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六七十歲的老爺子也想競爭這份工作,駕照拿的是a2沒錯,可這麽大年紀了,許征敢讓人長途奔波嗎?  自然是客客氣氣把人送走。  成例不讓貨運公司接他的單,那麽許征就自己買車自己運,從貨源到銷售一條龍服務,減少中間商,掙的錢全部落入他的口袋。  他,成立了自己的車隊。  貨車車隊。  買了車以後還要去辦理相關證件,找人疏通關係,三天內就能辦下來。  忙了整整一周末,直到周一,許征才把事情全部搞定。  剩下的就交給公司的人處理。  花錢請他們來幹活,可不是吃白飯的。  解決了運輸的這條路,就算成例的手再長,也幹涉不到他這塊。  難得的周末被成例這麽一攪和,許征在家的時間少之又少。  今天回家時許時倒是沒在看書。  站在籠子麵前,同許翡翠聊天。  許翡翠:“早上好。”  許時:“綠毛,我教了你半天,怎麽還是隻會這一句啊?”  許翡翠:“嘰。”  許時:“好蠢啊你,該不會是弱智吧,鳥裏麵有沒有弱智啊?有吧,你就是。”  許翡翠:“早上好。”  許時嫌棄之色溢於言表:“嘖。”  沒過多久,許敬言就過來把他的寶貝鸚鵡提出去溜達。  “小翡翠。”許敬言叫得格外親切,就連許征和許時都不曾享受過他這般討好。  許翡翠黑溜溜的小眼睛一轉一轉,張口就來:“弱智。”  這成了許翡翠學會的第二句話。  許敬言聽了直皺眉:“許時,是不是你亂教翡翠?”  “不光我的事。”許時順了個茶幾上的橘子,溜回屋。  許敬言試圖糾正:“乖啊,翡翠,我們不學那些不好的東西。”  許翡翠越叫越上癮:“弱智。”  許敬言氣得再不讓許翡翠和許時待一塊,拎著籠子出了門。  許時回房間一邊看書一邊吃橘子。  現在的橘子還不到成熟的季節,皮都是綠的,很酸。  對許時來說卻有奇效,惡心的時候吃兩片,能緩解反胃。  許征周一沒課,事情解決後,買了周一晚上的火車回學校。  許時原本想去火車站送他,被許征強行留在家裏。  “這大晚上黑燈瞎火的,你自己一個我哪放心啊?”許征正色道。  要是許時送他到火車站,為了安全,許征還得把許時再送回家。  折騰來折騰去的,沒必要。  許時從書中探出個頭,遺憾道:“那好吧,你小心點。”  “到了給你發消息。”許征拿上行李,臨走前不忘叮囑,“少看點書,早點睡覺,要看白天再看,不差那一時半會兒。”  “好哦。”許時乖乖地應下。  淩晨的車站沒什麽人,大多是進來睡覺的,帶床棉被,在車站的椅子上躺著,一覺睡到天亮。  許征給許時發短信:[到車站了。]  許時:[好快。]  許征:[趕緊去睡覺。]  許時:[等你上車了我就去睡。]  許征抬頭看了眼信息牌:[我檢票了,你去睡吧。]  許時:[騙誰呢?現在才五分。]  許征買的是十二點半的車票,最多提早十五分鍾檢票,不可能這麽早進站。  許征的謊言就這麽輕易被戳破,他無奈笑笑:[就你聰明。]  半小時後,許征終於坐到車上,再次給許時發信息:[這回真上車了,不騙你。]  等了半天,許時沒回。  距離車站不過一兩千米的距離,許時手裏的手機滑落在床上,屏幕亮起,人卻縮進了被子裏。  坐在車上的許征和許時,兩人的距離,不斷拉長。  許征坐了一晚上火車,剛到學校就去上第一節 課,早上才收到許時的回複:[昨天睡著啦,你到學校了嗎?]  許征眼皮沉重,掙紮著按了幾個鍵:[嗯,在上課。]  許時:[我也是,在上曆史課,好無聊。]  [好好上課。]發完這個消息,許征就趴桌上睡了過去。  一晚上沒合眼,隻要是能睡覺的地方,像教室的桌子都顯得彌足珍貴。  兩人的角色就此顛倒,許時撐著下巴百般無聊地聽課,許征成了在課上睡著的那個。  周三,許征接到公司打來的電話,許可證都辦好了,車隊今天就可以載貨。  許征總算滿意,這兩天公司迫不得已減少接單,如今車隊就位,又能繼續以往的營業額。  