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泗率領的豪華小車隊,駛入國際飯店停車場。李家泗下車後,點燃一根煙,掃視周圍環境,沒看見美麗的少女,楊敏的妹妹會不會來呢?楊敏已經犧牲,相親是烈士的遺囑,他和楊敏這個國民黨女特務一起戰鬥過,讓他躲過了差點兒被俘。
先到上海的美女們,都說親愛的亂花錢,她們現在都知道住進去的房子是先住人,後付款,集資款根本付不起一小半房屋款。先買房後買車,才是置業優先。現在時代廣場的真真餐館,是那片地段上生意最好的飯店。眾多姐妹把大家的公共食堂改在了十樓。時代廣場的一,二,三樓全被自作主張的美人們改成了商業街。王真真上午正式接手餐館,她現在是大姐大之一。
李家泗給大家的信心是,上午在股市賺到了購房全款,下午賺發展資金,把黑手銀行做實,眾美明白帥哥發財了。
曹玉蘭在李家泗身邊述說著她上午的英勇戰鬥,她自豪地管著幾百號正規軍,比丈夫的光杆少將參謀長強多了。李翠娥顯得沉默寡言。
李家泗沒看見附近有美少女等人,卻看見國際飯店大堂門口的二位熟麵孔,在南京見過一麵,是黃濤旗下的衛士。衛士是來迎接領路,其中一位隻說還好韓參謀長來的人少,連開十幾桌,飯店就沒座位了。王美玲說上海是新家,出來應酬的是美中之美。
飯店門口的八位美麗的迎賓小姐中,有位迎賓小姐性感美麗搶眼,李家泗覺得眼前一亮,清純迷人,他說:“小姐嫁人沒有,當迎賓能賺多少,二百塊錢一個月。請你當秘書。”話語是上海腔,大多數美女聽不懂,卻看得懂意思。曹玉蘭說:“當我不存在。”魯瑛說:“隻要娶得到,娶小老婆比打仗好。”曹玉蘭覺得也對,在南京娶小老婆那是財色兼收。從昆山鎮,夫妻倆那是一戰接一戰。最美迎賓小姐把美女如雲的一行人引進衛士說的包廂就離開。翁香玉立即跟隨她出去,找地方密談。
包廂位置正好安頓眾多正牌雜牌老婆。
李家泗,魯瑛,曹玉蘭一起在衛士的指引下先去隔壁包廂打招呼。
第一個包廂的熟麵孔以黃濤為首,酒席早開席,黃濤喝得醉意濃濃,同他一桌的高官個個和他一樣。家屬在另外一桌,曹玉蘭認識不少,她打著招呼。
黃濤說昆山鎮一戰太慘,全靠老百姓用命支撐防線,跟著韓少武的親兵,沒一個齊全。先建新兵團,手上有兵就不怕無人可調。韓少武身邊的美人比手中的武裝還多無數倍。訓練基地靠韓少武自己在上海華界選,新兵團不受任何軍事機關節製,歸韓少武自主負責。
黃濤透露出一個消息,上午乘船去美國的隻是今天辦證人數的一大半。一小半人辦完簽證滯留上海。
黃濤介紹在座的十幾位高官,北方的占多數,南京的少數。其中一位中將是國防部負責後勤的,他說槍支彈藥上下都盯得緊,隻說小兄弟辦事痛快,他沒什麽禮物送,就批一千套中央軍軍用服裝,李家泗毫不客氣拿著批條感謝。
在座的都感謝韓少武,都訴苦,以前為了簽證找這個找那個,錢花了不少,人還在排隊辦理各種手續。一張照片,連名字都不要填就移民美國。出國簽證,期限延長到了十年期,比外交部長王寵惠還牛,大恩不言謝。
李家泗說涉入軍界,還靠大家互相扶持,他不怕明刀明槍,就怕一些人暗害家人,從家人下手。話裏有話,在座的高官明白,韓少武是戰將,殺人如麻,想暗害韓少武的都不會正麵交鋒,家人是最好下手的對象。
魯瑛的名氣現在太盛,在座的表示,魯瑛還是淡出大家視野。以後,有人想暗害韓家人,在座的提供信息還是準確的。以韓少武的能力,很快就兵強馬壯。
大家都關心下一批簽證什麽時候代辦。在座的都說沾親帶故的家屬多了,少辦一份,那是家宅不寧。李家泗表態,具體時間由何總長和大家協商,他隻要求辦證人必須在上海,每次要求千人以上,找美國領事談判就有底氣。各位的家屬,人在上海,肯定辦好簽證,那是承諾。
李家泗編了一個消息,各國領事館在簽發簽證時,有以船票數量為發證參考,現在國際航班稀少,船隻緊張,船票更緊張。各國領事館都優先照顧本國國民乘船回國。中國人能出國的非富即貴,黃牛票就是中國特色。大家哈哈大笑,今天辦完簽證,全是中國人在搶船票,價格翻倍,硬是把外國人滯留在中國。
第二個包廂是鐵道部長的同僚和南京富翁們。部長秘書把一份正式的批文交給了李家泗,今晚去西安的四節軍列特批車皮,所押貨物不接受任何機關檢查。鐵道部什麽權力都沒有,就是調動車皮有權力,任何重要物資運輸,省錢又省時間。今天時間緊,調動車皮有點湊合,以後提前兩天報計劃,調撥的車輛是一個專列,一個專列的特批。
李家泗說:一定多合作,提示大家,出國容易,海外移民生活艱難。在座的都說不差錢,都差出國簽證。保證不會讓韓將軍在美國提供經濟擔保移民。下一批簽證又是議題,李家泗說人到上海,肯定出國,不差錢的優先。大家哈哈一笑。
