竄天猴是名將,打過無數次戰役,注重細節。他知道李家泗給他的任務輕重。夫妻倆各負責一路任務。
猴嫂的任務負責聯係好武裝押運。武裝押送軍費和醫療器械物資。按李家泗的計劃是兵分兩路,一路由警衛員王虎單獨完成。一路由程子偉,楊部長帶隊完成,乘坐軍列押送現金,少量武器裝備,通訊設備,醫療設備去西安。家族武裝負責上海到南京段,程子偉負責南京到西安段。
準備工作由薛小玲,魏蓮花分別完成。薛小玲一個電話打給明星醫院院長,由秘書親自辦理。秘書調動明星醫院的二手設備和藥品打包,按一個標準化的大型醫院采購藥品。外國供應商沒有對單個熱銷藥品漲價,因為把倉庫裏的冷門藥品采購不少。醫療設備和藥品總重量為一百噸。十六輛卡車裝運,四輛卡車押運,猴嫂是押運負責人。武裝押運人員是高小琪的幫派人員,上海的人員太多,高小傑調往南京幫父親。
榮老二在他的辦公室等到了不出意外的人,魏蓮花。親家母叫得親熱,隻剩兩人密談。魏蓮花說明來意,榮德生拿出兩張早就開好的民生銀行承兌本票放在桌上。魏蓮花拿出兩個私人印章,在民生銀行客戶印鑒卡上留印留章。榮老二嚴肅的說:“認章不認人,晚上虹橋機場有趟軍機去西安,這是機票。”魏蓮花說:“你們有幾個人知道這趟班機。”榮德生說:“坐飛機辦公差,銀行高層都知道一個月有一次,平時兩個人去,這次是侄兒榮繼成獨自去。”
航班是高度軍事機密,製空權在日軍手上,飛機票上有登機地點和時間。
魏蓮花開出一張外匯支票,榮老二親自去民生銀行地下金庫提取黃金,白銀,法幣。十輛嶄新的卡車裝滿木箱,十輛卡車負責武裝押運的是黑手銀行的金融衛隊。
外匯兌換民生銀行金庫裏的儲備金銀交接結束,榮氏叔侄相送親家母坐上高級轎車,望著離開金庫的車隊。榮老二說:“蔣追殺泗少爺十年,原來這十年幹這個去了。”榮繼成做了一個八字手勢,叔侄倆相視而笑。榮老二說:“這是軍費,有多少人知道這趟航班?”榮繼成說:“我親自找關係買的機票,晚上我去西安。”這單兌換買賣,榮家銀行由零外匯,變成了外匯足夠,隻後悔儲備黃金太少。李家泗用外匯換金銀,金銀為軍費,法幣是補充,是經濟戰略計劃。
一路是乘坐火車去西安,一路是乘飛機去西安。乘飛機隻有李家泗,魏蓮花知道。李家泗相信榮家不會出賣路線給國民黨特務,更不會出賣給日本人。如果意外出現在榮家,李家泗有信心在上海滅了榮家。何況轉賬交易簡單,民生銀行在西北地區各分行先放款,魏蓮花在上海支付美元外匯,外匯兌換是銀行最賺錢的買賣,榮氏家族現在需要兌換數目龐大的外匯資金作為民生銀行的備用資本金。
王虎獨自乘坐飛機,帶著匯票,印章。交給地總駐西安辦事處林主任,憑借匯票,印章,在民生銀行西安分行取款,這是最快速最安全路線。
二十車物資運抵了臨時交貨點新兵團駐地。程子偉,楊部長,葉副科長,隻負責清點,物資之豐富讓三人興奮,沒有多少親信武裝,完全靠黑手銀行武裝擔任主要護送任務。猴嫂是聯係人,程子偉感覺到伍泗帥已經成了氣候,自立門戶。扣除搶劫上海正金銀行的分成,楊部長以總後勤部部長的名義書寫借款收條,簽名是三位負責人,公章是總後勤部公章。
醫療物資的押送人是國際友人,隨隊軍醫精通英語,他成為陪同人員。
出發時間確定為無錫武裝劫獄的消息。
無錫陸軍第一秘密劫獄成功消息,由季老打電話給張作相,劉英資打電話給魯瑛,魯瑛打電話給新兵團駐地外的街道公用電話亭。守電話的是猴嫂。消息核實,猴嫂知道李家泗借兵成功,當即命令車隊出發。
四十輛汽車車隊出發,十四車是武裝押運人員,前麵七輛領路,後麵七輛押尾。車隊快速行駛前往蘇州,一路上,無驚無險,到達蘇州貨運車站。
車站守衛查看批文放行,站長聞訊趕來接待洋人。手下人負責搬運一二百噸的物資搬上火車,每節貨車車廂隻能容納四五人。程子偉本想帶著武器裝備去西安,隻能忍痛割愛。看著精良武器裝備原路返回新兵團武器庫。
車皮緊張,1到4號車廂,車廂的貨物滿載,武裝押運人員,每節貨車車頂都是一個班的武裝。5.6車廂是傷兵車廂。7.8.9.10車廂是鐵道部為鳳五選的車廂。其他車廂是傷兵車廂。貨物比傷兵來得早。1到4號車廂的貨物比程子偉押送的更早裝車。
程子偉的隨隊人員少,主要集中在金銀兩個車皮,藥品設備車廂隻委派一位狙擊手。擔任護送任務的是黑手銀行武裝,武裝押運人員都是中老年人,高小傑敲定的幫眾,年青人與長輩有代溝,被委派去保衛南京分行。每節車輛固守武裝人員十幾個,加上車頂又派上去一個班的全副武裝人員。猴嫂,覺得安全無事,帶著大隊人馬乘車返回上海新兵團。
大家在貨運車站吃了一頓兵站提供的軍用餐,洋人是優待餐。正吃著,傷兵如潮水般的湧入車站,來了一批又一批。傷兵裝滿,火車提前出發。坐在車頂上武裝護衛的,看見登不上火車的傷兵,整個車站都是,都想應該有下一趟火車。
貨運火車駛往南京,無驚無險。一路上,三位負責人隻擔心突發情況,轟隆隆的聲音一直敲打眾人的心,第一次停站,南京貨運站到了。
來貨運火車站接防的是偽裝的京辦李濱,帶著身穿國民黨中央軍軍裝的數十位遊擊隊員。在程子偉的交待下,黑手銀行的裝備交給了整編後的遊擊隊。黑手銀行幫眾空手走出車站。
裝滿傷員的車廂空閑,1至4號車頂武裝護送人員從車頂下來,占了5號車廂。李濱把護送人員分為二批,分占6號11號車廂。四個裝貨車廂守衛人員為二位,多餘裝備全堆在裝貨車廂。黑手銀行是一個加強連的新兵武裝,遊擊隊是一支不足一個排的老兵。
李濱在行動前,就言明護送任務重要性,遊擊隊全部犧牲都要保護中間貨運車廂。接防的遊擊隊員沒有一位知道護送什麽物資,都誓死保護。楊部長,程子偉,葉副科長都是地總派來的高官。
傷員下車完畢,李濱和隨從人員一起離開貨運車站。
貨運火車開始漫長的行程,火車臨時停站的車站不多,幾乎是全速行駛。
在鄭州貨運車站長停許久,前麵四節貨運車廂到站卸貨,接貨的都是商人。葉副科長下車偵察一圈,回來報告,都是軍用緊俏物資,最緊俏藥品數量沒有自己押運的十分之一,接運人員都有一個整編營的便衣。
