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之後,歐風坐在集團大廈的辦公室裏沉默的思考了一下,單立嬌性子野她媽都管不住,手裏的股份都還在程雅勤那裏,就算和陸家退婚了在這個節骨眼上也鬧不出什麽大事。至於單岩和那個黎夜,這是歐風最最想不清楚的地方——單岩因為眼睛耳朵的原因,從小就被單明眸保護得很好,單明眸死後他也就一直簡簡單單活在山莊裏,接觸不到什麽人也接觸不到什麽複雜的環境,除了保姆傭人就是他們幾個人,單純的人過簡單的生活,單岩怎麽可能會選擇離開?而且還是和那個黎夜?歐風眯了眯眼睛,他記得很清楚,程雅勤說過的,那個老師根本就是無根男,這種男人都算不上的人,到底用了什麽花言巧語誆騙了單岩離開?拋棄住了二十年的山莊跟一個認識剛剛半個月的老師離開,歐風根本不相信單岩會做這種類似於“私奔”的事情。難道是那個男的綁架了單岩?也不可能,如果衝著錢,也不會這麽直接就帶著單岩去銀行,還直接見客戶經理和副行長。想來想去,最後唯有一個揮之不去的念頭在腦海中徘徊——單岩是自己離開了。歐風想到這裏坐不住了,內線接通助理說自己有事出去一趟,拿起外套和車鑰匙離開了辦公室。@也虧得這麽多年單立行在國外混著圈子吃牛肉喝牛奶打棒球健身,體格養得很健壯,不是單岩那一丁丁的小身板,再加上從七八米的地方摔下來的時候躬身曲腿抱頭護住了關鍵部位,這才沒有傷到性命。用醫生自己內心獨白裏的話說就是,沒有致命傷隻是傷了脾髒骨頭,腦震蕩也沒有,真的是萬幸了。從昨天到今天,忙著處理山莊的事情、找單岩、壓媒體、還有公司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歐風忙得都沒有時間來看一下單立行,等他過來的時候,單立行已經安安靜靜在病房裏插著一身的管子沉睡著。兩個保姆陪著程雅勤,程雅勤從昨天晚上出事之後就開始哭,哭到單立行從手術室被推出來,哭累了就趴著睡,醒來了看到單立行這個樣子繼續哭,當媽的哭得肝腸寸斷,本來出國這麽多年難得能見上幾麵,這次回來一趟竟然出了這種事情,程雅勤心都裂了。歐風進病房的時候看到程雅勤沉默的坐在床邊看著自己的兒子,女人往日的神采雍容不再,弓著背癱坐著,像是卸掉了身上所有的精神氣。兩個保姆看到歐風進來就很自覺地出去了,程雅勤轉過頭來,眼珠子紅彤彤的眼睛凸顯著,啞著嗓子道:“你怎麽才來?”歐風轉頭鎖上病房門,走到程雅勤旁邊,兩手放在女人肩膀上安撫著,視線落在床上的單立行臉上,眉心皺著,心裏也十分不是滋味,但他比程雅勤冷靜,現在單立行沒什麽大事了,他反過來想想甚至覺得是單立行一開始不懂事自己跑回來才會釀成得現在這個後果,連帶著昨天所有的事情,歐風心裏除了難受還是壓著一股氣沒處發泄的。歐風道:“現在怎麽樣?”程雅勤很自然地靠著歐風,道:“醫生說幸好護住了頭沒有撞到腦子,脾髒破了,還有骨頭,反正一堆亂七八糟的專業詞我也聽不懂,現在的情況據說還好,等他醒了就行了,慢慢養傷,沒有大問題。”歐風看著床上的青年:“手術後沒醒過?”程雅勤“啊”了一聲,想了想道:“今天早上六七點的時候醒過來一次。”歐風沉著雙目:“沒說什麽?”程雅勤一愣,這會兒也不像之前那麽感性了,理智都回歸了大腦,昂頭道:“他當時確實是說了什麽……我沒聽清,好像是說單岩。”頓了頓,“怎麽了?”歐風放開程雅勤,轉頭朝門的方向看了一眼,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看著程雅勤道:“單岩不見了。”“什麽叫不見了?”“昨天出事之後,就一直沒有找到他,還有那個新來的老師。今天銀行給我電話,說他一大早去了銀行要辦理黑金卡的轉賬。”程雅勤瞪大了眼睛:“他想做什麽?他這是離家出走?”歐風正要開口,程雅勤突然壓著聲音驚叫道:“之前我就說過,單岩不對勁,你還說我多想!!說他心思單純!!