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到左子萱哈哈大笑的聲音。


    這才反應過來,她們被耍了。


    立刻臉紅脖子粗的,指著左子萱咒罵。


    左子萱也不生氣,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道:“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這是用應激法幫你們喚醒羅惠茹。


    辦法好不好用,你們自己看呀。藥到病除不說,還強身健骨,明顯比之前更有活力了。”


    眾人看向羅惠茹,似乎也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了。


    羅惠茹則全身紅得跟煮熟的蝦子一般。


    試問,能有什麽比大型社死更加尷尬?


    她伸手遮住自己的臉,哭著往家的方向跑。


    結果連著摔了兩個跟鬥。


    左子萱站在後麵伸長脖子看向羅惠茹連滾帶爬的背影,大聲的喊道:


    “呀……


    哎呀……


    哎呀呀呀……


    羅惠茹,你又沒裸奔,遮什麽臉?像是整個大院誰不認識你似的……”


    左子萱話音剛落,隻見羅惠茹一個軲轆,直接滾進了汙水池裏麵。


    眾人大驚,趕緊跑過去救人。


    羅惠茹拉著眾人遞下來的小木棍爬了上去。


    上去後全身黑黢黢臭烘烘的,正準備想刷一波同情,剛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一坨黑乎乎的不明物體,直接滑進了她的嘴裏。


    一股惡臭,頓時在口腔中散開。


    她直接蹲在地上哇哇的嘔吐。


    早上吃的青菜粥和饅頭,凡是還沒消化的,全都吐了出來。


    眾人見到她那一堆白白綠綠的嘔吐物,不約而同的扭頭,“哇哇”吐了起來。


    左子萱站在門口,看到羅惠茹那一身狼狽的樣子,笑得死去活來。


    賀毅見她笑了,積攢在心裏好多天的陰霾,也跟著漸漸散去,心情好了很多。


    兩人沒管離家不遠處的鬧劇,直接進了屋。


    黃芳教會左子萱燒火,見她家廚房沒什麽菜,回家給她拿了點蔬菜,就回去了。


    左子萱在黃芳的教導之下,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麽燒不燃這柴火灶了。


    原來這灶台煙囪位置,有個控火閥,得將控火閥打開,空氣流通,這火才燃得起來。


    她在大鍋裏麵加了水,準備煮麵。


    賀毅見她手忙腳亂的樣,擔心她傷到自己。


    “還是我來煮吧。


    我煮的麵雖然不好吃,但填飽肚子沒問題。”


    左子萱搖搖頭,將賀毅推出廚房,“放心,我能行,出去等著吃吧……”


    賀毅無奈,隻有坐在沙發上,隨時聽著廚房的動靜。


    左子萱太想吃自己做的飯了,來了快半個月,這裏的飯菜,她真是吃得夠夠的,除了鹹,就沒有其它味了。


    大概一刻鍾的時間,左子萱端著兩碗荷包蛋蔥油麵出來了。


    賀毅都做好了下午竄稀的準備,但看著桌上的麵,還是小小的震驚了一下。


    別說,這麵做得還真是像模像樣的,遠遠聞著,味道也不錯。


    他試著挑了一小夾放進嘴裏嚼了嚼。


    嗯?


    麵上一喜,好吃……


    “不錯呀,你居然會煮麵?”


    左子萱一臉傲嬌的道:“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路?


    我不僅會煮麵,還會做菜。


    等著,晚上給你露兩手……”


    賀毅將頭猛的從碗裏抬起來,一臉祈求的道:“萱萱,要不我們晚上還是去國營飯店吃吧?


    我擔心你把廚房給炸了……”


    左子萱扯了扯嘴角,看著賀毅一臉不信任的表情,倔強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小樣,瞧不起誰呀?今晚一定要讓你見識見識五星級廚師的水準。”


    賀毅見勸不住,也怕惹她不高興,試探的道:“要不,要不下午我讓寧溶過來幫忙?她今天休息!”


    左子萱點點頭,表示同意。


    幫不幫忙是次要的,主要是她喜歡跟寧溶玩。


    寧溶那人,你跟她不熟悉的時候,看著她就是一副高冷疏離的模樣,熟悉了才知道,妥妥的二貨。


    這人沒啥心機,為人耿直大方,夠義氣。


    是個很值得深交的人。


    寧溶盤腿坐在沙發上,手裏抬著碗正在吸麵條,突然聽到她媽在門口叫她。


    “溶溶,賀毅找你……”


    寧溶抬著碗跑出去,一邊吸麵條一邊鼓著腮幫子問:“啥事?”


    賀毅站在門口摳了摳後腦勺,“你下午有空嗎?”


    自從聽說了左子萱要跟賀毅離婚,寧溶一直都不待見他,直接回道:“沒空……”


    抬著碗轉身就走。


    賀毅知道寧溶為什麽這麽不待見他。


    見寧溶轉身要走,他趕緊喊道:“是子萱……,我幫子萱來找你的。”


    寧溶聽到左子萱的名字,又轉身走回門邊。


    “她怎麽了?你又欺負她了?”


