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開始一天行動的是日本人,由外交官,日軍記者組成的隊伍,在二個日軍中隊的護送下,大搖大擺的乘車從華界駛入法租界。法軍,巡捕房,立即派遣同等數量的人跟隨進入肅貪委員會的貧民窟。
隊伍一到,巡捕用高音喇叭呼喊。法軍在昨晚國際雇傭軍相同的地點開始布控,他們有橫幅,橫幅上寫著;法國保持中立。中,日,法三國文字書寫。法軍的設崗,抵擋住數萬收廢品的大軍。
日本的宣傳機構已經開始工作,先禮後兵。一個中隊的日軍提前擺開四麵進攻態勢,一個中隊作為預備隊,便衣中隊除了工兵,全部協助軍裝行動。隻等先談判後戰鬥,總攻時間定在八點鍾。
巡捕房要清空火力範圍內的所有居民。宋大姐的餐館成了最熱鬧的地方,三股人定了包餐。肅貪委員會的人定了早點。巡捕房也在這裏定了早餐。連日本人也臨時定餐。連臨時指揮部都設在店內。
全副武裝的日軍趕到,這比昨晚更加恐慌。巡捕房布控的區域內的殘存居民火速離開。搬家公司的工人不敢上門搬家,收廢品的更沒人上門。戰鬥即將打響。許多居民後悔昨晚沒有跑,早晨變成了恐慌。
日本廣播的第一條新聞稿是:今天早晨六點,大日本帝國派遣外交使團正式邀請肅貪委員會主任梁軍為新政府總理。拒絕任命,日軍將在法租界展開進攻。八點鍾,梁軍拒絕投降,大日本帝國勇士將活捉國民政府現任中央委員,梁軍部長。
廣播內容傳到南京,國民黨中央委員們都歡心鼓舞,奔走相告。國民黨政府的公敵梁軍終於落入敵手。兵臨屋外,投降清譽全毀,活捉就是叛國,自殺一了百了。捧殺計劃相當成功。不可一世的國民女青天已經陷入生死攸關,以法治國的梁軍走向人生的終點。
國民政府裏,最著急的是梁軍的徒弟,他的聲音有點哽咽的向父親講述廣播內容。父親說:“從一開始,那些有問題的中央委員們就捧殺。我調她回中央,半路上就有人動手殺了她,她犧牲了,我給國民政府最高榮耀。”徒弟無話可說,悻悻離開。
國民政府決策層不約而同的開了個早會。
陳立夫進來匯報,李淑珍,田琳今天七點半去日本司令部認屍。李淑珍是好樣的,軍統護送的文化名人,在她的調兵遣將下順利完成集結,進入安全屋。安全屋就在美英法軍隊控製的碼頭。李淑珍認屍確定韓少武犧牲,就會乘坐外國軍艦去香港,歐洲,順便帶走保護的文化人,情報分析,今天估計是一場血戰。
有高官說:“在上海,隻有老頭子最有隱蔽實力,柳思敏是個人才。老頭子能抽調兵力去營救梁軍嗎?”陳立夫說:“救李淑珍非常困難,李淑珍,田琳是日軍必抓之人,那是在日軍控製的地方,老頭子把所有部隊派出去,能夠保周全。分兵梁部長,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老頭子還要動手搶日本銀行,九點鍾,日本銀行開門就存錢,十點鍾就開搶。”清流派高官歎氣說:“中國最優秀的北伐女將就這樣沒了。”
戴笠說:“我派遣最優秀的神槍手,六十位,以便衣武裝為主,守在第二道防線,應該能抵抗一陣。軍統在上海再也派不出部隊。”陳立夫說:“軍統在上海租界的機動部隊全在行動,越打越少。”清流派高官隻能再次歎息。
七點多鍾,法租界巡捕清空了所有射程之內的民居老百姓。宋大姐的隱蔽點最後撤離,日軍點數五百塊大洋,買下了飯店裏的所有廢品。店員撤離,立即成為一個指揮點。這裏埋藏的炸藥最隱蔽。
由法國領事,武官,巡捕房警務處長。日本外交官,鈴木中將組織的談判隊走進了肅貪委員會進行最後一次談判。談判沒多久,中間調和人,日軍談判代表就悻悻離開。日本廣播傳出新聞,經過法國外交官斡旋無效,梁軍拒絕投降,日軍宣布八點鍾正式開戰抓捕梁軍,八點前,巡捕房清空肅貪委員會周邊所有居民,法軍布控外圍。
三方談判實際上是核實梁軍是否存在在辦公大樓裏。確定無誤。日本外交武官返回總指揮部,鈴木中將交待參戰日軍指揮官服從天皇命令。每位日軍都在傳閱梁軍的高清偷拍照,軍官們反複強調梁軍的重要性,寧願犧牲自己,也要活捉。活著的梁軍比死了的更有政治價值。
一場戰前備戰在肅貪委員會展開。
雲豹駕駛無牌防彈車,來到新家大院接人。這時,田琳怯場了,曹玉蘭拿出神槍手的勇氣,帶上貼身丫鬟,護照,槍支彈藥。陪著田琳一起完成任務。田琳再也不好推辭,一起去留學生委員會。
田琳見到母親,心態才平穩,李淑珍身邊是強大的中外記者團和一支裝備精良的國際雇傭軍。這是一支近三百人的隊伍,少數是負責安葬的隊伍,國際紅十字會駐滬機構派遣的,這些天,天天在華界收屍掩埋。
七點半,這支隊伍乘坐各種車輛,從公共租界駛入華界,華界日軍關卡守軍,派遣一輛車引路。
第一支投入戰鬥的是預定目標的法租界關卡,國際雇傭軍接防,吳青山的便衣隊伍及時跟進,空手去守軍營房提取萬國牌武器,多餘裝備裝車,立即運往劉雲龍部。法國守軍無條件配合,這讓大家感到一種勝利的喜悅,對麵的日軍,從人數到裝備都不在一個級別。
李家泗率隊開始偵測各條撤退路線,精準時間,和美女幫美女一起完成。整個法租界,真如老亨特所講外緊內鬆。法軍的防禦重心跟美英兩軍一樣,在軍港碼頭撤僑這是歐美各國的最大一次撤僑,十幾艘各種型號的各種軍艦。
從早晨開始,美英法等國公民攜帶隨身行李,趕到軍港碼頭,各國領事館外交官協助軍隊,查看乘客身份。按行程安排那艘軍艦。日軍軍艦沒有在這片區域出現。
老亨特率領少數國際雇傭軍,身穿法國海軍軍裝在維持內外秩序,有模有樣。陳靜是他的助手,在軍港碼頭的各國海軍將領認可這位中間商。陳靜在老亨特的幫助下把已經到達港口的兩路人馬放進聯軍控製的範圍內,等待營救人員到來,一路去鹽城,一路去香港,歐洲。
曹玉蘭一身戎裝,國際化的女性戎裝,裝備是她喜歡的狙擊步槍和手槍,彈藥充足。陪嫁丫頭韓玉那是衝鋒槍一支。
