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人雖然沒有抓住,卻毀了他的招魂幡。  畫麵消失之後,夏安把鏡子收回了儲物戒。  “你做的很好。”夏安看著白逸道,“雖然你沒能殺了他,不過那個招魂幡應該是那個邪修的本命法器,你毀了招魂幡,他也會受到重創,再加上失去了本命法器,實力受損嚴重,他接下來估計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再出來做亂,倒是你的傷……”  聽到夏安的話,白逸又是感動,又是愧疚,心情複雜的不行,見夏安關心他的傷勢,趕緊回道,“隻是皮外傷,已經處理過了。”  夏安點點頭,問大家,“你們誰見過這個邪修。”  胡修為/金茂:“我知道/我見過他。”  看著同時開口的兩人,夏安看向金茂,“你來說。”  沒有選擇他,胡修為表示很委屈。  夏安這個時候卻沒空理會他,徑直看向金茂。  金茂神色複雜的道:“這個人叫白元忠,是禦鬼世家白家的旁係,隻不過為人偏激,心性也比較陰暗,再加上對於鬼的做法也很傷陰德,所以就被前前代的白家家主逐出了白家,沒想到現在居然會淪為邪修。”  白家雖然說禦鬼世家,但是白家人跟鬼仆的關係與其說是鬼仆,不如說更像是戰友。  他們雖然會與厲鬼簽訂契約,但是全憑雙方自願,對待鬼仆的態度一向很溫和,契約期到了還會送他們去投胎。  甚至因為跟著白家人一起積攢了不少功德,他們投胎之後,大多生活順遂。  但是,看畫麵被那個邪修煉製的百鬼就知道,邪修的手段有多殘忍,多不把那些鬼仆當一回事。  完成是把他們當成炮灰嘛。  也怪不得,會把他驅逐出白家了。  “你認識?”夏安問。  金茂臉上閃過一絲苦澀,“算是吧。”  夏安挑了挑眉,並沒有多問,隻是道,“你跟白逸回去休息吧,破障丹我會盡快煉製,還有你們……”看著臉色發白的冉安晏跟明顯被嚇著的夏安穆,“也都去睡吧。”  “那那個邪修……”夏承穆問,“就放著不管嗎?”  他雖然不是修行界的人,但是光看他招喚出來的那麽多惡鬼,就知道他沒少做壞事。  “不是還有天師嗎?”夏安道,“你一個普通人,就好好睡覺,然後明天去公司上班。”  說完,就拉著陸川回樓上了。  見他們離開,胡修為看向站在身邊的苗邱,“我們也去睡吧。”  見胡修為跟他說話,苗邱受寵若驚的道,“前輩,您是在跟我說嗎?”  胡修為聞言,紅色的狐狸頭點了點,九條尾巴被他收起來了八條,就剩下一條垂在後麵,“當然了,不就隻有我們倆住二樓嗎?”  “好啊。”  結果,苗邱剛一點頭,自己的懷裏就多了一隻狐狸。  感覺到手心裏毛茸茸的觸感,苗邱的臉刷一下就紅了,“前……前輩?”  “我累了,你抱著我吧。”掃了一下尾巴,胡修為道。  苗邱:“……哦,好。”  縮在苗邱的懷裏,胡修為的一雙狐狸眼睛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了一遍,透過露出鎖骨的雞心領t恤,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他那又白又粉嫩的肌膚。  胡修為不由得在心裏歎了一口氣,這麽粉嫩可愛的小弟弟,為什麽原形會是豬呢?  可惜。  太可惜了。  --  一會兒的功夫,人都走光了,就剩下夏承穆跟冉安晏。  在原地站著思考了一會兒,夏承穆覺得他弟說的也有道理。  他就是一個普通人,站在邪修前也隻有送菜的份兒。替天行道這種事,還是留給有能力的人去做吧。  “我們也去睡吧。”夏承穆叫冉安晏。  冉安晏站在那裏沒動。夏承穆就伸手去拉他,然後就發現他的手心裏全是冷汗。  “……你怎麽了?”夏承穆擔心的問。  冉安晏搖了搖頭,“我沒事,可能是身體有些不舒服吧。”  夏承穆不疑有他,趕緊扶著他,“是感冒了嗎?也不知道這裏有沒有藥,要不我去問問我弟?”  怕他真的去,冉安晏趕緊拉住他,“沒事,我隻是太累了,你忘了我是天師了嗎,我躺一會兒就好了。”  夏承穆狐疑的看著他,“天師生了病不吃藥就能好了?”  冉安晏隻能強調道,“我真的沒事,隻是有些累,休息一下就好啊。”  雖然才認識沒多久,但是冉安晏也知道他性子有多倔,夏承穆隻能依著他,把他送到房間扶到床上休息。  “我就在隔壁,如果有事了就趕緊叫我,知道嗎?”走之前,夏承穆又強調了一遍。  冉安晏點了點頭,“知道了。”  夏承穆這才離開。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他離開之後,冉安晏立馬就從床上下來了。  “被他感動了?”  聽到腦內傳來的係統的聲音,冉安晏沒有吭聲。  在被夏安威脅之前,他一直都不知道他的係統那麽智能。  之前,都隻有在發布任務,或者指揮他抓鬼時才會出聲,還是一板一眼的機械音。  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他的目的就隻有複仇,隻要它能幫自己報仇,是好意還是惡意都沒關係。  “夏安在別墅外麵布置的陣法你能破解嗎?”冉安然問。  係統:“可以。”  夏安當年學習些陣法的時候,它一直陪在他旁邊,剛才夏安下來領著他們上去的時候,它還跟著走了一遍。  再加上外麵的陣法比當年昊天宗外布置的簡潔的多,它覺得,要破解外麵的陣法應該不難。  不過——  “你不會是想找那個邪修報仇吧?”  它跟冉安晏綁定的時候,那個修邪正想要將冉安晏煉製成招魂幡裏的鬼王,所以,不但冉安晏認出了那個邪修是誰,係統也同樣認了出來。  冉安晏揚了揚嘴角,眼底滿是戾氣,“沒錯。”  係統:“……你瘋了!”  那個邪修是後天之境,它的宿主才剛剛引氣入體!  即使那個邪修受了重傷,冉安晏對上他依舊是毫無勝算。  什麽報仇,根本就是送菜。  “我沒有瘋。”冉安晏的一雙眼睛極其冷靜,“那人的本命法器被白逸給毀了,修為必定遭到重創,肯定沒辦法發揮後天的實力,隻要我們準備充足,再加上出其不意……殺掉他的可能性,至少有七成。”  係統:“你也說了,是七成,不是十成!如果失敗了怎麽辦,你以為那個邪修會放棄送上門的極陰體?你別忘了你上輩子的遭遇。”  如果不是他,別說報仇了,冉安晏早就被那人煉製成鬼王,失去自由,永世不得超生了。  這一點,冉安晏當然也知道。  可是這個機會太難得了,他實在不想放棄。  要知道,那個白元忠是後天之境,再加上他手裏的招魂幡,他的實力隻在先天之下,而他自己現在隻不過是剛剛引氣入體。  就算是有係統的輔佐,他要想突破先天,至少得十年以上,甚至是更長的時間。  十年,太長了  如果沒有遇到今天晚上這麽好的機會,他也能等。  可是今天晚上,白元忠被白逸打到重傷,這麽好的機會,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千載難逢,他實在是不想放過。  而且他覺得他並不是魯莽行事,毫無把握。  係統雖然特別不想去,但是冉安晏堅持,它也沒辦法。  畢竟它隻是係統,除了宿主完成不了它發布的任務的時候,可以實施懲罰,平時的時候,它並不能幹涉宿主的任何行動。  聽到係統同意,冉安晏慢慢吐了一口氣,然後憑空拿出一遝符紙。  他的儲物袋是一次完成任務之後,係統獎勵的,雖然跟夏安的那個儲物戒比起來,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差遠了,但是平時裝些東西還是很方便的。  把符紙放在桌上,冉安晏咬破手指,開始畫符。  極陰體的血很珍貴的,別的天師就算是得到了,也不會直接用,而是會摻上朱砂,然後才畫,畫出來的效果一樣很好。  但是夏安要對付的是一個有著後天之境的邪修,就算是他受傷了,冉安晏依舊不敢輕視,所以,他決定不摻東西,直接用自己的血畫。  冉安晏畫的很慢,但是眼神卻很堅定,等收筆的時候,靈氣一閃,符成!  大概冉安晏真的很有畫符天份,他一共畫了十張符,居然全成功了。  冉安晏沒有再畫,失血過多的話,身體會變得虛弱,會影響他待會兒的打鬥。  把符收好,冉安晏小心翼翼的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然後,在係統的指示下,一步一步離開了別墅。  他來的時候是坐夏承穆的車來的,附近也沒有出租車,所以他隻能徒步走到繁華一些的地方再打車。  好在他已經開始修行,並不覺得累。  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冉安晏報了一個地名。  他在那個邪修的老巢待了很長時間,所以他對於那個地方也很熟悉。  那是他上輩子埋骨的地方,他怎麽可能會忘記呢。  “你怎麽確定他會在那裏?”係統問。  冉安晏在心裏回道:“那裏是他認為最安全的地方,要不然上輩子,他在從遊博霖手裏把我帶走的時候,也不會把我放在那裏了。”  既然是最安全的地方,那麽,養傷,也應該會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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