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奉挽仙難過的樣子,星月兔欲言又止,雖然這種時候不太合適,但它依舊沒得到想要的答案,隻好張口接著問下去:“那你怎麽變成現在這樣……”


    “因為我被燒死了呀,”奉挽仙突然從臂彎裏揚起腦袋,苦笑著回應,“連帶著整個村子和全部的村民,被仙兒用火活活的燒成了灰燼。”


    薄夜深:?


    薄夜深眉頭一皺,將在意的疑惑點問了出來:“他是如何知曉的事情真相,還有,你雖然是個失去了供奉的樹神,但也是個樹精,怎會被普通的凡火燒死。”


    奉挽仙搖了搖頭,也順著薄夜深的思緒,開始猜測起自己當初的死因:“那絕非凡火,我也不太清楚那是妖火還是鬼火,但絕非靈火……或許是因為孿生子的詛咒吧。”


    薄夜深陷入了沉思。


    孿生子的詛咒,一方綻放,一方枯敗,但他從未聽過,一方的死亡會讓另一方變得極為強大。


    星月兔突然意識到了什麽,有些驚訝的詢問道:“既然村民都死了,槐樹也被燒死了,那你現在是怎麽回事?”


    ……不會是鬼魂吧。


    “哦,我借著鈴兒的屍體還魂了而已,你這小兔妖怎麽這麽膽小。”


    看著星月兔有些害怕的模樣,奉挽仙忍不住失笑道:“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奉家村的村民並非全部死去,村子被燒的前一天,奉玉奴和她的女兒玉叮,就被她的父母再次販賣出村,隻是離開了奉家村,又有那個修士在,我就不知道她們之後的下落如何了。”


    “才不是膽小呢。”


    星月兔鼓了鼓腮幫子,氣呼呼的說道。


    不過奉玉奴和玉叮、應該說是林叮之後的下落,它倒是已經從星疏那裏都知曉了答案。


    伸手摸了摸星月兔的臉頰,薄夜深挑了挑眉問道:“那這些濃霧和困住我們的幻境,都是你所所為了?”


    “這可與我無關,我的修為就像是你們看到的那樣,平平無奇的築基期大圓滿而已,”奉挽仙不滿的開口狡辯,“還不都是因為兩年前……!”


    聞言,薄夜深抬了抬眼皮,勾唇笑看著她:“兩年前?”


    等反應過來自己越了界,奉挽仙雙手環抱胸前,側頭輕哼了一聲,不願再多說下去:“我和她隻是不得不和平共處的鄰居而已,她的事情我不會幹涉,也不會告訴你們,想要知道,你們自己去問她吧。”


    看著這個話題止步於此,薄夜深倒也不再繼續盤問下去。


    畢竟目前他已經掌握了不少有用的線索,到時候同其他人匯合後再交換一下情報,說不定就能拚湊出奉鈴村的詭事真相了。


    不過看著眼前那囂張中帶著不屑的奉挽仙,薄夜深不知何為,就想出言諷刺幾句:“奉鈴村,奉挽仙,也不知你是對奉鈴仙心存愧疚,還是對奉鈴仙恨之入骨。”


    “都有吧,畢竟是我沒救下他們,也是他們害我而死,”奉挽仙有感而發,隨後嬉笑著回望著薄夜深,“不過關於我的事情,還請薄二公子替我保守秘密,相對的,我也會幫忙保守小兔妖的秘密。”


    感受到了奉挽仙語氣中的威脅,薄夜深冷“哼”了一聲,沉默不語。


    *


    另一邊的濃霧中,從山上的墓地離開的薄司韻和白皎皎,很快與追逐花入歲和六月失敗的薄司墨和黎明匯合。


    在周圍的霧氣引導下,他們朝著院落的房間漸漸靠近,路上也不忘交換新獲得的情報。


    薄司韻拿出了儲物戒中刻有“仚”的布農鈴,與黎明在大禮堂找到的刻有“詞”的布農鈴相對比,做工基本一致,生鏽的程度也所差無幾,特別是那兩個字,應該是出自一人之手:“的確,這兩個是一對的。”


    “所以這是奉鈴仙和楚沉詞的……”


    白皎皎的話沒有說完,因為她心裏有些不太舒服。


    這算什麽啊,悲哀的愛情故事嘛?


    她平日裏最聽不得這些了,而且不管怎麽看,這都不過是奉挽仙的單相思而已。


    “好了,別想太多,”薄司墨也已經從她們口中,得知了關於墓地中的幻境,對於這些過往雲煙,他並無所感,“我們先回院落,商量一下如何破解這幻境,早些離開奉鈴村為妙。”


    “嗯,”薄司韻也點了點頭,平複了心情,“小墨哥說得對。”


    一行人回到了院落之中,與薄夜深各自交換了一下情報,很快就到了午餐時間。


    有了之前的教訓,他們並沒有再升起去大禮堂吃飯的念頭,倒是奉挽仙,拖著渾身是傷的身子給他們端來了午餐。


    看著奉挽仙這副模樣,薄司韻和白皎皎嚇了一跳,根本來不及詢問她為何在山上墓地的時候,會突然消失不見,而是趕緊上前詢問她的傷勢如何。


    奉挽仙將食物放在了木桌上,對著兩人的關心隻是笑而不語,一旁的薄夜深冷眼看著她,繼續裝出那副唯唯諾諾的模樣,直接抱著星月兔轉身就走。


    看著薄夜深還在為不久前被威脅一事置氣,星月兔趴在他的胸口,好言相勸道:“好啦,別生氣了,我覺得奉挽仙也不算太壞呀,你就別和她一般計較了。”


    “是因為你們屬於同一類人吧。”


    薄夜深陰沉著一張臉,說的話有些不過大腦。


    “嗯,你說的沒錯,”星月兔聞言,裝模作樣的用爪子撐著下巴,點了點頭道,“在借屍還魂方麵,我們的確屬於同一類人。”


    聽星月兔這麽說完,薄夜深身上的怒氣似乎消散開來,帶著一種無法釋懷的失落感。


    星月兔:?


    星月兔見狀,以為自己說錯了話,正想著要不要道歉,反倒是薄夜深先開口了。


    “對不起。”


    “誒?”


    聽到薄夜深滿是內疚的話語,星月兔再次產生了那種欺騙了無知少年的負罪感:“你沒必要道歉吧,我又沒怪你……好啦,我們還是想想,午飯吧、對,午飯,奉挽仙目前不會害我們,她端來的東西,要不你多少吃點吧。”


    薄夜深聞言,無奈的搖了搖頭。


    “可你已經一個上午沒吃東西了,多少吃些吧,”星月兔有些擔心的扯了扯薄夜深的衣襟,“要是你不想吃她的食物,我這裏還有不少呀。”


    摸了摸星月兔的腦袋,薄夜深並未回答它的話,隻是平靜的注視著它。


    “這次絕對夠吃小半年了。”


    星月兔再接再厲,還不忘嚴謹的補充道:“隻要沒有像寧涼生那樣的大胃王在的話。”


    寧涼生:?


    遠在煉器宗的寧涼生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想著或許是自己的傳書紙鶴薄夜深已經收到了。


    聽到星月兔的話,薄夜深低頭望向了那雙殷紅眼眸——


    目不轉睛的注視著他,唯有倒映著他的身影。


    就這樣便好,


    就這樣看著他一人便好。


    「契合度:80%」


    誒?


    在星月兔疑惑地目光下,薄夜深點了點頭:“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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