從鄭州到西安,隻剩下火車列車員和押運隊,越接近西安,大家的心情越緊張。西安的國民黨特務眾多,程子偉肯定總部至少派團一級部隊從西安護送到地總。火車上物資市值一千多萬大洋,對地總集總是天文數字,從根本上解決了地總集總發展的經濟需要。伍泗帥完成了他的戰略計劃金融爭奪戰。
李家泗的新戰略計劃的核心人物是大學同學,北伐女將梁軍。
溫玉玉等人乘坐轎車到達上海地區,每條進城路口戒備森嚴。溫玉玉看見前麵路卡有熟麵孔,主動停車打招呼,原來是專程來接她的上海熟人官員。她叮囑蘭姐家屬和弟弟,要他們直奔法租界法國駐華領事館,在領事館大門口等她到來,溫玉玉換乘了來接她的車輛。
接她的熟人,高興的談論今天股票,一群中國民族資本家聯手發動瘋牛行情,打得日本第二大在華銀行亞洲銀行破產,數億美元的日本財閥沽空中國股市,被中國民族資本和八國聯資聯手打敗。亞洲銀行行長德川太郎跳樓自殺。今日極端行情,由於客戶巨虧原因,上海證券交易所,中國銀行被外國銀行托管。
溫玉玉當過財政部次長,對政治,經濟了然於心。上午與魏蓮花通電話,秘密營救李氏家族的傻瓜弟弟李家傑,隻有親人才會搭救。為何前幾年沒救,要今天來救?溫玉玉上午的猜想營救的背後金主是李家泗的大姐李靜茹。中日金融戰能夠打敗一群一流的日本經濟學家和操盤手,世界頂級操盤手中還隻有初戀情人李家泗具備這種能力財力打敗日本國家隊精英,中國財政部都不敢應戰。可愛的小帥哥已經長大成人,他還活著,溫玉玉興奮起來,怪不得原來與魏蓮花通電話都是商量股市自救,這幾天變成對攻,原來是魏蓮花負責把日閥的沽空財力放大,李家泗在決戰中空中接力絕殺日閥。至於中外沽空機構不分內外的屠殺,這是國家戰略經濟思維方法。溫玉玉在股市的投資肯定由巨虧變成了巨富,魏蓮花肯定為她獲利了結,資金轉出股市。
轎車駛入上海市市政府,大門口迎接的是上海市各級官員。吳市長等人看見下車的熟悉麵孔,揮手相迎說:“梁先生,梁先生,終於來了。”兩人握手,眾多高官分別握手,吳市長說:“我奉財政部長的命令在這裏接你上任。”溫玉玉說:“前天,我已經辭去公職,一介草民,這麽多人不會都是來接我的吧!”吳市長說:“包括我在內,從現在起都歸特派員,您管。”溫玉玉笑著說:“八年前,你這句話我相信,我現在隻是一個小科員,恢複原職?”
吳市長說:“孔部長點你的將,你的好友推薦,林森主席正式任命你為中央財經特派員,級別比我高,財政,司法,軍警憲特的人隨你調。”溫玉玉說:“又讓我打老虎,為了打民國大老虎,我從次長位置越做越小,直到科員。我當年的部下,級別都比我高。”吳市長說:“我當年就是你的部下,現在還做你的部下。”
一行人邊走邊說,走進市長辦公室,秘書把電話讓出來說:“梁專員,孔部長的電話。”
溫玉玉接過電話說:“孔部長好。”孔祥熙說:“梁軍,你的辭職報告中央不批準,我現在任命你為財政部中央特派員,行政院派你掌管上海經濟,首要任務是調查今日股市的各路資金來源,從中找出增加財政稅收的創收點。”溫玉玉說:“孔部長,上海的大老虎多,沒有中央政府背書,戴笠兄長的壓力太大了,沒有軍事委員會親批的一個師的警衛部隊,一隻小老虎就可以吃掉我的團隊。我現在準備移民,我的私人財產,在這波瘋牛行情中稀裏糊塗翻了幾倍,你還是另請高明。”孔祥熙說:“中央政府肯定背書,我馬上去申請警衛部隊,一個師沒有,一個團還是的,你馬上開始工作,調集人手。”溫玉玉說:“好,沒有一個警衛團,我不開展工作,我怕小老虎吃掉我。”
溫玉玉笑咪咪的放下電話,旁聽對話的吳市長等人都舉起大拇指。
溫玉玉坐在市長辦公桌前,用桌上的筆和紙,書寫著調動名單,邊寫邊說:“名單上的人,晚上十二點之前,盡量到位,最遲明天早上六點報到。”吳市長說:“老長官,到底是中央的,我是請不到警衛團,資本市場,那一路人馬都得罪不起。老長官是打虎英雄,輕車熟路比我厲害。”
一份名單書寫完畢,這是國民政府各部門的廉政人員,清流派中下層。吳鐵城看大名單,熟悉的不熟悉的,他知道從黨政軍各部門調集財經類人手,就意味著國民政府各部門都派人參與強行征稅。他寧願當副手,也不願意挑大梁為國家新開稅收,這是得罪各路勢力的工作。
溫玉玉看著手表說:“晚飯後,我會去市財政局坐鎮,吳市長借我一部車給我私用。”市長秘書掏出一把車鑰匙,市長接過一片車鑰匙說:“要不要人陪同?”溫玉玉說:“不用,沒有戰區司令部派遣的警衛團,所有工作都是白忙。”市長秘書說:“什麽事都不幹?”吳市長說:“馬上通知名單上的人,晚上十二點之前到位。”溫玉玉笑著說:“年輕人,你要是有膽量,把中國首富榮老板請到市政府問話,向他家征收暴利稅。”市長秘書搖頭說不敢,兩位財政部駐滬稽查官都被麗機關女特務頭子,以搶劫軍費罪名公開槍斃。市政府沒有態度,隻說稽查官不知天高地厚。
眾人來到停車場送行,溫玉玉笑咪咪地揮手驅車走了,車輛是市長的專車。梁軍要辦私事,不需要人跟隨。溫玉玉獨自驅車離開市政府,沒有人沒有車跟蹤。
接人的上海各級官員,在吳市長指揮下各忙各的,沒有軍委會的書麵軍隊調令,動手約談中國最大資本家,那是拿雞蛋碰石頭,的確大家什麽事都做不了。吳市長能夠做的事,調集人馬,把上海市財政局變成強征暴利稅的地方。電話通知名單上的溫玉玉親信,親信接到調令,都說有了軍委會的警衛團,政府高官會血流成河。
溫玉玉駕駛高級轎車從華界駛入法租界,轉眼之間來到了法租界法國駐滬領事館的大門街道上。街道上沒有出現蘭姐家屬人群,不過看見熟悉麵孔在街口等待。熟麵孔是中歐藝術中心的法籍法國美女明星,見過十幾次麵,一起吃過幾次飯。法國美女會講一點中國話,認識溫玉玉,中法美女站在路邊聊天,有一句沒一句,法國美女身邊盡是法國洋人。
