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小輩,怎麽能說得清魏丞相的個人情況。


    不過我能給你說說他的家庭情況。


    魏丞相這一生有一妻一妾,正室乃國公府嫡長女安陽郡主。


    妾室是正妻的貼身丫鬟。


    魏丞相一共六個孩子,三個兒子,三個女兒,均是出自正室所生。


    妾室的膝下並沒有兒女,具體什麽情況我不知道。


    魏丞相的大兒子目前任兵部尚書職位,二兒子任吏部尚書,三兒子則是觀文殿的大學士。


    四女兒嫁給了二品文武將軍。


    五女兒,應該就是你娘,嫁得最差。


    六女兒,嫁給了知院士。


    孫子輩,現在在朝堂的,就有四個,其中一個去年被派去西南鎮守邊關。


    幾個小輩好像都沒有婚嫁。


    我知道的差不多也就這些了。”


    祝瑾點點頭,咧嘴笑道:“十有八九吧。


    隻是有一處你說錯了。


    我外祖的妾室江奶奶,膝下是有一女的,就是我四姨。


    因為出生就被江奶奶抱到我外祖母的膝下撫養,對外便也說是嫡出的小姐,也按照嫡出的待遇撫養。”


    “嗯?你外祖母那麽大肚?幫別的女人養孩子?”


    祝瑾噘噘嘴,伸手撓了撓腦瓜子,“具體啥情況我也不是太清楚,也隻是我母親在世的時候,說了那麽一丟丟。


    好像我外祖母生我三舅的時候傷了身體,郎中說將來不能再生育了。


    但我外祖母又特別想要一個女孩。


    當時我外祖說領養一個,外祖母又不願意幫素不相識的人養孩子就沒同意。


    後來我外祖母見她的貼身丫鬟,好像對我外祖有那麽些意思,就與外祖商量納江奶奶為妾室。


    聽說我外祖為了這事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外祖母為了逼迫外祖同意,甚至裝病都用上了。


    外祖沒法了,連一桌酒席都沒有給江奶奶,一氣之下就那麽洞房了,然後把江奶奶抬成了姨娘。


    不過我聽說吧,外祖好像就跟江奶奶一個晚上,從此再也沒有進過江奶奶的院子。


    就那一晚,江奶奶就懷上了我四姨。


    中間到底怎麽回事我也不知道,反正四姨一生下來,就送去我外祖母膝下撫養。


    我四姨出嫁回門,我外祖母讓她去給江奶奶敬杯茶,她才知道自己原來是江奶奶的孩子。


    知道真相,她差點兒沒有一頭撞死。


    還是家中舅母和我母親們一通勸說,她才就此作罷。


    這事兒後來還是被傳開了,不過知道的人不多。”


    “那照你那麽說,你外祖母生了你三舅傷了身子,不能再生,那你母親和你六姨又是怎麽來的?


    撿的?”


    祝瑾對著君喻陽翻了個大白眼,“怎麽可能。


    我四姨一歲的時候,我外祖母突然就懷孕了,找禦醫來看,才知道是當初的郎中看錯了。


    當時我外祖母隻是虛弱,身體虧虛嚴重,隻是受孕困難,並不是不能再孕。


    隻要身體養好了,自然就能受孕了。


    後來就又生下了我母親和六姨。”


    君喻陽有些遺憾的道:


    “啊?


    那你外祖母,豈不是白白的將自己丫鬟,送上自己夫君的床給自己添堵嗎?”


    祝瑾搖搖頭,“不會,關於這個問題,我母親也問過我外祖母。


    雖然那時候我還小,倒是也聽得個似懂非懂。


    我外祖母說,大滿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像我外祖那種男人是少之又少。


    但以前的大滿,男人要是一個妾室都沒有,在外會被人恥笑無能的。


    外祖母也會被外人說善妒。


    如果外祖一定要娶一個妾室回來,那還不如將知根知底的人安排給外祖。


    以後這家中少些雞飛狗跳。


    也許外祖母的決定是正確的,外祖抬了江奶奶做妾室,不僅堵住了外麵悠悠眾口,魏家幾十年來,後院一直太平。


    自從帝後通告天下,皇室一夫一妻,我的舅舅們也都隻娶了正妻,沒有抬妾室。


    我外祖家中家庭和睦,兒孫前途似錦,我覺得大抵都是一夫一妻的原因吧。”


    君喻陽想了想,一臉認同的道:“我想,應該是吧。”


    別說,這朝中後輩子孫有點成就的,家中好像都是一夫一妻。


    就比如說他那妹夫,景陽侯世子白瑞澤,年紀輕輕就是戰功赫赫的鎮國大將軍。


    還有小時候被自己打了,告上金鑾殿的禮部尚書之子,父母也是一夫一妻。


    那小子現在是禮部侍郎,將來很有可能會繼承他爹的位置。


    這例子還是有很多的。


    “那行,既然你與我外祖認得,那祝瑾就有勞尹公子了。


    我們現在出發去曆城嗎?”


