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營帳中的床榻哪裏能跟鳳床相比,他隻沉沉動了會,身下這張床便開始發出咯吱咯吱的輕響,一聲聲傳進李然耳中,刺 激著他的後 穴一個勁地劇烈收縮。 江訣哪裏嚐過這般銷魂滋味,腰上的幅度再難控製,狠狠地抽 動起來,一邊吮吻著對方的唇舌,此番滋味的美妙,自然不是上次可以相提並論。 李然初時還能忍著,後來再也抑製不住,隻能越發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叫出聲來,江訣見他那樣,自然心疼萬分,一把拉過錦被將二人罩上,蓋住了一片春色,也悶住了一部分聲響。 隻是如此一來,錦被內這一方狹小空間中,唯有他二人,上下重疊著親密交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可謂真正的水乳 交融,刺 激得彼此越發有了感覺。 江訣一邊沉沉地動著,一邊抓起李然的手圈在自己脖子上,一臉動情地吻著對方,李然初時還能保持理智,後來也不知是因為這錦被內太過旖旎,還是因為有東西遮著少了分羞愧,又或者再也無法忍耐,沉吟聲一聲接著一聲破口而出,雙手也無意識地摟上對方的脖子,後 穴更是隨著江訣腰上的動作自發吞吐起來,江訣被他如此一摟一纏,心頭一顫,哪還有理智可言。 到後來,床榻抖得都有些不堪負荷。 此番滋味,唯有食髓知味方可形容。 江訣在被對方摟上的那一刻,就漸漸失了控製,動作變得激烈無比,李然摟著他,迎合著隨著他腰上的動作前後顛簸,間或跟對方交換一個吻,都匆匆撇開臉去,臉紅心跳得幾乎讓他腿軟腳顫,特別有感覺。 江訣粗喘著,一下接著一下挺進那個美妙所在,每一下都又深又重,仿佛想將自己全數埋入對方體內,不留一絲一毫,李然的敏感點被他變著花樣變著體味戳著,呻 吟聲一聲高過一聲,間或一聲如泣一般,都讓江訣情難自禁,渾身激蕩。 “慢點……江訣……” “小然……叫我衡之……” “呃……” “乖……你叫了……我就慢點……” “衡……衡之……” “我愛你……小然……我愛你……” 如此輕言軟語,隻會越發刺 激人心,江訣以腰上的深挺表達了自己的興奮,李然被他一激,拔尖了輕吟一聲,江訣沉笑著將其全數吞如口中。 錦被隨著二人劇烈地晃動,時快時慢,時而如疾風驟雨,時而如春風細雨,裏內是何種淫 靡的景象,自然昭然若揭。 如此銷魂的歡愛,別說是李然,縱使江訣也是第一次嚐到。 所謂情之所至,便是這個道理了。 所以相比當日,他今日可謂興奮之極,五指托著對方的臀,配合著腰上的動作,或搔刮或深按,好一番折騰。 李然抱著他,想求對方慢一點輕一點,卻羞恥得開不了口,江訣就算看不到,也能猜到他臉上的表情,低頭親了親他汗濕的眉眼,斷斷續續地說道:“小然,我們再要個孩子,好不好?” “胡說……什麽……” 江訣沉聲一笑,上次李然沒有受孕,那是因為他事後讓王貴送去了避免受孕的湯藥,如今他們身在異地,沒有那種湯藥在身,若是有了孩子,也算是天意。 如今他二人早已心意相通,讓對方受孕的幾率還是極高的。 江訣將這一切都算計在心頭,動得越發賣力,李然卻不知道他這番心思,隻覺得他比上次更加興奮,連帶著快 感也成倍增長。 他二人這番歡愛,雖然刻意放低了聲音,但靠著營帳近了,到底還是聽得清的,不過丁順多機靈,早有覺察地將那兩個侍衛遣遠了,隻留下若幹影衛暗中保護。 江訣到後來再也顧不得調情,隻一味粗喘著狠狠地抽動,對方體內一片濕熱,他出來的時候,仿佛要帶出裏麵所有的炙熱,進去的時候,那兒幾乎是敞開來迎接他。 李然紅透了身子默默側了臉,江訣還是初次享受到如此銷魂的身體,整顆心都被刺 激得顫抖不已,到了後來甚至是低吼著將對方壓在床上抽 插。 這一輪歡愛後,江訣埋在對方體內歇了一會,就抱著李然一個轉身躺回床上,這樣就變成他躺在床上,李然趴在他身上被進入的姿勢。 礙於江訣身上有傷,李然隻能兩手撐著床板,避免壓到對方的傷口,而這個姿勢其實進入得最深,隻是他並不知情。 江訣的臉就在他下方,他的欲 望則被對方包在手中折騰,體內汩汩熱液順著二人交合的地方往下流,滴在江訣身上,一派的放浪。 江訣一隻手托著他的臀,湊到他耳邊說了什麽,李然臉上一紅,惱羞成怒地拍了他一記,側臉不肯乖乖就範,後來被江訣有一下沒一下地頂了幾下,難耐異常,礙於欲 望的趨勢,才開始上上下下地輕輕擺動起來,可縱使夜色昏暗,對方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也讓他全身充血到紅了個透。 江訣躺在他身下,對方的發絲垂落在他身上,一下下地撩撥著他的心跳得咚咚巨響,彼此的呼吸纏繞著對方,繼而視線相纏,不時難耐地交換一個吻,然後就刺 激得彼此越發興奮,情動到暗自心驚。 