第一位等來的是女監獄長蘭姐,蘭姐一個人駕駛著警車,她隨身攜帶手槍,沒穿獄警製服。蘭姐加入聊天之中,一位法國男人提著手提箱交給了溫玉玉,溫玉玉讓蘭姐點數。蘭姐坐上警車,這是一箱子法郎大額現金,點數整劄數目,查看鈔票真偽。蘭姐懂法語,給她錢箱的是法國領事館麵簽官,李靜茹在幾年前就把巨款放在領使館。蘭姐明白這是國際交易,法國駐華領使館參與了營救。蘭姐肯定是李靜茹營救傻瓜弟弟,交易順利。兩家人一路平安,移民法國。
交易開始,牽線人溫玉玉交待幾句,她先驅車離開。
蘭姐在眾多法國人的監控下等待家人,兩家親人乘坐出租車趕來,每家五十萬法郎交給兩家當家人。竄天猴是行動總指揮,他坐上警車,控製局麵,腰間手槍打開保險,他說:“你的家人安全出國,人犯交給我們,今天下午有趟去法國的國際遊輪,為了等你們,推遲了啟程時間。”蘭姐說:“我送家人上船,我再帶你們去救人,小孩子安全。”
法國男女把兩位正副監獄長家人帶進法國領事館辦移民手續,兌換外匯。不一會兒出來,蘭姐看著高興的兒子揚著法國護照興奮的喊叫:“媽媽,我可以出國留學了。”大人們都明白這是一場交易,給錢的是法國領事館麵簽官。
蘭姐駕駛警車送行,行駛過程,跟蹤車輛超過二十輛,其中包括法租界巡捕房的警車。
國際海關碼頭人山人海,洋人們正在撤離大上海回國,駛往法國的國際遊輪似乎在等蘭姐的兩家人,通關快捷,蘭姐揮手與家人告別,丈夫明白這是生死離別。蘭姐叮囑丈夫過好移民生活,永遠不要回戰亂的國家,不要思念她,她做了十多年的壞事,折磨了不少無辜百姓生死,劊子手不值得留念。蘭姐看著熟悉的兩家人登船,遊輪馬上開始啟航。
這時,蘭姐知道該兌現承諾。一位身穿巡捕房高級製服的人與她聊天,密談內容是,由假冒法租界巡捕房的人與她一起營救李家傑,不能成功活著救出李家傑,將意味著蘭姐等兩家人家屬到達香港碼頭,就會被船上船長以各種名義沒收護照驅趕下船,錢自然沒收,人被捕香港的監獄,要看營救具體的配合。
蘭姐明白對手是國際問題高手,承諾不會讓李家傑受一點傷,按國際引渡程序,假裝公事公辦。此事機密,由官複原職的梁軍牽線,正副監獄長臨時決定,整個過程是十分保密,押送獄警都不知道實情。為了不連累梁軍,蘭姐言明她被打死之前,要打一個電話給南京副監獄長報信。知情人都死了,一切身後問題談妥。竄天猴覺得過程沒有漏洞,真正的巡捕房友人離開。
五位身穿法租界巡捕房製服的洋人坐上了蘭姐的警車,近百中國便衣乘車尾隨,身穿巡捕房製服的占了其中一小部分。
李家傑關押地在法租界一家偏離主要街道的貧民窟旅社。此刻,旅店關門暫停營業。蘭姐知道以權謀私,她是逃無可逃,她欠李家傑的債不多,欠共產黨家屬的血債最多,無數共產黨員的家屬都受到過她的折磨,無辜的老人,父母,兒童被她搞死在監獄的不計其數。
蘭姐率領部下,駛入法租界,專門選擇了這家旅社,她是高級獄警,隨從獄警實槍荷彈。蘭姐透露給部下的命令是,李家傑是通過國際外交程序交換引渡,是國家機密,部下都信以為真。強力清空旅社的住客,關押了店裏的老板和夥計,好營造國際引渡秘密任務。
蘭姐帶著車隊停靠旅社門口,五位洋巡捕和蘭姐首先走進旅社,尾隨著數十位便衣武裝人員。這種架勢,沒有引起獄警們的警覺,反而以為是隆重的人犯交接儀式。警官高興的命令獄警們集合,蘭姐清點人數,一起來上海的同事一個不少,看押的三位犯人依舊看押嚴密。
獄警們整齊的排隊,洋人和便衣隨便,洋人從公文包裏,拿出正式的引渡文件,獄警文書確定引渡文件是真實的。
李家傑的貼身女保鏢紅姐認識便衣武裝人群中熟悉的幾個麵孔,一位是同門師弟,一位是十年才見第一麵的竄天猴,竄天猴那是同在一起生活過的保鏢,竄天猴和泗少爺一起失蹤,今日出現,意味著泗少爺長大成人了,武裝營救即將展開。走正常的交接儀式。兩位洋人分別架起傻小子李家傑,三位洋人武裝押送。李家傑首先離開了旅社,坐上了外麵的警車。紅姐,女保姆被獄警打開了手銬腳銬。
蘭姐和竄天猴走進了旅社的櫃台前,押送的三位洋人,最後一位順手關上店門。此刻,路邊響起了一陣鞭炮聲,聲音掩蓋了店裏的槍聲和撕殺聲,除了蘭姐之外,不明真相的獄警,不是被擊斃就是被捅死,便衣武裝隻有一位被彈頭飆傷,紅姐用成名絕技鷹爪功,撕開一名獄警的喉嚨。沒有防備的一小隊獄警被一群職業殺手輕而易舉殲滅。
眾人眼光集中在蘭姐身上,外麵的鞭炮聲依舊,竄天猴手一揮,大家按計劃行動,大多數便衣武裝走出旅社。
蘭姐的長途電話撥通,接電話的是副監獄長。蘭姐說:“兩家人都辦了法國移民護照,我看著他們登船走了。”副監獄長說:“錢收到沒?”蘭姐說:“一分不少,每家五十萬法郎現金,是國際營救,人救走了,押送人員都死了。”副監獄長說:“不連累老長官,妹妹,我先走一步了。”蘭姐聽到電話筒那邊傳來一聲槍響。蘭姐放下電話,掏出手槍,頂著腦袋,一扣扳機,結束了她的罪惡一生。
竄天猴負責整個行動,負責掃尾的是做過刑警的保鏢,江南一點紅的親信,獄警們的屍體整齊的擺放,收繳了一切能讓警探偵破的蛛絲馬跡。彪哥腿腳不便,在街麵上帶隊打掩護。這隊人四處留意是否有目擊者,確定沒有路人留意旅社。店家一家人被關押在一套客房裏,繩子捆綁,頭部蒙麻袋,這是蘭姐幹的。竄天猴確定平安無事,全體撤退。
露絲夫人在中國最遺憾的事,就是以法國大使館的名義營救李家傑失敗,李靜茹為了營救同父同母弟弟,留下了二百萬法郎,交給法國領使館。收買監獄方私放李家傑是近幾年,法國駐華領使館的秘密任務。這次行動,是薛小玲牽線,領事夫人為負責人。法國領事,巡捕房處長是知情人,由巡捕房提供真實的引渡文件,裝備。由江湖人完成營救。
法國領事夫人在中歐藝術中心的別墅區,見到了李家傑,確定無誤,才電話通知丈夫,終於完成了露絲夫人的交待。領事抄下營救地址,說李家泗回到上海,吳峰被營救出來,李家傑又出來,上海租界成了新戰場,看局勢走向再決定法國國策。
彪哥是最後一個撤離,他在路邊的一個公用電話亭,撥打了雙棟別墅外布控的江南一點紅的臨時聯係電話,隻說了一句:“成功了,大多數人會去你那裏。”
