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征用拇指指腹摩擦了下許時發紅的唇。  有個禽獸的想法沒問出口:  你什麽時候才成年?  許時一湊進,那股奶油氣息揮之不去,許征身體一僵,把人鬆開。  許時疑惑地歪了下腦袋:“怎麽了?”  “沒事。”許征聲音有些啞。  “前麵那個蛋糕,不是我幹的。”許時解釋道。  “我知道。”他親眼見著尤誌抓著許時的手把東西拍他臉上。  “你這邊沒擦幹淨。”許時伸手指在自己臉上。  許征抬手刮了兩下沒刮掉,許時又湊過來,親手幫他擦幹淨。  擦拭過程中,嘴唇蹭過許征唇角。  許時一愣,又很快蕩開笑意。  許征用警告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少招惹我。”  夜晚,許征重新擁有了他的人形抱枕。  今晚的抱枕是奶油味的。  不管過程如何,尤誌也算說到做到,真的幫許時和他和好。  許征也就不和尤誌計較拍他一臉奶油的事。  督促完前期工程,礦上的事務剩下由施工隊負責,許征倒不必總外礦上跑。  這一個月,是尤誌有史以來最輝煌的一月。  煤礦真正變成了金礦,不斷給他營造巨額的利潤。  尤誌張開雙手,抬頭往前,大喊道:“錢啊,砸死我吧!”  “出息。”許征笑著說了句。  “你不懂,等你的礦開始開采的時候,你就會明白其中的利潤有多麽地讓人瘋狂。”尤誌眼裏充斥著對未來的向往。  對上這樣熟悉的目光,許征斂了斂神色。  他懂。  前世無數人為此瘋狂,十倍的利潤使人鋌而走險,百倍的利潤讓人不顧一切。  煤礦一旦開始掙錢,那就是絕對的暴利,每天流進口袋裏的錢源源不斷。  因此煤炭也被人稱之為黑金。  要不然,也不會迷了人心智,最終無法抽離。  尤誌最近可謂是春風得意,不僅長期虧損的礦開始掙錢,霍君寧也從國外回來了。  他們本該沒機會見麵的。  可許征搭上了霍成章這條線。  自從霍成章和齊瑾生在一起後,來自霍家的壓力就小了許多,對霍君寧逐漸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才鬆了口把人放回國。  尤誌從三天前就在思考該穿什麽衣服去接機。  強行拉著許征許時陪他去商場看衣服,尤誌又是緊張又是期待:“你品味好,幫我挑挑。”  “你什麽樣子霍君寧沒見過?”許征感到好笑。  “不一樣。”尤誌決心,“以前天天在她麵前晃悠,她身邊就我一個,現在這麽久沒見,她在國外見了那麽多人,也不知道會不會嫌棄。我一定要在機場,勝過所有人!”  兩人家世懸殊還是對尤誌造成了一定的影響,隻是他一直沒表現出來,作為個沒什麽根基的煤二代,尤誌在霍君寧麵前還是或多或少有些自卑的。  這點同情,直到許征看見尤誌手裏拿的衣服,頓時被打破。  尤誌拿了件金色的西裝,興致勃勃往身上比劃,詢問許征意見:“這件怎麽樣?耀不耀眼?”  許時看不下去,伸手拿了套衣服遞給他,堅持道:“穿這個。”  尤誌遺憾地丟下他的金西裝,換上許時給他挑的衣服,一出來,效果斐然。  尤誌看著鏡中的自己格外暗自滿意,一翻吊牌更加服氣:“真會挑,一挑就是店裏最貴的。”  六位數的衣服,尤誌一揮手就買了三套。  時刻彰顯了什麽叫做粗大氣粗。  為了給尤誌作掩護,許征跟著他一塊去的機場,在那兒和霍成章他們碰的頭。  尤誌來之前還想讓許征穿那件浮誇的金色西裝,被許征嚴詞拒絕。  尤誌的道理很簡單,今天的機場,隻能有他一個最帥的存在。  許征遺憾道:“不可能的。”  到了機場,霍成章和齊瑾生都在,他們分成兩撥人,尤誌和霍君寧去過二人世界,許征帶上許時去和霍成章齊瑾生他們聚餐。  一月未見,脫離了學校,霍成章身上的氣質成熟了些。  他倒著水,對許征道:“多虧了你,否則瑾生今天也不會和我出來。”  “你們,還和之前一樣?”許征遲疑道。  