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見徐世航起身還想抱他,柳含文想也不想,直接抬起腿,對著他□□便是狠狠一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徐世航的痛叫聲傳遍了半個村子,柳含文直接撒腿就跑。  柳含書在院子裏一聽這聲音便覺得不對,正準備出門查看就瞧見柳含文跑回了家,“怎麽回事?”  “徐世航纏著我,我狠狠地給了他腿間一腳!”  柳含文的這話讓柳含書的腿都收緊了,聽著就痛!再聽外麵的徐世航還在叫,他連忙把院門關上,衝對方說,“別出來。”  說完便一路跑到徐世航麵前,等聽見聲音出來看情況的村民們一過來,便瞧見徐世航正在地上捂著□□大叫,而柳含書在一旁一臉擔憂。  “你說你惹那野狗作什麽?它是畜生又不是人,你惹它它自然會咬你,真是......李叔!快過來幫忙,把徐童生送回去吧。”  啥?徐世航被野狗咬了命根子?!  吃瓜群眾頓時瞪大眼,一窩蜂的上前想要幫忙,有的忍不住好奇想要拉下徐世航的褲子瞧瞧那東西還在不在,卻被柳含書一臉不忍的攔住了。  “別看了,萬一碎成渣了你這一看不就撒出來了嗎?留著他也能用土埋一埋.......”  徐世航痛得神情恍惚,這一聽還真以為自己的命根子碎成渣了,嚇得直接兩眼一翻便暈死過了。第37章   “聽說了嗎?徐童生被野狗咬斷了命根子!”  地裏的漢子們趁著歇息的空閑說起小娃子剛剛傳過來的事兒。  “啥咬斷啊!我家娃子親眼看見說已經咬成碎渣了!”一個濃眉大眼的漢子一臉牙疼的表情說道。  “不會吧, 啥野狗這麽厲害?而且為啥就咬他那個地兒啊!”坐在他身旁的高瘦漢子一臉不解。  “誰知道呢, ”一年長的漢子掏出旱煙吧唧一口, “說不定啊就是運背。”  “要是當初徐童生娶了文哥兒, 說不定現在好得很呢。”  “嘖, 別說這話,人家柳家可出了秀才老爺了。”  徐夫郎和徐夫子看著徐世航被抬回來時嚇了一大跳,柳含意也趕忙過去,“這是怎麽了?怎麽暈過去了!”  幫忙把人抬回來的人麵麵相覷。  徐夫子見徐世航麵色慘白, 趕忙讓徐婆子出去把村大夫找過來,徐夫郎正準備請他們幫忙把人抬回房裏時,其中一人帶著不忍道,“徐夫子, 徐夫郎,幸好徐童生有後了,你們也別太傷心。”  “什、什麽意思?”  徐夫郎結結巴巴問道。  “這徐童生被野狗把命根子咬成碎渣了。”  徐夫郎雙眼一翻直接倒地暈過去了。  “什麽?!”徐夫子險些沒站住, 他也顧不上徐夫郎了, 直接上前蹲在徐世航麵前,等瞧見對方褲子沒有咬破的痕跡且沒有一絲血腥味後才鬆了口氣。  “勞煩大家將我兒抬進房裏。”  大夥兒自然是願意幫忙的。  徐家院子門口已經圍了許多看熱鬧的人了, 柳含意幾乎是木然地將徐夫郎扶坐在椅子上, 他一手撐在桌子上,一手摸著自己的肚子。  一時間心裏竟然悲喜交加。  悲的是徐世航真被毀了命根子那就無法參加科舉了;而喜的是隻要徐世航沒有了命根子, 那他肚子裏的孩子就是徐家唯一的繼承人了, 那個什麽表妹也沒法進門!  “大夫快這邊走, ”徐婆子慌慌張張帶著村大夫趕過來, 村裏人一看都請大夫了,那一定是沒救了。  柳含文坐在院子裏聽著黑鵲說著那邊的情況。  “薑還是老的辣,徐夫子等那些人一走便拉了徐世航的褲子,發現沒有問題後也隻是讓村大夫幫忙看看他是怎麽了,結果大夫一掐徐世航人中,他就醒了。”  柳含文點頭,“他可說了是我踢的?”  “沒有,”黑鵲搖頭。  徐世航確實沒敢說,要是他說是被一個哥兒踢中了命根子,別人首先疑惑的便是為什麽會踢他命根子。  一個童生想要強抱哥兒卻被反踢了一腳,徐世航丟不起這個臉。  柳含書為了瞧徐世航的反應,還特意和擔心的柳老大夫婦去看了看徐世航。  徐世航壓根不記得自己痛叫時,對方就在自己的身邊,所以並沒有和他說話。  出了徐家門後,楊氏皺了皺眉頭,“你說會不會真咬住了?怕人說閑話所以才讓村大夫閉了嘴改口說沒事?”  柳老大哪裏想得到這麽遠,他瞪著楊氏,“都說沒事兒就沒事兒,你還瞎猜啥啊!”  楊氏咬了咬牙,“你懂屁!你沒看見意哥兒那臉色啊?沒出事兒他臉色還這麽難看?別人都笑眯眯的就他臉色難看,你也不想想為什麽!”  “為什麽?”  柳老大皺眉。  楊氏哎喲一聲,“那是他夫君啊!他可是徐世航的房裏人,還不懂!”  