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說:“嗯哼~朕有想你啊,你就嚐嚐你逼迫朕吃胡蘿卜時朕是個什麽心情咯。” 戴若澤:“……”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戴若澤拉開麵板,查看寶寶的情況。 在寶寶升上一級後,他麵板上關於寶寶的欄目就多了健康狀態和愉悅狀態兩條。 健康狀態以顏色劃分,綠色是優良,黃色是一般,紅色是重病。 愉悅狀態也是綠黃紅三色劃分的,綠色是開心,黃色是一般,紅色是生氣。 當健康狀態欄或是愉悅狀態欄中的任何一個呈現綠色時,那寶寶很容易就會升級了;反之,當這兩項變成紅色時,那寶寶就離夭折不遠了。 此刻,寶寶的健康狀態就是紅色的。 戴若澤悚然一驚,半個小時前寶寶的健康明明是黃色偏綠,怎的突然就成紅色了?總不能莫名其妙染上了什麽病吧?! 戴若澤抓起那個湯碗,問道:“這碗湯是誰送的?” 皇帝問:“怎麽了?” 戴若澤說:“這湯……” 【係統:您剛喝下的湯中有藏紅花,造成了您流產的杯具,從而一屍兩命。您死後,陛下將您開膛破肚,取出腹中死嬰做成標本,送給太後玩耍。您的性器被做成了玉石標本,成了皇帝禦用玉勢;您身體的其餘部分則做成普通標本,擺放在龍床上,日日與皇帝同塌而眠。】戴若澤無力吐槽皇帝對他身後事的處理了,他的槽點全都集中到了“流產”和“一屍兩命”上。 戴若澤說:“你說得好像我真的懷孕了。” 【係統:您就是懷孕了呀,以一種較為特殊的形式。】【係統:友情提示,您現在不再是一人吃飽全家不愁了,您是拖家帶口的人,要多為孩子著想,這才是一位好母親該做的。】戴若澤黑線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是母親?!就算這孩子是我生的我也是父親好吧,是我上的人不是人上的我吧!” 【係統:您對稱呼的糾結是沒有意義的。】 皇帝把湯碗遞給戴若澤,納悶道:“你在說什麽?” 戴若澤說:“不,沒什麽。” 皇帝說:“這碗湯是養胎的呢,非常補的,喝了對你和寶寶都好,趁熱喝了吧。” 戴若澤問道:“這湯是誰送來的?” 皇帝說:“是母後送來的。” 太後?戴若澤眉頭緊鎖,太後對孫子的期盼他比誰都清楚,這後宮裏最不可能害這未出世的小不點的人就是太後了。那為什麽這碗由太後送來的大補湯裏會有藏紅花這種古代流行墮胎藥?! 戴若澤問道:“這碗湯是太後直接送來的還是有別人經手過?” 皇帝說:“這朕就不得而知了。”皇帝舀起一勺湯就往戴若澤嘴邊送,說道,“哼~朕又不是負責你飲食起居的小丫鬟,哪兒會知曉這些,你快些喝吧!” 要擱平日裏皇帝親手喂戴若澤喝湯那戴若澤能高興得抱著皇帝跳支舞,可這碗湯,戴若澤卻是不敢喝的,他也不好跟皇帝說這湯裏有藏紅花——他喝都沒喝過怎麽會知道這湯裏有什麽呢,這可不好解釋。 戴若澤推拒道:“嗬嗬,陛下啊,這味兒太衝鼻了,咱們涼會兒再喝。” 皇帝說:“涼什麽涼啊,這就是趁熱喝的。” 戴若澤說:“太燙了,我會被燙死的。” 皇帝說:“哪兒有這麽容易燙死了,死了朕給你收屍!” 戴若澤:“……陛下,我還懷著你的骨肉啊。” 皇帝說:“你死了朕會把寶寶取出來的。” 