李淑珍擔心曹玉蘭衝動,預定戰鬥在法租界關卡處打響,而不是日軍司令部,這點國際雇傭軍根本不是日軍對手。曹玉蘭說她不做無畏犧牲,她連轎車都不下。雲豹說夫人聰明,在日本地盤上,這麽多中外記者,日本人不敢當麵動手,他們想確定韓少武的身份真偽。李淑珍說收屍善後由不知真相的外國朋友代辦,國際紅十字會是收屍隊。
這支中外隊伍乘車來到日軍司令部,專門負責此事的是日本憲兵軍官,影佐大佐,他萬萬沒想到李淑珍母女由一支國際武裝護送,還有中外記者。本來簡單的認屍,批捕就完成任務,現在隻能公開認屍,扣押隻能另想辦法,一位負責宣傳的日特接待了這群人。
跟隨著記者們一起進入驗屍房,是用冰塊冷藏的屍體。田琳心裏還是膽怯,緊張。李淑珍沒有膽怯,想著怎麽完成任務。屍體自然是陌生,看見遺容,李淑珍大喊一聲:兒啊!撲在屍體上哭喊幾聲,就假裝暈倒。立即有好友去扶,李淑珍哭天喊地,這聲音,聲聲嘶竭,中外記者都信以為真。
田琳隻是傻乎乎不知所措,哭也不是,喊也不是,躺著的青年人,她從沒見過麵,她隻是攙扶著母親。李淑珍的戲做足,淚流滿麵,無需田琳演戲。負責收屍和埋葬的國際紅十字會的教會人士。
國際友人都勸李淑珍回家休息,在眾人攙扶下,母女倆走出日軍司令部,登上防彈車。國際雇傭軍兵分兩路,一隊在前麵行駛,一隊尾隨保護,車隊飛快的駛離日軍司令部。
留在日軍司令部的中外記者,采訪的采訪,收屍的收屍。這是李淑珍花大價錢請來幫忙的國際友人。韓少武替身的最高葬禮就是埋藏在李家泗嶽父旁邊的墓地,那裏已經成了上海的一座大墳山。日特沒有為難這群人。總部軍營的抵抗日夜不停,日特想混進這支國際收屍隊伍偵察,讓日軍頭疼的留守部隊。
影佐大佐把重兵放在公共租界沿途,沒有了中外記者團隊正好秘捕。他認為外國武裝是嚇唬人的。尾隨的日軍車隊是一個小隊的日軍官兵。影佐沒想到的是,這支國際雇傭軍沒有走近路去公共租界,而是抄運路去了法租界關卡。
國際雇傭軍車隊,駛往法租界方向越來越近時,看見法租界的天空黑雲一朵,激烈的槍聲已經聽到。槍聲就是命令,前後車隊的國際雇傭軍,都把車載重武器打開保險,準備迎接新一輪戰鬥。
八點鍾,日軍準時圍攻肅貪委員會的戰鬥打響。槍聲一響,梁軍下令焚燒肅貪委員會的所有文件。熊熊烈火燃燒,升起一朵黑色濃煙,彌漫整個天空。
留守在肅貪委員會的各方麵勢力,立即排隊發出人生中的最後一封電報:梁軍燒毀所有文件。然後拿起武器固守第二道防線,作好犧牲準備。
第一道防線是公開的警衛連,由馮總司令,張校長派遣的精兵組成,給他們的任務是為國犧牲,家屬厚待。第二道防線是接受各方麵勢力的饋贈,接受高額撫恤金的半個特務,主力是戴笠派遣的六十位神槍手,這批人也有半個連,人員是以肅貪委員會幹部名義混入,槍支彈藥是秘密偷運。第三道防線是由肅貪委員會文職男性組成的防線。最後的防線是梁軍帶隊的女性組成。
肅貪委員會是文職機關,中國外交部已經正式通知法國政府,日本政府,不能動武。弱國無外交,法國政府敷衍了事,日本政府強硬。
戰鬥打響,日軍就是不計傷亡的同時進攻。第一道防線一個警衛連,滿編一百二十八人,分散四處防禦,那裏是七八百日軍的對手,都是一比二,一比三的擊斃日軍後陣亡。迫擊炮,擲彈筒,輕重機槍響個不停,五分鍾強攻,第一道防線失守。
野狼看出敗象,機動部隊全部趕到,立即率隊開始圍攻。宋大姐按響所有定點爆破,連環爆炸如地震一般,震耳欲聾。圍攻中的日軍傷亡一半。同時四路人馬同時衝進貧民窟,形成整體包圍圈。人數裝備遠勝於日軍。激烈的攻堅戰開始。殘活的日軍作戰經驗豐富,他們的核心任務是肅貪委員會的梁軍,這一輪爆炸,把日軍前線指揮係統一舉炸光。
日本的現場直播錄音在連環爆炸巨響中中斷。這是小半個中國都能收到的播音。日軍是擴大政治宣傳。
上了腐敗排行榜的國民黨中央委員們都在收聽敵台廣播,心裏都想,梁軍死了,證據沒了,終於可以睡安穩覺了。
眾人在收聽敵台廣播,心情複雜時,收到法租界現場特務發來的密電:一股小團建製的便衣武裝,正在圍攻日軍,訓練有素。在法軍,巡捕房布控的警戒線外,有近十萬人在等待戰鬥結果。國際紅十字會,拆遷隊,收廢品等等人群。法軍,巡捕房保持中立。
眾人心想是那股中國武裝營救。上海軍統站來電:李淑珍母女在國際武裝護送下逃離日本司令部。尾隨的日軍數量超過一個中隊。大家認為韓少武最有可能投入重兵的地方。
國民黨中央決策層開會,傳閱二封電報。大家談論營救梁軍的隊伍。第一個排除租界武裝最強的韓少武,異黨武裝是大多數人的想法。戴笠的論點是宋大姐是老聶的妻子,老聶是少將政委,手中有一個整編師老兵。宋大姐的消息一直在上海處於失聯狀態。估計是老聶率領一支南下幹部大隊,進入上海。
會上隻有一個人猜出整個計劃,他就是軍事委員會副主席馮總司令,馮係將領出國還是梁軍牽線,他認為營救武裝確定為三股,第一反蔣救國軍,第二,戰區遊擊集團軍潛伏武裝,第三是異黨武裝。總指揮絕對是韓少武,韓少武今天在指揮三場戰鬥,營救梁軍,營救田琳母女,搶劫日本銀行,這可是連續作戰。馮總司令在會上不發表意見,他知道張校長也知道營救梁軍的武裝是韓少武,今天,張校長另有公幹,沒有出席會議。
營救部隊采取的打法是不顧犧牲圍攻壓製日軍,包圍圈中的日軍打法是盡快攻占肅貪委員會。第二道防線處於拉鋸戰,日軍狙擊手可以瞄準第三道防線的抵抗力量的腦袋,擊斃對手。
在李家泗心裏,他最佩服的女性是梁軍,她是改變中國婦女命運的新女性,她的生命比任何人都重要,必須為她而戰,必須營救成功。
譚文雅騎著摩托車,頭戴鋼盔,背著衝鋒槍。李家泗是頭戴鋼盔,麵部蒙紗,這是蒙麵軍最常裝扮,雙駁殼槍插腰,雙手舉著一把衝鋒槍。
譚文雅騎著摩托車,飛快的穿越進攻隊伍,毫不猶豫的飛快衝進交戰中的日軍。譚文雅相信丈夫天下第一的速射槍法。李家泗百分之百的擊斃日軍速射衝鋒,讓摩托車飛快的殺出一條血路,比周邊日軍還快衝入肅貪委員會辦公地方。第三道防線在擊潰。
