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岩給了她最簡單的答案:“路是她自己選的。”單立嬌愕然,道:“是你安排她去的?”頓了頓:“你承諾了她什麽?”單岩道:“周成富所有的房產,現金的三分之一。當然,我還告訴她,把她整成現在這樣的,是程雅勤。”準確說起來,單立嬌並不熟悉蘇白,但她聽說蘇白在本地也是有自己生意的時候一直覺得這個女人其實骨子裏挺要強的,不是普通級別的那種傍著富豪的女人:“她竟然答應了?”單立嬌還是覺得不可思議,這女人得對自己狠成什麽樣兒才能答應這麽做。單岩道:“這事兒吧,說起來也是巧合,誰能想到程雅勤最後能把怨氣都撒到她身上,大概真是被整得太慘了。”單立嬌點點頭,蘇白她不了解,程雅勤她還是知道的,能讓程雅勤親自動手,看來這次蘇白確實被整的特別慘。但她也沒想到單岩會這樣利用蘇白,單岩卻道:“這叫利用麽?我以為這叫利益合作,她又不是白幹,路也是她自己選的,連條件都是她自己開的。”程雅勤聽到最後一句,突然嗤了一口:“得了,虧我當初還覺得她有點本事,原來條件都是她自己開的。”算了算了,反正蘇白的事情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她現在哪兒有時間在意那個蘇白啊。@然而很快,一個誰都沒有想到的消息傳了過來——是關於單立行的。之前在股東會上,單岩把存放監控視頻的u盤交接了股東會,和雷驚萬也承諾了不會把視頻傳出去,而當時雷驚萬說了一句——他會給單岩一個滿意的答複,親自收拾單立行。說實話,單岩當時根本沒把這話放在心上,他覺得累驚萬給他這樣的回答也就是圓個當時的場麵話,信了就是傻了,卻怎麽都沒想到,單立行真的被雷驚萬收拾了。經過上一次在醫院的事情,單立行已經被程雅勤轉去了其他的私人療養所,看得非常緊保密性也做的相當好,保鏢、專業護理24小時盯著,就是吃的東西都不會從醫院或者外麵隨便拿,都是程雅勤的人專門做了送過來。那個時候單立行也終於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了,被趕出單家這件事情讓他頹廢了好一陣,他一邊慶幸事情的發展沒有朝著更加糟糕的方向而去,一麵又開始憎惡自己的身份,他不止一次的想,要是自己是單明易的兒子就好了,一個單字,真的能夠改變太多。原本他有百分之十的繼承權,可現在,他什麽都沒有了,一個子兒都分不到,單氏他回不去了,他在國外呆了那麽多年,歐風和程雅勤一遍遍一次次的承諾他,以後單氏全部都是他的,他的理想抱負終有一天會實現的,可現在,那些東西全成了水中月鏡中花,什麽都不是了。單立行為此沉默頹廢,程雅勤心疼兒子,心裏哪裏還有半點對他的埋怨,全部化作了一個母親的不舍,他告訴單立行,等他病好了就讓他立刻出國,學業完了之後,不管他是想繼續留在美國還是去澳大利亞還是去其他國家都可以,幫他投資移民,想在國外做生意便給他花錢投資,也沒什麽不好的。單立行沉默無言,根本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以前他是單家少爺的時候,依靠著背景,國外圈子裏的人都敬重他,雖然國內國外訊息交流並沒有那麽迅速,但他想消息肯定已經傳過去了,以後他就是別人眼裏的笑話,他過去說的那些展望未來的理想,和圈子裏的朋友高談闊論的那些商業計劃,全部都泡湯了。他腦子裏反複思考著自己未來的人生,卻根本沒有結果,他在國外工作做生意能幹什麽?做的生意能有單氏那麽大?能有那麽高的平台?以後不回來就在國外,娶妻生子這麽過一輩子?不,不要,他根本不想這樣!單立行的性格原本就很敏感多疑,這件事情出來之後,他對自己周圍的食物更加質疑想得更多,他想到一直沒怎麽來看過他的歐風,他的父親。同是兒子,可單岩卻是單家的繼承人,他現在什麽都沒有了,是不是連他的父親都對他失望想要放棄他了?就好像放棄一顆棄子一般。歐風現在把注意力都放在單岩那裏了吧,尤其單岩還能看見了病都好了,他的爸媽想要把自己送出國是不是就要徹底放棄自己了?他們在國內享受著單家給他們帶來的各種便利,可他卻在國外,什麽都沒有?!單立行被自己內心的想法折磨得日日夜夜都不得安生,尤其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的想法被這安靜的環境無限放大,他甚至擔心自己這個棄子半夜裏會被人殺了,於是整夜整夜地睡不著。就在他惶惶不可終日時,在程雅勤忙著想辦法給單立行做移民投資時,他的護照突然被壓了下來——不被允許出境。程雅勤問了不被允許處境的理由是什麽,得到的回答是單立行國外的學校那邊也發來了勒令退學的通知書,學位和學籍同時被剝奪,學校向相關部門通報了此事,大使館那邊走流程的時候便再也無法通過。程雅勤那時候莫名其妙的,覺得怎麽都不可能,單立行卻在當天接到了學校那邊的通知——勒令退學,並永不再錄取。