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盛延從始至終都是個正常的男人。 “我帶你去。”盛延把領帶給完全扯下來,扔在床邊,菢起鬱周去了一邊的浴室。 這一進去,再出來,外麵天色已有點薄亮。 昨天軍區那邊的事還沒有完全處理好,今天還得過去一趟,早晨盛延起來,雖然隻眯了那麽一會眼,但整個人神清氣爽,甚至能夠看出一點饜足在裏麵。 盛延穿好衣服,出門前走回到床邊,他俯身在趴著熟睡的人臉頰上落了個輕輕的吻。 嫁人係統這時已經開機,見到盛延和鬱周睡在一屋,疑惑昨晚發生了什麽情況,又意外窺見盛延偷親鬱周,在盛延離開後,係統立刻查看了一下昨晚的劇情回顧,當看到盛延和鬱周一起進了浴室,許久後才出來,係統沉默了許久。 係統又去核實鬱周現在的任務積分,果然如它所料,昨天晚上還是48的積分,今天升到了58,一個夜晚的時間,或者說幾個小時的時間,積分直接增加了10分。 這十分按鬱周當初來的想法,他是不打算拿的,但現在卻因為一個小意外,他直接拿到手了。 58,離90還有32,係統知道按目前這個劇情發展,剩下那32估計很快就能獲得。 一直到快中午十二點,鬱周才從睡夢中醒來。 發現自己趴著睡,鬱周轉了下.身,這一動,他猛地睜開眼。 渾身上下的骨頭像被拆開了再重新裝上,鬱周還沒有大動作,就傳來不堪負荷的酸麻。 睜開眼後,鬱周又立刻閉上了眼,主要是情況太異常,鬱周還以為自己在做夢,過了一會他慢慢張開眼,身體各處的酸麻依舊相當明顯。 當鬱周轉眸看到這間房不是他住的那間次臥時,屬於昨晚的記憶忽然瘋狂回倒。 抓著枕頭套,鬱周咬緊嘴唇懊惱地嗚了一聲。 “現在總積分58。”係統看鬱周醒來,給了對方一點緩和時間,然後機械出聲。 “58了?這麽快。” 鬱周騰地打算坐起來,不過下一刻鬱周痛吟了一聲,身體砸回到床上,牽扯到某個的地方。 “我在做夢吧,告訴我,都是夢。”鬱周不願意相信昨晚他會那個樣子,纏著人不知羞恥地叫出聲。 係統徑直打碎鬱周的妄想。 “都是真的。” 鬱周躺回床,把腦袋下的枕頭給抽了出來,然後捂在自己臉上。 臉雖然被遮住,可露在外麵的耳朵還有脖子,此時因為回想起了昨夜發生的種種,變得通紅一片。 拿枕頭捂了會,到鬱周快窒息時,他移開枕頭,在床頭摸了片刻,沒摸到手機,記起來這裏不是他的次臥。 起身鬱周慢慢把衣服穿上,慢走著出門到隔壁房間。 找到手機,上麵好幾個未接電話,有朋友曹安宇打來的,也有他家裏人。 鬱周先給家裏人回了個電話,得知下周有個高端的商業酒會,讓鬱周到時候記得參加。 隻是讓鬱周去,沒有誰聯係盛延。 當初盛延被逼著娶了鬱周,他的妥協也是有條件的,就是婚禮秘密舉行,不對外公開,並且他不會和鬱周一起,以夫妻的身份去參見什麽商會或者酒會。 季家人說實在的,真正喜歡盛延的沒幾個,因為鬱周喜歡盛延,他們寵愛鬱周,卻沒有愛屋及烏,也喜歡鬱周喜歡的人。 甚至包括鬱周父母在內,私心裏是希望鬱周能夠和盛延離婚的。 大家都清楚鬱周是單方麵戀慕盛延,但盛延對鬱周別說喜歡了,有的隻有冷漠和討厭。 他們季家人在濘州什麽時候能受這樣的委屈,就算鬱周親口說婚後盛延對他挺好的。 好什麽好,連和季家的親朋一起吃個飯,都不肯屈尊,季家人對盛延是怎麽都沒法有太多好感。 因而下個星期的酒會,就隻和鬱周說了,提都沒有提盛延的名字。 除此意外,還有一點私心在裏麵。 季家認可的鬱周老公的人選,不說比他們季家好,起碼要門當戶對。 盛延雖然個人能力突出,但那個家庭,季家看不大上。 鬱周是和盛延結了婚,可誰規定結婚了不能離。 去民政部門走一趟,分分鍾就能解決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並不是阻礙,分分鍾就解決的問題。 馬甲後天掉,這個世界20章,其實我想合並章節,這樣就18章,哎,但存稿本來就不多,21號我還要去南京浪。 嘻,浪。第16章 豪門嬌妻有兩副麵孔 不過這些想法鬱周父母沒告訴他,在他們看來,鬱周是被盛延暫時迷了心,若他們強行讓鬱周和盛延離,說不好會怎麽樣,到不如先來點霏霏細雨,讓鬱周多點機會去認識比盛延優秀和能力突出的人,這樣一來,興許不用他們主動說什麽,鬱周就會自己離開盛延。 至於說什麽婚姻的忠誠,盛延都不愛鬱周,那張薄薄的紙,重量可以說微乎其微。 