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如軍雖說在家裏發了一通脾氣,教訓了羅惠茹和自家老娘。


    但羅惠茹畢竟是自己的親妹妹,左子萱這麽欺負她妹妹,那不是赤裸裸的在打他的臉嗎?


    雖說他和賀毅現在的關係確實是鬧得不太高興,但該討要得說法,還是得去討,不能讓自家人白白受了委屈。


    他去賀毅的辦公室找他,張由說賀毅回去吃飯了,還沒有回來。


    他想著下午上班的時候再去找他。


    可他在回辦公室的路上,瞧著戰友們看他的眼神,好像都不太對勁。


    一進辦公室,就看到與他一個辦公室的其它營的營長,雙眼通紅的正在收拾東西。


    他關心的問道:“陳營長,你這是怎麽了?”


    陳喜才一臉憤恨的抬頭看向羅如軍,“怎麽了?


    你家羅惠茹果然好本事,整出自己跟賀團長的謠言不說。


    還能鼓動整個軍屬區的家屬,針對賀團長的媳婦。


    今個兒我家那死婆娘,口不遮攔的幫著羅惠茹詛咒賀團長的媳婦死。


    結果,就是你現在看到的,我收拾東西滾回家種田了。”


    羅如軍如同五雷轟頂一般,被炸得全身麻木。


    人還沒有回神,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麵踢開,姓王的副團長,雙眼通紅的衝進辦公室,指著羅如軍陰陽怪氣的道:


    “羅營長,覬覦我這個位置很久了是不是?


    你妹妹鼓動我婆娘跟賀團長媳婦為敵,讓賀家報複在我身上?


    手段真是卑劣……


    不過,就算把我拖下來,你也未必能坐得上這把交椅。


    你這營長的位置是怎麽來的,你知我知,大家都知。


    你能幫賀毅擋一次槍,還能有機會幫他擋第二次?


    羅營長,今日之恥,我必會雙倍奉還……”


    說完轉身離開。


    羅如軍徹底傻了,賀毅因為今早的事情報複戰友?


    這事明明是左子萱的錯呀!


    不行,他不能讓羅惠茹背這個黑鍋,更不能讓自己在部隊變成絕戶。


    他站起身,直接越級去了楊軍長的辦公室,想要討回公道。


    楊軍長見是他,也沒有叫他坐,直接翹著二郎腿靠在椅子上,說了一句讓他晴天霹靂的話。


    “那些人的處罰令,是直接上報了京都,京都總軍區接到中央指示批下來的。


    而且,這事跟賀毅和賀家無關,是我親自報上去的。”


    羅如軍麵色黑如鍋底,一臉不知所措的看著楊軍長,不明白他為什麽那麽做,自己好像並沒有得罪過軍長呀?


    “很好奇是不是?”


    羅如軍點點頭,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今早上,我有一份文件掉在了家裏。我的警衛員,正巧幫我出去送文件沒在部隊,我隻有自己親自回去拿。


    結果呢,我站在我家書房的窗戶邊,看了一場雞飛狗跳的大戲。”


    羅如軍聽到這裏,大概知道怎麽回事了。


    楊軍長沒管他那副驚駭的表情,接著道:


    “不得不說,你那妹妹真是好本事。


    一句話就挑起眾多家屬對她的維護,將賀毅的媳婦罵得豬狗不如。


    我一個男同誌,都將你妹妹那點小伎倆看得清清楚楚,你說賀毅的媳婦能看得明白你妹妹到底想做什麽不?


    我雖然很少管那些軍屬們的閑事,但我也聽說了,賀毅媳婦見你妹一次就打一次。


    那賀毅的媳婦為什麽打你妹妹,難道你們羅家人就沒有好好反思過?


    你羅家要是沒有問題,你妹妹要是沒有問題,你為什麽跑到醫院,讓賀毅撤銷京都警備勤務工作領導機構的糾察申請?


    既然你都認為自己妹妹跟賀毅清清白白的,那就讓京都警備勤務工作領導機構的工作人員,過來調查呀。


    賀毅這麽大的家族都不怕,你一個草根出生的民兵怕什麽?


    這說明什麽?說明你們羅家人有鬼唄。


    還有,我處理那些人,並不僅僅是因為他們家屬幫你妹妹罵賀毅的媳婦,而是因為他們的冷漠。


    假若今早賀毅沒有趕回去,左子萱是不是就要直接被嗆死在廚房?


    賀家屋裏明明濃煙滾滾,那麽多人站在門口看熱鬧,指指點點。


    居然隻有文營長的家屬,拚命的在門外敲門,撞門。


    可想而知,那些人到底有多冷血?


    作為人民子弟兵,連家屬都教育不好,他們還能帶兵教育別人?


    簡直可笑至極!


    還有一件更可笑的事情,你知道是什麽嗎?


