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風問左子萱要了一小塊布,將小盒子包得嚴嚴實實的,像做賊一樣躲躲閃閃的回到自己房間。


    京都那邊事情多,徐天洋必須要回去了。


    他想把徐清風給帶回去待一段時間,正到處找他。


    “兒子,到哪裏去了,我到處找你呢。”


    “找我啥事兒呀?”


    “你媽和你姐她們想你了,跟爸爸回去看看她們行嗎?”


    徐清風搖搖頭,將手裏的盒子塞給他,自顧自的跑到八仙桌邊上坐著倒水喝。


    “我師傅的情況你也知道,我要陪她去找人治眼睛,這段時間回不去。”


    接著指了指徐天洋手中的盒子,“你把這個帶回去分給她們,讓她們藏著點兒。


    等我陪師傅看病回來,再回去看她們。”


    徐天洋看著手裏的盒子,掂了掂,問道:


    “裏麵是啥?怪甸的。”


    “自己看唄!”


    徐天洋坐到桌子邊,把布打開,打開盒子隻看了一眼,就趕緊蓋上,左右看了看,小聲的對著徐清風道:


    “兒子,這是哪來的?


    這幾天你跟你師傅到底去幹了啥?


    要不爸送你們去祖宅躲一段時間,等風聲過了,你們再回來?”


    “爸,你想啥呢?這是我師傅給我的,來路清白,別胡亂瞎想。


    這東西她多得很,我師丈說,我失蹤這段時間家裏急壞了,讓我拿給家裏的。”


    徐天洋想了想,笑著伸手揉了揉徐清風的腦袋。


    “乖兒子長大了,曉得顧家了……”


    徐清風不自在的將頭歪開,“哎呀……,爸,我都多大人了,你還像哄小孩一樣的哄我。”


    “再大也是老子的兒子……”


    “是是是,是你兒子!”


    父子倆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鬧,徐清風雖然嘴上嫌棄徐天洋得很,其實心裏暖洋洋的。


    下午,賀毅帶著左子萱去辦公室給孩子們打了電話。


    孩子們聽到她的聲音,那叫哭得一個歡。


    她在電話裏麵哄了十來分鍾,才把這一個個的給哄好。


    “媽媽,你快回來吧,我最近老夢見你滿身血淋淋的,看著老嚇人了。”


    賀海川癟著小嘴,在電話中麵嗚咽道。


    左子萱準備被安慰幾句,賀毅就把電話接了過去。


    “海川乖,不哭了啊,爸爸會保護好媽媽的。


    給爸爸講講,你夢見媽媽在什麽地方,全身血淋淋的?”


    “我不知道那是什麽地方,有點像我們在島上祠堂那裏的模樣。”


    賀毅頓了一下,安慰道:“海川,沒事的啊,夢裏都是反的。


    你們在家乖乖聽話,我和你媽媽忙完了就回去。”


    “那爸爸媽媽,你們要早點兒回來……”


    賀毅掛了電話,就一直在想賀海川說的話,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去相州這一趟。


    “媳婦兒,要不我們直接去北方,到爸媽那邊去吧?


    相州那邊,我打電話給戰友,請他們幫我們送個信就好了?”


    左子萱知道賀毅擔心賀海川的夢境成真,安慰道:


    “不是有你在嗎?能出個什麽事兒?


    這滿身是血的原因有很多,有可能我不注意被摔傷呢?也不一定是人為傷害。


    萬一秦風真的能治好我呢?


    要是我們不去看看,那不就錯過了?”


    賀毅想了想,的確,如果秦風真的能治,他們不去的話就可惜了。


    看來為了能治好左子萱的眼睛,再危險也要去走一趟了。


    為了能盡快找到治療左子萱的辦法,他們定在第二天就出發去相州。


    孟科長走了以後,京都大領導又打了個電話找賀大伯密談。


    大領導知道,要是靠那些“專家”,怕是十年八年都研製不出這溶劑。


    這事兒,還是得左子萱來操持。


    所以他非常關心左子萱的病情,問賀大伯需不需要他幫忙開什麽證明,或許給哪個醫院打招呼配合治療?


    賀大伯沒有趁機向大領導提任何的要求,隻是說全家都會全力配合左子萱的治療。


    即便是短時間內治療不好,左子萱也會盡量的指導徐清風完成研究。


    賀家不爭不搶的行事風格,讓大領導倍感欣慰,也對賀家有了更多的信任。


    一下子提拔了賀家在央部就職的五個人。


    賀家的孩子,出生就懂三分官道。


    即便是家中有人升遷,也不會大喜大悲彰顯於表。


    越在高位越要低調,越是要不爭不搶,重點一定要“受盡委屈”,方能自保。


    就連徐清風的幾個姐夫,也微微的小動了一下。


    這可把徐天洋給高興壞了,他就說他兒子是自家的小福星,就該寵著。


    他那些兄弟們還不信,說他從小就慣著徐清風,養了個祖宗,等以後長大了,夠得自己受的。


    現在長大了,可不就是夠自己受的嗎?


