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皇妃是個女裝太太怎麽破 作者:突然笑死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可是錦妃並沒有死,也沒有歹人進宮縱火!這一切都是錦妃自導自演金蟬脫殼之計!”說起這裏,燕莊澤就心頭火大,話音剛落一道罡風便打向一旁的木椅,木椅“哢嚓”一聲之後四分五裂。林顏被他的這突如其來的一手給嚇了一跳,懵然地看著他,這和他聽說的不一樣啊。餘安交握的雙手也被嚇得微微顫了一下,原本放鬆的神經陡然緊繃,看著一提到錦妃耍了一道而暴怒的燕莊澤,剛才還堅定說出真相的想法已經開始動搖。他默默咽下了差點脫口而出的話,心想看來池錦的計劃其實是失敗了,那燕城這些天的排查……緊接著燕莊澤就解答了他的疑惑:“錦妃已經通過密道逃出皇宮,甚至已經逃出了燕城,近三日封城也並不是為了找出歹人,而是在……找錦妃。”他眼神不錯地看著兩人,林顏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那錦妃也太大膽了。”燕莊澤暗中排出了林顏的嫌隙,這孩子單純得過頭,可不會演戲且還如此逼真。那重點就在餘安了。他眼神一凜,無形的壓力全全往坐著的餘安而去,從戰場上浴血而出的氣勢就像無形的刀刃般,強大又充滿鋒芒。餘安被這氣勢壓得呼吸一滯,隱在廣袖下的手狠狠掐了一下另一隻手的手心,借此來穩定心神,強迫自己掛上慣有的淡笑直麵燕莊澤。燕莊澤狠狠皺眉,他早就知道餘安是個硬骨頭,當初他還是莊年的時候,就被餘安說無法保護好景遲,真是無稽之談。他氣勢再次拔高,沉聲道:“不瞞你們,我已經有證據確定錦妃肚子裏有了孩子,而這個孩子……”他視線在林顏和餘安身上逡巡一圈,最後定在餘安身上,在餘安心驚膽顫中,壓低聲音怒氣沉沉道:“而這個孩子並不是朕的。”林顏:“哇!”餘安依舊淡笑著直視他,波瀾不驚,燕莊澤對著他勾唇一笑,輕聲道:“而為什麽我回來找你們打聽景遲的下落呢?因為所有線索都顯示,錦妃肚子裏的孩子是景遲的。”“不可能!”餘安臉上的淡笑終於在燕莊澤這個猜測下破功,略為震驚地看著燕莊澤,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這人究竟是怎麽想到這個可能的?還所有線索都指向景遲,這簡直是無稽之談!景遲就是錦妃,肚子裏的孩子是莊年的,也是燕莊澤的,怎麽可能錦妃的孩子是景遲的?這一推測實在是太過虛假,以至於餘安一句不可能脫口而出。燕莊澤逼視著他,厲聲問:“為何不可能?有人親眼看到景遲從錦妃宮殿出來,且朕在錦妃逃跑之處撿到了景遲的玉佩!”說著,他從袖子裏拿出那枚錦鯉玉佩,放在兩人麵前。“自是不可能!”餘安想也不想便反駁,皺眉看著那塊兒熟悉的玉佩,不滿地厲聲詰問:“且不說景遲和錦妃並沒有機會產生交集,景遲的品行也不允許他去做出那等醜事,況且景遲和你的關係和感情,你還不清楚嗎?。”池錦對莊年的那份感情餘安也是看在眼裏,為他生養孩子,逃離出去有一部分原因也是擔心被發現後莊年也逃不過一劫,以他之見池錦對莊年的感情並不淺,如今聽到燕莊澤因一塊玉佩便做出這等猜測,他著實有些寒心。此時外麵的天終於揭開了灰色的薄紗,太陽從天邊緩緩升起,第一縷陽光照向大地,驅散了黑夜剩下的陰霾,卻沒能驅散屋內沉重的氣氛。餘安心虛沉重,也許……在莊年心裏,他對池錦的感情並沒有他們認為的那樣深厚?