也不知道這買車的一百萬什麽時候能掙回來。  就算運輸費掙不回來,能治得了成例,這錢許征花得心甘情願。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算事。  公司穩步經營,許征有打電話詢問,成例再沒來他們家鬧過,就連許時都不曾見過他,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許征:[隻要他沒來煩你就好。]  許時:[他敢來我揍他。]  許征逐漸變得忙碌起來,每天除了上課剩餘時間就是和許時發發消息,一個月話費指定上百。  齊瑾生開始發現他的不對勁,在許征又一次對著手機笑後,同霍成章嘀咕道:“許征是不是談戀愛了?”  霍成章用看傻子似的眼神:“你才發現?”  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何野主動加入他們討論:“是吧是吧,哪有人對著手機笑得這麽開心的。”  三人極為默契地交換了視線,同時點頭。  沒錯,許征一定是談戀愛了。  自從失戀後,齊瑾生看破紅塵,化身為老母親的擔憂:“異地戀多不靠譜啊,連對方變心了都不容易察覺。”  霍成章察覺話裏的漏洞:“你在咒他?”  “不敢不敢。”齊瑾生趕忙將自己撇清關係。  戀愛中的人都是盲目的,萬一許征事後知道這件事來找他算賬怎麽辦?  許征已成為宿舍重點觀察對象,偏偏他本人還不覺得。  齊瑾生偶爾跑過來傳授他戀愛經驗,讓他談戀愛的時候多上點心,噓寒問暖啊,關心得無微不至,否則距離一旦遠了,感情出變故的幾率越高。  許征聽得雲裏霧裏,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齊瑾生又拍了下自己腦袋:“不對,我和你情況不一樣,不過我雖然沒和女孩子談過戀愛,但道理也差不多嘛,你自己多注意點。”  “哦。”許征沒領會到他話裏的意思,趁著下課,抓住何野小聲詢問,“齊瑾生最近又談戀愛了?”  何野瞪大雙眼:“又談了?我怎麽不知道。”  這樣的謠言一個個傳開,最後傳回了齊瑾生那裏。  齊瑾生磨了磨牙,不識好人心。  許時最近學業方麵遇到點困難,看書的時候雖然還是老毛病,但能克服,就是有些方麵怎麽都搞不明白。  在班上環顧了一周,還是他小弟同他建議:“老大想學習啊?找隔壁班那個書呆唄,叫什麽……魏言,成績可好了,年級第一呢。”  許時心下滿意,就他了。第六十七章   高一五班是遷豐一中的火箭班, 顧名思義, 班級中選拔的是年級成績最好的前四十人,高一按入學成績排,等到高二文理分科後又將重新選拔,一切以成績說話。  火箭班配備最好的教師資源,是準備衝刺重點大學的預備軍。  魏言,就在裏麵。  魏言性格孤僻,獨來獨往, 成績雖好,但別人來找他問題的時候總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久而久之, 班裏同學便認為他心高氣傲, 故意藏私。  放學後, 一群人把魏言堵在教室門口不讓他走, 魏言不著痕跡往後退了一步, 偷看著後門的方向。  為首的許時長相極具欺騙性,魏言還是第一次見到長得這麽好看的不良少年。  許時這幾天為了好好學習, 特意配了幅平光鏡,邊框很細,就是戴不習慣老往下滑, 許時用手一推,頗有幾分斯文敗類的感覺。  “你就是魏言?”許時藏在鏡片後的雙眼注視著他。  “是。”魏言錯開他的視線, 雙唇略微發白。  許時暗自肯定了一番, 長得就像個書呆, 不愧是能考年級第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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