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若澤說:“這第三個謎底就是關羽。” 李月老說:“對。” 【係統:十分鍾計時到,恭喜您順利通關小遊戲。】【係統:皇帝好感度+2,共計好感度119。】【係統:您的孩子因感受到了母親的聰明才智而升一級,目前等級2。】李月老說:“公子聰慧,就請選一盞燈吧。” 戴若澤拿了一盞一箭穿心的,付了錢,這就和皇帝走了。 兩人來到河邊。 河堤上聚集了許多的男男女女,個個都手捧花燈,他們用一張小紙條寫下自己的願望,塞在花燈裏,再把花燈往水中一放,任花燈隨著水流飄走。 戴若澤把一箭穿心的花燈給了皇帝,說道:“相公也去放個花燈吧。” 皇帝說:“你要我放這一盞?” 戴若澤說:“既我是替相公得來了,那相公是要放要留自是由相公處置了。” 皇帝說:“笨蛋,李月老的花燈就是紅線,哪兒有把紅線放走的道理。” 戴若澤笑了,他笑得開懷,連眉眼都呈現出彎彎的弧度,他說道:“相公,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早就聽過關於李月老的傳聞才非要鬧著來元宵燈會的?” 皇帝沒說話,這是默認了。 戴若澤也不顧這來來往往的人,動情地抱住皇帝,他抱得緊,幾乎讓小皇帝喘不上氣來。 他親親皇帝的頭頂,說道:“相公,你是想和我白頭偕老麽?” 皇帝往外推拒戴若澤,可他推了半天也推不動人,沒好氣地說道:“莫非你不想和朕……本少爺白頭偕老麽?哼~你要是敢給本少爺戴綠帽子,本少爺就把你淩遲處死!” 戴若澤說:“開什麽玩笑,我都快被相公你給榨幹了哪兒還有多餘的精力去……嗷,痛!別扯了相公,臉爛了啊!” 皇帝把戴若澤的麵皮扯得老長,讓他成了一個有著血盆大口的大餅臉。 皇帝威脅道:“再亂講話朕就撕了你這張嘴。” 戴若澤賭咒發誓,“我再也不敢了!相公威武霸氣!” 皇帝收了手,戴若澤立馬追加一句,“以後不用說的,用做的。” 皇帝特想把戴若澤踹進河裏。 既然來了燈會,放花燈這項活動那就是不容錯過的。 皇帝舍不得放走李月老的那盞花燈,就從他先前買的花燈中挑了兩盞,他與戴若澤一人一個。 兩人背對背,用毛筆在紙條上寫寫畫畫。 皇帝問道:“你好了麽?” 戴若澤說:“寫好了。” 皇帝問道:“你寫的什麽?” 戴若澤反問道:“相公寫的什麽?” 皇帝說:“不告訴你。” 戴若澤說:“我也不告訴你。” 兩人的對話十分幼稚,你不告訴我也不告訴你的扯皮扯了一炷香,誰也沒能看到誰的。 皇帝賭氣了,“不說算了!” 戴若澤說:“我沒說不說嘛,但是光我說了相公不說的話那豈不是不公平。” 皇帝說:“願望說出來就不靈驗了。” 戴若澤說:“敢情我的願望靈驗與否無所謂?!” 皇帝說:“廢話,朕的願望能實現就好了啊,你的願望麽,哼~無論你要什麽,朕總是能幫你實現的。” 皇帝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是讓戴若澤掉入了蜜罐之中。 這是皇帝第一次對他說情話,也是戴若澤聽過的最動人的情話。 戴若澤摸了摸鼻子,說道:“嗯,好吧,我的願望是日日都能與相公一夜七次,能幫我實現麽?” 皇帝把花燈扔戴若澤臉上去。 兩人將花燈放到水麵上,輕輕一推,花燈就順流而下,往湖心飄去。 戴若澤牽著皇帝的手,凝望著越飄越遠的花燈。 他的願望並不是那麽不正經的,他許下的願望,是願與小皇帝一生一世。可是,這個願望真的能實現嗎?他在通關的大路上披荊斬棘,已然快到終點,這就意味著,他和皇帝分別的日子也在逼近了。 戴若澤在冬日的夜風中惆悵的,可他的惆悵並未持續幾秒鍾,因為一個闖入他視野的身影讓他把所有的惆悵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他看到了容鋒! 注:本章燈謎摘自《中華燈謎》 第七十六章 容鋒的身影一閃而過,若不是有係統提示音響起,戴若澤多半會以為自己看錯了。 【係統:親愛的玩家,您開啟了副本“魔教交鋒”。】【係統:副本主線任務是抓住容鋒,支線任務是打敗追蹤容鋒的魔教教徒。】【係統:順利通關副本後,將獲得皇帝的大量好感度;副本失敗,則重新開啟,皇帝好感度降低。】戴若澤吹響口哨,潛藏的暗衛們都現了身。 