出國的路無緣無故就這麽被堵死了,程雅勤想到此渾身顫栗,而單立行從腳到頭都是冰冷的,其實不光光是這樣,除了不能出國之外,單立行也是無法在國內工作的,所有大公司的門都對他關閉,小公司……當然以單立行的心氣,是根本看不上的。總而言之,單立行成了一個什麽都不能做的廢人,而把他逼到這一步的,卻是那個從頭到尾根本沒有露麵的——雷驚萬。第36章黎夜近期用電腦穿過單氏集團的防護牆,神不知鬼不覺地查看了單氏集團的幾大業務板塊以及財務狀況,單岩就坐在旁邊看著,看著一排排的數據被偷偷傳到黎夜的電腦上。單立嬌踩著拖鞋抱胸在一邊走來走去,道:“我覺得查了也是白查,程雅勤和歐風這幾年特別小心,就是那個周成富占著那麽多重要的資源,也沒給雷驚萬留下半點把柄,雷驚萬想把周成富從公司裏拔掉都多少年了,姑姑在的時候也都沒辦法。”單氏集團的數據是龐大的,花大價錢用了國外一家軟件公司的程序,每年投入很多錢來維護升級,黎夜手邊隻是一台改裝過的電腦和他自己寫的程序,其實也很難把難麽多的數據一下子都複刻下來。但黎夜最後還是想辦法把財務部門這五年的各項報表都存下來,打印了出來。單岩的財務才學了個皮毛,中級財務會計這本書的理論知識才消化掉,高級財管完全就看不懂,他和單立嬌隻能一起看資產負債表,利潤表,現金流量什麽的看都看不過來。黎夜自己坐在那裏自己看表,他的速度非常快,月度報表季度報表年報表半年報表,每張紙掃兩秒,所有都看完之後,他眉頭一挑,把手裏的東西扔下。單立嬌和單岩看得眼睛發花,同時抬眼看他,以為黎夜發現了什麽,卻見黎夜揉了揉鼻梁山根道:“沒想到你們(人類)的財務能做成這樣,做得很漂亮很幹淨,財務經理、總賬可以要求加工資了。”單岩:“所以……你什麽都沒發現?”黎夜道:“目前沒有,報表都沒有問題,或許看記賬憑證能看出點什麽,但是工程太浩大,太浪費時間。來看業務吧。”單岩是半點都不懂單氏集團那些業務的,因為涉及的東西非常複雜,他們集團承包了國外原油進口加工,對國內石油開采的技術方麵也有投資,還牽扯礦業山林開發天然氣等等,海外業務那塊原本主要是涉及紡織品這塊,現在兼做醫藥器材的出口,去年我們國家和俄國就在簽下了天然氣的進口,之前因為政治方麵的因素,突然定下了天然氣的價格,於是現在單氏集團又在想方設法去包攬這部分的政府招標業務。單氏在這方麵的資格尤為老辣,但市場經濟之下,拚資曆是沒有用的,這十多年來崛起的一些新公司就好像初生毛犢的老虎一般個個都盯著“能源”這塊的肥肉。國家發展到了如今這步,隨著各種貿易來往的簽訂,對於很多公司來說,能吃到的肥肉越來越多,但競爭也越來越大,集團如今將業務區分細化,oa中所涉及到的東西更是分門別類規整好。單岩知道單氏有錢啊,國家在逐步放開掌控,由市場去自由分配的時候,單氏集團一口就吞了好幾個業務,真是羨慕死膽子小的撐死膽子大的,原油加工這塊,就是當年單明眸和雷驚萬去談的,但單岩直到自己看了才知道,單氏到底是吞了多少資源,做了多少大業務。單立嬌自己捧著電腦從黎夜那裏複製了文件來看,看完之後猛歎氣,他道:“難怪周成富現在的位子能這麽穩,同樣是白手起家分單氏的股份,他的水平還真比梁澤要高。”單岩道:“什麽?”單立嬌把電腦遞過去道:“你看,技術方麵雖然不是我們直接提供,但是我們公司做的投資,說白了單氏在裏麵做了貿易中間商,我們是買的技術再提供給石油加工,不過你看,項目技術上的最後簽字通過人。”單岩接過電腦,在掃描的原始憑證上看到了“周成富”三個字,他腦子裏一轉,立刻明白了:“周成富自己吞了原始技術?”單立嬌聳肩:“是啊,你看,他是做業務商貿這塊的,現在技術又被他給吞了,就等於說,石頭開采技術的提供方麵,表麵是單氏在做,本質上卻是周成富。”單岩正要皺眉說什麽,黎夜突然坐在轉椅上轉過身來,道:“還不止這樣,中俄天然氣這邊,周成富似乎也想插一手,而且,我發現一件事情,隻要是周成富提供的公司內部預提的投標方案,歐風基本都簽字通過了。”單立嬌和單岩對視一眼,同時看向黎夜異口同聲道:“他們是一夥兒的!”難怪他們想從公司業務方麵挑歐風的錯竟然是一點都挑不到。單岩很快又想到:“這一塊算海外業務吧?公司分工那麽明確,他是在搶梁澤的活兒?”黎夜道:“鑽的空子,他認為天然氣涉及大量的商貿業務以及技術需求,他在這方麵很有資曆。梁澤拚不過他。”單立嬌罵了一聲娘,道:“他還真是會把好處往自己這邊兜,可惜不是我們這邊的人,當然,就他這樣,雷驚萬都不放在眼裏,更加不會把我們當回事。股東會投票棄權麽,這麽明晃晃的挑釁,”頓了頓,摸摸下巴:“我怎麽感覺他像鼇拜?小岩像康熙?”轉頭看黎夜,奸笑:“那你就是李德全啊,小黎子。”黎夜這段沒聽懂,中國曆史他不太了解,但看單立嬌那個不懷好意的笑容就知道,李德全想必不是個正麵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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