敘靈識一張,把前麵發生的事看得一清二楚。  “什麽?”嚴景清鳳眼微睜,急道:“我們趕緊去阻止他們!”  “不用擔心,他們不會成功的。”嚴敘冷笑道,抱著嚴景清輕鬆的在樹木間跳躍前進。沒辦法,他還不會禦劍飛行,禦風更不會,隻好以這麽費勁的方式行動了。  雖然不明白為什麽,但嚴敘不會騙他。嚴景清隻好按捺住焦躁的心,和嚴敘藏在一旁觀看。  發現雌虎不再逃跑而是轉身朝他們奔撲而來,五人也不慌張,黑瘦男人端起獵槍朝著雌虎腦袋射去,原本估計雌虎會和幼崽一樣中了麻醉槍昏睡過去,可誰知道獵槍居然出了問題,啞火了!  黑瘦男人眼裏一陣驚惶,雌虎張著血盆大口撲麵而來,嚇得他全身發軟,危機之下,潛能爆發,就地一滾,堪堪躲開虎口,可整個肩膀被虎爪一抓,生生抓出幾條鮮血淋漓的傷口。其他四人見狀,立刻開槍,可奇怪的是,獵槍都啞火了!  從來都沒遇上過這種情況,五人皆是一身冷汗。雌虎似乎也發現了敵人的不對勁,虎目怒睜的再度朝黑瘦男人撲過去。就是這個人殺死了它的孩子!  黑瘦男人剛躲過一劫,心中還驚魂不定,見雌虎又朝自己撲來,嚇得腿也不軟了,拚命朝光頭男老大跑去。光頭男身上有那個奇怪的石頭可以讓動物害怕,黑瘦男人想著這樣就可以得救了。  他哪裏知道那玩意早被嚴敘狸貓換太子,換上了一塊普通的石頭?這樣不但自己得救不了,還會連累別人?  光頭男見黑瘦男人朝自己跑來,看著他身後氣勢洶洶的雌虎,心裏也有些緊張,可一想到自己身上有寶貝,眼神不由變得淩厲起來。這樣危險的時刻他都不知道經曆過多少次,每次不都是化險為夷?這次也一定不會有事的!  這樣一想,光頭男心裏迅速淡定下來,想著等雌虎靠近他的時會像以往一般乖乖的馴服,然後他就可以毫不費勁的把它活捉!  可當銳利的虎爪狠狠的刮在臉上時,光頭男心中的驚駭可想而知。  為什麽?怎麽會這樣?被拍飛的光頭男不可置信的掏出脖子上的吊墜,眼裏帶著一絲瘋狂,不會的,這東西一直都很靈驗的啊!怎麽突然失效了?  光頭男雙目通紅,死死的盯著吊墜,不會突然失效的!好幾次麵對死神的召喚,都是這玩意護住了他,他才得以在這危險重重的雨林裏來去自如。就像昨天那樣,麵對臨死反撲的猛獸,這東西又再一次幫了他,怎麽今天就失效了呢?除非……被人換了?  光頭男憤怒的睜大雙眼,目光陰鷙的盯著其他四人。  一定是被人換了!是誰?是誰?  黑瘦男人和光頭男被雌虎抓傷了,但這並不能讓雌虎冷靜下來,麵對殺死孩子的仇人,它怎會輕易放過?拍飛擋著黑瘦男人的光頭男後,虎口一張,把仇人咬住,黑瘦男人無力的掙紮著,最後暈死過去。確定仇人斷氣,雌虎立馬又朝其他幫凶撲去。因為確信那神奇石頭的功效,五人都把獵槍的子彈換成了麻醉彈,以方便活捉獵物,可沒想到獵槍竟然啞火了,三人想著是不是彈藥受潮了,急急忙忙的想換彈藥,可還沒等人把彈藥換好,雌虎就殺到跟前。肥膘男人心下一橫,端起槍就朝雌虎掄過去,雌虎怒吼一聲,把人拍飛,大塊頭壯漢看到肥膘男人前胸被虎爪劃拉出幾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差點把肥膘男人開膛破肚,整個人抖成篩糠樣。雌虎一扭頭,看到他癱軟在地,前爪一伸朝他走過去。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壯漢驚恐的大叫起來,看著雌虎逼近,整個人恐懼的不斷往後退。  最後一個人臉色慘白的掃了眼四人,拔腿就跑。  