戴若澤:“……”你冰戀愛好者的屬性是萬年不會變的是吧! 兩人把湯碗推來推去,戴若澤一個“不小心”把碗給打翻了,湯水灑得兩人一身都是。 湯水是深褐色的,兩人又都是淺色的衣裳,這一沾上,那水漬就很顯眼了,特別是褲襠的那一塊,恰像是把尿給撒褲子上了。 戴若澤笑了,皇帝怒了。 皇帝衝到床邊一手抓起一個枕頭,也不管戴若澤是不是孕夫了,對著人就是狂砸。 戴若澤挨了兩下後就滿寢宮跑,皇帝就在後麵追,鬧得氣喘籲籲的兩個人才停戰了。 戴若澤假哭道:“陛下,臣妾是有身孕的人啊,你追著臣妾打就不怕寶寶保不住麽!” 皇帝說:“你的腹肌那麽多,一定能保住寶寶的。” 戴若澤說:“你不是說我的腹肌太硬了寶寶會住得不舒服的麽。” 皇帝說:“有好有壞嘛。” 戴若澤說:“嗯,最大的好處就是腰力好,能讓陛下在床上欲仙欲死。” 皇帝把枕頭當做暗器脫手,砸了戴若澤一個正著。 皇帝出了氣,也不和戴若澤東拉西扯了,他問道:“你為什麽不喝那晚補湯?” 戴若澤說:“不好喝。” 皇帝說:“但那是為寶寶好的,再不好喝也得喝啊!再說了,這是母後賜給你的補湯,你不喝就是不給母後麵子,不給母後麵子……你就死定了!” 戴若澤打了個響指,說道:“對了,就是這個道理!這碗湯是太後賞的,而太後是這宮裏權利最大的女人,別說我是個貴妃,就是我是皇後也不能不給太後麵子。因為太後的湯我就算再不喜歡也得喝,所以下藥的人……” “下藥的人?!”皇帝拔高音量,問道,“什麽下藥的人?!” 戴若澤見自己說溜了嘴,隻得坦白道,“我懷疑那碗湯裏有藏紅花。” 第七十四章 皇帝沒有問戴若澤為什麽會懷疑湯裏有藏紅花,他立刻就讓宮人把這湯送到太醫院去檢驗了。 一個時辰後,檢驗有了結果,這湯裏不僅有藏紅花,還有別的會讓人虛弱痙攣的藥物,旨在不僅讓戴若澤流產且是保證會要了他的命! 皇帝氣得打碎了幾個古董花瓶,並把送湯來哲言宮的宮女全都抓起來一一盤查。 戴若澤對後宮裏有人要害自己的事都見怪不怪了——主角在通關的路上總是躺滿了與主角作對的炮灰的屍體,可是能見到皇帝為了他的事大發雷霆卻是令戴若澤頗驚喜的。 在皇帝發完了火後,戴若澤這才十分沒有誠意地勸慰了兩句。 戴若澤說:“陛下你就別氣了,為了我的事氣壞了陛下金貴的身子臣妾可是會愧疚的。” 皇帝傲嬌地說:“少給自己臉上貼金了!朕才不是為了你生氣的,朕是為了朕的兒子。” 戴若澤說:“是是是,全都是為了兒子。”他拉開皇帝的腰帶,說道,“來,讓我給陛下降降火,咱們的兒子也會想要父母恩愛點的。” 皇帝徒勞地去阻止戴若澤,“什麽跟什麽啊!好煩!不要脫朕的褲子!” 皇帝的不要在戴若澤聽來就是要,於是,戴若澤幹脆果決地把皇帝給吃了。 戴若澤在吃完皇帝後意猶未盡地砸吧砸吧嘴,還想再吃一次,卻被皇帝一枕頭砸中腦門——瓷枕頭砸的,砸完就起了個大包,頓時老實了。 皇帝恨鐵不成鋼地嗬斥道:“你就不能多想想要緊的事麽!” 戴若澤說:“在我心裏陛下最要緊。” 皇帝不吃這一套了,說道:“哼~在朕心裏寶寶最要緊。” 戴若澤拎著被角哭道:“嚶嚶嚶嚶,自從有了寶寶後,陛下你都不疼愛臣妾了。” 皇帝無情地把戴若澤踹下了床。 戴若澤在床底滾了兩圈,又往床上爬,皇帝再踹,戴若澤又滾回了床底。 戴若澤說:“陛下,我是孕夫啊,你讓我在地板上受涼這樣好麽?” 