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對了,你跟我來,給你看樣好東西。”許時站起身,神秘道。 許征跟著他來到房間,許時從抽屜裏拿出一頁紙,獻寶似地遞到許征手中。 許征一看紙上內容: 您還在為家中煤炭不足而發愁嗎? 您還在苦惱經濟拮據買不起優質煤球嗎? 現今煤球大減價,不要五毛,不要三毛,隻要兩毛! 隻需兩毛,優質煤球帶回家。 兩毛錢你買不了吃虧,兩毛錢你買不了上當,卻能買到不摻假的優質蜂窩煤。 還在等什麽?趕快上門采購吧!數量有限,賣完為止。 聯係地址:遷豐市臨遠街道第29號。 一流的服務,最佳的態度,送貨上門,保您滿意。 性感煤球,在線等你哦。 “怎麽樣怎麽樣?”許時迫不及待問道。 許征皺起了眉,看著紙上的內容,一股熟悉感撲擁而來,他的問話中帶著危險的氣息:“最後一段小廣告,你是從哪看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七妹友情提供的廣告語,不愧是我的沙雕姐妹,夠沙雕。第十七章 “臥槽。”許時猛然才察覺不對勁,衝過去想把許征手上的紙給搶過來。 許征比他高,手往上一舉,任憑許時如何蹦躂都是做無用功。 “最後一段刪了刪了。”許時撲在許征身上連忙叫喊道。 許征冷哼一聲:“年紀輕輕不學好,小廣告上的詞倒是記得比誰都熟。” 許時不服氣:“不對啊,你怎麽知道這是小廣告?” 廢話,他以前住酒店的時候天天有人從門底下給他塞小卡片。 男的女的熟的少的一應俱全,他還能不了解? 可許時才多大? “你還未成年,現在想這些事是不是太早了?”許征語重心長。 許時為自己辯解:“我沒有。” 許征:“哦?” “隻是路上隨手撿的。”許時如實答道,而後抓住了重點,“你又為什麽會知道?” 許時敏感道:“哥你是不是偷偷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 “沒有。”辯解的人換成了許征。 許時仍舊不依不饒,像隻麻雀嘰嘰喳喳地圍在他身邊: “哇,哥你說清楚。” “你是哪裏拿的,哥哥哥……” 許時音量不自覺變大,許征擔心他將爸媽吵醒,用手捂住了許時的嘴:“你小點聲。” 許時的唇很軟,就這麽貼在他掌心上,溫軟幹燥,不僅如此,許時的臉也是軟的,屬於一上手就容易讓人沉迷的觸感。 出不了聲的許時眨了眨眼,黑亮渾圓的眼珠水汪汪的,一臉無害。 隻要許時不說話,他要什麽許征都能給。 就像小時候那樣,軟軟小小的一團,望著你看上一眼,心都化了。 誰知長大長成了這玩意。 欠揍得很。 直到許征感覺手心一陣濕熱,許時舔了他的掌心。 許征撒開手,嫌棄道:“你屬狗的嗎?” 許時滿足地笑了起來,眼睛都彎成一條縫。 經過這一插曲,兩人逐漸把小廣告的事忘卻腦後,許征把許時打發去睡覺,自己輕手輕腳地溜進衛生間洗漱。 沒想到,原本是他責問許時,最後竟然翻車了。 孩子長大了,不好管啊。 許征回房間的時候,燈還亮著,許時卻躺床上睡著了。 一隻腿壓在被子上,臉埋進枕頭裏,影子在枕頭上投射下一片陰影,襯得許時的臉越發白淨,許時嘴巴微張,睡得香甜。 許征看了一會,伸出手在他臉上輕戳了一下。 睡著的時候倒是蠻可愛的。 就是總喜歡霸占他的床。 許征微微歎氣,把燈關了,爬回上鋪。 睡了好幾天,他對許時的床熟悉得不能再熟,晚上都能一覺睡到天亮,成功擺脫認床困擾。 這幾日下來,許征和許時成立了出門陣線聯盟,共同對抗王業萍。 王業萍對他們的行為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孩子不丟,愛出門就讓他們出去,省得成天待在家裏惹她煩。 見許征兄弟兩人在飯桌上偷偷摸摸地用眼神交流,王業萍索性捅破那層窗戶紙:“行了,要滾就滾,少給我在那兒眉來眼去的。” 許征咳了一聲。 許時抬頭望天花板,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王業萍把盯著天花板的許時腦袋掰回來,捏著他的臉,囑托道:“今天早點回來啊,你都多久沒看書了?” 許時的臉被捏成了個球,含糊不清道:“知道了。” 許征不厚道地笑出聲。 換來的是許時餐桌下的一腳。 市中心高樓林立、熱鬧繁華,道路上車水馬龍,人頭攢動。 許征和許時來到了人流量最廣的步行街,一人手裏抱一疊紙,向往來的人們發傳單。 這招是許時想的。 他們的煤沒有知名度,打不開市場,發傳單是最快捷省力的宣傳方式。 許征把許時原先擬的廣告語稍作修改,刪了最後一段,變得正經嚴肅,打印了三百份後,和許時一人一遝在步行街發起了傳單。 過路的人十個有九個會接許征手裏的傳單,有幾個小姑娘還組團過來找他要聯係方式。 許征禮貌一笑,直白地戳破了她們的幻想:“沒有聯係方式。” “不過你們要是買煤的話,可以送貨上門。” 小姑娘滿懷期待:“是你送嗎?” 許征:“嗯。” 換來對方一陣歡呼:“好呀好呀。” 許征靠出賣外表,哄騙著小姑娘恨不得立馬就包下他的煤。 而另一邊的許時情況極其不樂觀。 “哪來的小帥哥,真可愛。” “這麽小就來做兼職啊?” “這發的什麽呢?給我瞧瞧。” 許時手上的傳單幾乎是被主動拿走的,身邊還聚集了一大幫人,把許時當個稀世珍寶一樣圍觀。 許時這張臉即便還沒完全長開,也能在現在引起轟動。 饒是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許時也慌了,下意識尋找許征的身影。 可惜他長得太矮,沒找著。 許時木著一張臉,明顯散發出生人勿進的氣息。 “噗嗤,害羞了,好可愛。” 許時:你們拿了傳單就快走開啊! 即便如此,低氣壓的許時依舊盡職盡責地發著傳單,嘴裏說道:“一人隻能拿一張。” 直到許征出現把許時帶走,他看了看周圍的人,抱歉笑笑:“不好意思,今天發完了。” 脫離了人群,許時默默跟在他身後。 許征感到無奈又好笑:“都說了讓你別跟出來,怎麽,受委屈了?” 許時拽著他的衣服,意思明確,想甩掉他,不可能。 許征把許時扯他衣服的手拿下來,握在手裏,說:“我們去人少一點的地方發。” 許時偷偷回握:“好。” 逃離了步行街,兩人來到大小街,過往的人不會太多也不會太少。 許征手裏的傳單快發完的時候,許時那兒又出現突然狀況。 隻見許時把手裏剩下的傳單一抓,快步跑到許征身邊,把臉埋進了他懷裏。 “遮住我,快點。”許時催促道。 許征不明白:“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