江南一點紅接到電話,馬上示意新招生死兄弟在雙棟別墅展開生死營救。
這段時間正是小學生放學時間。李家泗的大嫂杜小娜去接女兒放學,校門口接到女兒,和一起放學小學生家長,一路同行。母女倆手牽著手行走在路上,熟悉的看護特務有兩位。今天,杜小娜突然覺得街道上異樣,看護特務的身邊前後總有四位精壯男人看護。
一輛貨車行駛路邊停靠,同時,杜小娜看見看護母女倆幾年的兩位特務被四位精壯大漢前後夾擊,四位變八位,兩位看護被快速的製服,屍體被丟上了貨車,貨車快速行駛,轉眼不見蹤影。這幫人來得快去得快。整個行凶場麵被無數家長和小學生看見。有家長選擇報警。
一輛高級轎車行駛到母女倆身邊,身後的一位精壯女性說:“杜小娜,李子峰是你丈夫?”杜小娜看見對方沒有惡意,她說:“你們是誰。”女保鏢說:“坐上轎車,我們是你小叔子派來的。”母女倆坐上轎車,裏麵的乘客是楊美娜,楊美娜說:“大嫂,上車,我是李家泗的小老婆。”杜小娜的女兒上車,驚訝的說:“大明星楊美娜,我喜歡你的歌,家裏沒錢,能送我一張唱片嗎?”楊美娜說:“可以,你可以去藝校讀書。”
母女倆坐上轎車,司機保鏢飛快地駕駛轎車離開事發地段。杜小娜說:“股神叔叔長大了,我爸爸媽媽哥哥,還關在別墅裏的地牢裏。”
楊美娜說:“正在營救,六七百雇傭軍,還打不贏十七個特務,保證不會傷害你家的家人,你家附近的街道民居,已經被世界股神全部收購,就等姐夫哥吳峰,在那裏擺下戰場,與蔣該死血戰。”
杜小娜說:“股神叔叔真的活著。”楊美娜說:“活著,剛到上海就製定營救關押親人的計劃,李家傑小弟已經成功營救出來。”杜小娜突然情緒失控,軟禁九年多的生活被武力解決了,淚流滿麵,杜氏家族的親朋好友都受連累破財或關進牢裏關押幾年。
按照李家泗的指點,魏蓮花委托洋人房產中介公司,從上午起就雲集雙棟別墅區收購產業,一戶接一戶的洋人高興的找到了接盤的新業主,這是一次性付全款,立即辦理過戶手續。洋人房產中介一撥接一撥進入雙棟別墅洽談收購,其中就有負責偵察的,駐守的國民黨特務拒絕了一批又一批洋人中介。雙棟別墅的產權證由李家泗藏著。自從淞滬會戰以來,雙棟別墅區域的洋人業主都在售賣房子,原來都是看房的中國人多,買下的少,業主基本上要外匯結算。突然增多買賣房子,沒有引起特務們的留意,就因為闖入的都是洋人。
中午起,被出售房子的業主,獲得一筆額外的騰房搬遷費,賣主們,一戶接一戶全家搬走了。當李家傑被偽裝營救後,總指揮竄天猴認可偽裝營救的突然性,他率隊乘車來到雙棟別墅時,營救已經結束。
雙棟別墅總指揮是江南一點紅,由洋人身穿英租界巡捕房巡捕製服,和大量的便衣武裝進入雙棟別墅。巡捕警官的理由是接到舉報,業主賣掉了房子,命令特務們搬走。留守特務人少,開始爭執,這群人突然發動襲擊,反應快的特務準備逃竄,才知道被數百武裝圍得水泄不通。轉眼之間,十七位國民黨特務被全殲,連報信的機會都沒有。以五死十二傷的戰果結束,偽裝洋人巡捕的隻有傷員。
關押在地下室牢房的杜家人全部營救出來,知道獲得自由,杜家人都在折磨過家人的特務屍體上泄憤。
杜小娜與家人相遇,一家人都知道軟禁生活結束。杜家人被轉移到了法租界中歐藝術中心,與李家傑相遇。為了讓杜氏家族親人不受到牽連,杜家人不斷示警,杜家人承諾親朋好友躲藏起來的費用,全由杜家支付。
雙棟別墅傳來第一聲槍響,由巡捕房留守巡捕上報,警務處長知道內情,命令下級睜一眼閉一眼,等待命令是不是在各街路口設立臨時安全點,小區內的人員要清空。
警務處長立即和租界工部局高層,一起到英國領事館,進行秘密會議。英國外相的密電內容是從中國上海撤僑撤資是國策,僑民的安全第一,首相支持領事館的一切現場決定。英國領事的決定是英軍負責和吳峰談判。警務處長負責雙棟街區的配合,提供武器裝備,現金結算,這次小規模的街道攻堅戰,不讓一位英國人無辜死亡,是最低要求。
竄天猴趕到雙棟別墅,從江南一點紅接過總指揮權,獨臂是現場指揮,江南一點紅負責聯絡。
街區巡捕房負責人是第一個與總指揮部聯係的英方代表。竄天猴說他是反蔣救國軍中將總參謀長,買下街區作為抵抗國民政府特務的戰場,希望巡捕房協助房產中介驅趕居民離開小戰場,經濟上補償原住民。
雙棟別墅區域內未騰房的原業主,都得到一筆臨時安置費,十五天的住宿費和生活費。整條大街上的洋人都高興的舉家撤離。街區裏有中國籍業主,警務處長趕到,巡捕房協助武裝人員威脅下撤離,經濟上並沒有吃虧,隻是被強賣了產業,拿著外匯能夠另買租界的產業。
反蔣救國軍總參謀長的名號,讓警務處長不敢小看,竄天猴懂點英語,溝通順利。竄天猴是戰術家,打仗比外交厲害。在英租界武裝抵抗,就必須外交優先。總指揮部很快就與英軍,英國領事館,巡捕房直接聯係上。
一波接一波的國民黨特務,不明真相的對失聯情報點查看,來了一批死一批。隨著強行搬遷,街區內的居民全部撤走,竄天猴的幾路人馬徹底控製整個街區。
英軍,巡捕房用現金結算的武器裝備是輕武器,能夠武裝一二千人的足額彈藥。竄天猴接收到裝備,在排兵布陣是最佳。特務一批接一批的戰鬥,竄天猴看出了這支混編部隊的優勢和劣勢。
優勢是單兵作戰能力極強,神槍手就有數十位,職業軍人出身有近百人。劣勢是組織協調性不足,兵力來自三股勢力。第一股是竄天猴帶來的江湖殺手,與流氓械鬥占盡優勢,這是城市攻堅戰,沒打過仗,隻能負責後勤保障。第二股勢力是江南一點紅派來的,以獨臂為首,在部隊打過仗的不足一百人,江湖好漢有數百人。第三股勢力,戰鬥力最強,是張作相等家族派遣的家族武裝,整個混編部隊的大多數神槍手來自這裏,這是幾大家族的暗鏢,互相不認識。
沒有協調性的部隊作戰,是浪費了兵力。還好特務是一個班一個班的投入,而竄天猴的總兵力是一個加強營,人數和武器,是一場接一場的殲滅戰。真正的戰鬥需要出獄後的反蔣救國軍把部隊的協調性加強。竄天猴在等反蔣救國軍來接防,他最怕蔣政權派遣一個加強營的特務強攻,特務戰鬥力比整個混編部隊強。