戴若澤說:“去追那個人。” 暗衛領命而去。 皇帝說道:“我在青陵城安插的人都沒搜索到容答應的蹤跡,卻不想他竟是跑回了京城。” 戴若澤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容鋒的膽子是夠肥的。” 皇帝說道:“戴若澤,我可跟你事先聲明了,你雖跟容答應交好,但他要對我下毒手是事實,我是不會放過他的。” 戴若澤說:“相公放心吧,我也不會放過他的。” 皇帝不信任道:“你可替他求過情呢。” 戴若澤說:“我替他求情是因為我們是朋友,我不會放過他是因為你是我的愛人。” 皇帝紅了臉,啐道:“不害臊。” 戴若澤說:“我說的都是實話,有什麽好害臊的。” 戴若澤背對皇帝半蹲下,說道:“上來吧。” 皇帝問道:“做什麽啊?” 戴若澤說:“追人。” 係統給的任務除卻抓住容鋒外還有要打敗魔教教徒,光讓暗衛去的話是決計搞不定的,戴若澤必須親自出馬。但他總不能讓皇帝在原地等,隻要他一與皇帝分開,那就是側麵給了潛伏在京城的魔教可趁之機! 皇帝趴到戴若澤背上,將臉埋進對方的頸窩,說道:“走吧。” 戴若澤說:“抓好咯。” 【係統:您觸發了“魔教交鋒”的qte操作,您隻有一次機會,如果失敗了,副本重頭再來,且不再有qte的福利。】發光的箭頭沿著河岸延伸進樓房林立的街道,戴若澤掌握好時機,在箭頭的光亮暗淡前踩上,在箭頭的指示下飛簷走壁到了一條大街上。 因著人們要麽去了集市的燈會,要麽就是閉門歇下,這街上冷清得緊。 戴若澤和皇帝趕到時,暗衛正和容鋒交上了手。 容鋒身形矯健,力氣又大,三個暗衛聯手一時竟是拿不下他。 戴若澤納悶了,他記得容鋒在入宮時是武功盡失的,可現下看來,他的武功竟是恢複了,否則不可能與三個暗衛戰成平手! 這是怎麽回事兒?!筋脈盡毀的人要重新練武是比登天還難的事,就連阮子鴻都說是沒得救的,那為何容鋒又有了武功?難不成他沒了武功的事是裝的?也不對啊,阮子鴻是替容鋒把過脈的,若容鋒是隱藏了武功的話那是瞞不過阮子鴻的! 一個暗衛悶哼一聲,被容鋒一掌拍飛,另外兩個暗衛也漸漸有了不敵的跡象。 戴若澤對其餘的暗衛說道:“保護陛下!” 暗衛們整齊地圍城一個圓圈,護住皇帝。 戴若澤加入了戰局。 戴若澤一出手,與容鋒交手的暗衛就壓力頓輕,而被全麵壓製的人也變成了容鋒。 戴若澤一邊與容鋒過招,一邊寒暄。 戴若澤道:“好久不見。” 容鋒說:“是啊,好久不見。” 戴若澤說:“你好不容易逃出了宮,回京城是為了什麽?” 容鋒說:“為了你。” 戴若澤冷笑:“不敢當。” 容鋒說:“我跟你說認真的,嘿,若澤,別打了,我有事和你說。” 容鋒往後退,戴若澤卻沒收手,他一記有力的旋踢踢到容鋒腰上,容鋒躲閃不及,被踢了個正著。 容鋒往後飛出三丈遠,落地時發出“嘭”的巨響,光是聽著都痛。 容鋒哭爹喊娘,滿目扭曲,指責道:“若澤,你下手也太黑了吧!” 戴若澤說:“我沒一腳踢死你就是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了。” 容鋒說:“你也不至於這麽恨我吧,陛下他不是沒事麽?” 戴若澤瞬移到容鋒跟前,抓起他的衣領,再把人一扔,將容鋒扔到牆上,冷聲道:“你怎知陛下沒事?!”那次副本他可是讀檔了兩次,那代表著皇帝也死了兩次,這還能說是沒事?!或許在別人看來他是把皇帝毫發無傷地救出了,但戴若澤做不到把讀檔前的事當做沒發生過! 容鋒說:“若陛下有事的話就不會和你一起逛燈會了嘛。” 暗衛們在皇帝的指示下分列兩邊,給皇帝讓出一條路來。 皇帝走到戴若澤身邊,對容鋒道:“容答應,朕自認沒虧待過你,你為何要害朕?” 容鋒下跪行了個大禮,說道:“草民是被豬油懵了心,一心想要出宮去闖蕩江湖,這才……” 皇帝又問:“你和刺客樓是什麽關係?你是刺客樓的一員嗎?你和魔教又是什麽關係?” 容鋒說:“草民並非刺客樓的人,草民……” 容鋒沒有回答完,就有人從天而降打斷了這場詢問。 八個黑衣蒙麵人從屋簷上跳下,手持各式兵器,一言不發就向皇帝攻來。 戴若澤將皇帝往懷裏一帶,抽出長劍格擋住了黑衣人的攻勢,他大喝道:“都愣著做什麽?!護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