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陵心中的怒火從胸口一直升到頭頂,隨之而來的殺意卻冰凍了周圍的空氣。 蔣穆攏攏袖口,有意識離他遠一些。 有人輕輕敲了兩下房門,隨即,魏文英推門而入。他走到李陵身邊,低聲道:“已經查清楚,下午葉將軍的確去過王府,卻被吳總管當成是瘋子趕了出去。” 楚天涯道:“那兩個殺手想必也是受他指使。” 吳世榮,你這老狗! 李陵周身的殺意瞬間爆棚! 蔣穆見李陵已經要克製不住抽劍砍人了,怕自己成為被殃及的池魚,趕緊勸道:“王爺,要不您先回府裏看看,葉將軍這兒有我和楚公子。” 李陵冷冷道:“你二人就能代替本王嗎?” 楚天涯道:“總要有人跟他解釋這三年來發生的事情。” “本王自會解釋。” 楚天涯垂眸,“隻怕他現在最不想見的人就是你。” 李陵眉梢一挑,“我二人之間的事,還輪不到你插手。” 楚天涯沉默。 李陵又道:“本王與葉將軍分離多年,好不容易再次重逢,閑雜人等是不是該回避一下?” 蔣穆一個勁兒向楚天涯使眼色,楚天涯視而不見,對李陵道:“你最好莫要久留,否則吳總管與陸姑娘都會心生懷疑。” 李陵已在床邊坐下,輕輕握住葉歡的右手,目光深情而專注。 楚天涯微微輕歎,轉身出門,蔣穆、魏文英早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李陵右手微微用力,若不是葉歡燒得太厲害,他真想狠狠將他搖醒,質問他這三年來究竟去了哪裏。他的心究竟是不是肉長的,怎麽就忍心拋下他一別三年,杳無音信。 最終,心疼還是戰勝了憤怒,重逢的喜悅幾乎瞬間就治愈了他內心被這漫長的三年時光折磨到麻木的痛苦和絕望。 李陵沿著床邊躺下,伸出手臂,將葉歡輕輕摟在懷裏。 葉歡此刻已經停止了演講,進入深度睡眠。大概是李陵的懷抱很溫暖,即便在睡夢中,他也相當自動自發的為自己尋找到一個更加舒適的位置,頭在李陵的肩窩處拱了拱,滿意的吧唧了下嘴巴,繼續沉睡。 條件反射一般,李陵再也無法控製情緒,兩行熱淚滾滾而下。 三年來,他第一次覺得,原來自己的心還是熱的,還是在蓬勃跳動的。 他抬起袖子胡亂擦了把臉,將葉歡摟得更緊。 幸好,這個小沒良心的睡著了,否則讓他看到本王出糗,說不得要開心成什麽樣。 葉歡到底是年輕底子好,雖然傷身又傷心,但在蔣穆妙手回春之下,第二天醒來便又精神煥發。 隻是這種精神煥發的狀態持續了不到三秒鍾的時間,便在看清跟自己同床之人後而……更加精神煥發! 葉歡怔怔看著距離自己不到一寸的那張仿佛仍在熟睡的熟悉臉孔,心中的震驚漸漸被憤怒取代。 都他娘的娶老婆了還來調戲勞資,當勞資好欺負是嗎! 他正欲大力起身,卻被李陵緊緊摟住。 “別動。”頭頂上傳來低沉的聲音,雖然有些沙啞,聽起來李陵的心情似乎還不錯。 醒了還特麽裝睡,果然夠虛偽! 葉歡根本不聽他的,繼續較勁想脫離他的懷抱。 李陵雙目微睜,表情有些不滿。右手攬著葉歡的腰肢用力一帶,葉歡就從他的側麵被挪到了上麵。 葉歡瞪大雙目,朝李陵怒目而視,雙臂撐住他的上身,想離他遠一點。 隻是凡事都是相對的,上麵離得越遠,下麵就會貼得更近。 葉歡立刻察覺到李陵身體某個極其不安分的部位已經硬*得杠杠的,蓄勢待發。 他立刻漲紅了臉,罵道:“變態!” 李陵微微一笑,“彼此彼此。” 葉歡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相同的部位也已經是上膛狀態。 他不自在的幹咳兩聲,“你別多想啊,勞資這是正常生理現象,勞資每天早上都是一柱擎天!” 李陵臉色一沉,“三年來每天都是如此嗎?” 葉歡一怔,“什麽三年?” 突然一陣天旋地轉,再回過神來已經被李陵壓在身下。 葉歡大怒,“李陵你別得寸進尺……嘶~……” 他呼吸一緊,李陵的右手像條蛇一樣靈活的伸進他褲子裏,輕輕握住他的分*身。 葉歡登時就渾身一軟,呻*吟聲不受控製的直接溢出喉嚨。 和李陵在一起的時間雖然不長,但這具身體已經被他□得相當敏感。更何況現在又恰好處於他一天之中精力最旺盛,欲*求最饑渴的一柱擎天時段。 葉歡羞憤欲死,想破口大罵,可李陵撫弄的他太舒服了,咒罵到了喉嚨就統統自動轉換成了可恥的呻*吟。 唯一避免繼續出醜的方法就是閉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