梁軍率領的女隊藏在一間教室裏,女職員們都看著焚燒的大火堆,一路負責穿插的十幾位日軍衝進了操場,看見了女隊的隱蔽點,飛快的跑過來。
女隊手中都有槍,都沒受過軍事訓練,射擊是近幾日才學,心裏害怕的占了大多數,拿槍的手都哆嗦。梁軍經曆過血戰,她知道第三道防線是血氣之勇,雖說人最多,戰鬥力最差。營救隊伍已經在圍攻,身邊的女職員更沒戰鬥力。梁軍說:“你們可以選擇投降,不怕死的跟我戰鬥。”一位小職員說:“梁部長,我們會死嗎?”梁軍說:“不會,營救我們的,是我的愛人,他不會讓我犧牲,被俘。你們等待救援。”
溫玉玉毫不猶豫的走出教室,麵對舉槍瞄準她的日軍毫不遲疑的一把手槍彈夾裏的子彈打光,擊斃一個日軍。日軍沒有開槍射擊,他們最終的目標人物就在眼前。確定無誤的大人物,活捉是這支日軍的共同任務。兩位日軍飛快的包抄上來,梁軍快速換彈,日軍已近身邊。一陣連發槍響。梁軍眼前的日軍都被一彈擊斃。
譚文雅騎著摩托車飛快的騎過來,車後的蒙麵人在尋找日軍擊斃。摩托車停在梁軍身邊,梁軍笑著說:“你終於來了。”李家泗說:“進屋,殲敵歸我。”譚文雅快速扶著梁軍跑進教室。
李家泗快速的把日軍屍體一擲就壘成小掩體。譚文雅返回負責屍體上的裝備收集,李家泗負責狙擊。夫妻倆配合完美,譚文雅參加狙擊擊斃一位日特。
溫玉玉看見了李家泗來營救,心態平和起來,她抽上一根煙,躲在牆角。親信說:“梁部長,兩個人能行嗎?”梁軍說:“我愛人的最高擊斃日軍的記錄是一個連,他是伍泗帥的哥哥,叫伍大帥。名氣沒有弟弟大,電梯口無聲行動就是兄弟倆帶隊幹的。”親信說:“救我們的是異黨武裝。”
梁軍說:“我決定和異黨組建聯合政府,決不脫離國民黨,願意回國民政府的,我禮送去香港轉內地。我會寫信給中央,給國民黨中央帶一句話。國民黨要我的命,異黨救我的命。國民黨不讓我清除腐敗,我就去鏟除異黨黨內的腐敗分子。以法治國才是民族的希望。”梁軍的一番話,讓大家緊張的心,放鬆下來,這是死裏逃生最有效的動員。
一聲巨響,學校操場的角落炸出一條大坑,震動把焚燒區的火煙燒得更大。坑內飛快的爬出一支工程兵,出來一個擊斃一個,人多用衝鋒槍掃,人少用狙擊槍打。夫妻倆配合默契。
這時,整個戰鬥進入尾聲,操場周邊看到戰友的身影,戰友的身影越聚越多。地道口的戰鬥簡單,用手榴彈炸毀,炸毀一段坑道,隻要露出坑道口,又是幾顆手榴彈丟擲進去,如此反複,地麵炸塌了一條長坑。
李家泗身邊站滿了戰友時,連膽小怕死的女職員們都大膽走出教室,慶賀勝利。李家泗騎上摩托說:“我去指揮另一場戰鬥。”梁軍過來說:“不送我了。”李家泗把懷裏的一封厚信交給梁軍說:“花姐送你,政權更替大業的每一位核心成員都重要。”梁軍說:“我有了你的孩子。”李家泗說:“就叫他法法,以法治國的法。”
李家泗騎著摩托車發動,飛快的駛離,這時戰鬥還在肅清殘敵,槍聲不斷。戰友們在各處殲滅殘敵。整個局勢已經被控製。梁軍身邊已有二三百武裝,任務完成。
宋大姐身穿戎裝過來,她和梁軍熱情的握手,負責攝像的立即主抓拍曆史性的一刻,攝像師抓拍一切鏡頭,包括即將燒成灰的場麵。
野狼負責打掃戰場,宋大姐,譚文雅負責護送。
肅貪委員會活著的職員在數百武裝護送下乘坐卡車。車隊離開戰場,路邊法軍高舉保持中立的牌子。車隊駛入沒有巡捕,法軍防守的城區,在譚文雅的指揮下,車隊停下,肅貪委員會的人都換乘路邊停靠的一排無牌轎車。宋大姐和梁軍在譚文雅提醒下,坐上最豪華的防彈車。
防彈車上坐著魏蓮花,她說:“戲終於演完了,有驚無險,十七分鍾解決戰鬥。”梁軍說:“涅盤重生,為以法治國,奮鬥終生。”宋大姐說:“為婦女解放運動奮鬥終生。”三位當代著名女性坐在一起握手。
梁軍是核心人物,由花姐親率衛隊,一路護送,一路上平安無事。法租界街麵上連一個巡捕都看不見。肅貪委員會活著的大小官員平安神秘的離開法租界。
野狼負責打掃戰場,第一批撤離的是儲營長的人馬,陣亡二百三十二人,重傷一百二十九人,平安無事的加輕傷員總計二百二十一人。這支部隊收拾裝備就乘無牌卡車,駛離法租界駛入公共租界。
公共租界和法租界之間隻有巡邏的巡捕,這支隊伍平安無事來到集合地。儲剛高興的清點人數,儲營長的部隊成了機動部隊,隨機增援。
肅貪委員會的警衛連一百二十八人整連建製全體陣亡,第二道防線上的混編武裝,七十六人全體陣亡。一二道防線的職業老兵,依靠地形擊斃三百一十七位日軍。第三道防線沒給日軍造成多少傷亡,反而犧牲一半,活著的大多數受傷,都是年輕人,是肅貪委員會基層男職員。
按屍體分布被定點爆破炸死炸傷的有二百四十餘具屍體,經過補槍,確定被炸死的占一半。隻有二百來具屍體是增援部隊擊斃。劉雲龍部犧牲二百七十六人,輕重傷員二百多人。總計敵我死亡比例,達到一比一點幾。日特戰鬥力還是亞洲第一。救援部隊按戰鬥力排名,肅貪委員會警衛連,混編部隊為中國軍隊的第一名,遠勝於中央軍校的教導大隊。
第二批離開戰場的是傷員,軍醫護士,他們乘坐卡車離開戰場時,都聽到遙遠的關卡處有激烈的戰鬥。爆炸聲,槍擊聲不亞於肅貪委員會的總攻。法租界內槍戰剛停,法租界外又是激戰。傷員很快就分散隱蔽於各大租界的隱蔽醫療點。無牌卡車掛上車牌,又恢複到戰前的狀態。
最後撤離的是劉雲龍和野狼,裝備裝上車。留守的軍醫護士對每一位烈士都要反複確認是否死亡。烈士的屍體由國際紅十字會處理,隻要活著那就是法軍的戰俘。留守軍醫護士是最後一批跟劉雲龍一起乘車離開。
營救梁軍是否成功,外圍設卡的法軍,巡捕不知道。槍戰開始,就縮在一起,讓出道路。看著一車接一車武裝包圍日軍,這可是數千人的武裝對接。巡捕,法軍都趴在地上躲避流彈,保持中立。隻看見日特估計被全殲,部分肅貪委員會的職員被救。整個貧民窟的武裝撤離,維持秩序的法軍派遣第一批進入戰區的是收廢品的。
