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寢宮距離王府書房並不遠,因此韓韻並未感覺到冷。  來到王府書房,侍衛們見來人是韓韻後,直接讓路。  順利的進入栩王府的書房,韓韻看向桌案後一臉冷漠的軒轅栩,與地上下跪的兩人。  “你怎麽出來了。”軒轅栩見韓韻出現,立刻走近將韓韻扶到桌案後的軟榻上,並且吩咐:“來人,準備兩個暖爐。”  韓韻心中一暖,靜靜的坐在軒轅栩身邊,任他將毛毯蓋在自己的腿上。  “王爺,張泉真的偷了王府的東西嗎?”韓韻問向軒轅栩,雖然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叫我什麽?”軒轅栩沒有回答韓韻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韓韻臉色一紅,這裏還有外人呢,但是見到軒轅栩認真的表情,不得不開口喚道:“栩。”  軒轅栩這才展露笑顏,回答韓韻之前的問題,“張泉已經承認,隻是不準備交出偷走的贓物。”  “張泉,你為何隱瞞,既然已經承認偷竊,為何不交出贓物?”韓韻不解道,按理說張泉既然不想交出贓物就會承認偷竊。  張泉低著頭默不作聲。  粉琢跪在張泉身邊,見張泉不回,隻好開口道:“回公子,張泉上有七十歲老母,如果不將賭債還清,那麽那些放債的人是不會放過他的母親。”也是因此張泉承認了偷竊,卻不能交出贓物。  韓韻點點頭,“債既然是他欠下的,就應由他來還,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連累家人雖然不對,偷竊更是不應該。”  軒轅栩一臉錯愕的看向韓韻,很難相信這話時從韓韻口中說出來的。  “你這是什麽意思?”韓韻氣惱的看向軒轅栩,他這是什麽眼神,鄙視自己嗎?  “沒什麽,隻是有些驚訝。”軒轅栩將手覆到韓韻的膝蓋上,還好並不涼。  韓韻略微思考後,便明白了軒轅栩為何驚訝,他偷盜完全是因為興趣驅使,跟張泉的性質完全不同,所以才能說出之前的那些話。  “他欠了多少賭債?”韓韻直接問向粉琢。  粉琢輕咬下唇,“五百兩銀子。”  “什麽,賭的這麽大!”韓韻以為隻是欠下十兩八兩的數額,怪不得要偷王府的東西,就算是賣身給栩王府,張泉也不值這五百兩。  張泉的腦袋壓的更低了。  “他偷了什麽?”韓韻吸口氣說道,加了暖爐的書房果然暖和了很多。  “一顆夜明珠。”軒轅栩指了指書架上的爪槽,如果不是這麽明顯的東西,他也無法發現。  韓韻真想下去給張泉一個爆栗,雖然夜明珠是好東西,但是也不能偷的這麽明顯啊,生怕別人發現不了嗎?  “你打算怎麽處置他?”韓韻問向軒轅栩,偷竊應該不是小罪吧。  “如果他交出贓物,打個二十大板逐出王府便是,不交就隻能送官處置了。”軒轅栩淡淡道。  “張泉,我求你,把夜明珠交出來吧。”粉琢都要急哭了,送官可不是關幾個月就能了事的,也許一輩子都出不來了。  “粉琢,我對不起,忘了我,找個好人嫁了吧。”張泉終於開口說話,卻是讓粉琢離開他。  這下粉琢再也忍不住,痛苦出聲。  韓韻最見不得女孩哭,何況還是熟人,一咬牙,一使勁,“張泉,你交出夜明珠,那五百兩銀子我替你還了!”   卿本佳人第五十七章風寒  頓時哭聲停歇,跪在地上的兩個人,震驚的看向韓韻。  韓韻冷哼一聲:“不要把我當做好人,錢我可以替你換上,但是出府後你就是我的人了,相當於賣給了我。”