第三個包廂是四省雜牌集團軍的,梁宏是唯一的在職將軍,幾乎全是家屬。魯瑛正在和她們對賬明細。儲剛妻子名下將匯入三十萬美元,梁宏夫人名下匯入十萬美元,劉總司令夫人名下隻有十萬美元,四省雜牌集團軍各級將領名下匯入的隻是幾萬美元,一場內外血戰,傷亡數千軍人,撫恤成了最大的開支。
分配合作利潤,友軍將領領取的都不高,要求兌換美元的可比搶銀行所獲得總額更多。四省雜牌集團軍中級別越高,私款越多。梁宏的私款不到五萬美元,他渴望再來一次搶劫日本銀行成功,哪怕參與的人多,成功一次總比跟日軍爭奪地盤犧牲實惠。
李家泗說梁宏家人去美國,買下一棟房子,剩下的錢作生活費就艱難。李家泗答應下一場行動還是梁宏當主力。梁宏心情痛快,本想敬酒,李家泗說他不喝酒,養足精神招呼漂亮老婆。梁宏哈哈大笑,一杯二兩酒就一口喝光,豪氣地說;下次合作,韓老板坐在辦公室裏當總指揮,用不著親自出馬。李家泗說給你一個月時間,訓練出一支搶銀行的隊伍。
餐廳大堂的散桌都是家屬和顧客,麵熟人不熟,用不著打招呼。
李家泗去餐廳門口等待約好的烈士妹妹。飯店門口等待的漂亮女性有三位,其中之一是一對夫妻和孩子。另兩位有國色天香的容貌,書香氣質濃鬱,一位打扮洋氣時尚,一位樸素大方。打扮洋氣的主動過來問:“你是韓少武少將參謀長。”李家泗說:“你是楊婕?”打扮洋氣的笑著說:“她是楊婕,我是她的大學校友武雪,你好!”兩人一握手,武雪主動性親密無間地勾著李家泗的手臂。李家泗感覺到這是主動送上門的老婆,與楊婕牽手,她顯得羞澀。
一輛嶄新的高級轎車駛入停車場,鳳五,王真真,劉蘭蘭等十位最喜歡的雜牌老婆趕到。李家泗詢問吃飯沒有,都說吃過飯了。王真真說她的餐館走向正軌,她是不是老板娘。李家泗說為了表揚她一起共同抗日,經營權歸她,產權歸孩子。王真真嫵媚的微笑。
鳳五要功勞,李家泗說她的能力最大,以後掌管所有姐妹的一切。十位雜牌老婆容貌大多數比李家泗身邊的純真美少女迷人,她們硬是被兩位相親的美少女的爭寵打敗,這是正牌軍輕而易舉打敗雜牌軍。雜牌老婆都知道,李家泗率隊搶劫銀行,搶劫的錢投入股市做莊,賺了多少錢是她們想知道到的。上午一億法幣,下午一億法幣是希望。這消息讓眾舊愛高興。
李家泗左擁右抱走進餐廳,遇見翁香玉和最美迎賓小姐正走進包廂。翁香玉說:“轉眼之間又勾搭上兩位美少女,你就帥氣十足,姐姐們好。”
一起走進包廂,曹玉蘭說:“在家我是大姐。”武雪聰明伶俐,立即喊她姐姐。曹玉蘭突然改變態度,是因為李家泗離開後,眾多姐妹寧願老公到處泡妞,也不願意看著丈夫浴血奮戰。當李麗芳說她已經賺到了幾百萬,大多數姐妹都知道老公發大財了。原來是借移民簽證,上海租界居住的理由,迎娶了一二千美女,收到集資款,加上搶銀行的分成,投入到股市做莊。帥哥由口頭上家族的一億美元,變成了自己已經賺到了上億法幣。曹玉蘭知道老公發了大財,又經曆過生死戰鬥,知道生命可貴。
包廂裏餐位空座正好三位,吃過中餐的都閑坐在包廂裏的小房間裏,這是飯店給食客提供吸大煙的場所,麵積不小。飯菜已經上桌,李家泗重點照顧相親對象,女大學生身份,讓眾多姐妹不敢小看。
迎賓小姐叫東方琳,上海本地人,今年剛中學畢業,家境屬於中產階級。淞滬會戰,家境日漸敗落,飯店做事是舅媽擔保才有這份工作。在高級酒店做事,想娶她的男人很多,連餐廳老板都想娶為小妾,有舅媽把關,還沒有男人得手。東方琳見過柳月紅等名妓的演唱,翁香玉出麵拉皮條,她立即願意嫁給眾多美女喜歡的帥哥。
武雪是東北長春人,東北淪陷,隨著家人遷移到上海,家境屬於小資產階級,大學遷移她沒有跟隨,成為留守學生,她家在上海立業幾年,租界有住房。今天上午,同校好友楊婕要她陪伴去相親,見到韓少武威風凜凜形象帥氣,心生愛慕之心。看見韓少武身邊美女如雲,不但沒有退避,反而激起她的好勝之心,主動示愛,女追男隔層紗,男追女隔層山。席見吃飯,她顯得大方得體。沒有楊婕的羞澀,東方琳的拘謹。
李家泗對飲食沒講究,曹玉蘭吃遍大江南北,她說這是她來江南吃得最好的一頓,以後天天吃。飯菜還沒有上齊,李家泗已經吃飽喝足。王真真是廚師,每個菜肴吃上一口,說這桌菜很貴,比南京首富的別院還精細,是國宴水平。論餐飲檔次,國際飯店全國排前十。
南京富翁們走進包廂敬酒,見李家泗似乎吃飽了,正在親熱。他們的酒杯一飲而盡,隨行秘書送來一箱進口高檔雪茄煙。秘書拆開一盒,每位男士一人一根,這是送給李家泗的小禮物。李家泗從眼神中看得出密談的樣子,一起走進抽煙室,隻留鳳五在身邊,李家泗說我是軍人,說話幹脆。
南京首富說現在全國火車車皮軍控,隻有韓將軍有本事讓部長批專列,大家的生意遍布全國。部長說現在有錢沒用,出國才是硬道理,出不了國,有錢也是送給日本人用。李家泗說:講重點。南京首富說:“我們達成協議,每趟貨運專列,韓將軍代辦二十份出國簽證,是鐵路係統的簽證,我們出一萬大洋一張簽證,一趟專列韓將軍就多幾萬大洋代辦費。”鳳五說:“部長不缺錢,批車皮,各方麵勢力都盯得緊,出國簽證那是各方麵勢力暢通無阻的通行證。”