收廢品的那是數萬人,巡捕打著保持中立的中國文字,跟在後麵。國際紅十字會的醫生護士,和戰地記者。日本投機商派遣大量人員跟著進入,落入眼前的是中國武裝人員都整齊擺放。日軍屍體都是陣亡前的樣子,攜帶武器裝備都收繳。
法租界關卡,打響第一槍的是國際雇傭軍,當雇傭軍指揮官從望運鏡裏看見二公裏外的車隊,就知道營救的人來了。進攻命令下達,二輛坦克越過分界線,防線上的高射機關炮,輕重機槍,迫擊炮,坦克重炮,一齊開火。吳青山部的輕重武器跟隨國際雇傭軍行動。
法租界關卡和華界就是一條平坦的馬路。關卡沿線是互設障礙物。法軍關卡處,是修整幾個月的鋼筋水泥防禦線,日軍的關卡是臨時建築。日軍守軍根本沒想到幾十米來外的法軍會主動開火,開戰就死傷大半。殘敵抵抗微弱,他們看見兩輛坦克後麵是數百中國人在洋人指揮下,跟在坦克後麵進攻。
坦克進攻,輕而易舉突然防線,密集的彈雨讓日軍損失慘重,組織不起有效抵抗。
負責指揮的是吳青山,雲豹的政委和參謀長。他們第一次跟隨國際雇傭軍打了一場高烈度的現代化戰鬥。坦克炮彈,一刻不停的發射。迫擊炮一發接一發,修正隻是輕調。比國軍,日軍的發射頻率快十倍。特別是高射機關炮,打飛機的,現在打日軍,穿透力強。重機槍陣地的子彈根本不停止,開槍既總攻。
坦克直接開過日軍屍體推進,數百人及時跟進。當車隊距離關卡隻有數百米時,華界的日軍駐軍殘敵正在逃竄,數百人追殺幾十個日軍,很快就全殲。
前車隊停車開槍射擊,後隊停車,車隊炮兵聚在一起,四門迫擊炮排成一排,修正瞄準,這一刻,已經會師。國際雇傭軍和數百便衣武裝,一起殲滅尾隨日軍。又是炮彈轟,重機槍射擊。迫擊炮精準的落入後麵車隊裏,一道密集火力網形成,尾隨日軍許多沒下車就陣亡,少數逃出火力網,朝著廣闊的華界四處逃竄。
國際雇傭軍沒有追擊,而是下令打掃戰場,有序撤退,尾隨的日軍不用去打掃。
曹玉蘭本想狙擊,一個敵人沒看見就被強大的火力網群殲。防彈車經過戰場,所有參戰人員知道,這是他們的核心任務,已經成功完成。
李家泗趕到關卡時,戰鬥已經快結束,看見熟悉的政委說:“外國人打仗這麽猛。我都有火力恐懼症了。”李家泗說:“慘烈程度是中日戰爭五倍,他們不把炮彈當錢。”防彈車經過李家泗的摩托車,雲豹停下車說:“少爺由你護送了。”李家泗坐上轎車,發動防彈車慢行,等待國際雇傭軍跟上。
雲豹開始指揮全局,一個半中隊的日軍被全殲,小半個中隊的尾隨日軍逃亡。統計戰果,國際雇傭軍死亡三個,傷十二人。雲豹部隊犧牲十三人,傷二十七人。如此大比例的傷亡之比讓參戰人員興奮。
連駐守關卡的法軍軍官都向這支國際雇傭軍敬禮,這是參加過第一次世界大戰的老兵,傷亡少,撤退更快。屍體由法軍處理,傷員隨軍醫救治後出發。
國際雇傭軍乘坐各種車輛跟上防彈車,駛往軍港碼頭。
雲豹兵分兩路,一路是傷員隊伍,他們和野狼部傷員會師,營救梁軍的部隊那是一個慘。營救田琳的那是一個痛快。國際雇傭軍戰鬥力世界第一。一路是跟隨車隊去港口貨運碼頭。
軍港碼頭,國際海關碼頭,貨運碼頭同在一片水域。
軍港碼頭被美英法等國的軍隊控製,要有特別通行證,才能駕駛轎車駛入軍港碼頭裏麵。由陳靜帶隊護送隊伍被擋在了休息區,大多數人沒有護照,根本進入不了軍方查證的關卡,這批人提著行李等待通關的那一刻。
軍港碼頭又分核心軍控區和普通軍控區,核心軍控區是英軍新設的,為了保密。
魏蓮花的車隊,一刻不停留,直接駛入軍港碼頭英軍控製區。英軍守軍知道車隊重要性,主動打開軍事柵欄,車隊停在碼頭上,所有人下車,車輛立即離開。英軍海軍司令認識魏蓮花,親切的握手。
海軍司令委派副官跟隨譚文雅去休息區,與陳靜溝通,陳靜的人馬就分成二撥人,一撥去了普通軍控區,一撥去了核心軍控區。
三撥人馬都在眼前,異黨數十人,花姐將近二百人,肅貪委員會近百人。
溫玉玉作了最簡短的說話,她說:“這是一次人生政治信仰的轉折點,跟我走,就是參加民主聯合政府,跟李廳長走就是跟隨國民政府,出發。”溫玉玉揮揮手,毫不猶豫的跟隨花姐登上一艘重型巡洋艦。
異黨的高層隨後。英國艦長在登艦甲板上清點這支部隊人數,這支部隊沒有重武器,全是輕武器。
巡洋艦上的所有英軍軍官都站在甲板上觀看,一位大副對照著報紙上的新聞說:“梁軍,中國肅貪委員會主任,部級高官,拒絕日本政府的總理之職。剛才在肅貪委員會打了一仗,這麽快就逃出日軍的追殺?”艦長說:“中國的女總理,怪不得這麽多人營救。”艦長親自帶領海軍軍官列隊迎接中國女性中的第二位要員。梁軍精通英語,讓迎接的英軍官員感到意外。
異黨登艦的人不多。肅貪委員會的一小半人跟隨登艦,大多數人猶豫不決。跟隨花姐登艦的人都是上海文化界的名人,願意去徐州發展。二百人的名額顯得有多,花姐的手下都是保鏢,湊足二百人數。
陳靜,美女幫美女重新安排。英軍海軍司令一揮手,核心軍控區撤消。沒有證件的在英軍指揮下登上英法軍艦,英法軍艦都是去香港。跟隨李曉明的,肅貪委員會國民黨黨員,登上了和歐洲僑民一起的軍艦。
肅貪委員會隊伍由兩路人馬組成,一路由上海市財政局局長李曉明帶隊,他本想跟隨梁軍,梁軍讓他在國民黨陣營潛伏,他要給國民黨中央帶信。他和許多潛伏者沒有參加肅貪委員會的血戰。李曉明帶隊登上外國軍艦,梁軍乘坐的軍艦已經啟程。
歐洲僑民通過軍人通道,僑民通過需要檢查身份證明,行李檢查,分配軍艦,登艦速度慢。這艘軍艦隻到香港。李曉明帶隊的隻檢查行李。
另一路人馬是李淑珍新承擔額任務,滯留上海的文化名人。
陳靜和美女幫看著眾人登上軍艦,任務就完成。陳靜是新任鹽城行署主任,她本可以乘坐軍艦去鹽城,她的任務係下達的任務重合,她選擇乘坐貨船去鹽城。從軍港碼頭,走到海關碼頭,再到客運碼頭。去鹽城的保鏢全部從貨船上登船。
