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瑾頷首:“家師確實不同凡響,隻是早已仙去,我僅學得了他三分本領,希望能夠用來造福世人。”“三分本領就如此厲害, 尊師必定是位神醫,可惜未能得見,實在遺憾。所幸小先生天資過人,日後必定也能像尊師一樣譽滿杏林,實在是我們中醫的福氣。”誠明道長言語中充滿了感慨,片刻後又問,“二位是來終南山采藥的?”風瑾也沒有隱瞞他:“對,我們在雲海開了一家中醫院。中醫若想在當今這世上立足,必須要拿出幾分真本領來,光靠醫術是不夠的,還得有好藥,才能真正為病人消除病痛,重新樹立對中醫的信心。醫院能買到的藥材種類有限,而且人工種植的藥材藥效也有限,我想用野生藥材,便上終南山求藥來了。”誠明道長點頭:“你說得對,現在中醫的處境太艱難了,再不搶救,就要徹底完了。中醫要想治好病,哪能不用好藥呢?終南山的藥材好啊,然而識貨的太少了,國家特意圈了這麽大一塊藥材基地,卻沒有幾人願意用,會用中藥的越來越少了,醫院也嫌成本高,不願意花錢買藥,你說可悲不可悲?這滿山的好藥就成了領導的特供。”成君昊聽出了端倪,難怪藥材基地不再賣藥,機構卻依舊沒撤銷,是因為還為政府部門供著藥,便問:“道長,我們醫院想跟終南山長期合作,采購野生藥材,你們能安排人去幫我采藥嗎?”“采藥的人不難找,但是懂得製藥的人還欠缺。貧道身體不適,心有餘而力不足,真希望我能再活幾年,能夠教教這些不成器的弟子。”誠明道長很是無奈,他是個道醫,以前收了兩個弟子,打算培養成自己的接班人,大徒弟雲台天資聰穎,學了幾分真本領,卻不願意留在這裏,雲遊到別處去了,二徒弟身體不好,竟讓他白發人送黑發人,加上這些年藥材需求量越來越少,這些年也沒再培養出炮製藥材的藥師來。風瑾說:“道長隻要好好調理身體,定能長命百歲。不過道長想要治好病,最好還是換個房間,這房間濕氣太重,不利於道長養病。”誠明道長點頭:“多謝小先生提點。”風瑾說:“道長無須客氣,直接叫我風瑾便可。這段時間我想留下來采藥。”“可以,我讓幾名弟子隨你一起去。製藥方麵有不懂的問題可以來問我。”誠明道長說。“那就謝謝道長了,不打擾您了,您好好養病吧。”風瑾說完和成君昊出來了。風瑾和成君昊就在觀中住了下來,他們每天和道觀中的道士去山中采藥,再回來炮製藥材。誠明道長的身體一天天好轉起來,過了幾日,便能下床活動,也會來院中看大家分揀藥材、處理藥材。他發現不用自己幫忙,風瑾便能將所有藥材都處理好,心中越發驚訝,他才多大,不僅懂醫,而且懂藥,真是一個天才。風瑾和成君昊在終南山的這段時間裏,采了很多藥,也幫誠明道長調理好了身體,等他們離開的時候,誠明道長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他向風瑾表示,以後采藥製藥的事就交給他了,他還將培養幾名懂得製藥的弟子,不讓終南山的藥材再浪費下去。有了終南山的藥材,風瑾徹底放下心來,這樣醫院的常用藥材來源就有了保障了。所以他們放心地回到了雲海。回來之後,風瑾也終於能夠正大光明地坐診看病了,他拿著嶄新的行醫資格證,有些百感交集,要是師父再世,恐怕也是沒資格給人瞧病了吧,這個證件扼殺了多少民間中醫。孫博明教授見風瑾終於回來了,欣慰地拍拍他的肩:“你可算回來了,我也終於能喘口氣了。”風瑾笑著說:“辛苦孫教授了。明天您休息吧,我替您坐診。”“好!”這話孫博明愛聽,中醫院聲名漸起,不少疑難雜症都跑到這裏來掛孫博明的專家號,醫院裏沒有人能夠替代他,他每周至少工作六天,有時候甚至連一天休息時間都沒有,現在風瑾回來了,總算可以走開一下了。專家門診比普通門診貴一些,但一般人不在乎這點診金,誰不願意找專家看,問題是孫教授的號很難掛,每天都是早早就提前預約了,晚了就掛不到號,因為整個華夏醫院就隻有一個專家門診。這天有人上網預約的時候發現,明天預約的專家不再是孫博明,而變成了一個叫風瑾的年輕醫生。這是怎麽回事?不會是醫院係統搞錯了吧,這麽年輕怎麽可能是專家呢。