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我們的四妹妹看老子落魄,這是想要直接跑路了是吧。”


    嘲諷的話從夙沙和頌的口中接連而至,讓四月忍不住眉頭緊皺:“我和你本來就沒多大關係。”


    “真絕情啊,四妹妹,虧老子我還特意……”


    隨著夙沙和頌的聲音越來越輕,四月有些好奇的直接詢問道:“特意什麽?”


    “沒啥,還你就還你。”


    見夙沙和頌這麽爽快,四月反倒是覺得其中有古怪,但隨著奇怪的邪術籠罩她的身體,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她的視角就回歸了原本高度。


    用係統掃描了一下身體數值,發現真的一點問題都沒有:“你真的這麽好心?”


    “不然呢。”


    本就因為中毒顯得身體虛弱,再加上剛剛使用了邪術,夙沙和頌現在看上去,就和瀕死也沒什麽兩樣,而且在他說話的空檔,又吐了一口黑血:“要滾就快滾,你最好趁老子重生前逃走。”


    雖然四月總覺得夙沙和頌的行為有些古怪,但朝外走的步伐卻沒有要停下來,隻是在撩開帳篷簾子前,沒忍住的回頭看了他一眼。


    發現他就這麽後背抵在木箱子上,用胳膊捂著臉,似乎並不想被看到狼狽的模樣。


    在最後放下簾子的那一刻,四月聽到了他小聲嘟囔道:“反正現在太寧鎮也沒多少那玩意兒了。”


    四月:……


    對哦,太寧鎮那些怪物,會啃食女子的腹腔與內髒。


    可千萬別告訴她,夙沙和頌這麽做的原因,就是為了防止她被那些怪物吃掉。


    那他是真的有那個大病!


    走出了帳篷,發現戲班子的成員基本上都已經被吵醒。


    隻是在看到四月從帳篷裏走出來的刹那,不少人的臉上都浮現出了驚訝的神情,看來夙沙和頌當時帶她回來的時候藏得挺好。


    原本正想著如何處理,被夙沙和頌帶回來的慎今宵和邵扶光,見到四月已經恢複了人形的走出來,慎姝同樣神情一愣:“晦月姑娘,你這是要離開了嗎?”


    四月沒有直接回答,隻是環顧了一圈四周,發現了停在不遠處的馬車:“黃符重生後的馬車是哪輛呀。”


    聽聞“黃符重生”從四月的嘴裏脫口而出,慎姝的眉頭微蹙,她著實沒想到對方竟然會知道這個。


    注意力也從慎今宵和邵扶光的身上,轉移到了四月的身上:“你要做什麽?”


    “我不會做什麽的。”


    對著慎姝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四月轉而看向了一旁的解小:“你能帶我過去吧。”


    解小有些糾結的將視線轉向了一眼慎姝:“姝姐,這……”


    慎姝總覺得夙沙和頌可能又被四月毒死了一次。


    雖然他們戲班子裏的都是渣宰,平日裏互相看彼此都不順眼,但也容不得外人如此對待。


    要不是夙沙和頌之前又說不準對四月出手,慎姝這會兒可能已經想要衝上去宰人了。


    忍著內心的怒氣,也不知道這次四月與夙沙和頌在搞什麽,慎姝還是咬牙切齒的開口道:“解小你帶她過去吧。”


    “謝謝。”


    像是完全沒注意到慎姝的憤怒似的,四月對著她溫柔的笑了笑,隨後跟上了解小的步伐。


    「契合度:66%」


    *


    望著夙沙和頌落荒而逃的方向,天玄機就這麽收回了長劍,周身的氣息和靈力也漸漸退去。


    因為他目前正處於屏障之內,雖然用硬的手段也能破除,但那終歸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而且容易打斷獻祭的過程。


    所有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夙沙和頌,使用了一些下三濫的手段,帶著慎今宵和邵扶光逃之夭夭。


    不動聲色的立於原地。


    要不是有偶爾吹過的風拂動他的發縷,站在一旁的星惑差點以為時間靜止了。


    “天玄機,你在,等什麽。”


    或許是沉默的時間太過冗長,星惑還是沒忍住的開口打斷。


    聽到星惑的聲音,天玄機終於有了反應,側目朝著他的方向望了過來。


    那目光明明一如往常的淡然,卻不知為何帶著些許的意味深長,似乎是在透過他看別的什麽……


    是在看玄天河麽。


    星惑覺得天玄機與他摯友的感情一定很好。


    不然不會讓他如此的大費周章,也不會讓他如此的念念不忘。


    所以對於係統利用了玄天河的身份,替換了他摯友的這一點,反倒是讓星惑有種鬱悶感陡然而生。


    他們這麽做,與鳩占鵲巢的慎今宵和邵扶光,又有什麽區別呢。


    仿佛察覺到了星惑的失落,天玄機緩步走上前,單膝跪在他的麵前,與他視線持平的詢問道:“惑兒這是怎麽了。”


    “如果,我們欺騙你,你會怎麽樣。”


    「契合度:37%」


    星惑的話音剛落下,天玄機的臉色猛然一變,似乎就連周圍的空氣,都產生了一瞬間的凝固。


    隻是還不等星惑從中反應過來,天玄機就已經恢複了平日裏的模樣,似乎剛剛的一切都隻是他的錯覺。


    不!怎麽可能是錯覺!


    他剛剛的那副模樣,真的就像是會動手碾壓了他一樣。


    “惑兒所謂的欺騙,指的是什麽呢。”


    天玄機恢複了處變不驚的模樣,就這麽盯著星惑詢問起來:“可以告訴我麽。”


    “比如,”斟酌著措辭,星惑努力組織著語言,想著要如何才能旁敲側擊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表述清楚,最後擠了半天,也沒擠出一句像樣的話,“我,玄天河,之間的關係,與最初說得不同。”


    或許是早就有所察覺。


    所以對於星惑所說的話,天玄機並沒有任何的反應,隻是無聲的抿唇笑了笑。


    星惑總覺得對方很有可能是理解錯誤,但他又沒法直接將真相全盤托出。


    隻好同樣選擇緘默。


    直到上空的屏障驟然破碎,星惑知曉,是玄星河與星疏成功封印了祭壇。


    “失敗了,不過算了。”


    而天玄機的話也隨之脫口而出:“走吧,我們回天道盟吧。”


    星惑見他如此平靜,總覺得事情哪裏不對。


    但他唯一能知曉得是,天玄機對於太寧鎮的這座祭壇成功與否,並不太在意。


    那他來到太寧鎮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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