梁軍,宋大姐,魏蓮花等人乘坐的軍艦,在航道上暢通無阻,受到艦長等英國海軍高層歡迎。
隊伍一到,巡捕用高音喇叭呼喊。法軍在昨晚國際雇傭軍相同的地點開始布控,他們有橫幅,橫幅上寫著;法國保持中立。中,日,法三國文字書寫。法軍的設崗,抵擋住數萬收廢品的大軍。
日本的宣傳機構已經開始工作,先禮後兵。一個中隊的日軍提前擺開四麵進攻態勢,一個中隊作為預備隊,便衣中隊除了工兵,全部協助軍裝行動。隻等先談判後戰鬥,總攻時間定在八點鍾。
巡捕房要清空火力範圍內的所有居民。宋大姐的餐館成了最熱鬧的地方,三股人定了包餐。肅貪委員會的人定了早點。巡捕房也在這裏定了早餐。連日本人也臨時定餐。連臨時指揮部都設在店內。
全副武裝的日軍趕到,這比昨晚更加恐慌。巡捕房布控的區域內的殘存居民火速離開。搬家公司的工人不敢上門搬家,收廢品的更沒人上門。戰鬥即將打響。許多居民後悔昨晚沒有跑,早晨變成了恐慌。
日本廣播的第一條新聞稿是:今天早晨六點,大日本帝國派遣外交使團正式邀請肅貪委員會主任梁軍為新政府總理。拒絕任命,日軍將在法租界展開進攻。八點鍾,梁軍拒絕投降,大日本帝國勇士將活捉國民政府現任中央委員,梁軍部長。
廣播內容傳到南京,國民黨中央委員們都歡心鼓舞,奔走相告。國民黨政府的公敵梁軍終於落入敵手。兵臨屋外,投降清譽全毀,活捉就是叛國,自殺一了百了。捧殺計劃相當成功。不可一世的國民女青天已經陷入生死攸關,以法治國的梁軍走向人生的終點。
國民政府裏,最著急的是梁軍的徒弟,他的聲音有點哽咽的向父親講述廣播內容。父親說:“從一開始,那些有問題的中央委員們就捧殺。我調她回中央,半路上就有人動手殺了她,她犧牲了,我給國民政府最高榮耀。”徒弟無話可說,悻悻離開。
國民政府決策層不約而同的開了個早會。
陳立夫進來匯報,李淑珍,田琳今天七點半去日本司令部認屍。李淑珍是好樣的,軍統護送的文化名人,在她的調兵遣將下順利完成集結,進入安全屋。安全屋就在美英法軍隊控製的碼頭。李淑珍認屍確定韓少武犧牲,就會乘坐外國軍艦去香港,歐洲,順便帶走保護的文化人,情報分析,今天估計是一場血戰。
有高官說:“在上海,隻有老頭子最有隱蔽實力,柳思敏是個人才。老頭子能抽調兵力去營救梁軍嗎?”陳立夫說:“救李淑珍非常困難,李淑珍,田琳是日軍必抓之人,那是在日軍控製的地方,老頭子把所有部隊派出去,能夠保周全。分兵梁部長,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老頭子還要動手搶日本銀行,九點鍾,日本銀行開門就存錢,十點鍾就開搶。”清流派高官歎氣說:“中國最優秀的北伐女將就這樣沒了。”
戴笠說:“我派遣最優秀的神槍手,六十位,以便衣武裝為主,守在第二道防線,應該能抵抗一陣。軍統在上海再也派不出部隊。”陳立夫說:“軍統在上海租界的機動部隊全在行動,越打越少。”清流派高官隻能再次歎息。
七點多鍾,法租界巡捕清空了所有射程之內的民居老百姓。宋大姐的隱蔽點最後撤離,日軍點數五百塊大洋,買下了飯店裏的所有廢品。店員撤離,立即成為一個指揮點。這裏埋藏的炸藥最隱蔽。
由法國領事,武官,巡捕房警務處長。日本外交官,鈴木中將組織的談判隊走進了肅貪委員會進行最後一次談判。談判沒多久,中間調和人,日軍談判代表就悻悻離開。日本廣播傳出新聞,經過法國外交官斡旋無效,梁軍拒絕投降,日軍宣布八點鍾正式開戰抓捕梁軍,八點前,巡捕房清空肅貪委員會周邊所有居民,法軍布控外圍。
三方談判實際上是核實梁軍是否存在在辦公大樓裏。確定無誤。日本外交武官返回總指揮部,鈴木中將交待參戰日軍指揮官服從天皇命令。每位日軍都在傳閱梁軍的高清偷拍照,軍官們反複強調梁軍的重要性,寧願犧牲自己,也要活捉。活著的梁軍比死了的更有政治價值。
一場戰前備戰在肅貪委員會展開。
雲豹駕駛無牌防彈車,來到新家大院接人。這時,田琳怯場了,曹玉蘭拿出神槍手的勇氣,帶上貼身丫鬟,護照,槍支彈藥。陪著田琳一起完成任務。田琳再也不好推辭,一起去留學生委員會。
田琳見到母親,心態才平穩,李淑珍身邊是強大的中外記者團和一支裝備精良的國際雇傭軍。這是一支近三百人的隊伍,少數是負責安葬的隊伍,國際紅十字會駐滬機構派遣的,這些天,天天在華界收屍掩埋。
七點半,這支隊伍乘坐各種車輛,從公共租界駛入華界,華界日軍關卡守軍,派遣一輛車引路。
第一支投入戰鬥的是預定目標的法租界關卡,國際雇傭軍接防,吳青山的便衣隊伍及時跟進,空手去守軍營房提取萬國牌武器,多餘裝備裝車,立即運往劉雲龍部。法國守軍無條件配合,這讓大家感到一種勝利的喜悅,對麵的日軍,從人數到裝備都不在一個級別。
李家泗率隊開始偵測各條撤退路線,精準時間,和美女幫美女一起完成。整個法租界,真如老亨特所講外緊內鬆。法軍的防禦重心跟美英兩軍一樣,在軍港碼頭撤僑這是歐美各國的最大一次撤僑,十幾艘各種型號的各種軍艦。
從早晨開始,美英法等國公民攜帶隨身行李,趕到軍港碼頭,各國領事館外交官協助軍隊,查看乘客身份。按行程安排那艘軍艦。日軍軍艦沒有在這片區域出現。
老亨特率領少數國際雇傭軍,身穿法國海軍軍裝在維持內外秩序,有模有樣。陳靜是他的助手,在軍港碼頭的各國海軍將領認可這位中間商。陳靜在老亨特的幫助下把已經到達港口的兩路人馬放進聯軍控製的範圍內,等待營救人員到來,一路去鹽城,一路去香港,歐洲。
曹玉蘭一身戎裝,國際化的女性戎裝,裝備是她喜歡的狙擊步槍和手槍,彈藥充足。陪嫁丫頭韓玉那是衝鋒槍一支。
李淑珍擔心曹玉蘭衝動,預定戰鬥在法租界關卡處打響,而不是日軍司令部,這點國際雇傭軍根本不是日軍對手。曹玉蘭說她不做無畏犧牲,她連轎車都不下。雲豹說夫人聰明,在日本地盤上,這麽多中外記者,日本人不敢當麵動手,他們想確定韓少武的身份真偽。李淑珍說收屍善後由不知真相的外國朋友代辦,國際紅十字會是收屍隊。