有人覺得可能是係統出錯,幹脆便不預約了,也有人好不容易從外地趕來看病,等不起,便打電話到醫院去谘詢,客服回應說:“係統沒有出錯,風醫生是我們醫院新來的專家,明天是風醫生當值。他的醫術非常高明,不比孫醫生差,請放心預約。”於是風瑾當值這一天,總共隻預約了十個專家號。這跟每天二十五個專家號的限額相比,還是差很遠的。第二天,風瑾穿上白大褂,直接去了專家門診。第一個病人進來的時候,看見坐在桌子後麵的風瑾,第一反應就是扭頭去看門口掛的牌子,看是不是走錯門了。風瑾說:“請坐。”病人是個中年男性,他看著風瑾:“你是專家?”他怎麽也不相信,會有這麽年輕的專家!風瑾笑著說:“你請坐,請問有什麽不適?”病人看了看自己預約的單號:“你是風醫生?”很明顯,這個人預約掛號的時候,並沒有仔細看專家的信息。風瑾說:“對,是我。請坐吧,我給你把脈。”“你們醫院的專家這麽年輕?”病人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明明掛了專家號,卻是個這麽年輕的醫生,但錢已經交了,不能不看,他將手放到號枕上。風瑾仔細地給他號脈,幾分鍾後,又換了另一隻手。風瑾把完脈,說:“張嘴我看看,伸舌頭,好了。”然後開始問診:“你是不是長期口腔潰瘍?”病人猛點頭:“對,有十多年了。吃了好多藥,維生素當飯吃,總是好了又犯,一著涼就犯。我聽人說中醫能夠調理治根,所以來試試。”風瑾繼續問:“你平時胃口是否不太好,吃多了就不消化,還容易便秘?口鼻噴出的氣息滾燙,手心經常冒汗,但是膝蓋以下則經常發涼?天一涼腳就格外冷。”病人再次猛點頭:“對、對、對!天一冷,腳就冷得不行,但是手卻不冷,鼻子裏好像能噴火,特別熱,有時候會很煩躁。”風瑾說:“你把平時吃的藥都停了吧,這藥吃多了傷脾胃,時間長了,造成你陰虛火旺。我給你開中藥調理一下,先服用七天,七天後過來複診,更換藥方。飲食要清淡,忌辛辣。”風瑾開始給他開藥方,寫好方子,讓他去取藥。病人本來還覺得專家太過年輕,沒想到他居然這麽快就能找對症狀,心想這應該是有兩把刷子的,否則這麽年輕怎麽可能成為專家。十個病人,風瑾花了一個上午,不緊不慢地就全看完了。下午沒有病人,看來是可以休息了。他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去吃午飯,這時又有人進來了,來了兩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一進門,高個兒的就中氣十足地問:“你是專家?”風瑾抬起頭:“對,來看病嗎?請坐,將手放上來。”高個兒男人一屁股坐下來,將手往風瑾麵前一擺:“你幫我看看吧。我最近渾身都不得勁兒,看看我有什麽病。”與他同來的矮個子男人用挑剔的眼光上下打量著風瑾,嗤笑了一聲:“你們這醫院真能治病?中醫就是江湖騙子,你見過有這麽年輕的專家嗎?毛都沒長齊,就敢自稱專家了,自己評的吧。”風瑾聽著對方這語氣,知道這人看病是假,找茬是真。他不動神色地給對方把著脈,說:“你沒什麽大病,就是有點狐臭。我給你開個方子,內服外用,一個月根治。”高個兒男人頓時有些尷尬,趕緊抬起胳膊聞了聞腋下,他確實有狐臭,但是早就做手術根除了,不過手術並不徹底,碰上出汗多的時候,還會有一些味道,所以他都會在腋下塗止汗露,以消除異味。矮個子男人拍了同伴一下:“你聞什麽,沒有味道,不是早就做手術了嗎?”風瑾笑了笑:“不是什麽大病,很容易治好的。”說完開始開藥方,“拿去藥房開藥,拿了藥來我這裏教你怎麽用。”高個子男人有些尷尬地接過方子:“謝謝!”矮個子男人說:“拿什麽藥呀,你還真信啊,別浪費錢了。”風瑾看著矮個子男人,說:“他真沒什麽病,不過你的病比他嚴重多了。”矮個子男人頓時色變,怒目瞪著風瑾:“你敢胡說八道當心我揍你!”風瑾說:“你是不是尿多且頻繁,而且小腹還會隱隱作痛?偶爾小便還會帶血?”對方沉默了,因為風瑾說的都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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