趴在地上的光頭男見他跑,嘴角扯出一個瘋狂的笑,手在腰間一摸,掏出手槍,瞄準遠處拚命奔跑的人。男人發出一聲慘叫,跌倒在地。  光頭男忍著痛站起來,看著和壯漢對峙的雌虎,“受死吧!”  雌虎急忙避開,子彈射中了壯漢,壯漢滿眼不可置信的倒下,“老……大……!”  錯傷自己人光頭男也不在意,再次把目標鎖定雌虎,雌虎吼叫一聲發狠的朝光頭男撲去,光頭男還來不及開槍就被雌虎一爪子刮飛,滾了幾圈落入水裏。水裏潛藏的鱷魚大口一張,把他咬住。  “啊”光頭男慘叫著被鱷魚拖入水中,餓了幾天的鱷魚洶湧而上,紛紛圍住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口糧。  光頭男痛苦的掙紮著,可麵對那一排排白森森的獠牙,光頭男隻能絕望的哀嚎。  餓壞了鱷魚爭先恐後的撕咬著新鮮的血肉。潭水上一片血色漸漸散開來,男人的慘叫聲越來越小……一場混戰就此結束。  嚴景清目無表情的看著這些偷獵者死的死傷的傷,對臉色同樣冷漠的嚴敘道:“小敘,那隻幼崽還有得救嗎?”  嚴敘揉揉他的發,“還活著,隻是中了麻醉槍。”  雌虎腳步沉重的走回幼崽身旁,憐愛的伸出舌頭想舔醒愛睡懶覺的孩子,可趴在地上的幼小身軀一動不動,雌虎哀叫著,嚴景清看不過眼,拉著嚴敘去安撫這位受傷的母親。  看到有人過來,雌虎立刻擺出凶狠的防備姿態,可最後還是屈服在不可逾越的力量麵前。  嚴景清拍拍他的頭,安撫道:“沒事的,你的孩子還活著。”  嚴敘檢查了下幼崽,用靈力把子彈逼出來,然後給幼崽的傷口敷上他自己用空間的草藥搗鼓出的傷藥,再用靈力催化藥力,不一會幼崽就醒過來了。  小東西眨眨眼,看到母親在身旁,驚喜的邁著顫顫巍巍的步子,低鳴一聲朝雌虎撲過去。  雌虎舔著失而複得的幼崽,極盡寵愛。對幼崽好一陣安撫後,看了看嚴敘,前肢一趴,跪了下來。  “小敘,不如我們把它們放進空間裏吧?”嚴景清摸摸幼崽的腦袋,憐惜的道。  “隨你喜歡。”嚴敘笑笑,一揮手就把兩母子弄進空間裏。  “這些人怎麽處理?”除了光頭男和黑瘦男人,其他三人隻是受了重傷,並沒有死。  “不用管他們,他們已經被外麵的人盯上了,相信那些人很快就會找到這裏。”鑒於這些人行事太過猖狂,森林巡警想不發現都難。今天早上就有巡警找到了他們紮營的地方,在第一時間封鎖了現場,現在正在著手調查。  “這雨林這麽危險,森林巡警也不容易,不如我們就幫幫他們吧。”嚴景清看了眼地上陷入昏迷的三人冷冷的道。  就這樣讓他們死去簡直是太便宜他們了,他要讓他們嚐嚐那些因為他們而失去自由的動物一樣被人囚禁的痛苦滋味!他要他們下半輩子都活在監獄裏,不見天日!  嚴敘了然,走到水潭邊,撿起光頭男跌落的手槍,朝天空開了一槍。  槍聲在安靜的雨林裏很是突兀,不一會就引來了大批全副武裝的士兵。  嚴景清目光冰冷的看著士兵們對偷獵者人數進行統計,查看傷亡狀況,收集證據,看那三個半死不活的偷獵者被人抬走救治……  “走吧。”嚴敘握了握他的手。  嚴景清收回目光,收拾好心情和嚴敘繼續在雨林中遊玩。  或許是加強了警備,此後幾天兩人再也沒有遇見偷獵者。  兩人足足在雨林裏呆了五天,玩得很盡興。嚴景清拍了不少照片,看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植物,大開眼界,還品嚐了不少原汁原味的人間美味,同時收集了許多小玩意。