南京富翁們都舉起大拇指,李家泗自然明白為何轉一個大圈子拉他入夥,他說:“成交,鳳五為聯係人,給你們申報車皮。”鳳五說:“沒問題,我隻負責聯絡接待,魯瑛姐姐幫我代辦簽證。”李家泗說:“一起跟部長麵談。”南京富翁們都麵露喜色。
魯瑛正在用餐,一個眼神示意,她立即放下碗筷跟隨。一起走向鐵道部長的用餐包廂,過道上遇到梁宏一行人,梁宏和李家泗摟抱說:“小事不聯係,大事互通氣。”魯瑛和熟悉的夫人們道別。夫妻三人走進鐵道部部長的包廂,包廂裏散去大半的人,部長和五位太太在喝茶,富翁們沒有跟隨,門口等待。
鐵道部長說:“談妥了,我的三姨太負責報車皮計劃。”李家泗說:“鳳姐負責聯絡,魯瑛負責代辦簽證。”部長說:“你旗下的皮包公司用那家申報車皮。”李家泗說:“成立獨資新公司,新公司注冊地址在時代廣場,注冊資金二千萬法郎,在法租界工部局領取工商稅務正式執照,主營進出口貿易,辦公地點設在時代廣場,騰出數間房間作為辦公室。”部長說:“高,涉外進出口商品車皮,沒人反對特批。下一批,我先報個人數,五百人應該沒問題。”李家泗說:“簽證沒問題,移民簽證就辦不了這麽多。”部長說:“一百件真古董,拿得出來的沒這麽多人。外國人都是中國古董行家,送假貨那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商談之際,魯瑛,鳳五和五位太太早就熟絡起來,大家都見過幾次麵。
鐵道部長和李家泗一握手,意味著大家合作開始。
部長和同僚們要趕著回南京,富翁們一直送上轎車。
李家泗交待魯瑛二件事,第一打電話給大姐,要大姐找熟人快速辦妥營業執照。第二,去時代廣場選層辦公樓。最早入住時代廣場的是山東美人,山東美人是南京美人的領導者,其中形成權力是小桃紅,紅牡丹。魯瑛出發前,在餐廳裏打了外線電話,得到配合的答複。
魯瑛,鳳五和五位太太們一起出發,太太們都願意乘坐新轎車。富翁們的車隊尾隨。
到達時代廣場,魯瑛看見熟悉的中歐藝術中心的姐妹領著法租界工部局的高級官員正趕來現場辦公。從一樓走到三樓,聞訊趕來的美人越來越多,魯瑛是眾多美女中的大姐大。三樓原來有開發公司的管理辦公室四間,辦公設備齊全,大家一致認為現成的辦公地點。
現場辦公,營業執照批下來簡單,注冊資金由二千萬法郎升到五千萬法郎,這是工部局的提議,注冊資金越多,更加國際化,經營範圍包羅萬象,全是政策允許的項目。工部局官員提醒,注冊後,旗下的門店要督促個體經營者辦理營業執照。真真飯店在試營業,陪同姐妹精通法語,承諾督促,沒辦證主要是人沒到齊。工部局現場辦公結束,承諾今天下班前出證照。
陪同姐妹代辦執照,這舉動讓合作的南京富翁感到驚訝,特別是法租界工部局的最高長官帶隊,富翁們還十分熟悉,魯瑛在洋人眼裏受人尊敬。陪同姐妹中,有一位還是工部局高官的中國妻子。
大家一起送現場辦公的工部局高官到停車場,去拿執照的是鳳五,約好辦公時間,合作的富翁,太太們分別各回各家。
魯瑛離開時代廣場,紅牡丹,小桃紅坐上轎車。說騙局越扯越大,美女越來越多,如果想賣她倆,就賣給有錢的洋人。魯瑛說伍泗帥窮得叮當響時,搶劫了山東省中國銀行,搶到了第一桶金,靠收集山東美人,南京美女,有了皮包公司,來上海就搶到了日本正金銀行。錢被他投入了股市,現在本利超過二億法幣,下午再翻一倍。伍泗帥掌握過自治政府經濟。家族企業化就要展開,黑手銀行是家族第一家銀行肯定會國際化。買賣人口,伍泗帥做不出,但他要組合一支娘子軍,把不忠心的女人趕出家門,把泄密的秘密處決。隻要兩位聽話,房子,車子,票子都有,如果有經商頭腦,黑手銀行會貸款支持。等上海穩定,會拿出重金扶持反蔣救國軍,爭奪天下。
魯瑛的密透,讓兩位知根知底的美少婦高興萬分,一掃疑惑,對新生活有了新的目標,貸款經商。伍泗帥由一個詐騙犯,炒股成就了中國富翁,不可思議的人生反轉。紅牡丹,小桃紅心裏明白,伍泗帥是殺人不眨眼的帥哥,無條件服從是上策,得到的利益十分誘人。
李家泗送行返回餐廳包廂,走進抽煙室。
胡桂香在國際飯店門口迎賓小姐的帶引下走進包廂,她問韓將軍在哪裏,曹玉蘭指著小房間說正在抽煙。黃濤中將進來告別,曹玉蘭立即去相送,滿臉笑容,心想又有禮物收了。客人離開,嫂子說禮物她代收了,不會少她一件。其中送魯瑛的最多,誰叫她不會講英語,不然禮物都是她的。
胡桂香走進抽煙室。她說:“我得到小道消息,下午股市還會暴漲,你講的增大投入怎麽完成。”李家泗說:“我做莊,你跟風。你的本錢太少。哪裏來的消息?”