那晚莊年抱著腹痛的池錦來找他之時,那焦急擔憂的樣子餘安還清晰記得,也正是那次之後,才讓餘安認為莊年是個能托付之人,能護著池錦一時。後來他試探地對莊年說:你護不了他,莊年也信誓旦旦地說能,能護著他,護一輩的的那種,那是餘安便對莊年這人放下心來。他覺得至少這人不會在緊要關頭拋棄池錦,定會伸出援手。可是現在……他動搖了。莊年,對池錦的感情能到至死不渝的地步嗎?哦對,他差點忘了莊年又叫燕莊澤,莊年的另一重身份是燕國的皇帝,燕莊澤啊。見餘安又不說話,而是一直盯著他,眼中晦暗不明讓人無法知道在想什麽,燕莊澤有些焦躁地問:“你確定不可能?”他就知道不可能!景遲不是那種人,他們還約定了三年之後表述真心,原本情緒低落不安的燕莊澤此時內心欣喜若魯昂,興奮的雙眼緊緊地盯著餘安。想要的道別人的認同,想從別人的口中也聽到不可能這個結論!餘安看著麵前熟悉的莊年,陌生的燕莊澤,諷刺又不屑地一笑道:“自然是不可能,原來你就是這般懷疑他的?你果然不能護他。”又是這句話,燕莊澤沸騰的血液突然凝固了一瞬間,隨後漸漸冷卻下來,涼涼地看著餘安,語氣危險道:“朕自是信他的,所以才想找到景遲問個清楚,且朕認為他可能是跟蹤逃跑的錦妃去了,朕很擔心他的安慰。”他想找到景遲,再也無法忍受這種猜忌的感覺,也無法忍受景遲可能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遇險,他不相信那個猜測是真,卻又害怕是真,就算是真的也沒關係,隻要景遲今後都會在他身邊……燕莊澤眼神一暗,心中的邪惡想法再次翻騰,他可以為景遲準備一處華麗至極的宮殿,一條純金的鑲嵌各種寶石的鎖鏈……既然信他又何必苦苦找他?餘安不屑一笑,暗道一聲虛偽,並不相信燕莊澤的鬼話,心中對說不說出真相這件事也有了新的考慮。他並不知曉景遲和莊年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如果說出景遲就是錦妃一事,那燕莊澤是選擇原諒池錦還是定罪錦妃?而從剛才的事看來,莊年對池錦的感情還是不夠對錦妃欺瞞他一事倒是怒火衝天,也讓餘安傾向於覺得他會定罪錦妃。而不是因錦妃是景遲而高抬貴手。且男子懷孕一般人並不能接受的,曆史上少有的幾樁事件也是悲劇結束,如果池錦回到燕莊澤身邊做回皇妃,男子身份和能懷孕的特異體質,百姓極可能不會認同,有無知者甚至會將其妖魔化。一想到這個可能,餘安背上都驚出一層冷汗,幸好他還沒說,差點就釀成大禍!不先說百姓,就先說燕莊澤,男子懷孕一般人都難以接受,更別說這個燕國的帝王!他會怎麽看待與眾不同的池錦?皇帝的顧忌總是比常人多,他不僅有家,還有國,在皇帝心中國總是大於家的,餘安不敢將池錦交到燕莊澤手上,讓其去與整個燕國做衡量。且皇帝的後宮中佳麗無數,池錦一個男子突然進去,受到的待遇又會怎樣呢?池錦最終的結果不過是在宮中孤獨死去,他的孩子最後會被當做異類害死,就算僥幸存活也永遠抬不起頭來,且池錦說不定還會和那些女人一樣,為了燕莊澤爭風吃醋。不,不應該這樣,這不是池錦應有的生活,也不是他想過的生活。餘安在心中再次否定了說出真相的想法,梗著脖子對燕莊澤道:“不可能是景遲,我也不知道景遲在哪裏。”皇上又如何?如果不是景遲救了餘寧,又幫著他躲到這小醫館裏,他早就在這世上活不下去了,就算拚了這條命也不能讓池錦落入深淵。一起謀劃了那麽久,好不容易逃出去了,那就別再回來了,自由自在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