此行,嚴敘大大豐富了的空間的物種資源,可最讓他感到高興的卻是,脫胎換骨丹藥方的最後一部分藥材在這裏采集齊了!  按捺住心中的激動,嚴敘把人抱住狠狠的吻上去,嚴景清不甘示弱的回吻。  西雙版納之行,收獲頗豐。從雨林出來的時候,兩人看著身後的蔥鬱都有些不舍。  “有時間再來吧。”嚴敘放開氣喘籲籲的人。  “下次去非洲大草原,還要去亞馬遜!”嚴景清靠在他懷中笑道。  “好。”嚴敘拉著他的手朝馬路走去。  夕陽的餘暉把兩人的身影拉得老長,兩人手牽著手,步伐堅定的往前走。    72、  兩人離開西雙版納後,趁著還有些時間就去了古城麗江。所幸是黃金周最後兩天,來麗江旅遊的人少了大半,兩人才沒遇上人山人海的壯觀場景。隻是突然從人跡罕見的雨林進入到喧鬧的人群裏,兩人都有些不大適應,但這不適應待走過兩條街後就完全消失了。  嚴景清很早就聽說過古城麗江,在他意識裏,麗江就像是個靜謐安恬的女子,有著大家閨秀的溫婉,長者寬厚包容的胸懷,不輸男子的英偉氣魄……現下一看,果然如此。這座沉澱了時光印記的古城,有著非同尋常的韻味,教人迷戀。從“玉龍雪山”到“雲杉坪”,從“束河古鎮”到“瀘沽湖”,一個地方一個味道,讓人回味無窮。  直到回到了嚴家,兩人還沉浸在麗江夕陽餘輝的美景中,沒回過神來。  “不想動……”嚴景清毫無形象的窩在嚴敘懷裏,神情懶散得就像那日在古城老街客棧門口曬太陽的貓兒。  “不餓?”嚴敘捋開他額前的發,輕輕吻著他的額頭。因為玩的晚了,兩人隻好搭乘晚上的飛機,都九點多了還沒吃晚飯。  嚴景清搖搖頭,眼神清明,“出去旅遊一趟,心靈就像是被洗滌過一遍似的,把雜念汙穢都洗幹淨了,心裏飄飄然的,感覺都不需要食用五穀雜糧了……”  “這是要羽化而登仙了?”嚴敘愛戀的揉揉他的發,心裏輕笑。他已經把藥材都收集齊了,再過不久,嚴景清就真的不需要食用五穀雜糧了。  “是啊,和你做神仙去!”鳳眼輕輕揚起,眼中光華流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說,把心裏的雜質都洗掉了,整個人看起來隱隱有種出塵脫俗的氣質,看得嚴敘心中一動,眼神稍沉。  “那好,我們就做一對讓人豔羨的神仙眷侶。”嚴敘聲音低啞的道,情不自禁的啃咬上那弧度清淺的薄唇。  兩人在沙發上耳鬢廝磨了會,才去吃了宵夜。  旅遊雖然好玩,但興奮過後還是有些累了,嚴敘也不鬧他,兩人洗了澡,就去睡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張伯大概是被嚴敘叮囑過,才沒來把他叫醒,讓他一睡就睡到這麽晚。  把窗簾拉開,溫熱的陽光灑進來,室內一下子變得亮堂堂的,有些刺眼。嚴景清眨了眨眼,站在落地窗旁看著下麵的小花園,看得出神。  身邊的位置已經沒什麽溫度,嚴敘應該走了好一會。昨晚嚴敘就和他說了,學校早上沒有課,但下午有四節課,他要回t大上課,午飯就不在家裏吃了。還告訴他這個月大一新生要軍訓,所以周六日放假也不能回來。  t大還是算是比較人道的,推遲了一個月軍訓,這會天氣沒那麽熱,軍訓起來也不會太辛苦。嚴景清笑笑,軍訓什麽的,他到不擔心嚴敘會吃苦頭,非一般人可比的體質擺在那,嚴敘可不會像那些嬌生慣養的少爺小姐受不了軍訓的苦,隻是感覺有些不習慣而已。前幾天一直在一起,親密無間、形影不離的人,現在卻要一個月都見不到麵。  