胡桂香說:“比較準確的消息是,財政部正把上海所有資產轉移到內地,股市一直跌,就是缺錢,為什麽會大漲。”李家泗說國民政府的財政那年盈餘過,內戰打了十幾年,國民政府財政赤字多年,股市不是國民政府說了算,而是民族資本說了算,外國資本說了算。股票跌無可跌就會大漲。去吃飯吧!相信我,你就賺大錢。胡桂香說:“借錢炒股風險更大,借要借得明白。”
李家泗說:“我去美國駐南京大使館去辦簽證時,美國首富跟我說,他準備聯合中國民族資本一起賺日本人的錢,日本經濟根本不是美國經濟對手。合作需要我完成兩件事,成立皮包公司,我做到了。”胡桂香說:“怪不得五大皮包公司被外國銀行力挺。”李家泗說:“我的本錢不夠做莊,我隻能先搶銀行再做莊,錯過了最低價建倉。我做莊的股票就是你買的股票。”胡桂香說:“我拋出去的股票還會創新高?”李家泗說:“我已經卸莊了,接手的新主力實力不夠。下午,聯手的股票是大盤股,馬上敲詐杜月笙有了大本錢,翻一倍就足夠。”
胡桂香說:“怎樣敲詐。”
李家泗說:“你以麗機關的名義,要求杜月笙送兩百萬大洋去股市,說有情報,有人買他的命。”胡桂香說:“可行,我怎麽脫身?”李家泗說:“錢到手,馬上買入我做莊的股票,漲一倍,把二百萬新資金套現,馬上送給你的頂頭上級,讓你的頂頭上級為你承擔謊言的責任。”胡桂香說:“陳部長夫人是我的朋友,二百萬大洋送給她,為一份假情報圓謊,她會笑死的。事情敗露,杜月笙是沒膽量去問陳夫人要錢,卻會向戴笠打聽麗機關情報的準確性。戴笠知道麗機關情報的準確率為百分之八十五。我借錢炒股就安全無事。”
胡桂香越想越對,她離開抽煙室說:“我已經搞到一個營的裝備和你要的通訊設備,錢,什麽時候付。”李家泗說:“內幕消息是要給錢的,我做莊,你賺錢,你要是賺了幾百萬,還缺裝備錢。我賺的錢,是要分給合作夥伴的。”胡桂香想想也對,她高興的去吃飯。
餐桌上的菜肴還剩不少,胡桂香是老牌特務,什麽苦都吃過,她坐在空位置上,也不客氣,拿著一碟菜,她喜歡的菜作碗,筷子反拿,不講衛生地填飽肚子。
李家泗從抽煙室裏出來,向文靜下達摸摸電碼,要她去接收清點武器裝備任務。嘴裏卻指名道姓要曹玉蘭接收裝備。曹玉蘭說她沒空,她要先去看她的小金庫,再開新車兜風,逛街購物。李家泗點了文靜,劉蘭蘭,王真真,楊小環。劉蘭蘭隻問一個營的裝備放在哪裏。
李家泗說他馬上電話聯係。東方琳主動帶路去飯店裏打外線電話,趁著東方琳和同事在一邊竊竊私語,李家泗撥打張作相家的電話,一聽聲音是張作相,李家泗說:“爺爺,我有一個營的裝備,你旗下有廢棄的工地沒,要離戰場遠點,可作新兵訓練基地。”張作相說有。
張作相知道李家泗記憶力一流,詳細地講述一遍地點,他會馬上通知留守人員交接後離開。重要軍情講完,張作相話鋒一轉,下午怎麽炒股,李家泗說:“怎麽做,我會通知榮家,爺爺家的炒作,我提供賬戶,張家自己派人炒,想炒多高就多高,賺散戶的錢。公司摘牌退市的改製由爺爺做主。”張作相說他派英資當操盤手。廢話不說,張作相掛上電話。
整個打電話過程,沒人注意。東方琳一直和同事耳語,要東方琳準備好兩份上海地圖。東方琳拿到了兩份酒店為住戶需要的旅遊地圖。一起回到餐廳。
李家泗布置任務,他把上海旅遊地圖展開,注明地址。上海本地人都知道的地方,是有名的爛尾工程。王美玲第一個接受任務,她去通知高小琪,借幾百號人馬,至少有二百位司機。第一項任務是把停在滬魯貿易公司的大型倉庫裏,把一百輛嶄新的卡車駛入新兵團。第二項任務,購買汽油,一個加油站的庫存量,由黑手銀行借錢購買,借兵保護新兵團,黑手銀行在華界有二千多後備力量。第三項任務,把新兵團搞成一個小型戰地醫院。第四項任務是準備購買數萬人的糧食。
王美玲接受任務,馬上出發,帶走了三位和高小琪熟悉的南京明星,順便開走了兩輛豪華新車。
高小琪接到任務,就明白李家泗的另外一個命令,她通知竄天猴夫婦接受任務。來接受任務的是猴嫂,身上還受了輕傷,她手中能調動一千多人。先接卡車,再購買汽油,采購糧食。黑手銀行不缺錢,銀行授信交給猴嫂,猴嫂指揮著一千多人開始工作。
劉蘭蘭第二個接受任務,她拿著新兵團的批文去上海戰區司令部報建,等車輛到達,把劉虎子一行人傷員轉送到新兵團。胡桂香擔心劉蘭蘭不熟悉機關,委派部下協助。胡桂香善意提醒,沒有西藥的戰地醫院是救不了人。李家泗說他隻缺人,不缺藥。劉蘭蘭和王真真同行,有了麗機關的協助,事情順利。
文靜,楊小環一起接受任務,等胡桂香吃飽喝足才一起出發。
小車隊駛入滬魯貿易公司的大型倉庫,一百輛嶄新的進口卡車,整整齊齊停在碼頭,看上去氣勢磅礴。文靜為筆記,楊小環為點數,接收麗機關放在倉庫裏的裝備。胡桂香介紹文靜,楊小環認識碼頭主管曹家親戚曹福義,表明文靜和楊小環身份,接收工作交給了文靜作主。