柳含書見兩口子快要紅臉了,趕忙道,“爹,娘,你們莫要在外麵議論這些。”  楊氏立馬閉了嘴,她現在最聽柳含書的話。  柳含書回到家裏時,柳老太和柳老三便迎了上來,不過一個是關心一個是看熱鬧。  “沒事兒吧?”  “被咬成啥樣兒了?”  柳含文也湊了過去。  誰知柳老太見他湊過來後趕忙擺手,“小哥兒家家的聽這些做什麽,還不快避開。”  柳含文有些好笑,他對上柳含書的笑顏後也就聽話離開了。  大哥這麽笑眯眯的,那肯定沒事兒。  晚上吃了飯後,柳老太讓李氏明兒做好午飯,這是要請張媒婆吃飯。  柳含書以為是要給柳含文說親,於是等李氏下去後對柳老太道,“文哥兒不著急,奶,您......”  “文哥兒自然是最後才辦的,”柳老太打住他,“含春可不小了,這姑娘不比哥兒,還是早些尋婆家好。”  哥兒出嫁就是晚幾年也是可以的,可姑娘卻不行,哥兒比姑娘老得慢一些。  見堂屋裏隻有他們二人,柳含書便提起了讓柳含文去書院念書的事兒.......  “你說徐夫郎明兒要找媒婆上門提親?”  柳含文正剝花生給黑鵲吃呢,花雀一回來便給了個大消息。  “鳥聽得真真的!”花雀連連點頭,“徐夫子還不知道這事兒呢,他們準備瞞著徐夫子先提親。”  柳含文簡直氣笑,“我還以為今天揍了他一頓會老實些呢。”  黑鵲氣呼呼的,連花生也不吃了,“鳥去啄他屁股!”  “不必,”柳含文抬手摸著它的鳥頭,“你們去把大烏小烏找過來,我有任務給他們。”  一想到明兒就上柳家提親,徐世航就輾轉反側地睡不著。  柳含意睜著眼睛,“夫君可是心裏有事?”  徐世航一僵,隨即道,“無事。”  柳含意的臉上浮現出冷笑,不過在黑夜裏徐世航並沒發現,“你和阿父說的話我都聽見了,夫君,若是文哥兒進門我自然是高興的,不過我總歸早進徐家門一步,隻有委屈他做側夫了。”  徐世航聞言先是一怒,後而又是一喜,“這是自然,隻要夫郎願意他進門,我會對夫郎好的。”  柳含意的臉隨著這話變得猙獰起來,不過回答對方時卻帶著深情,“夫君.....”  第二天一早,徐夫郎因為有事兒所以便比徐夫子早起一刻,他剛開房門就被一群黑漆漆的烏鴉撲了個滿懷,嚇得他大聲驚叫,把還有些困意的徐夫子直接嚇得精神了。  “啊啊啊什麽東西!”徐夫郎手腳並用不斷地拍打著,可那些烏鴉已經飛上了房頂。  “是烏鴉,想來是昨兒夜裏下了雨,在門前躲雨呢,”徐夫子將人扶起。  “躲雨?”徐夫郎的聲音拔尖,“這麽早不躲晚不躲,偏偏這個今兒躲,真是晦氣!”  今天可是要去柳家提親的日子。  “莫說這些了,咱們出去吧,”徐夫子道。  兩人整理一番後出了房門,結果抬眼的徐夫郎雙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就連淡然的徐夫子都變了臉。  原來不隻是他們的房門前,就連堂屋,院子牆以及徐世航他們的房門處都站滿了黑漆漆的烏鴉,而且個個都像是長了眼睛似的,一聽見徐夫郎跪下的聲音後都齊刷刷地看了過來。  “快、快用掃帚打出去!”  徐夫郎撐起身體,指著從灶房出來的徐婆子叫道。  徐婆子也大吃一驚,明明她早上起來的時候院子裏啥也沒有啊。  徐家院子一片詭異,柳含文卻已經心情極好的跟著柳老三他們上了牛車了。  來送他的柳含書低聲道,“奶同意了,不過我說的是你們掌櫃的送你去書院念書,為的是以後那鋪子會交給你代為打理。”  若不說點好處,柳老太絕不會同意。  柳含文倒沒想到這處,他眉眼含笑,“大哥就是厲害,放心吧這事兒我能掩護好。”  反正知道他是包打聽掌櫃的隻有幾人罷了。  “徐夫郎覺得一大早院子裏全是烏鴉,所以不來提親了,還說不準徐世航再提,不然連那個表妹也不抬進門了。”  花雀歡快的聲音在柳含文耳邊響起,可聽在別人耳裏卻是一陣鳥叫聲。  柳老三眯著眼睛盯著花雀,“這鳥挺肥的,打來吃了吧。”  花雀:啾啾啾???  “咋不見了?”柳老三哎呀一聲,到處找。  柳王氏瞪了他一眼,“你沒發現這是常跟著文哥兒的鳥嗎?”  “這鳥不都長得一樣嗎?”柳老三訕訕一笑,卻正好對上柳含文肩膀上站著的黑鵲那對黑豆眼兒。  “不過黑鵲不一樣,瞧瞧咱們黑鵲長得多漂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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