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了停,肅然道:“我明白,做奴才的要對主子忠心,絕不能做賣主求榮之事,可你要明白,此一時彼一時,他已經不是你的主子了。”


    “再者,同樣是主子,他做了皇帝,也不過讓你當禦前的大總管,日常伺候,還得小心翼翼,哪天做事不周全,還要挨板子。”


    “你再看看我,跟了女皇陛下,她登上皇位,卻沒有讓我繼續做奴才,而是賞賜我爵位,讓我能有個富貴平安的晚年。”


    “李老哥,聽我一句勸,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對主子忠心的提前,是要看對方值不值得?”


    “似廢帝這種薄情寡義之人,你沒必要這般死忠,得多為自己想想才是。”


    “這樣吧,隻要你肯辦好此事,你和崔槿汐都可以從繁重的勞動中解脫出來,我會安排你們去看守書房,又輕鬆又自在。”


    李長對江福海的脾氣秉性也算了解。


    若是他拒絕此事,江福海不僅會打擊報複他,還可能會對崔槿汐下手。


    沉默了一會兒,李長狠狠咬了咬牙:“你說得對,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做!”


    江福海滿意地笑了:“這就對了,識時務者為俊傑,好好去辦,讓女皇陛下滿意了,對你對我都好!”


    ……


    李長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玄淩這個狗男人的人。


    針對這點,李長選了七八個心理變態的太監,給予玄淩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貼心‘照顧’。


    這天夜裏,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內。


    玄淩被團團圍住,真是左右為男。


    太監這個群體,因生理殘缺,受盡歧視,每個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扭曲。


    而伺候玄淩的這幾個太監,個個都不輸給《如懿傳》裏折磨蓮心的王欽。


    “放開我!”


    “你們這群不男不女的狗東西!”


    “總有一天,我要砍了你們的狗頭,將你們千刀萬剮!”


    玄淩不斷掙紮,不斷尖叫著。


    “哼,少逞威風,都淪為階下囚了,有什麽好囂張的?”


    “就是,真當自己還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嗎?”


    “看不起太監,最後還不是落在我們太監手裏了。”


    “兄弟們,今日咱們也算是有口福了,過往咱們能夠接觸的,隻有宮女和小太監,今兒倒要嚐嚐皇帝這塊肉是什麽滋味兒。”


    “瞧瞧這細皮嫩肉的,肯定十分美味,都別跟我搶,我要做第一個。”


    幾個太監一擁而上。


    下一秒,淒厲的慘叫聲從房中傳出。


    次日,朱宜修得到消息,昨晚玄淩的命根子被折騰斷了,也成了無根之人,玄淩秒變小淩子。


    之後的歲月裏,玄淩的房裏時常傳出哭嚎、慘叫與求饒之聲。


    兩個月後的某天,朱宜修閑來無事,前去看望他。


    玄淩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渾身上下沒一塊好肉,兩眼暗淡無神,充滿了絕望與淒絕。


    他見朱宜修過來,忙不迭跪了下來,砰砰磕頭求饒。


    “小宜,我錯了,求你饒了我吧,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別讓那些人來找我,這樣的日子真的生不如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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