裝備清點完,胡桂香就匆忙離開碼頭,她的心思全在股票上賺大錢,杜月笙是上海黑幫老大,她覺得自己實力不夠,還需要姐妹特務為她撐腰。陳立夫夫人那是拿到了錢,才會為她承擔情報的謊言。
猴嫂帶隊的幾百號人乘坐卡車過來,精明強幹的麗機關女特務頭子胡桂香對黑手銀行的金融衛隊根本沒空審查。
文靜和猴嫂見麵,這都是進口武器裝備,通訊設備,猴嫂說早拿到這麽好的裝備,為李家泗掃清國民黨特務,上海的幫派勢力,將少死許多戰友。雖說戰損是一比幾十。文靜知道猴嫂是身經百戰的遊擊隊隊長,她都受輕傷,可見暗殺之激烈。但得知,竄天猴已經節節勝利,一幫戰友忠誠,文靜跟著高興。
胡桂香離開餐廳時,離下午股市開盤還有一個小時。
先到上海的美女們,都說親愛的亂花錢,她們現在都知道住進去的房子是先住人,後付款,集資款根本付不起一小半房屋款。先買房後買車,才是置業優先。現在時代廣場的真真餐館,是那片地段上生意最好的飯店。眾多姐妹把大家的公共食堂改在了十樓。時代廣場的一,二,三樓全被自作主張的美人們改成了商業街。王真真上午正式接手餐館,她現在是大姐大之一。
李家泗給大家的信心是,上午在股市賺到了購房全款,下午賺發展資金,把黑手銀行做實,眾美明白帥哥發財了。
曹玉蘭在李家泗身邊述說著她上午的英勇戰鬥,她自豪地管著幾百號正規軍,比丈夫的光杆少將參謀長強多了。李翠娥顯得沉默寡言。
李家泗沒看見附近有美少女等人,卻看見國際飯店大堂門口的二位熟麵孔,在南京見過一麵,是黃濤旗下的衛士。衛士是來迎接領路,其中一位隻說還好韓參謀長來的人少,連開十幾桌,飯店就沒座位了。王美玲說上海是新家,出來應酬的是美中之美。
飯店門口的八位美麗的迎賓小姐中,有位迎賓小姐性感美麗搶眼,李家泗覺得眼前一亮,清純迷人,他說:“小姐嫁人沒有,當迎賓能賺多少,二百塊錢一個月。請你當秘書。”話語是上海腔,大多數美女聽不懂,卻看得懂意思。曹玉蘭說:“當我不存在。”魯瑛說:“隻要娶得到,娶小老婆比打仗好。”曹玉蘭覺得也對,在南京娶小老婆那是財色兼收。從昆山鎮,夫妻倆那是一戰接一戰。最美迎賓小姐把美女如雲的一行人引進衛士說的包廂就離開。翁香玉立即跟隨她出去,找地方密談。
包廂位置正好安頓眾多正牌雜牌老婆。
李家泗,魯瑛,曹玉蘭一起在衛士的指引下先去隔壁包廂打招呼。
第一個包廂的熟麵孔以黃濤為首,酒席早開席,黃濤喝得醉意濃濃,同他一桌的高官個個和他一樣。家屬在另外一桌,曹玉蘭認識不少,她打著招呼。
黃濤說昆山鎮一戰太慘,全靠老百姓用命支撐防線,跟著韓少武的親兵,沒一個齊全。先建新兵團,手上有兵就不怕無人可調。韓少武身邊的美人比手中的武裝還多無數倍。訓練基地靠韓少武自己在上海華界選,新兵團不受任何軍事機關節製,歸韓少武自主負責。
黃濤透露出一個消息,上午乘船去美國的隻是今天辦證人數的一大半。一小半人辦完簽證滯留上海。
黃濤介紹在座的十幾位高官,北方的占多數,南京的少數。其中一位中將是國防部負責後勤的,他說槍支彈藥上下都盯得緊,隻說小兄弟辦事痛快,他沒什麽禮物送,就批一千套中央軍軍用服裝,李家泗毫不客氣拿著批條感謝。
在座的都感謝韓少武,都訴苦,以前為了簽證找這個找那個,錢花了不少,人還在排隊辦理各種手續。一張照片,連名字都不要填就移民美國。出國簽證,期限延長到了十年期,比外交部長王寵惠還牛,大恩不言謝。
李家泗說涉入軍界,還靠大家互相扶持,他不怕明刀明槍,就怕一些人暗害家人,從家人下手。話裏有話,在座的高官明白,韓少武是戰將,殺人如麻,想暗害韓少武的都不會正麵交鋒,家人是最好下手的對象。
魯瑛的名氣現在太盛,在座的表示,魯瑛還是淡出大家視野。以後,有人想暗害韓家人,在座的提供信息還是準確的。以韓少武的能力,很快就兵強馬壯。
大家都關心下一批簽證什麽時候代辦。在座的都說沾親帶故的家屬多了,少辦一份,那是家宅不寧。李家泗表態,具體時間由何總長和大家協商,他隻要求辦證人必須在上海,每次要求千人以上,找美國領事談判就有底氣。各位的家屬,人在上海,肯定辦好簽證,那是承諾。
李家泗編了一個消息,各國領事館在簽發簽證時,有以船票數量為發證參考,現在國際航班稀少,船隻緊張,船票更緊張。各國領事館都優先照顧本國國民乘船回國。中國人能出國的非富即貴,黃牛票就是中國特色。大家哈哈大笑,今天辦完簽證,全是中國人在搶船票,價格翻倍,硬是把外國人滯留在中國。
第二個包廂是鐵道部長的同僚和南京富翁們。部長秘書把一份正式的批文交給了李家泗,今晚去西安的四節軍列特批車皮,所押貨物不接受任何機關檢查。鐵道部什麽權力都沒有,就是調動車皮有權力,任何重要物資運輸,省錢又省時間。今天時間緊,調動車皮有點湊合,以後提前兩天報計劃,調撥的車輛是一個專列,一個專列的特批。
李家泗說:一定多合作,提示大家,出國容易,海外移民生活艱難。在座的都說不差錢,都差出國簽證。保證不會讓韓將軍在美國提供經濟擔保移民。下一批簽證又是議題,李家泗說人到上海,肯定出國,不差錢的優先。大家哈哈一笑。