猴嫂的任務負責聯係好武裝押運。武裝押送軍費和醫療器械物資。按李家泗的計劃是兵分兩路,一路由警衛員王虎單獨完成。一路由程子偉,楊部長帶隊完成,乘坐軍列押送現金,少量武器裝備,通訊設備,醫療設備去西安。家族武裝負責上海到南京段,程子偉負責南京到西安段。
準備工作由薛小玲,魏蓮花分別完成。薛小玲一個電話打給明星醫院院長,由秘書親自辦理。秘書調動明星醫院的二手設備和藥品打包,按一個標準化的大型醫院采購藥品。外國供應商沒有對單個熱銷藥品漲價,因為把倉庫裏的冷門藥品采購不少。醫療設備和藥品總重量為一百噸。十六輛卡車裝運,四輛卡車押運,猴嫂是押運負責人。武裝押運人員是高小琪的幫派人員,上海的人員太多,高小傑調往南京幫父親。
榮老二在他的辦公室等到了不出意外的人,魏蓮花。親家母叫得親熱,隻剩兩人密談。魏蓮花說明來意,榮德生拿出兩張早就開好的民生銀行承兌本票放在桌上。魏蓮花拿出兩個私人印章,在民生銀行客戶印鑒卡上留印留章。榮老二嚴肅的說:“認章不認人,晚上虹橋機場有趟軍機去西安,這是機票。”魏蓮花說:“你們有幾個人知道這趟班機。”榮德生說:“坐飛機辦公差,銀行高層都知道一個月有一次,平時兩個人去,這次是侄兒榮繼成獨自去。”
航班是高度軍事機密,製空權在日軍手上,飛機票上有登機地點和時間。
魏蓮花開出一張外匯支票,榮老二親自去民生銀行地下金庫提取黃金,白銀,法幣。十輛嶄新的卡車裝滿木箱,十輛卡車負責武裝押運的是黑手銀行的金融衛隊。
外匯兌換民生銀行金庫裏的儲備金銀交接結束,榮氏叔侄相送親家母坐上高級轎車,望著離開金庫的車隊。榮老二說:“蔣追殺泗少爺十年,原來這十年幹這個去了。”榮繼成做了一個八字手勢,叔侄倆相視而笑。榮老二說:“這是軍費,有多少人知道這趟航班?”榮繼成說:“我親自找關係買的機票,晚上我去西安。”這單兌換買賣,榮家銀行由零外匯,變成了外匯足夠,隻後悔儲備黃金太少。李家泗用外匯換金銀,金銀為軍費,法幣是補充,是經濟戰略計劃。
一路是乘坐火車去西安,一路是乘飛機去西安。乘飛機隻有李家泗,魏蓮花知道。李家泗相信榮家不會出賣路線給國民黨特務,更不會出賣給日本人。如果意外出現在榮家,李家泗有信心在上海滅了榮家。何況轉賬交易簡單,民生銀行在西北地區各分行先放款,魏蓮花在上海支付美元外匯,外匯兌換是銀行最賺錢的買賣,榮氏家族現在需要兌換數目龐大的外匯資金作為民生銀行的備用資本金。
王虎獨自乘坐飛機,帶著匯票,印章。交給地總駐西安辦事處林主任,憑借匯票,印章,在民生銀行西安分行取款,這是最快速最安全路線。
二十車物資運抵了臨時交貨點新兵團駐地。程子偉,楊部長,葉副科長,隻負責清點,物資之豐富讓三人興奮,沒有多少親信武裝,完全靠黑手銀行武裝擔任主要護送任務。猴嫂是聯係人,程子偉感覺到伍泗帥已經成了氣候,自立門戶。扣除搶劫上海正金銀行的分成,楊部長以總後勤部部長的名義書寫借款收條,簽名是三位負責人,公章是總後勤部公章。
醫療物資的押送人是國際友人,隨隊軍醫精通英語,他成為陪同人員。
出發時間確定為無錫武裝劫獄的消息。
無錫陸軍第一秘密劫獄成功消息,由季老打電話給張作相,劉英資打電話給魯瑛,魯瑛打電話給新兵團駐地外的街道公用電話亭。守電話的是猴嫂。消息核實,猴嫂知道李家泗借兵成功,當即命令車隊出發。
四十輛汽車車隊出發,十四車是武裝押運人員,前麵七輛領路,後麵七輛押尾。車隊快速行駛前往蘇州,一路上,無驚無險,到達蘇州貨運車站。
車站守衛查看批文放行,站長聞訊趕來接待洋人。手下人負責搬運一二百噸的物資搬上火車,每節貨車車廂隻能容納四五人。程子偉本想帶著武器裝備去西安,隻能忍痛割愛。看著精良武器裝備原路返回新兵團武器庫。
車皮緊張,1到4號車廂,車廂的貨物滿載,武裝押運人員,每節貨車車頂都是一個班的武裝。5.6車廂是傷兵車廂。7.8.9.10車廂是鐵道部為鳳五選的車廂。其他車廂是傷兵車廂。貨物比傷兵來得早。1到4號車廂的貨物比程子偉押送的更早裝車。
程子偉的隨隊人員少,主要集中在金銀兩個車皮,藥品設備車廂隻委派一位狙擊手。擔任護送任務的是黑手銀行武裝,武裝押運人員都是中老年人,高小傑敲定的幫眾,年青人與長輩有代溝,被委派去保衛南京分行。每節車輛固守武裝人員十幾個,加上車頂又派上去一個班的全副武裝人員。猴嫂,覺得安全無事,帶著大隊人馬乘車返回上海新兵團。
大家在貨運車站吃了一頓兵站提供的軍用餐,洋人是優待餐。正吃著,傷兵如潮水般的湧入車站,來了一批又一批。傷兵裝滿,火車提前出發。坐在車頂上武裝護衛的,看見登不上火車的傷兵,整個車站都是,都想應該有下一趟火車。
貨運火車駛往南京,無驚無險。一路上,三位負責人隻擔心突發情況,轟隆隆的聲音一直敲打眾人的心,第一次停站,南京貨運站到了。
來貨運火車站接防的是偽裝的京辦李濱,帶著身穿國民黨中央軍軍裝的數十位遊擊隊員。在程子偉的交待下,黑手銀行的裝備交給了整編後的遊擊隊。黑手銀行幫眾空手走出車站。
裝滿傷員的車廂空閑,1至4號車頂武裝護送人員從車頂下來,占了5號車廂。李濱把護送人員分為二批,分占6號11號車廂。四個裝貨車廂守衛人員為二位,多餘裝備全堆在裝貨車廂。黑手銀行是一個加強連的新兵武裝,遊擊隊是一支不足一個排的老兵。
李濱在行動前,就言明護送任務重要性,遊擊隊全部犧牲都要保護中間貨運車廂。接防的遊擊隊員沒有一位知道護送什麽物資,都誓死保護。楊部長,程子偉,葉副科長都是地總派來的高官。
傷員下車完畢,李濱和隨從人員一起離開貨運車站。
貨運火車開始漫長的行程,火車臨時停站的車站不多,幾乎是全速行駛。
在鄭州貨運車站長停許久,前麵四節貨運車廂到站卸貨,接貨的都是商人。葉副科長下車偵察一圈,回來報告,都是軍用緊俏物資,最緊俏藥品數量沒有自己押運的十分之一,接運人員都有一個整編營的便衣。
