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人往的繁華街道上,身穿道袍,手拿糖葫蘆的年畫娃娃,正興高采烈地左顧右盼著,別提有多開心了,但身後跟著的麵無表情的一男一女,卻破壞了氣氛。


    “小容辭,小如漪,不是我說,”年畫娃娃看著沉默付錢的南如漪和被她嚇了一跳,才顫顫巍巍遞上糖人的小商販,無奈的吐槽道,“我們是出來玩的,又不是出來斬魔的,表情稍微放鬆一點啦。”


    南如漪冷漠的扭過頭白了一眼他,隨後一言不發的自顧自收起了錢袋。


    就在年畫娃娃疑惑地撓了撓後腦,不知南如漪什麽意思的時候,容辭默默地蹲下身子,湊到他的耳畔小聲嘀咕道:“掌門師兄,我建議你快閉嘴吧,南師姐因為你那天的事情可氣得不輕,小心她等會兒發飆。”


    “哪天?”


    年畫娃娃依舊一臉的迷惑,還想繼續追問容辭,卻被身旁迅速掠過的兩道身影差點帶飛了手裏的糖葫蘆和糖人,有些生氣的叉腰喊道:“哇,誰啊!”


    “雙白你別拉著我,這次我絕對要給黎明那個臭小子好看!”


    “非白!非白、你、冷靜、冷、靜——!”


    見在大街上相互拉扯的兩個少年是他未來的兩個親傳弟子,容辭迅速從地上站了起來,端起架子上前了幾步,阻止了他們繼續丟人現眼:“慕雙白,慕非白,你們怎麽會在這兒,不是應該留在書房研讀心法嗎?”


    “啊、容辭仙尊,我們……”“好巧呀,容辭前輩,竟然在這裏遇到你了。”


    見慕雙白看到了他後立刻站定了身姿,還去扶正一旁東倒西歪的玄星河,容辭的臉上掛起了滿意之色的點了點頭,又複述了一遍自己的問題:“所以你們怎麽會在這兒?”


    “我們……”“小爺我在忙著抓賊呢!”


    玄星河又一次打斷了慕雙白的話,又想拉著他繼續朝前跑,結果被容辭一手一個提起了後領。


    容辭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做好了不論聽到什麽,都不要太過驚訝的心理準備:“非白你閉嘴,雙白,你來說。”


    說完,還給玄星河下了個靜音訣。


    玄星河:???


    “哦,是因為我說我想當醫修,所以非白他說,想帶我去看看劍修……”


    越往後,慕雙白的聲音越來越小聲,畢竟當時玄星河口中的“劍修偉岸的身姿和健碩的身材”他著實有些說不出口,而且他也不覺得自己會被他口中的“劍修的帥氣所折服”。


    容辭倒也不為難他,畢竟從他複雜的神情來看,玄星河這家夥說的應該不是什麽好話,不過——


    容辭問道:“你想當醫修?”


    慕雙白點了點頭。


    容辭又問道:“非白希望你當劍修?”


    慕雙白再次點了點頭。


    容辭神色微動,思考再三後,謹慎地開口道:“雖然我們天衍宗七峰各種修士都有,但我所在的天樞峰是以劍修為主,你對於自己將來的規劃,最好是要考慮清楚。”


    慕雙白神色一愣,隨後作揖回答道:“……是。”


    “這就是你看中的那兩個好苗子?”


    年畫娃娃的聲音自容辭身後響起,隨著那聲音越來越近,他的身影也出現在了玄星河與慕雙白麵前:“初次見麵,吾乃天衍宗掌門,易斂。”


    看著眼前這個一手糖葫蘆一手糖人,操著一口小奶音的童顏鶴發的小孩子,慕雙白一開始顯然沒有立刻相信他的說辭。


    但見容辭並未反駁,而且他們的身後還站著一個麵色陰沉的白衣女子盯著他們所在的方向,慕雙白同樣的鞠躬行禮:“風來慕家村慕雙白,這是我、同村的友人慕非白。”


    慕雙白倒是禮數齊全,與一旁雙手環抱胸前,嘴裏叼著不知又從哪兒順來的草根,被容辭下了靜音訣,臉色還極其不耐煩的玄星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易斂保持著與外貌相匹的小孩心性,也沒覺得玄星河無理,而是對於剛剛他們的對話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剛剛你們的對話我都聽到了,根本不用這麽麻煩,什麽醫修和劍修不知要選哪個,要我說,還不如劍醫雙修,像我的小徒弟穀清幽便是如此。”


    “所以小穀那孩子醫術再無長進,劍術也不夠精通。”


    那個站在身後的白衣女子不滿的插嘴,隨後上前幾步,來到了玄星河和慕雙白的麵前自我介紹道:“你們好,南如漪,天衍宗搖光峰峰主。”


    玄星河聽到這個名字倒是眼神微微閃爍,但也沒了其他動作。


    世界意識傳輸的信息中有提過她,南如漪,天衍宗大長老,醫藥丹三修大能,被外界稱為天衍宗真正的掌權者。


    實際上一直愛慕著為了天下蒼生犧牲了自己,隨後返老還童記憶損傷的天衍宗掌門。


    同樣她也是鹿山謠未來的師父,一直反對自己徒弟與氣運之子來往,類似於惡毒丈母娘的設定立場。


    不過在天衍宗被滅宗前夕,南如漪還是將鹿山謠托孤給了薄夜深,並同易斂一起,選擇與魔修同歸於盡。


    哎,又是一個令人唏噓的結局。


    不過玄星河實在是沒想到,不過是帶著慕雙白出門逛個街,竟然還能遇到這天衍宗三巨頭。


    “算了,先不提這個,”容辭眼瞅著快要到手的親傳弟子,或許會被自己的師兄師姐忽悠走,他趕緊轉移話題,“非白,你剛剛說的抓賊,又是怎麽回事?”


    終於被解除了靜音訣,玄星河存了一肚子的火氣無處發泄,正想張口大罵,就被慕雙白警告的目光給死死盯住,隻好不情不願的收斂了脾氣,不願意多說:“遇到了個熟人,沒曾想被他同行的人順走了枚儲物戒。”


    玄星河說到這個就奇了怪了,同樣都是富可敵國的設定,為什麽玄銀河從來不擔心丟東西,而他卻要時時刻刻防備周遭,先是錢袋總被順,好不容易把它處理掉了,這回竟然輪到了儲物戒。


    還好儲物戒下了限製,不然東西全要被翻亂。


    “不和你廢話了容辭前輩,我和雙白要趁著他們沒走遠趕緊追上去,要不然隻能在第三關測試堵人了。”


    說著,玄星河又一次拉上了慕雙白,朝著前方衝去。


    容辭再次叫住他:“等等,你這話說的,是知道誰拿了你的儲物戒?”


    “我當然知道了,”已經跑出去了好幾步的玄星河頓了頓步伐,轉頭回應道:“就是那個什麽東溟之海來的鮫人族三殿下,魚之淺。”


    ……


    看著已經前後腳跑遠的玄星河和慕雙白,易斂啃了一口糖葫蘆,用著年畫娃娃般可愛的臉龐,奶聲奶氣的說道:“現在的年輕人呀,可真有精神。”


    南如漪突然冒了出來,幽幽的在易斂的頭頂說道:“掌門,糖吃太多的話,是會長蛀牙的哦。”


    易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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