第三個包廂是四省雜牌集團軍的,梁宏是唯一的在職將軍,幾乎全是家屬。魯瑛正在和她們對賬明細。儲剛妻子名下將匯入三十萬美元,梁宏夫人名下匯入十萬美元,劉總司令夫人名下隻有十萬美元,四省雜牌集團軍各級將領名下匯入的隻是幾萬美元,一場內外血戰,傷亡數千軍人,撫恤成了最大的開支。
分配合作利潤,友軍將領領取的都不高,要求兌換美元的可比搶銀行所獲得總額更多。四省雜牌集團軍中級別越高,私款越多。梁宏的私款不到五萬美元,他渴望再來一次搶劫日本銀行成功,哪怕參與的人多,成功一次總比跟日軍爭奪地盤犧牲實惠。
李家泗說梁宏家人去美國,買下一棟房子,剩下的錢作生活費就艱難。李家泗答應下一場行動還是梁宏當主力。梁宏心情痛快,本想敬酒,李家泗說他不喝酒,養足精神招呼漂亮老婆。梁宏哈哈大笑,一杯二兩酒就一口喝光,豪氣地說;下次合作,韓老板坐在辦公室裏當總指揮,用不著親自出馬。李家泗說給你一個月時間,訓練出一支搶銀行的隊伍。
餐廳大堂的散桌都是家屬和顧客,麵熟人不熟,用不著打招呼。
李家泗去餐廳門口等待約好的烈士妹妹。飯店門口等待的漂亮女性有三位,其中之一是一對夫妻和孩子。另兩位有國色天香的容貌,書香氣質濃鬱,一位打扮洋氣時尚,一位樸素大方。打扮洋氣的主動過來問:“你是韓少武少將參謀長。”李家泗說:“你是楊婕?”打扮洋氣的笑著說:“她是楊婕,我是她的大學校友武雪,你好!”兩人一握手,武雪主動性親密無間地勾著李家泗的手臂。李家泗感覺到這是主動送上門的老婆,與楊婕牽手,她顯得羞澀。
一輛嶄新的高級轎車駛入停車場,鳳五,王真真,劉蘭蘭等十位最喜歡的雜牌老婆趕到。李家泗詢問吃飯沒有,都說吃過飯了。王真真說她的餐館走向正軌,她是不是老板娘。李家泗說為了表揚她一起共同抗日,經營權歸她,產權歸孩子。王真真嫵媚的微笑。
鳳五要功勞,李家泗說她的能力最大,以後掌管所有姐妹的一切。十位雜牌老婆容貌大多數比李家泗身邊的純真美少女迷人,她們硬是被兩位相親的美少女的爭寵打敗,這是正牌軍輕而易舉打敗雜牌軍。雜牌老婆都知道,李家泗率隊搶劫銀行,搶劫的錢投入股市做莊,賺了多少錢是她們想知道到的。上午一億法幣,下午一億法幣是希望。這消息讓眾舊愛高興。
李家泗左擁右抱走進餐廳,遇見翁香玉和最美迎賓小姐正走進包廂。翁香玉說:“轉眼之間又勾搭上兩位美少女,你就帥氣十足,姐姐們好。”
一起走進包廂,曹玉蘭說:“在家我是大姐。”武雪聰明伶俐,立即喊她姐姐。曹玉蘭突然改變態度,是因為李家泗離開後,眾多姐妹寧願老公到處泡妞,也不願意看著丈夫浴血奮戰。當李麗芳說她已經賺到了幾百萬,大多數姐妹都知道老公發大財了。原來是借移民簽證,上海租界居住的理由,迎娶了一二千美女,收到集資款,加上搶銀行的分成,投入到股市做莊。帥哥由口頭上家族的一億美元,變成了自己已經賺到了上億法幣。曹玉蘭知道老公發了大財,又經曆過生死戰鬥,知道生命可貴。
包廂裏餐位空座正好三位,吃過中餐的都閑坐在包廂裏的小房間裏,這是飯店給食客提供吸大煙的場所,麵積不小。飯菜已經上桌,李家泗重點照顧相親對象,女大學生身份,讓眾多姐妹不敢小看。
迎賓小姐叫東方琳,上海本地人,今年剛中學畢業,家境屬於中產階級。淞滬會戰,家境日漸敗落,飯店做事是舅媽擔保才有這份工作。在高級酒店做事,想娶她的男人很多,連餐廳老板都想娶為小妾,有舅媽把關,還沒有男人得手。東方琳見過柳月紅等名妓的演唱,翁香玉出麵拉皮條,她立即願意嫁給眾多美女喜歡的帥哥。
武雪是東北長春人,東北淪陷,隨著家人遷移到上海,家境屬於小資產階級,大學遷移她沒有跟隨,成為留守學生,她家在上海立業幾年,租界有住房。今天上午,同校好友楊婕要她陪伴去相親,見到韓少武威風凜凜形象帥氣,心生愛慕之心。看見韓少武身邊美女如雲,不但沒有退避,反而激起她的好勝之心,主動示愛,女追男隔層紗,男追女隔層山。席見吃飯,她顯得大方得體。沒有楊婕的羞澀,東方琳的拘謹。
李家泗對飲食沒講究,曹玉蘭吃遍大江南北,她說這是她來江南吃得最好的一頓,以後天天吃。飯菜還沒有上齊,李家泗已經吃飽喝足。王真真是廚師,每個菜肴吃上一口,說這桌菜很貴,比南京首富的別院還精細,是國宴水平。論餐飲檔次,國際飯店全國排前十。
南京富翁們走進包廂敬酒,見李家泗似乎吃飽了,正在親熱。他們的酒杯一飲而盡,隨行秘書送來一箱進口高檔雪茄煙。秘書拆開一盒,每位男士一人一根,這是送給李家泗的小禮物。李家泗從眼神中看得出密談的樣子,一起走進抽煙室,隻留鳳五在身邊,李家泗說我是軍人,說話幹脆。
