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在輿論場中,上海灘這三個字帶上了一係列奇怪的標簽。


    特別是民國時期的上海灘,什麽十裏洋場,什麽東方小巴黎,什麽遠東情報中心等一係列的名詞堆砌上去之後。


    一種被稱為諜戰劇的類目,也就此成了緊追另外一個已經臭了的類目——抗戰神劇類目,衝向臭不可聞終局的類目。


    當然這並不是說,由《永不消逝的電波》等劇目塑造出來的隱蔽戰線戰士的英勇與犧牲,是不需要歌頌的。


    也不是說,隱蔽戰線的重要性經不起大鳴大放的演繹。


    大胡子在1937年蘇共中央關於秘密情報工作會議上的一段話就足以論證這點:


    “要贏得一場戰役的勝利需要幾個軍的紅軍戰士。但要破壞前線的一次勝利,隻要有幾個間諜在集團軍指揮部裏,甚至是在一個師裏就行,他們會竊取作戰計劃,並把它交給我們的對手。”


    甚至可以說,這種隻將秘密戰線作用局限在正麵戰場的說法,還有些小看了戰略情報的意義。


    但上述這些都不是,將諜戰演繹成臆想的辦公室政鬥、甚至青春偶像愛情故事的理由。


    更不是,在演繹成上述類目之後,依然不明確自身定位,非要給敵我雙方安排讓人窒息的離譜操作劇情的遮羞布。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些離譜的劇情,真的無法應驗在現實嗎?


    “小說需要邏輯,但現實不需要的”的“真理”是否也能在此處熠熠生輝呢?


    答案自然是可以。


    並且在排除一些腦子,再添加一些正常諜戰對抗不太可能有的離譜背景之後,這類劇情甚至可能是唯一合理的流程。


    就比如現在在維爾紐斯老城內醞釀的隱蔽戰線對抗。


    雙方分別是鳥人附身的德國特務,和因為整個薯條旅都沒有快速想出一個,可以高效拆除30w人口當量“炸彈”的辦法後,又一次放飛自我,啟動拉人計劃的薯條君,招來的薯條旅新成員。


    在這裏,雙方都有,且都認為對方也有直接掀棋盤的實力,並且因為種種原因認為,對方掀棋盤代價小於自己,並為此惴惴不安。


    對於陳兵維爾紐斯西麵的德軍第7裝甲師來說。


    過去一天,被各種離譜蘇軍攻擊的記憶猶在眼前。


    再加上霍特發來的小心謹慎命令,以及隨命令一起到來的新“援軍”,從各種角度都不太不符合德軍眼裏強軍形象的情況。


    以及這些神秘“援軍”要求首先接管攻城戰的操作。


    無一不讓對於後方傳送門事件情況了解,主要來自各種“扭曲”傳言的,第7裝甲師師長漢斯·馮·豐克男爵(裝甲兵上將)感到不安。


    因為從其視角裏的破碎化情報來看,幾乎所有的合理推測,都顯得不利於他這支,當前過於前突的裝甲部隊——第39裝甲軍其他部隊,因為昨天戰鬥的拖延沒能按時抵達兩翼掩護第7裝甲師。


    然後那些霍特暗示他要注意的奇怪“援軍”放在表麵上的操作,更是讓豐克成了,在當前已經麵目全非的巴巴羅薩行動中,第一個對於勝利產生極高懷疑的德軍師級軍官。


    如果不是作為職業軍人的榮譽感與服從命令的天職。


    以其作為第7裝甲師這支王牌部隊任職時間最長師長的軍事素養,豐克可能會立即選擇命令部下,脫離讓他感到不安的維爾紐斯城郊,後退到一個安全的位置重新構築防線。


    而對於薯條旅來說,自薯條君依靠戰爭直覺被動突破命運編製幹擾做出的猜測,引起“圖司機”的擔憂。


    薯條旅通過各種間接手段,比如“狙擊手”小隊的前出偵查,以及正在重新升級的玄學力量偵測儀的掃描,能得到的,被鳥人們主上編織的命運部分遮蔽了的真相的情報,同樣顯得撲朔迷離。