從鄭州到西安,隻剩下火車列車員和押運隊,越接近西安,大家的心情越緊張。西安的國民黨特務眾多,程子偉肯定總部至少派團一級部隊從西安護送到地總。火車上物資市值一千多萬大洋,對地總集總是天文數字,從根本上解決了地總集總發展的經濟需要。伍泗帥完成了他的戰略計劃金融爭奪戰。
李家泗的新戰略計劃的核心人物是大學同學,北伐女將梁軍。
溫玉玉等人乘坐轎車到達上海地區,每條進城路口戒備森嚴。溫玉玉看見前麵路卡有熟麵孔,主動停車打招呼,原來是專程來接她的上海熟人官員。她叮囑蘭姐家屬和弟弟,要他們直奔法租界法國駐華領事館,在領事館大門口等她到來,溫玉玉換乘了來接她的車輛。
接她的熟人,高興的談論今天股票,一群中國民族資本家聯手發動瘋牛行情,打得日本第二大在華銀行亞洲銀行破產,數億美元的日本財閥沽空中國股市,被中國民族資本和八國聯資聯手打敗。亞洲銀行行長德川太郎跳樓自殺。今日極端行情,由於客戶巨虧原因,上海證券交易所,中國銀行被外國銀行托管。
溫玉玉當過財政部次長,對政治,經濟了然於心。上午與魏蓮花通電話,秘密營救李氏家族的傻瓜弟弟李家傑,隻有親人才會搭救。為何前幾年沒救,要今天來救?溫玉玉上午的猜想營救的背後金主是李家泗的大姐李靜茹。中日金融戰能夠打敗一群一流的日本經濟學家和操盤手,世界頂級操盤手中還隻有初戀情人李家泗具備這種能力財力打敗日本國家隊精英,中國財政部都不敢應戰。可愛的小帥哥已經長大成人,他還活著,溫玉玉興奮起來,怪不得原來與魏蓮花通電話都是商量股市自救,這幾天變成對攻,原來是魏蓮花負責把日閥的沽空財力放大,李家泗在決戰中空中接力絕殺日閥。至於中外沽空機構不分內外的屠殺,這是國家戰略經濟思維方法。溫玉玉在股市的投資肯定由巨虧變成了巨富,魏蓮花肯定為她獲利了結,資金轉出股市。
轎車駛入上海市市政府,大門口迎接的是上海市各級官員。吳市長等人看見下車的熟悉麵孔,揮手相迎說:“梁先生,梁先生,終於來了。”兩人握手,眾多高官分別握手,吳市長說:“我奉財政部長的命令在這裏接你上任。”溫玉玉說:“前天,我已經辭去公職,一介草民,這麽多人不會都是來接我的吧!”吳市長說:“包括我在內,從現在起都歸特派員,您管。”溫玉玉笑著說:“八年前,你這句話我相信,我現在隻是一個小科員,恢複原職?”
吳市長說:“孔部長點你的將,你的好友推薦,林森主席正式任命你為中央財經特派員,級別比我高,財政,司法,軍警憲特的人隨你調。”溫玉玉說:“又讓我打老虎,為了打民國大老虎,我從次長位置越做越小,直到科員。我當年的部下,級別都比我高。”吳市長說:“我當年就是你的部下,現在還做你的部下。”
一行人邊走邊說,走進市長辦公室,秘書把電話讓出來說:“梁專員,孔部長的電話。”
溫玉玉接過電話說:“孔部長好。”孔祥熙說:“梁軍,你的辭職報告中央不批準,我現在任命你為財政部中央特派員,行政院派你掌管上海經濟,首要任務是調查今日股市的各路資金來源,從中找出增加財政稅收的創收點。”溫玉玉說:“孔部長,上海的大老虎多,沒有中央政府背書,戴笠兄長的壓力太大了,沒有軍事委員會親批的一個師的警衛部隊,一隻小老虎就可以吃掉我的團隊。我現在準備移民,我的私人財產,在這波瘋牛行情中稀裏糊塗翻了幾倍,你還是另請高明。”孔祥熙說:“中央政府肯定背書,我馬上去申請警衛部隊,一個師沒有,一個團還是的,你馬上開始工作,調集人手。”溫玉玉說:“好,沒有一個警衛團,我不開展工作,我怕小老虎吃掉我。”
溫玉玉笑咪咪的放下電話,旁聽對話的吳市長等人都舉起大拇指。
溫玉玉坐在市長辦公桌前,用桌上的筆和紙,書寫著調動名單,邊寫邊說:“名單上的人,晚上十二點之前,盡量到位,最遲明天早上六點報到。”吳市長說:“老長官,到底是中央的,我是請不到警衛團,資本市場,那一路人馬都得罪不起。老長官是打虎英雄,輕車熟路比我厲害。”
一份名單書寫完畢,這是國民政府各部門的廉政人員,清流派中下層。吳鐵城看大名單,熟悉的不熟悉的,他知道從黨政軍各部門調集財經類人手,就意味著國民政府各部門都派人參與強行征稅。他寧願當副手,也不願意挑大梁為國家新開稅收,這是得罪各路勢力的工作。
溫玉玉看著手表說:“晚飯後,我會去市財政局坐鎮,吳市長借我一部車給我私用。”市長秘書掏出一把車鑰匙,市長接過一片車鑰匙說:“要不要人陪同?”溫玉玉說:“不用,沒有戰區司令部派遣的警衛團,所有工作都是白忙。”市長秘書說:“什麽事都不幹?”吳市長說:“馬上通知名單上的人,晚上十二點之前到位。”溫玉玉笑著說:“年輕人,你要是有膽量,把中國首富榮老板請到市政府問話,向他家征收暴利稅。”市長秘書搖頭說不敢,兩位財政部駐滬稽查官都被麗機關女特務頭子,以搶劫軍費罪名公開槍斃。市政府沒有態度,隻說稽查官不知天高地厚。
眾人來到停車場送行,溫玉玉笑咪咪地揮手驅車走了,車輛是市長的專車。梁軍要辦私事,不需要人跟隨。溫玉玉獨自驅車離開市政府,沒有人沒有車跟蹤。
接人的上海各級官員,在吳市長指揮下各忙各的,沒有軍委會的書麵軍隊調令,動手約談中國最大資本家,那是拿雞蛋碰石頭,的確大家什麽事都做不了。吳市長能夠做的事,調集人馬,把上海市財政局變成強征暴利稅的地方。電話通知名單上的溫玉玉親信,親信接到調令,都說有了軍委會的警衛團,政府高官會血流成河。
溫玉玉駕駛高級轎車從華界駛入法租界,轉眼之間來到了法租界法國駐滬領事館的大門街道上。街道上沒有出現蘭姐家屬人群,不過看見熟悉麵孔在街口等待。熟麵孔是中歐藝術中心的法籍法國美女明星,見過十幾次麵,一起吃過幾次飯。法國美女會講一點中國話,認識溫玉玉,中法美女站在路邊聊天,有一句沒一句,法國美女身邊盡是法國洋人。
第一位等來的是女監獄長蘭姐,蘭姐一個人駕駛著警車,她隨身攜帶手槍,沒穿獄警製服。蘭姐加入聊天之中,一位法國男人提著手提箱交給了溫玉玉,溫玉玉讓蘭姐點數。蘭姐坐上警車,這是一箱子法郎大額現金,點數整劄數目,查看鈔票真偽。蘭姐懂法語,給她錢箱的是法國領事館麵簽官,李靜茹在幾年前就把巨款放在領使館。蘭姐明白這是國際交易,法國駐華領使館參與了營救。蘭姐肯定是李靜茹營救傻瓜弟弟,交易順利。兩家人一路平安,移民法國。
