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道友所言不錯。催動陣法的人,神識越強,韻律所到之處就越遠,錦鯉獸受到是吸引力也越大。”


    “杜道友,還是有些說不通。”


    “嗯?”


    “你既然說過這是登仙島的某位天才先輩想出來的方法,想必這種方法存在了不短的時間,這次也不會是第一次、第二次。”


    “這種方法存在幾百年是有的,具體不知道這次捕捉錦鯉獸是第幾次,但肯定不是第一次第二次。有什麽問題嗎?”


    “既然存在了幾百年,在下不大相信,沒有催動陣法的固定人選。怎麽可能還有機會落到我這種新人頭上。”


    杜襲晨再次給自己倒了一杯靈酒,見方均的靈酒從頭到尾隻嚐了一口,也沒勉強他喝。


    “方道友,你的心思倒是細膩。想害你,還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看來要跟你做敵人,得好好尋思尋思才行。”


    方均像是沒聽到杜襲晨的譏諷之言,麵色不變,也不開口反駁,隻是靜靜地看著他,等待解釋。


    “你放心,這陣法並不是獻祭之陣。”


    方均聽到“獻祭之陣”四個字,心中一駭。


    他之所以詢問這些細節,完全是出於一種謹慎和心細的習慣。


    從小父親就教導他,若有人跟他說不清楚不理解的東西,他隻需要多問問細節,那麽如果這人是騙子,就很容易露出馬腳。


    方均行走修仙界多年,深知到處是爾虞我詐,所以從一開始,就對自己不理解的東西,養成了詢問和關注細節的習慣。


    他沒有想到,自己這一問,就問出了“獻祭”這一層麵的東西。


    所謂“獻祭之陣”,就是催動陣法的人以身獻祭,催發陣法的力量。


    獻祭之陣的威力通常很大,但催動陣法的人作為陣法的獻祭品,輕則修為倒退,境界下降,重則命喪黃泉,身死道消。


    他雖然心中驚駭,但表麵上沒有露出任何異樣:“願聞其詳。”


    杜襲晨似乎擔心他有所顧慮,解釋道:


    “每個修士催動五行和鳴陣,隻能有一次。下一次就無法吸引到錦鯉獸了。所以每次催動五行和鳴陣的修士,都必須是新人。”


    方均一愣:“這是為什麽?”


    杜襲晨搖搖頭:“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因為,錦鯉獸一直以來都是修士捕獵的對象,對修士非常敏感,上過一次當,不會上第二次當吧。每次五行和鳴陣的韻律所到之處,並不能吸引所有的錦鯉獸。”


    方均沒有說話,心中消化著杜襲晨所說的內容,半晌,才說問道:


    “現在距離七月,還有三個月的時間。這三個月裏,在下需要做些什麽?”


    杜襲晨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道:


    “五行和鳴陣每次必然需要一位神識強大的火屬性修士協助催動,沒有意外的話,這名人選一定落在你們煉丹師身上。”


    “這個人選,不光是需要強大神識吧?”


    “不錯,神識強大,隻是候選人的標準之一。比起神識強一點弱一點,更重要的是這個人是否忠誠。如果我所料不錯,你已經是上麵考慮的候選人之一,但能否成為真正的人選,要看你是否對登仙島忠誠。”


    “你的意思是,我可能會麵臨一場考驗?”


    “而且可能不是一場兩場,甚至考驗早已開始。關於考驗,我掌握的資料不多,隻能說你每一步都要小心,老老實實做事,本本分分做人,問題就不大。任何一次誘惑,都有可能是考驗的誘餌。”


    “在下明白了。”


    “你也不必過於擔心,就我了解的情況,你現在做得還不錯。隻要你得人心,大家都認為你好,而你又沒有做出格的事,你的忠誠度就不會被懷疑。”


    “懂了。”


    “好了,今天就到這裏。你這次回去後,除非有必要,否則不要主動找我們,以免露出破綻。如果我有事找你,自然會讓錢師弟去煉丹部以煉丹的名義通知你。”


    方均點了點頭。


    …………


    接下來的日子裏,方均每日勤勤懇懇,對於前來求丹的人也是有求必應,遠近無不交讚。


    魯振聲看在眼裏,暗暗點頭。


    這一日,方均剛剛煉丹完畢,一個丹童就前來告訴他,有故人求見,卻沒有自報姓名。


    一般修士求見方均,要麽直接自報姓名求見方均,要麽將需要煉丹的材料和要求交給方均的丹童,約定時間來取。


    【故人?難道來了新人?】方均納悶。


    等他見到這位故人時,十分驚訝。


    原來這位求見的故人,竟然是嚴春秋!


    方均看到嚴春秋後,多少有了一些猜測。


    嚴春秋相比方均上次見他,變得蒼老了許多,不變的是他精明的眼神。


    “方師兄!”嚴春秋看到方均後似乎十分激動,就要下拜。


    方均是不吃這一套的,本打算就讓他下拜,然後假裝敷衍幾句,但突然想起了杜襲晨對他說過,考驗可能早已開始。


    電光火石之間,他就做了決定,立刻扶住嚴春秋假得要命的下拜姿勢。


    “嚴師弟不要這樣。我們原來就分屬同門,現在又同為登仙島效力,你這樣做,不是折煞師兄嗎?”


    嚴春秋趁勢抱住方均,似乎激動得要哭出來了一般。


    “方師兄,師弟我多年未見,突然在這異地他鄉聽說是你,我還不大相信。今天一見,才知道我不是做夢!”


    方均想著考驗的事,強忍住不適感,輕輕拉下嚴春秋的手臂,把他按在椅子上坐下。


    “嚴師弟,你是何時來到這裏的?”


    “我是去年六月流落到這附近,被魏師兄所救。”


    “唉,嚴師弟,你既然比我更早到這裏,怎麽不早點找我?我聽說這裏有許多其它宗門的人,但沒看到青陽門的,始終不太安心。”


    “方師兄,我一直都在苦修,最近幾次衝擊築基中期失敗,出來散心,才聽說煉丹部有一位來自我們青陽門的方丹師……”


    【原來是要丹藥來的。】


    方均雖然心中冷笑,但考慮到不合適的話語和舉動可能會影響後麵的行動,不得不做做樣子。


    “嚴師弟,我這裏有兩顆靜心丹。這種丹藥,雖然用來突破築基中期到築基後期的瓶頸更合適,但如果突破築基初期瓶頸有困難時,服用它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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