    受到了孝順的滋味。


    其實徐清風的叔伯們也是納悶得很,明明以前都跟個廢物似的,怎麽一年的時間,就變得那麽爭氣?


    甚至還在央部都掛了名。


    他們家裏的那些小輩,好些都還在最底層幹基層工作呢。


    這讓他們這些自詡孩子教育得好的叔伯們,啪啪啪的打臉呀。


    以前他們是經常背著徐天洋和徐清風,教育自己的孩子不準跟徐清風玩,說他將來就是個廢物,生怕他把自家孩子給帶壞了。


    現在好了,小輩都在他們的教唆下孤立徐清風,現在層次不同了,想跟人家玩,人家都不帶他們一起玩。


    雖然以前沒有聽說過徐清風那師傅的名字,但楊老的鼎鼎大名那是如雷貫耳。


    誰要是能拜在楊老的名下,那就已經成名一半了。


    楊老也有徒弟收了自己的弟子,但徐清風是楊老唯一認可的徒孫。


    到哪都說他這徒孫乖巧聰明,將來定會前途無量。


    楊老都那麽說了,再加上有個財政部部長的爹,還有賀家扶持,那將來還能沒有前途嗎?


    他那些叔伯們,這會兒是想方設法的,要跟徐天洋還有徐清風套近乎,拉關係。


    可惜,徐天洋那老狐狸圓滑得很,每次都很完美的避開他們這些找幫忙的親戚。


    徐清風又長期都在他師傅身邊學習,極少回京都,別說跟他套近乎,就是見一麵都難。


    他們這邊還在想方設法的怎麽沾到徐清風的光,就收到了自己爹媽的嚴厲警告。


    讓他們把心思給收住,不準打徐清風的主意,拖他的後腿。


    被警告後,徐清風的叔伯們竟然沒人反駁。


    因為他們知道,反駁無效。


    徐天洋是家中的幺兒,從小就受寵。


    他的獨子,老頭老太太那也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手裏怕摔了。


    八十多歲的老頭老太太,大夏天的,自己熱得滿身大汗淋淋,不找涼快地方乘涼,跑到徐清風的床邊,輪流給他打扇子。


    子女的還不能說,一說就急眼,要斷絕關係啥的。


    你說這老頭老太太重男輕女吧,他們其他子女家裏也有男孩,也沒見這兩老寵過。


    過年包紅包,徐清風的永遠都是鼓鼓囊囊的,其他孩子的就薄飛飛的。


    孩子們對老頭老太太意見大得很,說他們偏心,都不愛去看他們。


    兩老也不在意你誰來不來,隻要徐天洋和徐清風父子倆去看他們就夠了。


    不過徐天洋一家子,對兩老那也是真的好。


    老人家隻要有什麽事,徐天洋一家子,不管是媳婦也好,還是家裏的姑娘們都是跑得最快。


    那老人住院,也沒有讓他們其他兄弟家裏操過心。


    醫療費從來沒有找他們平攤過,就連照看,也是那一家子小輩們輪流在醫院照顧。


    這次過年,老頭得了急性闌尾炎,還是徐清風親自上手術台給做的手術。


    手術做完後,就連京都總院的院長,都誇獎他的這個手術做得漂亮。


    所以就憑這一點兒,幾個兄弟,那是從來不敢在老頭老太太的麵前,說一句徐天洋父子的壞話。


    徐清風那邊,將徐天洋送到虎頭市,還買了很多的伴手禮讓他帶回去。


    在火車站又再三叮囑他在車上看好行李,回去了少抽煙,少吃油膩,少熬夜。


    徐天洋那是美得差點兒飄上天了。


    徐天洋從戶胡鎮回去,並沒有將徐清風給他的那一小盒首飾貪墨了。


    他給了徐清風的媽,讓她分一分,都分給自家那幾個閨女,也給她老娘分一兩個戒指。


    他徐家從古至今也是大戶人家,什麽好東西都見過,自家也藏了一些。


    但這是孩子的心意,分到每個人的手裏雖然不多,但大家樂嗬樂嗬,心裏圖個安慰。


    讓她們知道,這孩子平日裏麵沒白疼,那麽多年都是值得的。


    吃了晚飯,賀毅三人規劃好了次日的出發路線,大家就都早早的回房休息了。


    回去後,賀毅去找附近老鄉借大木桶。


    老鄉聽說賀毅借桶是要燒水給左子萱洗澡,不僅熱心的幫忙送去指揮部,還慷慨的送了他一擔柴。


    水燒好了,來來回回跑了好幾趟,才把木桶的水裝滿。


    “賀毅,真的不用那麽麻煩,一小桶熱水就夠洗了。”


    “多泡泡澡,舒筋活血,說不定會好得快一些呢?”


    左子萱也不好打擊他的熱情,知道他都是為了自己好。


    但失明要是真的泡泡澡就能恢複,那全國得多少醫生要失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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