這支中外隊伍乘車來到日軍司令部,專門負責此事的是日本憲兵軍官,影佐大佐,他萬萬沒想到李淑珍母女由一支國際武裝護送,還有中外記者。本來簡單的認屍,批捕就完成任務,現在隻能公開認屍,扣押隻能另想辦法,一位負責宣傳的日特接待了這群人。
跟隨著記者們一起進入驗屍房,是用冰塊冷藏的屍體。田琳心裏還是膽怯,緊張。李淑珍沒有膽怯,想著怎麽完成任務。屍體自然是陌生,看見遺容,李淑珍大喊一聲:兒啊!撲在屍體上哭喊幾聲,就假裝暈倒。立即有好友去扶,李淑珍哭天喊地,這聲音,聲聲嘶竭,中外記者都信以為真。
田琳隻是傻乎乎不知所措,哭也不是,喊也不是,躺著的青年人,她從沒見過麵,她隻是攙扶著母親。李淑珍的戲做足,淚流滿麵,無需田琳演戲。負責收屍和埋葬的國際紅十字會的教會人士。
國際友人都勸李淑珍回家休息,在眾人攙扶下,母女倆走出日軍司令部,登上防彈車。國際雇傭軍兵分兩路,一隊在前麵行駛,一隊尾隨保護,車隊飛快的駛離日軍司令部。
留在日軍司令部的中外記者,采訪的采訪,收屍的收屍。這是李淑珍花大價錢請來幫忙的國際友人。韓少武替身的最高葬禮就是埋藏在李家泗嶽父旁邊的墓地,那裏已經成了上海的一座大墳山。日特沒有為難這群人。總部軍營的抵抗日夜不停,日特想混進這支國際收屍隊伍偵察,讓日軍頭疼的留守部隊。
影佐大佐把重兵放在公共租界沿途,沒有了中外記者團隊正好秘捕。他認為外國武裝是嚇唬人的。尾隨的日軍車隊是一個小隊的日軍官兵。影佐沒想到的是,這支國際雇傭軍沒有走近路去公共租界,而是抄運路去了法租界關卡。
國際雇傭軍車隊,駛往法租界方向越來越近時,看見法租界的天空黑雲一朵,激烈的槍聲已經聽到。槍聲就是命令,前後車隊的國際雇傭軍,都把車載重武器打開保險,準備迎接新一輪戰鬥。
八點鍾,日軍準時圍攻肅貪委員會的戰鬥打響。槍聲一響,梁軍下令焚燒肅貪委員會的所有文件。熊熊烈火燃燒,升起一朵黑色濃煙,彌漫整個天空。
留守在肅貪委員會的各方麵勢力,立即排隊發出人生中的最後一封電報:梁軍燒毀所有文件。然後拿起武器固守第二道防線,作好犧牲準備。
第一道防線是公開的警衛連,由馮總司令,張校長派遣的精兵組成,給他們的任務是為國犧牲,家屬厚待。第二道防線是接受各方麵勢力的饋贈,接受高額撫恤金的半個特務,主力是戴笠派遣的六十位神槍手,這批人也有半個連,人員是以肅貪委員會幹部名義混入,槍支彈藥是秘密偷運。第三道防線是由肅貪委員會文職男性組成的防線。最後的防線是梁軍帶隊的女性組成。
肅貪委員會是文職機關,中國外交部已經正式通知法國政府,日本政府,不能動武。弱國無外交,法國政府敷衍了事,日本政府強硬。
戰鬥打響,日軍就是不計傷亡的同時進攻。第一道防線一個警衛連,滿編一百二十八人,分散四處防禦,那裏是七八百日軍的對手,都是一比二,一比三的擊斃日軍後陣亡。迫擊炮,擲彈筒,輕重機槍響個不停,五分鍾強攻,第一道防線失守。
野狼看出敗象,機動部隊全部趕到,立即率隊開始圍攻。宋大姐按響所有定點爆破,連環爆炸如地震一般,震耳欲聾。圍攻中的日軍傷亡一半。同時四路人馬同時衝進貧民窟,形成整體包圍圈。人數裝備遠勝於日軍。激烈的攻堅戰開始。殘活的日軍作戰經驗豐富,他們的核心任務是肅貪委員會的梁軍,這一輪爆炸,把日軍前線指揮係統一舉炸光。
日本的現場直播錄音在連環爆炸巨響中中斷。這是小半個中國都能收到的播音。日軍是擴大政治宣傳。
上了腐敗排行榜的國民黨中央委員們都在收聽敵台廣播,心裏都想,梁軍死了,證據沒了,終於可以睡安穩覺了。
眾人在收聽敵台廣播,心情複雜時,收到法租界現場特務發來的密電:一股小團建製的便衣武裝,正在圍攻日軍,訓練有素。在法軍,巡捕房布控的警戒線外,有近十萬人在等待戰鬥結果。國際紅十字會,拆遷隊,收廢品等等人群。法軍,巡捕房保持中立。
眾人心想是那股中國武裝營救。上海軍統站來電:李淑珍母女在國際武裝護送下逃離日本司令部。尾隨的日軍數量超過一個中隊。大家認為韓少武最有可能投入重兵的地方。
國民黨中央決策層開會,傳閱二封電報。大家談論營救梁軍的隊伍。第一個排除租界武裝最強的韓少武,異黨武裝是大多數人的想法。戴笠的論點是宋大姐是老聶的妻子,老聶是少將政委,手中有一個整編師老兵。宋大姐的消息一直在上海處於失聯狀態。估計是老聶率領一支南下幹部大隊,進入上海。
會上隻有一個人猜出整個計劃,他就是軍事委員會副主席馮總司令,馮係將領出國還是梁軍牽線,他認為營救武裝確定為三股,第一反蔣救國軍,第二,戰區遊擊集團軍潛伏武裝,第三是異黨武裝。總指揮絕對是韓少武,韓少武今天在指揮三場戰鬥,營救梁軍,營救田琳母女,搶劫日本銀行,這可是連續作戰。馮總司令在會上不發表意見,他知道張校長也知道營救梁軍的武裝是韓少武,今天,張校長另有公幹,沒有出席會議。
營救部隊采取的打法是不顧犧牲圍攻壓製日軍,包圍圈中的日軍打法是盡快攻占肅貪委員會。第二道防線處於拉鋸戰,日軍狙擊手可以瞄準第三道防線的抵抗力量的腦袋,擊斃對手。
在李家泗心裏,他最佩服的女性是梁軍,她是改變中國婦女命運的新女性,她的生命比任何人都重要,必須為她而戰,必須營救成功。
譚文雅騎著摩托車,頭戴鋼盔,背著衝鋒槍。李家泗是頭戴鋼盔,麵部蒙紗,這是蒙麵軍最常裝扮,雙駁殼槍插腰,雙手舉著一把衝鋒槍。
譚文雅騎著摩托車,飛快的穿越進攻隊伍,毫不猶豫的飛快衝進交戰中的日軍。譚文雅相信丈夫天下第一的速射槍法。李家泗百分之百的擊斃日軍速射衝鋒,讓摩托車飛快的殺出一條血路,比周邊日軍還快衝入肅貪委員會辦公地方。第三道防線在擊潰。
梁軍率領的女隊藏在一間教室裏,女職員們都看著焚燒的大火堆,一路負責穿插的十幾位日軍衝進了操場,看見了女隊的隱蔽點,飛快的跑過來。