其實如果告訴嚴敘自己想他了,嚴敘一定會跑回家的,可到底不是女人,不需要這麽黏糊糊的……  輕歎一口氣,嚴景清收回目光,轉身走進浴室。  放個假回來,人變得懶散散的,都不想去幹活了,這可不行啊。嚴景清洗了個澡,打算待會吃些東西就去公司。  “少爺,您醒了?”看到嚴景清下樓,張伯忙問:“需要用餐嗎?早餐的粥還在爐子上溫著,我給您端過來?”  “嗯。”嚴景清走到餐桌前,拉開椅子坐下,“小敘什麽時候走的?”  “小少爺九點半的時候就出門了。”張伯說道,臉上的表情十分糾結。他早上看到小少爺是從少爺的房間出來的,這種情況還不止一兩次,可這到底有什麽不妥他以前是說不上的。少爺們的臥室都是在三樓,一般沒什麽事他們是不會隨便上去的,他也就在到點了,少爺還沒下來吃早餐的時候才會上去提醒一下。好幾次他上去敲門的時候,看到的都是小少爺開的們。有時候小少爺是光著上身,有時候是穿著一件睡袍,他就想著兩人感情好,一起睡,也沒多想。可他不多想,並不意味著別人不會多想。有一次他自個嘀咕這事的時候,被身邊的劉媽聽到了,劉媽當時的臉色很不好,拉著他說了些事,讓他不得不重新看待這件事。  劉媽說有個下人看到少爺和小少爺在親嘴兒,那下人信誓旦旦的保證她絕對沒有看走眼,還說什麽大戶人家就是愛亂搞,那下人被劉媽狠狠訓斥了一頓,後來就沒敢亂說話。可這讓劉媽留了個心眼,平時對少爺們多留了分心,發現兩人有時候真的是太過親密。劉媽是過來人,當年也是熱戀過的,有些事自是很清楚,嚴敘兩人看對方的眼神,裏麵蘊含的絕對不是兄弟情!  發現這事劉媽很是驚慌了一會,兩人也是她看著長大的,發生這樣的事,她很擔憂,這事是不對的!可她沒有什麽立場去說,再者,管家張伯都沒出聲,她也不好提出來。隻好安慰自己,或許這隻是兩人一時頭腦發熱,少爺今年已經二十三了,很快就會結婚,小少爺現在上了大學,大學裏漂亮的女孩子不少,按照小少爺以往的風流史,說不定女朋友都換了好幾個……  劉媽這樣安慰著自己,可被張伯這麽一嘀咕,心裏一驚,兩人居然……居然睡到一塊去了?立馬什麽安慰都丟一邊去了,心裏忐忑不安,思慮再三還是決定把這事告訴張伯。兩個孩子都還年輕,她不想看到他們這樣錯下去。  張伯聽了劉媽的話大驚失色,仔細一想,覺得少爺兩人似乎真的和劉媽說的那樣,可心裏卻是不願意相信。他一直覺得是兩人感情好才會這樣,從來都沒往別處去想,也不願意往別處去想,兩人鬧了這麽多年的別扭才和好,他不希望再看到兩人行同陌路的樣子。或許就是因為害怕還會出現以前這種狀況,所以在看到兩人做出過於親密的舉動,也不會覺得奇怪,而是想著兩人要一直好好的就好……  劉媽的話讓他不得不端正心態看待兩人間的關係,以往覺得奇怪的地方也都有了解釋,可張伯還是想著,眼見為實,如果他沒親眼看到,他是決計不會說破的,但今天早上他卻是親眼看到了嚴敘輕手輕腳的把懷裏人放開,還給了懷裏人一個輕吻,那樣溫情脈脈的的眼神他確信是不會看錯的,那絕對是看待戀人才會有的眼神!  “張伯?”嚴景清看張伯盯著他的額頭發呆,不由出聲提醒道。  張伯看著麵前俊秀如竹的男子,很是躊躇。兩人的性格他很清楚,尤其是嚴景清,這個為嚴家付出了許多的孩子,是不可能做出有損嚴家利益的事的,可他竟然那麽做了,是不是表明這件事不會影響到嚴家?以後兩人還是會各自成家?就當作是年少輕狂的一段風流韻事?張伯迷惑了,感情的事哪能說收回就收回的?嚴敘的眼神他看得明明白白,按照嚴敘以往那得不到絕不罷休的霸道性子,如果心裏還是喜歡著,又怎麽可能放手?