    賀毅趕緊擺擺手,“我哪敢欺負她?以前不敢,現在更不敢。


    她說晚上要自己做飯,我擔心她炸廚房,心想你倆關係好,所以麻煩你下午去我家給她搭把手。”


    寧溶還沒有說話,站在門邊看熱鬧的胡嬸“噗嗤”一下笑出聲。


    “你確定要讓一個連韭菜和麥子都分不清楚的人,去幫萱萱做飯?


    賀毅,我這麽給你說吧,這寧溶除了那點醫術還能拿得出手。其它的,那是幹啥啥不行,幹飯第一名。


    從小到大,她弟弟進廚房的次數都比她多。”


    賀毅一臉震驚的看向寧溶。


    寧溶則一臉不屑的對著胡嬸道:


    “胡靜同誌,你瞧不起誰呢?


    不就是做飯嗎?


    那是我不想做,要是我想做,那絕對是五星級水準。”


    然後轉頭對著賀毅,一臉豪邁的拍著胸口保證道:


    “放心,交給我,絕對五星級水準,我吃了麵就過去。”


    胡嬸子白了她一眼,“行了,別拍了,別把那本來就不大的小山包給拍平了。”


    寧溶“噗”的一下,噴了一地的麵條,劇烈的咳了幾聲,肺都快要咳出來了。


    好半天才緩過氣來,臉紅脖子粗的對著胡嬸子怒吼,“媽,有外人在呢。”


    胡嬸子一臉無所謂的聳聳肩。


    寧溶似笑非笑的對著胡嫂子道:


    “胡靜同誌,我認為你說的特別有道理。


    但傳言道,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我這不是遺傳嗎?”


    說完,哼著小曲,抬著半碗麵轉身進屋了。


    胡嬸子反應過來後,臉色頓時鐵青,發出河東獅吼般的怒吼聲,“寧溶,你這兔崽子……”


    賀毅一臉木訥的看著胡嬸子母女,你追我趕的。


    心想,他現在阻止寧溶去幫左子萱做飯,還來得及嗎?


    一個早上燒個火差點沒把自己嗆死,一個連韭菜和小麥都分不清楚。


    偏偏兩人還一樣的口吻,都是五星級水準。


    他默默的開著車,去了部隊醫務室一趟,讓軍醫給他開了二十顆止瀉藥。


    另外一邊,羅如軍一進門就聞到滿屋子的屎臭味,他捂著鼻子對著屋內大喊道:


    “家裏化糞池爆了嗎?怎麽那麽臭?”


    羅老太太氣呼呼的從屋內衝出來,添油加醋的,將羅惠茹早上發生的事情說給了羅如軍聽。


    羅如軍聽後臉色大變,氣得將羅惠茹裝著臭衣服的盆,一腳給踢翻,雙眼通紅的對著屋內怒吼道:


    “羅惠茹,你是把我的話當做耳邊風是不是?


    我每天耳提麵命的警告你,不要往左子萱的麵前湊,你到底是耳朵聾了,還是本來就生了一身的賤骨頭,討打?


    那天你在醫院沒有聽到嗎?


    我跟賀毅的關係,已經因為那些謠言岌岌可危了。


    你是生怕我跟他之間的關係還不夠僵,使勁的在背後作?


    你明天就給我收拾東西滾回鄉下去,以後是死是活與我無關。”


    羅老太太見羅如軍暴跳如雷的樣子,被嚇得跟鵪鶉似的,縮著腦袋不敢出聲。


    她明明是想羅如軍去幫羅惠茹出氣的,怎麽反而羅惠茹還被罵了一頓?


    但聽到羅如軍讓羅惠茹明天回鄉下,又不得不出聲。


    她聲音有些顫抖的道:


    “如軍,這也不全是惠茹的錯呀。她也隻是去看了個熱鬧,就被左子萱戲弄成那樣子,她也是受害者呀。”


    羅如軍喘著粗氣,對著羅老太太冷冰冰的道:


    “媽,我看你年紀也大了,要不你也回鄉下去養老吧。”


    羅老太太一聽,這怎麽還牽連上自己了?


    她馬上眼眶通紅的抹著眼淚,念叨著自己如何如何一把屎一把尿的把羅如軍帶大,現在羅如軍又如何如何的翅膀長硬了,要把她一個老太婆送回鄉下吃苦,自己在城裏吃香的喝辣的。


    羅如軍聽了羅老太太的話,腦袋嗡嗡作響,良久後,他對著羅老太太咬牙切齒的道:


    “最後一次,再有下次,就別再跟我說什麽孝不孝的了,直接滾回鄉下去。


    我就偏要著實了這不孝子的名頭。”


    說完,氣呼呼的轉身離開。


    羅老太太知道羅如軍已經忍耐到了極限,要是她們母女再在他的邊界線上蹦躂,怕是真要像他說的那樣,將自己母女丟回鄉下。


    意思就是,這兵他不當了,也要坐實了那不孝子的名頭。


    羅老太太害怕了,不得不警告羅惠茹最近老實一點兒,暫時不要再去招惹左子萱。


    羅惠茹即使再有萬般不願,但羅如軍的話她是聽到了的,她不敢違抗她大哥的警告。


    話是那麽說,隻說不讓自己明著去招惹左子萱,也沒說不讓自己背地裏招惹呀。


    下午,她將自己拾掇幹淨,出了家屬院,去了郵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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