皇帝說:“你這個孕夫的精力太旺盛了,對寶寶不好,你就在地板上冷靜冷靜吧。” 戴若澤說:“要宣泄精力的話難道不是有更好的渠道嗎?隻要陛下配合我……” 皇帝說:“閉嘴!” 戴若澤悠悠說道,“做仰臥起坐。” 皇帝:“……” 戴若澤雙手重疊墊在後腦勺上,平躺著,曲起膝蓋,皇帝坐在戴若澤的腳背上當一個秤砣。 皇帝念道:“一二三,一,一,一……” 戴若澤說:“陛下,你這樣數數的話我做十二個時辰也做不到兩百個啊。” 皇帝說:“朕樂意。” 戴若澤無限傷感地摸著自己的腹肌,說道:“寶寶,你父皇都不疼你。” 皇帝駁斥道:“亂說,我最疼愛寶寶了,你才是不疼寶寶的那一個。” 戴若澤問:“我哪裏不疼寶寶了。” 皇帝說:“你都不肯為了寶寶減少你的腹肌!你連母後送來的安胎藥都不喝。” 戴若澤說:“那安胎藥裏有藏紅花啊陛下!喝了我就一屍兩命了好麽。” 皇帝說:“好吧,安胎藥這事就不算了,朕讓人去查探了,那我們說說腹肌的事吧。” 戴若澤:“……”你幹嘛對我的腹肌那麽大的怨念啊?它們沒了對你有什麽好處?!持久力都不能保證了好麽!而且就算我的腹肌哪天真的沒有了,你也別妄想能壓倒我啊陛下!武力決定上下的好麽! 雖說戴若澤一到皇帝跟前兒就沒個正行,無論什麽話題他扯著扯著都能扯到床上去,並且身體力行之,但實際上,戴若澤也不是那等沒心沒肺的人,無論是宮外的魔教,亦或是宮內的黑手,他都有在追查。 到底是誰給戴若澤的安胎藥裏加了藏紅花,查了幾天也沒查出個結果來,倒是魔教的事在昆侖山的探查下有了眉目。 衛修給戴若澤的回信中寫道,魔教眾人在數月前就慢慢從塞外之地向中原進發,他們零零散散地分成了幾股隊伍,隱藏蹤跡,避人耳目地進入中原地區,他分析道,既然有一部分魔教的人到了京城並停留,那他們多半是在京城匯合了。至於魔教匯合了後要做什麽,衛修就不得而知了,但多半不會是好事,衛修表示他會召集昆侖山的人入京,若真出了什麽事,他們也好出手相助。 這信裏寫得是大義凜然,但戴若澤對衛修的小九九是一清二楚的,這不就是尋個由頭進京和阮子鴻私會麽。 戴若澤對阮子鴻說道:“衛修進京後就住在皇宮裏吧,你們也方便……啾啾啾,那啥。” 阮子鴻說:“我和師兄都不是你。” 戴若澤說:“我怎麽了?!” 阮子鴻說:“色欲熏心。” 戴若澤說:“……咱能不那麽直白麽。” 阮子鴻說:“你看信後麵的內容,有點意思。” 阮子鴻的有點意思那就是相當的有意思了,衛修的信內附上了關於魔教來曆的調查。 魔教是百年前就成立的教派,本名是翻天教。 翻天教的前幾任教主都是胡人,他們的活動範圍也就是在塞外,十分低調,可是當翻天教的第五任教主上位後,翻天教就變得活躍了,頻頻跑到中原來搗亂——這第五任教主是個中原人,但似乎和第四任教主是有表親的關係。自此以後,翻天教的教主都是中原人在做,而他們出入中原就愈加頻繁,行事囂張至極,沒多少年就在江湖中闖出了名頭。 因著翻天教的作風太過惡劣,盡做些損人利己的事,中原武林曾聯手將翻天教趕回了塞外。那之後,翻天教就很少在中原露麵了。可就在差不多一年前,翻天教換了新的教主後,又死灰複燃,成了江湖攪屎棍,時不時地就來中原搗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