齊瑾生咬碎了牙:“不一樣,當然不一樣,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好事。”  提出換房的是霍成章,許征倒成了背鍋的,他看了霍成章一眼,霍成章對他歉意地笑笑。  就當霍成章欠他個人情。  “這是誰,你的小男朋友?”齊瑾生注意到許征身邊的許時。  “我弟。”許征沒直接承認,許時不願在外麵暴露他們的關係,好在兄弟身份也能成為最好的借口。  齊瑾生有些失望:“我還以為終於見到你戀愛對象了呢。”  許時垂下的雙眼略帶疑惑。  “暑假了,你還和你女朋友每天發短信嗎?”齊瑾生問。  “不發了。”許征說道,“上學再發。”  許時頓時領悟。  一邊聽著許征他們的談話,一邊往嘴裏塞東西。  話末,齊瑾生提到:“你弟好安靜啊。”  “那是在你們麵前不熟。”許征想起許時在家時張牙舞爪的模樣,不由樂了。  “有什麽好怕的,我又不會吃了他。”齊瑾生打趣起許時,“來,叫聲哥,哥送你個見麵禮。”  “滾開,少逗我弟。”許征毫不猶豫擋在許征麵前。  話末,還對著霍成章加了句:“管好你的人。”  “不好意思。”霍成章同他道歉道。  齊瑾生氣炸:“期末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一餐飯,吃得格外漫長,許征期間看了無數次表,感慨道:  尤誌怎麽還沒吃完。  接著,許征收到尤誌短信,讓他先把兩個弟弟帶去別處遛遛,他要和霍君寧去看電影。  還遛遛,尤誌以為是遛狗呢?  許征思來想去,把他們帶回了尤誌的家裏。  泡了兩杯茶放在霍成章和齊瑾生麵前:“你們姐夫的家,自便。”  “誒,你去幹嗎?”齊瑾生叫住了即將離開的許征。  “回屋睡覺。”許征頭也不回答道。  都是成年人,把他們丟在屋子裏也壞不了事,許征叮囑道:“除了主臥和樓梯口那間,想睡覺其它房間隨便你挑。”  等到許征他們回屋後,齊瑾生才後知後覺道:“許征和他弟,睡一間啊?”  霍成章用看傻子似的眼神同情地望了眼他,知道並不戳破:“是啊。”  就憑許征對他弟維護的態度,霍成章是過來人,不難猜測他們的關係。  在外奔波一天,許征總算能和許時開上空調好好睡一覺。  見了他兩個室友,許時對許征的宿舍生活額外感興趣,追問他在大學裏發生過什麽讓他難忘的事情。  許征仔細回想,要說最難忘的,恐怕就是期末的那餐飯,可謂是血流成河。  兩人都是第一次,沒經驗,接著酒精滾做一團,戰況十分慘烈,第二天齊瑾生是被抱著回學校的。  至於許征為什麽會知道得這麽清楚,完全是因為在退房的時候,賓館工作人員讓他把床單的錢賠了,還有那些拆開用過的東西。  齊瑾生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感到困了,上樓找間房睡午覺,見霍成章也跟進來,齊瑾生沒給他好臉色:“你進來幹嗎?”  “床這麽大,一起睡。”霍成章的理由爛得不能再爛。  “滾。”齊瑾生朝他丟了個枕頭,卻被對方接住。  霍成章以退為進:“反正以後都是要在一起的,提前適應不好嗎?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麽。”  齊瑾生勉強同意:“敢打擾我睡覺就殺了你。”  等尤誌和霍君寧從外麵回來,發現安睡的兩對時徹底懵了。  這什麽世道,他和君寧都還沒睡在一塊呢?  晚上他們六個人一同吃的晚飯,尤誌專門叫人從餐廳買的,滿滿一桌菜。  霍成章在給齊瑾生挑魚刺,齊瑾生吃東西挑得很,被慣得一身臭毛病。  見證了霍成章的艱辛,許征看向許時的目光柔和不少。  還是許時好養活。  雖然有那麽一點點挑食,但和齊瑾生比起來,那都不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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