但一切都顧不得了,這個奇妙的夜晚,他們深深地結合,繾綣地交融,然後彼此交出,銷魂地纏綿。 丁順在帳外聽了半夜的牆角,到後來都有些吃不消,裏間才傳來江訣的一聲啞聲沉喊,他立馬將手中的熱水端了進去。 進了帳內,撲麵而來全是麝香的檀腥味,他兀自低著頭,也不敢張望,將帕子絞好了遞過去,江訣伸手接過去,俯身過去擦了一陣,間或還有一聲難耐的沉吟和江訣的悶笑,丁順在眼角的餘光裏,似乎瞥到他們的皇帝陛下在給皇後殿下清理身子,便匆匆低了眸,再不敢亂看,繼而接過江訣遞過來的帕子,攪了攪水再遞過去,如此回還往複,他才端著水出了營帳。 營帳內,李然側身躺在床榻內側,江訣貼在他身後,一手圈在他腰上,輕聲問道:“累嗎?” 片刻後,李然低低應了一聲,江訣一手揉捏著他的腰臀,低聲說道:“你方才叫得可真大聲,好在朕……” 李然一聽,全身一熱,將臉埋入軟枕中,江訣輕笑一聲,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朕到後來都有些情難自禁,你那兒又纏著朕不放……” 他說著,一手伸到錦被中,也不知道做了什麽,李然被他惹得一陣呻 吟,繼而就見江訣將頭埋入他頸間,輕輕說了什麽,李然猛地一抬頭,二人視線相撞,心中皆是一陣激蕩,江訣俯身過去,和他交換了一個纏綿之極的吻,溫存了一番,這才安分下來。 如此,他二人直至醜時才歇下。 *** *** *** 翌日,李然醒過來的時候,隻覺得渾身腰酸背痛,江訣炙熱的身體就貼在他背上,那個折騰了他半夜的東西就頂在他股 間。 昨晚的一切,雖然都因為夜色的緣故被遮擋了許多,但他知道自己確實享受其中,可是隔天的後遺症還是讓人有些吃不消。 江訣似是有所感應般閉著眼湊過去,輕聲問道:“醒了?身子難受嗎?” 李然低低應了一聲,江訣的手隨即伸到他腰上,輕輕揉捏起來,縱使他二人如今有了再親密不過的關係,李然依舊有些無法適應,作勢要隔開他的手,江訣悶笑著製住他的手,對有些害羞的李然倒也極為受用,低聲說道:“放心吧,朕隻是幫你揉揉,不會做什麽。” 李然未置一詞地側身躺著,江訣替他揉捏了一通,果然挺有成效,通體舒暢了許多。 他二人起身出來的時候,江逸正坐在帳中吃他的早膳,江訣受傷後,這小子竟然一下子乖了許多。 李然走過去,揉了揉他的腦袋,問道:“今天怎麽起得這麽早?” 江逸抬頭望著他,軟軟地喊了聲爸爸,一臉純真可愛地拉著他的衣擺,說道:“爸爸快吃,不能餓著我弟弟!” 李然臉色一青,江逸那小子的手就放在他小腹上,江訣隻一臉無辜的挑了挑眉,可閃躲的視線到底還是顯示他此刻的心虛。 “江逸……” 李然撫了撫額頭,這幾乎成了他如今的招牌性動作,江逸應了一聲,一臉不解地望著他,李然深吸一口氣,臉上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誰跟你說這些的?” 李然盯著他,一臉嚴肅,江逸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轉,抬眼悄悄瞥了眼江訣,又看了看身邊的小六子,抿著嘴想了片刻,一臉無辜地問道:“可是爸爸,小六子說,父皇昨晚已經給逸兒種了小弟弟的?” 這是誰教的孩子? 眾人額上一黑,小六子恨不得自個兒立即消失不見,李然臉上則是紅白交加,江訣假意一咳,拍了拍江逸的小腦袋,說了聲吃飯,江逸竟然很是聽話,二話不說便照做了,李然看著他二人一臉臭味相投的模樣,無奈地揉了揉眉眼,他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正在這時,帳外有人來報,說柳昭儀在外求見。 脈脈含情 柳雯進來後,睨了李然一眼,那一眼怪異之極,並不像她平日的樣子。 李然被她看得一愣,心中一個咯噔,明白過來之後,幾乎恨得有些牙癢。 怎麽這麽私密的事,會搞得人盡皆知呢? 江訣警告味十足地瞥了她一眼,李然假意一咳,掩飾住心中的尷尬,訕笑著說道:“吃過早飯沒?” 柳雯倒沒有被他的奇言怪語唬到,笑著說道:“不用了,我已用過早膳,皇兄且快些用膳吧,否則有人該趕我出帳了。” 這話一說,李然耳根一紅,一臉不敢置信地望了望她,又望了望江訣,問道:“她怎麽會……” 他實在找不到合適的詞句來表達心中的訝異,江訣了然地點了點頭,夾了一筷子菜放入他碗中,說道:“一個在大婚之夜敢跟朕談條件的女子,你能奢望她有多守規矩?” 柳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臉自在地喝著小六子給她沏的茶,神色淡定,依舊是往日那個高貴典雅的女子。 江訣吃了幾口飯菜,淡淡問道:“那事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