既然準備將外麵的生意做大,招攬人才是必須的,見這個張泉雖然好賭,卻不失為條敢作敢當的硬漢子。  “公子,從今天起張泉這條命就是你的了。”張泉感激地磕了兩個響頭,他也不願偷王府的東西,何況還是這書房內用來照亮的夜明珠。  韓韻擺擺手,他可沒有被人下跪磕頭的好習慣。  “賭博不是不行,但是要適可而止,離開王府後,你去碧月閣找清碧,告訴他你的身份,他自然會給你安排工作。”韓韻說道,自從回到京城從未去看過清碧,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倒是每月的分紅從未燒過,照那看來生意應該不錯。  “公子,小人已經發過是從今以後再也不賭了,公子的再造之恩,張泉定當湧泉相報。”張泉第一次認真地看向韓韻,這位留在王爺寢宮的公子。  “好了,交出夜明珠,回去後我會將五百兩銀子交給粉琢。”韓韻點點頭,對於張泉的表現很滿意。  “謝公子。夜明珠就在書房外的那口廢井底。”張泉從實招來。  “栩。”韓韻看向軒轅栩。  軒轅栩揮揮手,派人去取夜明珠,他就知道大叔不會做虧本的買賣,張泉確實是個可造之材,可惜沉迷賭博,如能好好控製,絕對會有一番成就。  “那二十大板就不要打了。”韓韻拉拉軒轅栩的衣袖,打壞了,自己還要拿錢給他看病。  “不行,這是王府的規矩。”軒轅栩如何不知道韓韻的那點小心思,隻是規矩一旦破壞,便不好再立。  “好。”韓韻微微一笑,就算真的打傷了,自己也會拿錢給他治病,不愧是自己看上的人,有責任,有擔當。  “行了,現在都什麽時辰了,趕緊回去睡吧,我一會兒就回去。”軒轅栩拍拍含韻的後背,隨即吩咐道:“粉琢,綠萼,送韓韻回去。”  “是,王爺。”兩人同時應道,粉琢臉上的淚跡已幹,小臉重新染上了光鮮的色彩。  韓韻打了個哈欠,要不是因為張泉的事,他怕是早就睡著了,“那我走了。”  見某人拍拍屁股離開,軒轅栩表情一變,冷著臉看向依舊跪在地上的張泉。  “很感激他嗎?”軒轅栩冷聲道。  “屬下不敢,王爺才是屬下的主子。”張泉的臉上哪還有之前的悲戚感恩之色,冷冰冰的沒有一絲表情,卻透著無比的堅定,王爺讓他做這事自是因為對他的信任,他絕對不會讓王爺失望。  軒轅栩點點頭,“知道就好,出去以後將關於含韻的一切事物如實匯報。”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韓韻身心他都要。  之前的一切本就是一場戲,一場軒轅栩能將自己身邊的人安排到韓韻身邊的戲。  “下去吧,記得不要露出馬腳。”軒轅栩叮囑道,大叔可精著呢!  “是,屬下會小心行事。”張泉告退後離開。  回到寢宮的韓韻,在粉琢和綠萼的服侍下將帶有涼氣的外衣退去。  “粉琢,我想洗個熱水澡。”現在要是能泡個熱水澡一定相當舒服。  “公子,你的腿傷未愈,不能泡熱水。”粉琢為難道,這忽冷忽熱的會影響傷勢的複原。  “啊!”韓韻慘叫一聲,不知道這腿什麽時候才能好,為了不留下病根,他還是忍了吧。  “公子,我給您打盆熱水燙燙腳吧,多少能舒服一些。”粉琢柔聲道,沒想到公子竟然會救下毫不相幹的張泉,這份恩情他銘記在心。  “嗯,也好。”韓韻坐在床邊,我這有些凍僵的雙手,不知道這個時空有沒有手套賣,身上包的夠暖,手卻凍在外麵。  很快粉琢便將熱水端來,試好水溫後,蹲下身子脫去韓韻的鞋襪。  韓韻此時無比慶幸,好在他沒有腳臭,否則還不熏暈屋裏的人。  滿足的歎息一聲,韓韻仰躺在床上,燙完腳果然舒服多了。  “不用侍候了,你們下去休息吧。”韓韻將棉被蓋在身上,困意席卷而來。  “是公子。”粉琢和綠萼將紗幔放下,檢查了暖爐的炭火後才離開。  打了一個哈欠,韓韻將眼角內溢出的眼淚揉掉,看來今天沒有白管閑事,那個掌權如能被他所用,以後定會剩下很多力氣,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眼光。  就在韓韻迷迷糊糊的睡下後,處理完公務的軒轅栩回到寢宮。  簡單的梳洗了一下,軒轅栩躺到韓韻身邊,將熟睡的人攬入懷裏,慢慢的合上眼睛,為了他,自己可是費盡了心機。  韓韻感覺的身旁的溫度後,主動貼了上去,動作相當熟練,好似已經做過多次。  半夜韓韻感覺身體忽冷忽熱,睡得十分不安。  軒轅栩也被韓韻翻來覆去的折騰醒了,落下夜明珠上的黑色帆布,房間頓時亮了起來。  “韻兒,韻兒。”軒轅栩抱起身體冰涼的韓韻,輕輕的拍著韓韻蒼白的小臉。  “唔,好冷。”睜開沉重的眼皮,韓韻緊緊地抱住身邊的軒轅栩,沒有心思注意兩人的動作到底有多曖昧。  “來人,去宮裏請陳禦醫。”軒轅栩衝門外喊道。  “是。”,馬上有人應答。  將棉被緊緊裹在韓韻身上,軒轅栩發現對方的身體還是冰涼,後脊還不斷的冒出冷汗。  “冷,冷。”韓韻控製不住的敲打牙齒。  軒轅栩眉頭緊皺,將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脫下,赤裸著抱緊韓韻的身體,同時將韓韻身上的衣衫退去。  肌膚相貼讓韓韻感覺到溫暖,摟緊軒轅栩不斷的吸取著對方身上的溫度,  “栩,我冷。”韓韻將嘴貼到軒轅栩的脖頸上。  軒轅栩卻發現含韻的身體雖冷,額頭卻熱得燙人,看來是傷風了。  “渴。”韓韻喃喃道。  軒轅栩立刻將小幾上茶杯端來,扶著韓韻的腦袋喂他。  就著軒轅栩的手,韓韻將茶咕嘟咕嘟的喝掉。  很快陳禦醫就被兩名侍衛連背帶托的弄來。  “參,參見王爺。”陳禦醫被放下後立刻行禮,王府裏的侍衛太可惡了,竟然不等他把衣服穿好,就拉出被窩,凍得他直哆嗦。  “免禮,快點過來看他。”軒轅栩赤裸著上身躺在床上,韓韻依舊像個八爪魚一樣抱著軒轅栩的腰肢。  陳禦醫不敢耽誤,馬上來到床前。  將韓韻的手臂從身上扒下來,軒轅栩遞給陳禦醫。  陳禦醫立刻開始把脈。  “回王爺,公子隻是染上了風寒,並無大礙,喝下;兩幅藥就能痊愈。”陳禦醫拿起筆,唰唰唰的開起藥方。  綠萼結果陳禦醫開好的藥方,出去煎藥。  好不容易將藥煎好,喂韓韻喝藥卻成了一項麻煩。  因為某些人對這些黑漆漆的藥汁深惡痛疾,知道自己無礙後,死活不肯喝。  “喝藥。”軒轅栩盛了一勺湯藥遞到韓韻嘴邊。  韓韻很有脾氣的甩過腦袋,無聲的抗議。  某位耐心耗盡的王爺開始磨牙,“你要是不喝藥,明天我就將那個張泉打死。”柔的不行,就隻能來凶的了。  韓韻馬上轉過頭張開嘴,開玩笑,人要是死了他那五百兩銀子不就白花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卿本佳人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輕紗墨舞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輕紗墨舞並收藏卿本佳人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