    上個星期,賀毅兩口子在春希街救回來的那嬰孩,人家家屬找上門來要孩子的時候。


    居然有人造謠,說孩子一直是你妹妹羅惠茹在照顧。


    人家給了一大堆東西報答你妹妹,據我知道的,除了現金,還有各種票。


    最讓人驚訝的是,你妹妹居然理所當然的收下了。


    結果,被賀毅兩口子救回去的那小子,回家後死活不吃東西,也不喝母乳。


    人家家屬著急了,也不知道孩子放在這邊到底是怎麽帶的。雖說抱回去的時候長了三斤肉,但回去就是不肯吃。


    家屬就把電話打到我這裏來了,讓我去找你妹妹問問,平時是怎麽喂養的。


    我接到電話時都驚呆了。


    這帶孩子的明明就是人家賀毅兩口子,這功勞怎麽平白就被你妹妹給認領了?


    賀家本來也不是普通人家,雖說人家也不在乎那點現金和票。


    但你妹妹做的這叫啥事?


    哪來的臉,理所當然的收人家的東西?”


    羅如軍臉紅得都快要滴血了,這事兒他還真是一點兒也不知道。


    楊軍長好笑的道:“我呢,在電話裏就及時糾正了這個錯誤。


    正好呢,我也知道左子萱那丫頭到底是怎麽帶的,就給人家家屬說了。


    不過這事,怕也隻有那厚臉皮的丫頭才做得出來,一般人都不行。


    她整天在醫院,抱著那小子到婦產科混吃混喝,見到哪個婦女的奶好,就去蹭奶。


    還蹭別人家的衣服和尿片。


    她不僅帶著那小子混婦產科,還去混食堂,讓食堂的廚師給那小子開小灶煮青菜肉末粥。


    就這些事情,你那整天看似弱柳如風的妹妹,能做得出來?”


    “我之所以沒有處理你,也是看著你救過賀毅的份上,算是給他一個麵子。


    給他麵子歸給他麵子,但我也警告你,要是你妹妹再給我在大院搞事情,我這裏就留不得你一家子了。


    回去好好反省吧!”


    羅如軍麵如死灰的拉門出去。


    此時門外過道站了不少的人,大家都向他投去了嘲笑的眼神。


    讓他感覺如墜冰窟般的窒息感。


    他真的完了……


    看樣子,自己最多還有兩年,就得卷鋪蓋回家了。


    嗬……,沒想到呀,最後自己還是借著對賀毅的恩情,才能留下來。


    部隊裏發生的事情,左子萱是一點兒不知道的。


    寧溶吃完飯,一瘸一拐的去賀家找左子萱。


    左子萱問她怎麽了,她說自己隻是說了一句大實話,就被以身負洪荒之力,伴有間歇性精神病的女人給打了。


    左子萱一聽,就知道是被胡嬸子給收拾了。她對寧溶表示了一秒鍾的同情,塞給她一個坐墊,騎著自行車,載著她上街買菜。


    一路上,寧溶鬼哭狼嚎的吼叫,“左子萱,我身負重傷,你慢點,朝著平路上騎。


    哎呀呀,痛痛痛……


    嗷……”


    左子萱憑借原主的記憶,將自行車停到農貿市場外麵的停放處。


    寧溶下車後,炸毛的揉了揉自己的屁股,罵罵咧咧的。


    左子萱挽著她的手臂給她順毛,問她想吃什麽。


    寧溶點了一堆的菜,她沒想到左子萱還真把原材料都買了。


    她一臉懷疑的問道:“左子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老實說,你是不是準備把我當小白鼠?”


    左子萱對著她翻了個大白眼,“瞧不起誰呀?今晚讓你好好見識見識五星級廚師的水準。”


    寧溶聽著這話,怎麽那麽耳熟呢?


    兩人在農貿市場逛了四十來分鍾,該買的都買齊了,準備回去做飯。


    走到出口的位置,就看到裏三層外三層的圍著全是人,直接把偌大的出口給堵得水泄不通。


    兩人原本是不想湊熱鬧的,但這唯一的出口被堵住了,這熱鬧不湊也得湊了。


    她們還沒擠進去,就聽到裏麵傳出老太太聲嘶力竭的哭喊聲。


    “我的乖乖喲,你醒醒,快醒醒……


    你這讓祖奶奶怎麽跟你爺爺奶奶,還有爸爸媽媽交代喲……


    都怪我這老糊塗粗心大意,沒把你看住。


    賴我,都賴我……”


    左子萱和寧溶擠進去,看到一個七十來歲的老太太,抱著個兩歲左右,臉色青紫的小男孩,坐在地上鬼哭狼嚎的。


    小孩一看就是呼吸受阻,大腦缺氧,估摸是被什麽東西卡住了。


    左子萱轉頭問旁邊看熱鬧的大嫂道:“大嫂,這孩子怎麽了?”


    “哎喲,造孽喲。孩子奶奶在那攤位打醬油,小孩子不懂事,抓住攤位上的花生往嘴裏塞。


    營業員看見了,吼了一聲。小孩被嚇到了,張嘴一哭,就被花生給卡住了。


    剛才一群人在這裏幫忙,又拍又打的,都沒把花生弄出來,這眼看著孩子要不行了,送醫院也來不及了。


    這不,老太太給自責上了。”


    左子萱杵了杵寧溶,“還看什麽看?救人呀……”


    寧溶一臉懵逼的轉頭看向左子萱。


    “我去豬肉攤借把刀,直接在這裏給他開膛破肚取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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