女隊手中都有槍,都沒受過軍事訓練,射擊是近幾日才學,心裏害怕的占了大多數,拿槍的手都哆嗦。梁軍經曆過血戰,她知道第三道防線是血氣之勇,雖說人最多,戰鬥力最差。營救隊伍已經在圍攻,身邊的女職員更沒戰鬥力。梁軍說:“你們可以選擇投降,不怕死的跟我戰鬥。”一位小職員說:“梁部長,我們會死嗎?”梁軍說:“不會,營救我們的,是我的愛人,他不會讓我犧牲,被俘。你們等待救援。”
溫玉玉毫不猶豫的走出教室,麵對舉槍瞄準她的日軍毫不遲疑的一把手槍彈夾裏的子彈打光,擊斃一個日軍。日軍沒有開槍射擊,他們最終的目標人物就在眼前。確定無誤的大人物,活捉是這支日軍的共同任務。兩位日軍飛快的包抄上來,梁軍快速換彈,日軍已近身邊。一陣連發槍響。梁軍眼前的日軍都被一彈擊斃。
譚文雅騎著摩托車飛快的騎過來,車後的蒙麵人在尋找日軍擊斃。摩托車停在梁軍身邊,梁軍笑著說:“你終於來了。”李家泗說:“進屋,殲敵歸我。”譚文雅快速扶著梁軍跑進教室。
李家泗快速的把日軍屍體一擲就壘成小掩體。譚文雅返回負責屍體上的裝備收集,李家泗負責狙擊。夫妻倆配合完美,譚文雅參加狙擊擊斃一位日特。
溫玉玉看見了李家泗來營救,心態平和起來,她抽上一根煙,躲在牆角。親信說:“梁部長,兩個人能行嗎?”梁軍說:“我愛人的最高擊斃日軍的記錄是一個連,他是伍泗帥的哥哥,叫伍大帥。名氣沒有弟弟大,電梯口無聲行動就是兄弟倆帶隊幹的。”親信說:“救我們的是異黨武裝。”
梁軍說:“我決定和異黨組建聯合政府,決不脫離國民黨,願意回國民政府的,我禮送去香港轉內地。我會寫信給中央,給國民黨中央帶一句話。國民黨要我的命,異黨救我的命。國民黨不讓我清除腐敗,我就去鏟除異黨黨內的腐敗分子。以法治國才是民族的希望。”梁軍的一番話,讓大家緊張的心,放鬆下來,這是死裏逃生最有效的動員。
一聲巨響,學校操場的角落炸出一條大坑,震動把焚燒區的火煙燒得更大。坑內飛快的爬出一支工程兵,出來一個擊斃一個,人多用衝鋒槍掃,人少用狙擊槍打。夫妻倆配合默契。
這時,整個戰鬥進入尾聲,操場周邊看到戰友的身影,戰友的身影越聚越多。地道口的戰鬥簡單,用手榴彈炸毀,炸毀一段坑道,隻要露出坑道口,又是幾顆手榴彈丟擲進去,如此反複,地麵炸塌了一條長坑。
李家泗身邊站滿了戰友時,連膽小怕死的女職員們都大膽走出教室,慶賀勝利。李家泗騎上摩托說:“我去指揮另一場戰鬥。”梁軍過來說:“不送我了。”李家泗把懷裏的一封厚信交給梁軍說:“花姐送你,政權更替大業的每一位核心成員都重要。”梁軍說:“我有了你的孩子。”李家泗說:“就叫他法法,以法治國的法。”
李家泗騎著摩托車發動,飛快的駛離,這時戰鬥還在肅清殘敵,槍聲不斷。戰友們在各處殲滅殘敵。整個局勢已經被控製。梁軍身邊已有二三百武裝,任務完成。
宋大姐身穿戎裝過來,她和梁軍熱情的握手,負責攝像的立即主抓拍曆史性的一刻,攝像師抓拍一切鏡頭,包括即將燒成灰的場麵。
野狼負責打掃戰場,宋大姐,譚文雅負責護送。
肅貪委員會活著的職員在數百武裝護送下乘坐卡車。車隊離開戰場,路邊法軍高舉保持中立的牌子。車隊駛入沒有巡捕,法軍防守的城區,在譚文雅的指揮下,車隊停下,肅貪委員會的人都換乘路邊停靠的一排無牌轎車。宋大姐和梁軍在譚文雅提醒下,坐上最豪華的防彈車。
防彈車上坐著魏蓮花,她說:“戲終於演完了,有驚無險,十七分鍾解決戰鬥。”梁軍說:“涅盤重生,為以法治國,奮鬥終生。”宋大姐說:“為婦女解放運動奮鬥終生。”三位當代著名女性坐在一起握手。
梁軍是核心人物,由花姐親率衛隊,一路護送,一路上平安無事。法租界街麵上連一個巡捕都看不見。肅貪委員會活著的大小官員平安神秘的離開法租界。
野狼負責打掃戰場,第一批撤離的是儲營長的人馬,陣亡二百三十二人,重傷一百二十九人,平安無事的加輕傷員總計二百二十一人。這支部隊收拾裝備就乘無牌卡車,駛離法租界駛入公共租界。
公共租界和法租界之間隻有巡邏的巡捕,這支隊伍平安無事來到集合地。儲剛高興的清點人數,儲營長的部隊成了機動部隊,隨機增援。
肅貪委員會的警衛連一百二十八人整連建製全體陣亡,第二道防線上的混編武裝,七十六人全體陣亡。一二道防線的職業老兵,依靠地形擊斃三百一十七位日軍。第三道防線沒給日軍造成多少傷亡,反而犧牲一半,活著的大多數受傷,都是年輕人,是肅貪委員會基層男職員。
按屍體分布被定點爆破炸死炸傷的有二百四十餘具屍體,經過補槍,確定被炸死的占一半。隻有二百來具屍體是增援部隊擊斃。劉雲龍部犧牲二百七十六人,輕重傷員二百多人。總計敵我死亡比例,達到一比一點幾。日特戰鬥力還是亞洲第一。救援部隊按戰鬥力排名,肅貪委員會警衛連,混編部隊為中國軍隊的第一名,遠勝於中央軍校的教導大隊。
第二批離開戰場的是傷員,軍醫護士,他們乘坐卡車離開戰場時,都聽到遙遠的關卡處有激烈的戰鬥。爆炸聲,槍擊聲不亞於肅貪委員會的總攻。法租界內槍戰剛停,法租界外又是激戰。傷員很快就分散隱蔽於各大租界的隱蔽醫療點。無牌卡車掛上車牌,又恢複到戰前的狀態。
最後撤離的是劉雲龍和野狼,裝備裝上車。留守的軍醫護士對每一位烈士都要反複確認是否死亡。烈士的屍體由國際紅十字會處理,隻要活著那就是法軍的戰俘。留守軍醫護士是最後一批跟劉雲龍一起乘車離開。
營救梁軍是否成功,外圍設卡的法軍,巡捕不知道。槍戰開始,就縮在一起,讓出道路。看著一車接一車武裝包圍日軍,這可是數千人的武裝對接。巡捕,法軍都趴在地上躲避流彈,保持中立。隻看見日特估計被全殲,部分肅貪委員會的職員被救。整個貧民窟的武裝撤離,維持秩序的法軍派遣第一批進入戰區的是收廢品的。
收廢品的那是數萬人,巡捕打著保持中立的中國文字,跟在後麵。國際紅十字會的醫生護士,和戰地記者。日本投機商派遣大量人員跟著進入,落入眼前的是中國武裝人員都整齊擺放。日軍屍體都是陣亡前的樣子,攜帶武器裝備都收繳。