鬱周目前還不知道父母的打算,他更多的心思放在盛延身上,因為嫁人任務的緣由。 答應到時候會準時過去,掛了電話,鬱周轉而又打給曹安宇,問他有什麽事。 曹安宇開口就問鬱周還記不記得辰暉這人。 名字有點熟悉,但具體是誰,原主記憶裏對不上號,鬱周自然也就不清楚。 “不太記得了,他怎麽?” “初中同學,就初二上學期的那個插班生,他家住軍區大院。” 說到插班生,鬱周記憶裏有個人對上了號,不過麵容已然模糊。 “哦,是他啊。” 鬱周拿著電話往樓下走。 “他前幾天回來濘州了,我出去吃飯碰巧遇到他,還是辰暉先把我認出來,變得太多。”以前看著外形不出彩,離開十多年,歲月似乎是把美容刀,曹安宇得知對方是他當年老同學時,著實驚訝了一番。 “他向我問起你,知道我們一直都聯係著,想約個時間一起出去吃個飯。” 就吃個飯的事,曹安宇還鋪墊這麽多前情,鬱周心裏笑了笑。 “行,明天後天?”鬱周一天天的,時間也閑。 “我先問下辰暉。” “時間你們定,定好了通知我一聲就行。” 鬱周沒怎麽把這個忽然冒出來的初中同學放在心裏。 不過倒是因為這兩通電話,讓鬱周對昨晚的事,也像想通了點。 不管他接受還是逃避,事情已經發生。 坐在沙發上,剛坐下去鬱周眉頭皺了皺,拿了個靠枕墊在底下,鬱周扶著腰坐上去。 離上次他醉酒在浴室裏摔倒過去不到兩個月時間,昨晚著實有點激烈,當時好像沒多少感覺。 隔了一個晚上,到現在,鬱周覺得他這截腰酸麻脹痛,要要斷裂了似的。 另外雖然身體清洗過,但某處的異物感依舊相當強烈。 所謂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大概就是當下他正麵臨的這種情況,鬱周捧著杯熱水,醒來有一會,精神疲憊,好像又有點想倒下了。 應該是藥效還殘留的緣故,整個下午鬱周就待在家裏看電視,到五六點的時候,窗外傳來汽車聲。 嫁人係統告知鬱周是盛延回來了。 “他事情處理得怎麽樣?” “差不多了,明天可能還有半天,發現得及時。”補救上了,就算沒事了。 鬱周低垂著眼眸,考慮是回屋裏避一下,還是就這樣坐著等盛延進屋。 在他思考的時候,盛延已經下車,疾步走到了門外。 還別說,盛延站在房門前,此時心情竟有一絲忐忑。 他想到昨晚鬱周拒絕過他,搖頭說不。 明明誤喝了帶料的酒的人是鬱周,但到後麵反而是盛延自己失控了。 盛延拿鑰匙開門,進屋第一時間不是換鞋,而是往客廳方向看,在看到沙發那裏一抹熟悉的身影時,盛延鬆了口氣。 鬱周會坐在那裏,而不是在樓上臥室,這就足夠說明一些狀況了。 鬱周喜歡他,他們結婚了,他們是夫妻,夫妻間發生點關係,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換了鞋,把西服外套扣子解開,盛延進屋,走到鬱周身邊,他伸手就探了下鬱周額頭。 掌心溫度平常,沒有發燒的跡象。 盛延雖然以前沒碰過男的,不過倒也有點清楚同性間應該注意什麽。 昨天到後半夜,鬱周睡了過去,盛延把彼此身體都清洗幹淨,尤其是鬱周那裏,清理完全,他才拿浴巾裹著鬱周菢回床上。 “什麽時候醒的?”盛延手背從鬱周額頭拿開,下一刻又順了順鬱周頭頂翹起的一撮頭發。 這不是刻意的行為,做出來後,盛延才意識到做了什麽,他的心不受控製,被眼前姿態乖巧的鬱周給吸引著。 這是他的妻子,‘妻子’這個詞,以前對盛延來說,意味著他不喜的存在,而現在,他忽然覺得也許這就是命運對他特別的安排。 開頭不算好,但發展中,在一點點朝好的方向前行。 “十一點左右。”鬱周聲音微啞。 “午飯有吃嗎?” “吃了點。”但吃的不多,後麵這話鬱周就沒說了。 盛延注意到鬱周身下還墊了個靠枕,眼眸瞬間緊了緊。 “真不舒服,就去醫院看看。”盛延此時站著,因而眼眸一低,就能看到鬱周敞開的領口下那一小片皮膚,左邊鎖骨那裏有一點異於周圍的紅,盯著那抹痕跡,盛延眸光沉沉的,什麽都沒做,卻給他注視的人一種被繩索纏繞的錯覺。 鬱周搖頭,沒有說話,到打得筆直的背脊表明他這會是緊張的。 忽的盛延彎腰把鬱周給抱離了沙發,鬱周驚了跳,然後掙紮起來。 “別亂動,小心掉下去。”盛延收緊手臂,抱著鬱周往樓上走。 鬱周膽戰心驚,怕盛延一個不穩,他們兩就得都從樓梯上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