    這種完全區別於之前德國魔怔人們技術的玄學手段,讓薯條旅除了能猜測又有一批外來勢力進入戰場之外,幾乎沒有任何能立即投入使用的根本反製措施。


    隻能被動的開始準備各種從過往經驗判斷有效,但無法帶來足夠安全感的後手來預防風險。


    畢竟,這算是薯條旅組織完善後遇到的第一個,在開戰前無法在情報層麵占到上風,並且沒有什麽顯著的可以用來判斷對方來曆的前期線索,用來預警的對手。


    而在這種雙方相互渲染緊張氣氛的背景下。


    雙方進行秘密行動目的根本差異,也導致雙方無法形成,像大部分隱秘戰線對抗一樣,因為雙方都明確最重要的情報或者爭奪對象是什麽而形成正經對抗。


    因為,鳥人們雖然確實有煽動30萬人口“炸彈”的想法,但已經察覺到自身成了棋子的鳥人們,更根本的目的卻不是幫助德軍獲勝,而是為了自身獲取繼續跑路的資本。


    這就讓猜測鳥人們主要目的,是引導民力製造一些坦克第5師無力對抗事端的薯條旅新成員,“風箏”和“燕雙鷹”現在十分迷惑。


    兩人在各施手段確認了城內主要勢力“大佬”盤踞的位置後,進行了各種排查都沒有發現任何,能讓他們攜帶的玄學偵測儀節點報警的可疑人員。


    根據薯條旅當前掌握的情況,可以確定已經進入舊城區,且大概率要在今天搞事的外來勢力敵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除此之外,與大部分諜戰劇中設定發生對抗的位置,作為背景的普通人群總會同情一方的情況不同,維爾紐斯舊城裏這些勢力,是真的說不清到底偏向那方的“真混沌”存在。


    這讓試圖走一些群眾路線獲取情報的薯條旅新成員“小二”,不管裝成什麽立場都會出現突然碰壁的情況。


    甚至因為連續幾次嚐試偽裝套話失敗,快速產生了來自自身玄學力量的預警,隻能立即改頭換麵轉移。


    可以說,上述這些情況,讓這場隱蔽戰線對抗,從背景到進程,從進程到細節都進入了極為荒誕的局麵。


    甚至嚴重點說,除了重新碰頭在一起商量對策的“諜戰”三人組自身。


    維爾紐斯舊城正在醞釀的風暴,都讓這三位因為各種原因脫離了原世界,但都想要在一個沒有勾心鬥角的地方度過餘生的前潛伏者,關於隱蔽戰線對抗的一切記憶都變的不那麽真切了。


    隻能從剛剛認識沒多久的兩位,在本質上確認是同誌的新隊友身上,感受到一些之前已經厭惡,但短短的荒誕行動後,就重新開始懷念的真特務氣味的“燕雙鷹”首先開口,


    “看來這次的任務,不是很容易啊。我們的敵人,似乎有遠超我們預計的警惕性與耐心。”


    而接過“燕雙鷹”話茬的則是又換了一副麵孔的“小二”,


    “確實,這裏的人似乎都帶著多重麵具,根本沒法猜測他們的想法,想在短時間內解決,恐怕……”


    “但我們不能就這麽算了,投名狀的作用我相信兩位都明白。”


    “風箏”的發言,為兩位在鋪墊相互之間已經猜到對方真實想法的隊友,戳破了窗戶紙。


    “是了,我們應該坦誠一些關於自身的‘問題’才能更好的合作。”


    “哎,說的有點嚴肅了,什麽坦誠不坦誠的,任務需要保密就保密,現在不是任務需要交流了麽。”


    “不,戒備和嚴肅是應該的,……”


    下意識進入曾經狀態的“風箏”自己打斷了自己多餘的回憶發言。


    三個人精,相互對視一眼,默契的伸出了右手握在一起,讓他們感到真的相互信任的薯條通信開始工作,快速交換著三人在第一次見麵時都留了一手的背景與能力。


    幾秒之後,對於另外兩人行事方式和遭遇都感到一種,tm潛伏還能這樣的三人,神色各異的鬆開了手。


    然後又默契的皺起了眉頭。


    因為從三個人各自的經曆與能力看,無論是從武力還是從智力,甚至是從運氣角度來說,都足以解決三人認知裏的絕大多數隱秘戰線任務了。


    但現在這個情況,屬實是荒誕的有些離奇了。


    所以,這就是能給予“超脫”機會的秘密組織所需要的投名狀麽?


    三個還沒和薯條君見麵,沒有機會意識到薯條君綠皮本質的人精。


    因為對於薯條旅的了解全部來自最高蘇維埃設計的撈人係統,提供的“詐騙”招聘信息,而對薯條旅的性質產生了同樣荒誕的錯誤認識。


    (一些解釋:


    1、演繹成上述類目之後,依然不明確自身定位


    曆史中的敵後戰線,特別是1943年後,華北日占區,神秘勢力大量滲透後的敵後戰線,其“離譜”程度,確實完全可以作為帶有諷刺意味的喜劇演繹,甚至是改編一些東大特色超人劇情。