你看吧,程雅融從天台上滾下來,現在又是立行,肯定是他幹的!”歐風聽到程雅勤這樣責備的口氣,心裏一時有點惱怒,在他看來,如果立行不回來,根本不會有這麽多的事情,他皺眉道:“你冷靜點!單岩那裏我會私下派人找,你得先給立嬌打個電話。”“立嬌又怎麽了?”歐風:“她退了陸家的婚,昨天從山莊搬走了。”真是禍不單行,程雅勤瞪了瞪眼簡直就要被氣死了。@單岩和黎夜離開之後去商場超市買了換洗衣物和生活日用品,接著驅車回黎夜那個小筒子樓。兩人大包小包把東西搬回去,單岩剛進筒子樓的那個小通道,哪知道走進天井,就看到卡卡蹲坐在大廳門口,汪汪朝自己叫著。哎?單岩記得黎夜走的時候是把卡卡關在屋子裏的呀,這狗確實是會自己開門,但黎夜這房子是老式鎖,得從外麵把門鎖上。卡卡走過來繞著單岩腿邊,單岩疑惑地走進大廳把手上的袋子放下,果然看到黎夜的那個房間是開著的,外麵的紗門敞開著,裏麵的房門半掩蓋著。黎夜放下東西看到敞開的大門挑了下眉頭,還沒等兩人有反應,那半掩的房門突然從裏麵被拉開了,單立嬌這個不速之客穿著一身迷彩服踩著黑靴臉上戴著墨鏡,手裏還牽著一條德國牧羊犬。她走出來之後直接一腿敲在門邊的小矮凳上,幽幽透過墨鏡後方打量著單岩。單岩看到單立嬌從門裏走出來一愣,“立……嬌?”“靠!”單立嬌鬆開手上的繩子一把摘掉墨鏡扔邊上,大跨步走到單岩麵前,一把將人抱住,狠狠拍了一下單岩的背道,接著凶狠道:“你走的時候怎麽不喊上我呢?你怎麽能一個人走呢?你竟然帶一條狗都不帶上我,氣死我了!!”卡卡在旁邊汪汪叫了兩聲,那德牧在靠近門口的地方老老實實坐著,耳朵動了動,黑漆漆的眼珠子朝卡卡的方向看了過去。單岩沒想到單立嬌竟然一下子就找了過來,這個時候他甚至有點反應不過來,他轉頭看了看黎夜,難道是黎夜通知的?單立嬌直起身,摸了摸單岩的眼睛,湊近扒開眼皮看了看,不可思議道:“真的看見了?是真的看見了麽?”接著又一把將單岩抱了個滿懷,激動道:“太好了,原來都是真的,我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呢!!”@黎夜這個屋子實在是太小了,三人兩狗甚至都轉不過身來,單岩和單立嬌坐在外間的彈簧床邊上,兩隻狗臥在一邊,黎夜則坐在大廳裏吹電扇。單岩現在壓根就不用裝瞎子,他也不需要裝,他疑惑道:“立嬌你怎麽找來的?黎夜告訴你的?”單立嬌道:“我和你那個家庭教師都沒怎麽說過話,怎麽可能是他說的?”低頭,抬腳指了指一邊的白毛大狗:“是它啦,山莊的工人說,卡卡的狗牌上是有定位的,我用定位器大概定位了你們的位子,然後找朋友做了個程序,再把範圍縮小了,最後又借了條德牧過來。”不知道想起什麽,突然抬腿踹了一腳卡卡,卡卡嗷嗚一聲躲開:“這死狗到處亂拉屎拉尿的?德牧在這個巷子裏轉了半天,老娘費勁找了一個多小時才找過來。”單岩哭笑不得,卡卡今天早上拉屎拉尿誇張到什麽程度他是親眼所見的,但他現在琢摩不透單立嬌,他覺得他這個表姐絕對不是平時大家看到的那個樣子,就好像他也不是一個瞎眼少爺一樣。然而單立嬌比他想象中的要直接的多,女人直接道:“你現在能自己出來,實在是太好了,你被歐風和程雅勤關在山莊裏,我一直很擔心你會被他們騙。”單岩看著單立嬌,單立嬌有點激動,一開始說得有點語無倫次,抱著腦袋冷靜了一下之後才思路清晰地把她想說的話都說了出來,她道:“你眼睛耳朵都好了,我想你肯定知道了什麽才會離開的,你不相信他們了對麽?”單岩沒打算和她說自己重生的事情,這種邪門的事說出來也是添增煩惱,他隻道:“我看得見之後,覺得歐風和程雅勤對我的態度很奇怪,我還聽到了家裏保姆的一些話,我總覺得他們好像有事情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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