南京首富說現在全國火車車皮軍控,隻有韓將軍有本事讓部長批專列,大家的生意遍布全國。部長說現在有錢沒用,出國才是硬道理,出不了國,有錢也是送給日本人用。李家泗說:講重點。南京首富說:“我們達成協議,每趟貨運專列,韓將軍代辦二十份出國簽證,是鐵路係統的簽證,我們出一萬大洋一張簽證,一趟專列韓將軍就多幾萬大洋代辦費。”鳳五說:“部長不缺錢,批車皮,各方麵勢力都盯得緊,出國簽證那是各方麵勢力暢通無阻的通行證。”
南京富翁們都舉起大拇指,李家泗自然明白為何轉一個大圈子拉他入夥,他說:“成交,鳳五為聯係人,給你們申報車皮。”鳳五說:“沒問題,我隻負責聯絡接待,魯瑛姐姐幫我代辦簽證。”李家泗說:“一起跟部長麵談。”南京富翁們都麵露喜色。
魯瑛正在用餐,一個眼神示意,她立即放下碗筷跟隨。一起走向鐵道部長的用餐包廂,過道上遇到梁宏一行人,梁宏和李家泗摟抱說:“小事不聯係,大事互通氣。”魯瑛和熟悉的夫人們道別。夫妻三人走進鐵道部部長的包廂,包廂裏散去大半的人,部長和五位太太在喝茶,富翁們沒有跟隨,門口等待。
鐵道部長說:“談妥了,我的三姨太負責報車皮計劃。”李家泗說:“鳳姐負責聯絡,魯瑛負責代辦簽證。”部長說:“你旗下的皮包公司用那家申報車皮。”李家泗說:“成立獨資新公司,新公司注冊地址在時代廣場,注冊資金二千萬法郎,在法租界工部局領取工商稅務正式執照,主營進出口貿易,辦公地點設在時代廣場,騰出數間房間作為辦公室。”部長說:“高,涉外進出口商品車皮,沒人反對特批。下一批,我先報個人數,五百人應該沒問題。”李家泗說:“簽證沒問題,移民簽證就辦不了這麽多。”部長說:“一百件真古董,拿得出來的沒這麽多人。外國人都是中國古董行家,送假貨那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商談之際,魯瑛,鳳五和五位太太早就熟絡起來,大家都見過幾次麵。
鐵道部長和李家泗一握手,意味著大家合作開始。
部長和同僚們要趕著回南京,富翁們一直送上轎車。
李家泗交待魯瑛二件事,第一打電話給大姐,要大姐找熟人快速辦妥營業執照。第二,去時代廣場選層辦公樓。最早入住時代廣場的是山東美人,山東美人是南京美人的領導者,其中形成權力是小桃紅,紅牡丹。魯瑛出發前,在餐廳裏打了外線電話,得到配合的答複。
魯瑛,鳳五和五位太太們一起出發,太太們都願意乘坐新轎車。富翁們的車隊尾隨。
到達時代廣場,魯瑛看見熟悉的中歐藝術中心的姐妹領著法租界工部局的高級官員正趕來現場辦公。從一樓走到三樓,聞訊趕來的美人越來越多,魯瑛是眾多美女中的大姐大。三樓原來有開發公司的管理辦公室四間,辦公設備齊全,大家一致認為現成的辦公地點。
現場辦公,營業執照批下來簡單,注冊資金由二千萬法郎升到五千萬法郎,這是工部局的提議,注冊資金越多,更加國際化,經營範圍包羅萬象,全是政策允許的項目。工部局官員提醒,注冊後,旗下的門店要督促個體經營者辦理營業執照。真真飯店在試營業,陪同姐妹精通法語,承諾督促,沒辦證主要是人沒到齊。工部局現場辦公結束,承諾今天下班前出證照。
陪同姐妹代辦執照,這舉動讓合作的南京富翁感到驚訝,特別是法租界工部局的最高長官帶隊,富翁們還十分熟悉,魯瑛在洋人眼裏受人尊敬。陪同姐妹中,有一位還是工部局高官的中國妻子。
大家一起送現場辦公的工部局高官到停車場,去拿執照的是鳳五,約好辦公時間,合作的富翁,太太們分別各回各家。
魯瑛離開時代廣場,紅牡丹,小桃紅坐上轎車。說騙局越扯越大,美女越來越多,如果想賣她倆,就賣給有錢的洋人。魯瑛說伍泗帥窮得叮當響時,搶劫了山東省中國銀行,搶到了第一桶金,靠收集山東美人,南京美女,有了皮包公司,來上海就搶到了日本正金銀行。錢被他投入了股市,現在本利超過二億法幣,下午再翻一倍。伍泗帥掌握過自治政府經濟。家族企業化就要展開,黑手銀行是家族第一家銀行肯定會國際化。買賣人口,伍泗帥做不出,但他要組合一支娘子軍,把不忠心的女人趕出家門,把泄密的秘密處決。隻要兩位聽話,房子,車子,票子都有,如果有經商頭腦,黑手銀行會貸款支持。等上海穩定,會拿出重金扶持反蔣救國軍,爭奪天下。
魯瑛的密透,讓兩位知根知底的美少婦高興萬分,一掃疑惑,對新生活有了新的目標,貸款經商。伍泗帥由一個詐騙犯,炒股成就了中國富翁,不可思議的人生反轉。紅牡丹,小桃紅心裏明白,伍泗帥是殺人不眨眼的帥哥,無條件服從是上策,得到的利益十分誘人。
李家泗送行返回餐廳包廂,走進抽煙室。
胡桂香在國際飯店門口迎賓小姐的帶引下走進包廂,她問韓將軍在哪裏,曹玉蘭指著小房間說正在抽煙。黃濤中將進來告別,曹玉蘭立即去相送,滿臉笑容,心想又有禮物收了。客人離開,嫂子說禮物她代收了,不會少她一件。其中送魯瑛的最多,誰叫她不會講英語,不然禮物都是她的。
胡桂香走進抽煙室。她說:“我得到小道消息,下午股市還會暴漲,你講的增大投入怎麽完成。”李家泗說:“我做莊,你跟風。你的本錢太少。哪裏來的消息?”