    君喻陽點點頭,“嗯,直接去曆城吧,但要等我那侍衛一下。”


    他從袖口裏麵抽出一個竹筒,用火折子點燃指向天空。


    一顆黃色信號彈衝向空中。


    “嘶,你怎麽會有這個東西?


    這東西我見我表哥拿回家過。


    隻有軍隊和皇宮才能用的。”


    君喻陽扯了扯嘴角,草率了。“皇宮和軍隊用的,都是我家生產的。


    我們經常都在抽查實驗,所以,我有這東西一點兒也不奇怪。”


    祝瑾恍然大悟的點頭道:“哦,原來是這樣呀。


    你家生意做得那麽大?連國家的生意都做呀?


    那豈不是皇商?”


    君喻陽扯了扯嘴角,一臉尷尬的點點頭。


    看來以後在小妮子的麵前,得謹慎些。


    這丫頭是挺單純的,戒心也不強,但好像並不單蠢,還有些小見識。


    “太……”


    “太,太,太驚險了公子,那群人雖然如同廢材一般,但極其難纏。”


    星洛到嘴邊的“太子”兩個字還沒喊出口,就收到了君喻陽的一記刀子眼眼,趕緊改口。


    “解決完了?”


    “那當然,我直接碎了那胖子的鳥蛋。”


    祝瑾頓時睜大雙眼,一臉興奮的對著星洛豎起大拇指。


    “英雄……”


    星洛還第一次得姑娘的表揚,臉紅脖子粗的撓了撓後腦子。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應該的,應該的……”


    “好了,去找一輛馬車,我們直接去曆城。”


    “公子,就我們兩個大老爺們,騎馬不就完了嗎?還坐啥馬車?”


    君喻陽扯了扯嘴角,這家夥將來能娶到媳婦兒不?


    不過也是,自己那麽聰明都沒有娶到媳婦兒,這小子那麽笨,豈不是更娶不到?


    “馬車給祝小姐坐,她要跟我們同行,我答應事情辦完之後,護送她到國都。”


    “哦,原來是這樣呀。


    那行,你們就在這等著,我去弄輛馬車。”


    半個時辰,君喻陽和星洛駕著馬車出城。


    因為楊家的公子被賊人碎了蛋,全城都在抓人,進出檢查就嚴格了很多。


    到君喻陽他們的時候,星洛將腰牌掏出來亮了一下,食指在嘴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馬車悄無聲息的出了城門。


    “嗯?都已經出城了呀。


    這邊的城門守衛真是不負責,連馬車都沒有檢查,就直接放行了。”


    君喻陽坐在馬車外麵,好笑的道:“檢查鬆一點兒不好嗎?


    要是被發現,你就是楊家正到處在找的逃婚新娘,你就有得被抓回去了。”


    祝瑾噘著嘴想了想,“說的是這麽個道理。


    可要是馬車裏麵是壞人怎麽辦?


    他們那麽不負責,不是將壞人給放走了?”


    “放心,他們平日裏還是很嚴格的,我出示了皇室緊急貨運證明,他們才放行的。”


    “這還差不多……”


    夜晚,走了大半的路程,他們找了一個小鎮住下。


    君喻陽開了兩間房住下,並要了飯菜和熱水。


    他們大男人無所謂,但不能虧待了人家小姑娘。


    “爺,咱們為什麽將祝小姐給帶上,你看上人家了?一吻定情?”


    君喻陽一巴掌拍在星洛的腦袋上,“胡說八道什麽呀?”


    他往房門方向看了眼,仔細聽了聽,確定門外沒有人,一把勾住星洛的脖子在他耳邊小聲的道:


    “那姑娘是魏丞相的外孫女,被她姨娘和親爹迫害,弄到江南來被逼著嫁給她姨娘家的侄子。


    我們反正都要回國都,順便護送她回去唄。”


    星洛轉頭挑著眉頭,一臉不信的問道:


    “就這?


    你啥時候那麽菩薩心腸了?


    還管起這等閑事了?”


    君喻陽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提起茶壺倒了一杯水。


    “當然不是。”


    “那你為啥將人帶在身邊?


    想護她回國都,直接交代暗衛將人送回去就是。


    還說沒看上人家。”


    “哎呀,說不是就不是。


    她手裏有兩本賬簿,據說是她爹的把柄,裏麵牽涉的官員眾多。”


    星洛一臉震驚的轉頭,“啊?你怎麽那麽單純?


    如果她早就看穿了你的身份,故意框你,為了接近你呢?”


    君喻陽皺著眉想了想道:


    “從她述說的種種來看,不想作假。


    不過為了確認真假,我們得想辦法將她的那兩本賬本,弄過來看個究竟。”


    “這好辦……”


    後半夜,整個客棧的房客都已經熄燈休息。


    兩個黑影,偷偷摸摸的出了客房,蹲在隔壁房間的門口。


    君喻陽用胳膊杵了杵星洛。


    星洛從懷裏掏出一個竹筒,戳破門房上的紙,對著裏麵吹了一股白煙。


    兩人在門外等了一盞茶的時間,用小刀將門栓給挑開,將門輕輕推開一個縫隙,麻溜的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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