法租界關卡,打響第一槍的是國際雇傭軍,當雇傭軍指揮官從望運鏡裏看見二公裏外的車隊,就知道營救的人來了。進攻命令下達,二輛坦克越過分界線,防線上的高射機關炮,輕重機槍,迫擊炮,坦克重炮,一齊開火。吳青山部的輕重武器跟隨國際雇傭軍行動。
法租界關卡和華界就是一條平坦的馬路。關卡沿線是互設障礙物。法軍關卡處,是修整幾個月的鋼筋水泥防禦線,日軍的關卡是臨時建築。日軍守軍根本沒想到幾十米來外的法軍會主動開火,開戰就死傷大半。殘敵抵抗微弱,他們看見兩輛坦克後麵是數百中國人在洋人指揮下,跟在坦克後麵進攻。
坦克進攻,輕而易舉突然防線,密集的彈雨讓日軍損失慘重,組織不起有效抵抗。
負責指揮的是吳青山,雲豹的政委和參謀長。他們第一次跟隨國際雇傭軍打了一場高烈度的現代化戰鬥。坦克炮彈,一刻不停的發射。迫擊炮一發接一發,修正隻是輕調。比國軍,日軍的發射頻率快十倍。特別是高射機關炮,打飛機的,現在打日軍,穿透力強。重機槍陣地的子彈根本不停止,開槍既總攻。
坦克直接開過日軍屍體推進,數百人及時跟進。當車隊距離關卡隻有數百米時,華界的日軍駐軍殘敵正在逃竄,數百人追殺幾十個日軍,很快就全殲。
前車隊停車開槍射擊,後隊停車,車隊炮兵聚在一起,四門迫擊炮排成一排,修正瞄準,這一刻,已經會師。國際雇傭軍和數百便衣武裝,一起殲滅尾隨日軍。又是炮彈轟,重機槍射擊。迫擊炮精準的落入後麵車隊裏,一道密集火力網形成,尾隨日軍許多沒下車就陣亡,少數逃出火力網,朝著廣闊的華界四處逃竄。
國際雇傭軍沒有追擊,而是下令打掃戰場,有序撤退,尾隨的日軍不用去打掃。
曹玉蘭本想狙擊,一個敵人沒看見就被強大的火力網群殲。防彈車經過戰場,所有參戰人員知道,這是他們的核心任務,已經成功完成。
李家泗趕到關卡時,戰鬥已經快結束,看見熟悉的政委說:“外國人打仗這麽猛。我都有火力恐懼症了。”李家泗說:“慘烈程度是中日戰爭五倍,他們不把炮彈當錢。”防彈車經過李家泗的摩托車,雲豹停下車說:“少爺由你護送了。”李家泗坐上轎車,發動防彈車慢行,等待國際雇傭軍跟上。
雲豹開始指揮全局,一個半中隊的日軍被全殲,小半個中隊的尾隨日軍逃亡。統計戰果,國際雇傭軍死亡三個,傷十二人。雲豹部隊犧牲十三人,傷二十七人。如此大比例的傷亡之比讓參戰人員興奮。
連駐守關卡的法軍軍官都向這支國際雇傭軍敬禮,這是參加過第一次世界大戰的老兵,傷亡少,撤退更快。屍體由法軍處理,傷員隨軍醫救治後出發。
國際雇傭軍乘坐各種車輛跟上防彈車,駛往軍港碼頭。
雲豹兵分兩路,一路是傷員隊伍,他們和野狼部傷員會師,營救梁軍的部隊那是一個慘。營救田琳的那是一個痛快。國際雇傭軍戰鬥力世界第一。一路是跟隨車隊去港口貨運碼頭。
軍港碼頭,國際海關碼頭,貨運碼頭同在一片水域。
軍港碼頭被美英法等國的軍隊控製,要有特別通行證,才能駕駛轎車駛入軍港碼頭裏麵。由陳靜帶隊護送隊伍被擋在了休息區,大多數人沒有護照,根本進入不了軍方查證的關卡,這批人提著行李等待通關的那一刻。
軍港碼頭又分核心軍控區和普通軍控區,核心軍控區是英軍新設的,為了保密。
魏蓮花的車隊,一刻不停留,直接駛入軍港碼頭英軍控製區。英軍守軍知道車隊重要性,主動打開軍事柵欄,車隊停在碼頭上,所有人下車,車輛立即離開。英軍海軍司令認識魏蓮花,親切的握手。
海軍司令委派副官跟隨譚文雅去休息區,與陳靜溝通,陳靜的人馬就分成二撥人,一撥去了普通軍控區,一撥去了核心軍控區。
三撥人馬都在眼前,異黨數十人,花姐將近二百人,肅貪委員會近百人。
溫玉玉作了最簡短的說話,她說:“這是一次人生政治信仰的轉折點,跟我走,就是參加民主聯合政府,跟李廳長走就是跟隨國民政府,出發。”溫玉玉揮揮手,毫不猶豫的跟隨花姐登上一艘重型巡洋艦。
異黨的高層隨後。英國艦長在登艦甲板上清點這支部隊人數,這支部隊沒有重武器,全是輕武器。
巡洋艦上的所有英軍軍官都站在甲板上觀看,一位大副對照著報紙上的新聞說:“梁軍,中國肅貪委員會主任,部級高官,拒絕日本政府的總理之職。剛才在肅貪委員會打了一仗,這麽快就逃出日軍的追殺?”艦長說:“中國的女總理,怪不得這麽多人營救。”艦長親自帶領海軍軍官列隊迎接中國女性中的第二位要員。梁軍精通英語,讓迎接的英軍官員感到意外。
異黨登艦的人不多。肅貪委員會的一小半人跟隨登艦,大多數人猶豫不決。跟隨花姐登艦的人都是上海文化界的名人,願意去徐州發展。二百人的名額顯得有多,花姐的手下都是保鏢,湊足二百人數。
陳靜,美女幫美女重新安排。英軍海軍司令一揮手,核心軍控區撤消。沒有證件的在英軍指揮下登上英法軍艦,英法軍艦都是去香港。跟隨李曉明的,肅貪委員會國民黨黨員,登上了和歐洲僑民一起的軍艦。
肅貪委員會隊伍由兩路人馬組成,一路由上海市財政局局長李曉明帶隊,他本想跟隨梁軍,梁軍讓他在國民黨陣營潛伏,他要給國民黨中央帶信。他和許多潛伏者沒有參加肅貪委員會的血戰。李曉明帶隊登上外國軍艦,梁軍乘坐的軍艦已經啟程。
歐洲僑民通過軍人通道,僑民通過需要檢查身份證明,行李檢查,分配軍艦,登艦速度慢。這艘軍艦隻到香港。李曉明帶隊的隻檢查行李。
另一路人馬是李淑珍新承擔額任務,滯留上海的文化名人。
陳靜和美女幫看著眾人登上軍艦,任務就完成。陳靜是新任鹽城行署主任,她本可以乘坐軍艦去鹽城,她的任務係下達的任務重合,她選擇乘坐貨船去鹽城。從軍港碼頭,走到海關碼頭,再到客運碼頭。去鹽城的保鏢全部從貨船上登船。
梁軍,宋大姐,魏蓮花等人乘坐的軍艦,在航道上暢通無阻,受到艦長等英國海軍高層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