胡桂香說:“比較準確的消息是,財政部正把上海所有資產轉移到內地,股市一直跌,就是缺錢,為什麽會大漲。”李家泗說國民政府的財政那年盈餘過,內戰打了十幾年,國民政府財政赤字多年,股市不是國民政府說了算,而是民族資本說了算,外國資本說了算。股票跌無可跌就會大漲。去吃飯吧!相信我,你就賺大錢。胡桂香說:“借錢炒股風險更大,借要借得明白。”
李家泗說:“我去美國駐南京大使館去辦簽證時,美國首富跟我說,他準備聯合中國民族資本一起賺日本人的錢,日本經濟根本不是美國經濟對手。合作需要我完成兩件事,成立皮包公司,我做到了。”胡桂香說:“怪不得五大皮包公司被外國銀行力挺。”李家泗說:“我的本錢不夠做莊,我隻能先搶銀行再做莊,錯過了最低價建倉。我做莊的股票就是你買的股票。”胡桂香說:“我拋出去的股票還會創新高?”李家泗說:“我已經卸莊了,接手的新主力實力不夠。下午,聯手的股票是大盤股,馬上敲詐杜月笙有了大本錢,翻一倍就足夠。”
胡桂香說:“怎樣敲詐。”
李家泗說:“你以麗機關的名義,要求杜月笙送兩百萬大洋去股市,說有情報,有人買他的命。”胡桂香說:“可行,我怎麽脫身?”李家泗說:“錢到手,馬上買入我做莊的股票,漲一倍,把二百萬新資金套現,馬上送給你的頂頭上級,讓你的頂頭上級為你承擔謊言的責任。”胡桂香說:“陳部長夫人是我的朋友,二百萬大洋送給她,為一份假情報圓謊,她會笑死的。事情敗露,杜月笙是沒膽量去問陳夫人要錢,卻會向戴笠打聽麗機關情報的準確性。戴笠知道麗機關情報的準確率為百分之八十五。我借錢炒股就安全無事。”
胡桂香越想越對,她離開抽煙室說:“我已經搞到一個營的裝備和你要的通訊設備,錢,什麽時候付。”李家泗說:“內幕消息是要給錢的,我做莊,你賺錢,你要是賺了幾百萬,還缺裝備錢。我賺的錢,是要分給合作夥伴的。”胡桂香想想也對,她高興的去吃飯。
餐桌上的菜肴還剩不少,胡桂香是老牌特務,什麽苦都吃過,她坐在空位置上,也不客氣,拿著一碟菜,她喜歡的菜作碗,筷子反拿,不講衛生地填飽肚子。
李家泗從抽煙室裏出來,向文靜下達摸摸電碼,要她去接收清點武器裝備任務。嘴裏卻指名道姓要曹玉蘭接收裝備。曹玉蘭說她沒空,她要先去看她的小金庫,再開新車兜風,逛街購物。李家泗點了文靜,劉蘭蘭,王真真,楊小環。劉蘭蘭隻問一個營的裝備放在哪裏。
李家泗說他馬上電話聯係。東方琳主動帶路去飯店裏打外線電話,趁著東方琳和同事在一邊竊竊私語,李家泗撥打張作相家的電話,一聽聲音是張作相,李家泗說:“爺爺,我有一個營的裝備,你旗下有廢棄的工地沒,要離戰場遠點,可作新兵訓練基地。”張作相說有。
張作相知道李家泗記憶力一流,詳細地講述一遍地點,他會馬上通知留守人員交接後離開。重要軍情講完,張作相話鋒一轉,下午怎麽炒股,李家泗說:“怎麽做,我會通知榮家,爺爺家的炒作,我提供賬戶,張家自己派人炒,想炒多高就多高,賺散戶的錢。公司摘牌退市的改製由爺爺做主。”張作相說他派英資當操盤手。廢話不說,張作相掛上電話。
整個打電話過程,沒人注意。東方琳一直和同事耳語,要東方琳準備好兩份上海地圖。東方琳拿到了兩份酒店為住戶需要的旅遊地圖。一起回到餐廳。
李家泗布置任務,他把上海旅遊地圖展開,注明地址。上海本地人都知道的地方,是有名的爛尾工程。王美玲第一個接受任務,她去通知高小琪,借幾百號人馬,至少有二百位司機。第一項任務是把停在滬魯貿易公司的大型倉庫裏,把一百輛嶄新的卡車駛入新兵團。第二項任務,購買汽油,一個加油站的庫存量,由黑手銀行借錢購買,借兵保護新兵團,黑手銀行在華界有二千多後備力量。第三項任務,把新兵團搞成一個小型戰地醫院。第四項任務是準備購買數萬人的糧食。
王美玲接受任務,馬上出發,帶走了三位和高小琪熟悉的南京明星,順便開走了兩輛豪華新車。
高小琪接到任務,就明白李家泗的另外一個命令,她通知竄天猴夫婦接受任務。來接受任務的是猴嫂,身上還受了輕傷,她手中能調動一千多人。先接卡車,再購買汽油,采購糧食。黑手銀行不缺錢,銀行授信交給猴嫂,猴嫂指揮著一千多人開始工作。
劉蘭蘭第二個接受任務,她拿著新兵團的批文去上海戰區司令部報建,等車輛到達,把劉虎子一行人傷員轉送到新兵團。胡桂香擔心劉蘭蘭不熟悉機關,委派部下協助。胡桂香善意提醒,沒有西藥的戰地醫院是救不了人。李家泗說他隻缺人,不缺藥。劉蘭蘭和王真真同行,有了麗機關的協助,事情順利。
文靜,楊小環一起接受任務,等胡桂香吃飽喝足才一起出發。
小車隊駛入滬魯貿易公司的大型倉庫,一百輛嶄新的進口卡車,整整齊齊停在碼頭,看上去氣勢磅礴。文靜為筆記,楊小環為點數,接收麗機關放在倉庫裏的裝備。胡桂香介紹文靜,楊小環認識碼頭主管曹家親戚曹福義,表明文靜和楊小環身份,接收工作交給了文靜作主。
裝備清點完,胡桂香就匆忙離開碼頭,她的心思全在股票上賺大錢,杜月笙是上海黑幫老大,她覺得自己實力不夠,還需要姐妹特務為她撐腰。陳立夫夫人那是拿到了錢,才會為她承擔情報的謊言。
猴嫂帶隊的幾百號人乘坐卡車過來,精明強幹的麗機關女特務頭子胡桂香對黑手銀行的金融衛隊根本沒空審查。
文靜和猴嫂見麵,這都是進口武器裝備,通訊設備,猴嫂說早拿到這麽好的裝備,為李家泗掃清國民黨特務,上海的幫派勢力,將少死許多戰友。雖說戰損是一比幾十。文靜知道猴嫂是身經百戰的遊擊隊隊長,她都受輕傷,可見暗殺之激烈。但得知,竄天猴已經節節勝利,一幫戰友忠誠,文靜跟著高興。
胡桂香離開餐廳時,離下午股市開盤還有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