    但就像“燕雙鷹”能成為正麵梗一樣,這些帶有真正成功藝術化加工的作品。


    間諜身份隻是其要表現的真正內容的外殼,且所有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創作者構建這種身份,是拿來塑造立體的角色,乃至升華一些真正嚴肅的內核的。


    而不是像那些不明確自身定位的作品,帶上諜戰二字,隻是為了給本就扁平弱智的角色加上一些裝逼要素,甚至是為了給更為媚粉的雙男、雙女內核提供一些粉飾。


    兩者之間的本質區別就是:


    前者的角色,是將敵後戰線當做事業的“成功者”,即使脫離了敵後戰線,他們也能像曆史中的敵後戰士一樣,在完成任務後,幾乎無縫的加入其他事業,繼續發光發熱,且絲毫不減損其形象。


    因此在這種作品中,諜戰作為真正精彩內容的組份,正常人都不會過於苛責其嚴謹性或史實性。


    當然能滿足更好,但不滿足,其也不會給這類作品的主要受眾造成疑惑,因為創作者會將“改編演繹”二字明明白白的展現在所有位置,受眾隻要注意到了,就能自然的將藝術加工與曆史史實區分開來。


    而後者的角色,是將敵後戰線當做衣服的“畫皮者”,一旦脫離了敵後戰線的光環,他們就會立即變成千篇一律,甚至讓人厭惡的粉紅骷髏。


    因此,敵後戰線的光環是他們必須要穿的,並且必須不斷強調的,起到關鍵“情趣”作用的道具。


    但就像真正的情趣用品一樣,一旦使用完畢,這些不表達任何“正麵”作用的表皮,甚至會因為其創作者覺得這些表皮幹擾了自己的xp,而將其像垃圾一樣丟掉,並製造一些自相矛盾的情節。


    就像“兵王”、“特種兵”甚至“龍王”等曾經正麵的標簽,已經被這種操作變成了毀譽參半,甚至差評如潮一樣。


    “諜戰”隻不過是又一個用來增加情趣的,用完就丟,還附送一堆糟粕的受害者罷了。


    並且更為糟糕的事情是,對於這些作品的受眾來說,不僅荷爾蒙的衝擊會降低他們的判斷力。


    作品的創作者,對作為“情趣”用品的敵後戰線的描述,也不會專門寫明“改編演繹”,甚至可能會為了更加“刺激”,刻意渲染其“真實”性。


    於是在低判斷力的前提下,在前者作品隻能算是“人紅是非多”的,無法避免的產生了一小撮“真”唐人的情況,到了後者作品這裏,就成了甚至是刻意在批量生產“假”迷糊生物的情況了。


    他們分不清現實與演繹,不清楚史實與改編,隻知道xxxx,甚至以此為“樂”,以此為“榮”。


    ps1:上述現象,並不局限於單一主題,單一載體。


    ps2:免責聲明,作者本人相信大多數人都有著穩定且正常的判斷力,所以上麵發言純屬作者213體綜合征發作,切勿對號入座。


    2、奇怪“援軍”放在表麵上的操作


    奸奇的部隊,特別是信奉奸奇的邪教徒,能蠱惑出來的炮灰部隊,其實不光是表麵上看著不靠譜,其內在正麵戰場戰鬥力也必然不靠譜。


    因為鳥人們更擅長也更熱衷的是,忽悠別家軍隊達成自己的目的,即使是搞一些特殊作戰,也是蠱惑別人去幹更好。


    當然,作為樂子神的信徒,他們也會有以身入局為了更大樂子的時候,但這種操作往往出現在一些隻能靠取悅奸奇才能繼續發展,並且死了還能在亞空間讀條的奸奇惡魔身上。


    不會出現在可能是混沌四神信徒裏最怕死的,普通奸奇信徒身上。


    因此一旦這種情況出現,最有可能的解釋就是,這些邪教徒成了更高級的奸奇勢力手中的炮灰。


    這既是上一章,其中一個鳥人會反感,他們為什麽要親自冒著風險,附身控製炮灰進入險地的原因。


    也是,另一個鳥人即使有著同樣的猜測,但卻阻止了前一個鳥人抱怨的原因。


    3、還沒和薯條君見麵


    由於行動的特殊性,為了不節外生枝,想要帶隊進入維爾紐斯舊城的薯條君被“圖司機”阻止了。


    因此最後放飛自我,撈新人解決問題時,薯條君也隻能通過部署節點隔空進行。


    這就讓三個本來可以一眼看透薯條君綠皮本質的人精,進入薯條旅時空的整個流程,都沒有與真實的薯條旅發生交集。


    而撈人係統,那讓薯條旅成員“各上一當,當當不同”的定製操作,自然也將三個人精忽悠的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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