可不放手,就這樣糾纏一輩子?這可不單單是同性相戀,而是亂倫啊!  看他神色複雜,欲說還休的樣子,嚴景清眉頭輕皺,“張伯,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張伯想開口,可又不知道要怎麽說,說了又會怎樣。他看得出兩人大抵是兩情相悅,嚴景清才會由著嚴敘胡鬧。他說不出斥責嚴景清的話,嚴景清身體不好,到這個年紀了也都沒有成家的念頭,也不見他和任何女人來往,而是全心經營著嚴氏,看這形式,他覺得嚴景清很有可能不會成家了。他了解這孩子,他一心撲在嚴氏上,就為了把嚴氏打理好,日後交給嚴敘,說不定為了避免出現爭奪家業的情況,他極有可能不成家也不留下後代……  想到這裏,張伯不由紅了眼眶。這孩子不會是想著等嚴敘對他的感情淡了,就放他去結婚,而自己一個人過吧?以他對嚴景清的了解,張伯越想就越覺得嚴景清會這麽做,心裏也越難受。  這孩子怎麽這麽傻!  張伯想的沒錯,出於對家族利益的考慮,如果是以往的嚴景清的確會這麽做,可是今時不比往日,紅塵俗世對嚴敘已經沒有了約束力,人間的名利對他沒有任何作用,而自己也可以活得很久很久……  張伯心裏糾結著,知道兩人這種關係不對,可就是不忍心責備嚴景清,尤其是想到以後嚴景清會孤獨終老。在理智上,他自然是不讚成兩人這種關係,可在情感上,張伯卻是偏向於嚴景清,希望他能找個可以相守一世的愛人,即使那是個男人,即使他們有血緣關係,隻要他全心全意的愛嚴景清就好,可那個人不能是嚴敘。其他不說,單說嚴敘以前的風流史,他就不相信嚴敘會一心一意的對待嚴景清。這個孩子吃了太多的苦,他不希望嚴景清受到傷害。  心裏亂糟糟的,張伯揉了揉發紅的眼眶,在嚴景清對麵坐下來。嚴景清給他倒了杯水,沒急著問,而是靜靜的看著張伯,等他開口。  “少爺今年二十三了,小少爺現在懂事了,少爺不用再操心那麽多,也是時候去找個好人家的女孩談談。嚴家房子這麽大,終歸是少了幾分人氣,少爺若是遇到喜歡的就娶回來,給家裏添些人氣,也方便照顧少爺。張伯老了,待不了幾年了,若是有生之年能看到少爺娶妻生子就了無遺憾了……”  嚴景清有些錯愕,他還以為張伯是找他興師問罪的,有幾次張伯看他和嚴敘在一起的時候,臉色很難看,他以為張伯是知道了的,沒想是問這些。  “張伯,我……是不會和女人結婚的……”雖然可以找接口推遲,但嚴景清並不想欺騙疼愛他的老人。  張伯心裏一緊,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嗎?急道:“少爺您怎能不結婚呢?要是日後小少爺娶了別人,你怎麽辦?難不成你還真的打算孤獨終老?”  鳳眼微睜,嚴景清呐呐的問:“張伯你……你都知道了?”  “少爺,您就聽張伯的,和小少爺斷了吧!你若是喜歡男孩子,就去找個好的,能安穩過日子的,小少爺那樣花心的人,絕非良配!”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生之嚴敘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青衍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青衍並收藏重生之嚴敘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