交易開始,牽線人溫玉玉交待幾句,她先驅車離開。
蘭姐在眾多法國人的監控下等待家人,兩家親人乘坐出租車趕來,每家五十萬法郎交給兩家當家人。竄天猴是行動總指揮,他坐上警車,控製局麵,腰間手槍打開保險,他說:“你的家人安全出國,人犯交給我們,今天下午有趟去法國的國際遊輪,為了等你們,推遲了啟程時間。”蘭姐說:“我送家人上船,我再帶你們去救人,小孩子安全。”
法國男女把兩位正副監獄長家人帶進法國領事館辦移民手續,兌換外匯。不一會兒出來,蘭姐看著高興的兒子揚著法國護照興奮的喊叫:“媽媽,我可以出國留學了。”大人們都明白這是一場交易,給錢的是法國領事館麵簽官。
蘭姐駕駛警車送行,行駛過程,跟蹤車輛超過二十輛,其中包括法租界巡捕房的警車。
國際海關碼頭人山人海,洋人們正在撤離大上海回國,駛往法國的國際遊輪似乎在等蘭姐的兩家人,通關快捷,蘭姐揮手與家人告別,丈夫明白這是生死離別。蘭姐叮囑丈夫過好移民生活,永遠不要回戰亂的國家,不要思念她,她做了十多年的壞事,折磨了不少無辜百姓生死,劊子手不值得留念。蘭姐看著熟悉的兩家人登船,遊輪馬上開始啟航。
這時,蘭姐知道該兌現承諾。一位身穿巡捕房高級製服的人與她聊天,密談內容是,由假冒法租界巡捕房的人與她一起營救李家傑,不能成功活著救出李家傑,將意味著蘭姐等兩家人家屬到達香港碼頭,就會被船上船長以各種名義沒收護照驅趕下船,錢自然沒收,人被捕香港的監獄,要看營救具體的配合。
蘭姐明白對手是國際問題高手,承諾不會讓李家傑受一點傷,按國際引渡程序,假裝公事公辦。此事機密,由官複原職的梁軍牽線,正副監獄長臨時決定,整個過程是十分保密,押送獄警都不知道實情。為了不連累梁軍,蘭姐言明她被打死之前,要打一個電話給南京副監獄長報信。知情人都死了,一切身後問題談妥。竄天猴覺得過程沒有漏洞,真正的巡捕房友人離開。
五位身穿法租界巡捕房製服的洋人坐上了蘭姐的警車,近百中國便衣乘車尾隨,身穿巡捕房製服的占了其中一小部分。
李家傑關押地在法租界一家偏離主要街道的貧民窟旅社。此刻,旅店關門暫停營業。蘭姐知道以權謀私,她是逃無可逃,她欠李家傑的債不多,欠共產黨家屬的血債最多,無數共產黨員的家屬都受到過她的折磨,無辜的老人,父母,兒童被她搞死在監獄的不計其數。
蘭姐率領部下,駛入法租界,專門選擇了這家旅社,她是高級獄警,隨從獄警實槍荷彈。蘭姐透露給部下的命令是,李家傑是通過國際外交程序交換引渡,是國家機密,部下都信以為真。強力清空旅社的住客,關押了店裏的老板和夥計,好營造國際引渡秘密任務。
蘭姐帶著車隊停靠旅社門口,五位洋巡捕和蘭姐首先走進旅社,尾隨著數十位便衣武裝人員。這種架勢,沒有引起獄警們的警覺,反而以為是隆重的人犯交接儀式。警官高興的命令獄警們集合,蘭姐清點人數,一起來上海的同事一個不少,看押的三位犯人依舊看押嚴密。
獄警們整齊的排隊,洋人和便衣隨便,洋人從公文包裏,拿出正式的引渡文件,獄警文書確定引渡文件是真實的。
李家傑的貼身女保鏢紅姐認識便衣武裝人群中熟悉的幾個麵孔,一位是同門師弟,一位是十年才見第一麵的竄天猴,竄天猴那是同在一起生活過的保鏢,竄天猴和泗少爺一起失蹤,今日出現,意味著泗少爺長大成人了,武裝營救即將展開。走正常的交接儀式。兩位洋人分別架起傻小子李家傑,三位洋人武裝押送。李家傑首先離開了旅社,坐上了外麵的警車。紅姐,女保姆被獄警打開了手銬腳銬。
蘭姐和竄天猴走進了旅社的櫃台前,押送的三位洋人,最後一位順手關上店門。此刻,路邊響起了一陣鞭炮聲,聲音掩蓋了店裏的槍聲和撕殺聲,除了蘭姐之外,不明真相的獄警,不是被擊斃就是被捅死,便衣武裝隻有一位被彈頭飆傷,紅姐用成名絕技鷹爪功,撕開一名獄警的喉嚨。沒有防備的一小隊獄警被一群職業殺手輕而易舉殲滅。
眾人眼光集中在蘭姐身上,外麵的鞭炮聲依舊,竄天猴手一揮,大家按計劃行動,大多數便衣武裝走出旅社。
蘭姐的長途電話撥通,接電話的是副監獄長。蘭姐說:“兩家人都辦了法國移民護照,我看著他們登船走了。”副監獄長說:“錢收到沒?”蘭姐說:“一分不少,每家五十萬法郎現金,是國際營救,人救走了,押送人員都死了。”副監獄長說:“不連累老長官,妹妹,我先走一步了。”蘭姐聽到電話筒那邊傳來一聲槍響。蘭姐放下電話,掏出手槍,頂著腦袋,一扣扳機,結束了她的罪惡一生。
竄天猴負責整個行動,負責掃尾的是做過刑警的保鏢,江南一點紅的親信,獄警們的屍體整齊的擺放,收繳了一切能讓警探偵破的蛛絲馬跡。彪哥腿腳不便,在街麵上帶隊打掩護。這隊人四處留意是否有目擊者,確定沒有路人留意旅社。店家一家人被關押在一套客房裏,繩子捆綁,頭部蒙麻袋,這是蘭姐幹的。竄天猴確定平安無事,全體撤退。
露絲夫人在中國最遺憾的事,就是以法國大使館的名義營救李家傑失敗,李靜茹為了營救同父同母弟弟,留下了二百萬法郎,交給法國領使館。收買監獄方私放李家傑是近幾年,法國駐華領使館的秘密任務。這次行動,是薛小玲牽線,領事夫人為負責人。法國領事,巡捕房處長是知情人,由巡捕房提供真實的引渡文件,裝備。由江湖人完成營救。
法國領事夫人在中歐藝術中心的別墅區,見到了李家傑,確定無誤,才電話通知丈夫,終於完成了露絲夫人的交待。領事抄下營救地址,說李家泗回到上海,吳峰被營救出來,李家傑又出來,上海租界成了新戰場,看局勢走向再決定法國國策。
彪哥是最後一個撤離,他在路邊的一個公用電話亭,撥打了雙棟別墅外布控的江南一點紅的臨時聯係電話,隻說了一句:“成功了,大多數人會去你那裏。”
江南一點紅接到電話,馬上示意新招生死兄弟在雙棟別墅展開生死營救。
這段時間正是小學生放學時間。李家泗的大嫂杜小娜去接女兒放學,校門口接到女兒,和一起放學小學生家長,一路同行。母女倆手牽著手行走在路上,熟悉的看護特務有兩位。今天,杜小娜突然覺得街道上異樣,看護特務的身邊前後總有四位精壯男人看護。
一輛貨車行駛路邊停靠,同時,杜小娜看見看護母女倆幾年的兩位特務被四位精壯大漢前後夾擊,四位變八位,兩位看護被快速的製服,屍體被丟上了貨車,貨車快速行駛,轉眼不見蹤影。這幫人來得快去得快。整個行凶場麵被無數家長和小學生看見。有家長選擇報警。
一輛高級轎車行駛到母女倆身邊,身後的一位精壯女性說:“杜小娜,李子峰是你丈夫?”杜小娜看見對方沒有惡意,她說:“你們是誰。”女保鏢說:“坐上轎車,我們是你小叔子派來的。”母女倆坐上轎車,裏麵的乘客是楊美娜,楊美娜說:“大嫂,上車,我是李家泗的小老婆。”杜小娜的女兒上車,驚訝的說:“大明星楊美娜,我喜歡你的歌,家裏沒錢,能送我一張唱片嗎?”楊美娜說:“可以,你可以去藝校讀書。”
母女倆坐上轎車,司機保鏢飛快地駕駛轎車離開事發地段。杜小娜說:“股神叔叔長大了,我爸爸媽媽哥哥,還關在別墅裏的地牢裏。”
楊美娜說:“正在營救,六七百雇傭軍,還打不贏十七個特務,保證不會傷害你家的家人,你家附近的街道民居,已經被世界股神全部收購,就等姐夫哥吳峰,在那裏擺下戰場,與蔣該死血戰。”
杜小娜說:“股神叔叔真的活著。”楊美娜說:“活著,剛到上海就製定營救關押親人的計劃,李家傑小弟已經成功營救出來。”杜小娜突然情緒失控,軟禁九年多的生活被武力解決了,淚流滿麵,杜氏家族的親朋好友都受連累破財或關進牢裏關押幾年。
按照李家泗的指點,魏蓮花委托洋人房產中介公司,從上午起就雲集雙棟別墅區收購產業,一戶接一戶的洋人高興的找到了接盤的新業主,這是一次性付全款,立即辦理過戶手續。洋人房產中介一撥接一撥進入雙棟別墅洽談收購,其中就有負責偵察的,駐守的國民黨特務拒絕了一批又一批洋人中介。雙棟別墅的產權證由李家泗藏著。自從淞滬會戰以來,雙棟別墅區域的洋人業主都在售賣房子,原來都是看房的中國人多,買下的少,業主基本上要外匯結算。突然增多買賣房子,沒有引起特務們的留意,就因為闖入的都是洋人。
中午起,被出售房子的業主,獲得一筆額外的騰房搬遷費,賣主們,一戶接一戶全家搬走了。當李家傑被偽裝營救後,總指揮竄天猴認可偽裝營救的突然性,他率隊乘車來到雙棟別墅時,營救已經結束。
雙棟別墅總指揮是江南一點紅,由洋人身穿英租界巡捕房巡捕製服,和大量的便衣武裝進入雙棟別墅。巡捕警官的理由是接到舉報,業主賣掉了房子,命令特務們搬走。留守特務人少,開始爭執,這群人突然發動襲擊,反應快的特務準備逃竄,才知道被數百武裝圍得水泄不通。轉眼之間,十七位國民黨特務被全殲,連報信的機會都沒有。以五死十二傷的戰果結束,偽裝洋人巡捕的隻有傷員。
關押在地下室牢房的杜家人全部營救出來,知道獲得自由,杜家人都在折磨過家人的特務屍體上泄憤。
杜小娜與家人相遇,一家人都知道軟禁生活結束。杜家人被轉移到了法租界中歐藝術中心,與李家傑相遇。為了讓杜氏家族親人不受到牽連,杜家人不斷示警,杜家人承諾親朋好友躲藏起來的費用,全由杜家支付。
雙棟別墅傳來第一聲槍響,由巡捕房留守巡捕上報,警務處長知道內情,命令下級睜一眼閉一眼,等待命令是不是在各街路口設立臨時安全點,小區內的人員要清空。
警務處長立即和租界工部局高層,一起到英國領事館,進行秘密會議。英國外相的密電內容是從中國上海撤僑撤資是國策,僑民的安全第一,首相支持領事館的一切現場決定。英國領事的決定是英軍負責和吳峰談判。警務處長負責雙棟街區的配合,提供武器裝備,現金結算,這次小規模的街道攻堅戰,不讓一位英國人無辜死亡,是最低要求。
竄天猴趕到雙棟別墅,從江南一點紅接過總指揮權,獨臂是現場指揮,江南一點紅負責聯絡。
街區巡捕房負責人是第一個與總指揮部聯係的英方代表。竄天猴說他是反蔣救國軍中將總參謀長,買下街區作為抵抗國民政府特務的戰場,希望巡捕房協助房產中介驅趕居民離開小戰場,經濟上補償原住民。
雙棟別墅區域內未騰房的原業主,都得到一筆臨時安置費,十五天的住宿費和生活費。整條大街上的洋人都高興的舉家撤離。街區裏有中國籍業主,警務處長趕到,巡捕房協助武裝人員威脅下撤離,經濟上並沒有吃虧,隻是被強賣了產業,拿著外匯能夠另買租界的產業。
反蔣救國軍總參謀長的名號,讓警務處長不敢小看,竄天猴懂點英語,溝通順利。竄天猴是戰術家,打仗比外交厲害。在英租界武裝抵抗,就必須外交優先。總指揮部很快就與英軍,英國領事館,巡捕房直接聯係上。
一波接一波的國民黨特務,不明真相的對失聯情報點查看,來了一批死一批。隨著強行搬遷,街區內的居民全部撤走,竄天猴的幾路人馬徹底控製整個街區。
英軍,巡捕房用現金結算的武器裝備是輕武器,能夠武裝一二千人的足額彈藥。竄天猴接收到裝備,在排兵布陣是最佳。特務一批接一批的戰鬥,竄天猴看出了這支混編部隊的優勢和劣勢。
優勢是單兵作戰能力極強,神槍手就有數十位,職業軍人出身有近百人。劣勢是組織協調性不足,兵力來自三股勢力。第一股是竄天猴帶來的江湖殺手,與流氓械鬥占盡優勢,這是城市攻堅戰,沒打過仗,隻能負責後勤保障。第二股勢力是江南一點紅派來的,以獨臂為首,在部隊打過仗的不足一百人,江湖好漢有數百人。第三股勢力,戰鬥力最強,是張作相等家族派遣的家族武裝,整個混編部隊的大多數神槍手來自這裏,這是幾大家族的暗鏢,互相不認識。
沒有協調性的部隊作戰,是浪費了兵力。還好特務是一個班一個班的投入,而竄天猴的總兵力是一個加強營,人數和武器,是一場接一場的殲滅戰。真正的戰鬥需要出獄後的反蔣救國軍把部隊的協調性加強。竄天猴在等反蔣救國軍來接防,他最怕蔣政權派遣一個加強營的特務強攻,特務戰鬥力比整個混編部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