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該如何像這個還隻能說是女孩的女人解釋,對於她來說,能夠為了部落奉獻自己,生下“傳承者”之子,是一個極大的榮耀,隻有部落中最強壯最美麗的女人才能享有這種殊榮。而我則痛苦的蜷縮在那兒,忍受著體內魔法力不停衝撞造成的劇痛。為了止住這讓人崩潰的疼痛,我隻好吃下一些查爾特族人用來毒殺魚類的植物。他們會有這種植物的根部搗碎了放入藤籃內,然後把籃子置於河流或湖泊中,魚中毒後會被迫浮遊到水麵,這個時候,就可以輕易的用工具把它們全部捉上來。我把那些根塊含在嘴裏,苦澀的液體充滿我的口腔,讓我唇舌麻痹,不久之後,這種毒液進入身體,我整個人的神經都開始麻木,手腳不聽使喚。我掙紮著爬起來,老大不在茅棚裏。外麵已經燃起了篝火,每天晚上都會進行的儀式快要開始。老大掀開草簾走了進來,他臉色平靜,銀灰色的長發垂落下來,遮住了他半張臉,他深棕色的眼睛因為某種情緒變成了黑色,他站在我麵前,彎下腰,好像知道我無能為力的狀況,把我抱了起來。我想起在草原上,他也曾經用還弱小的身體,叼著我的脖子,搖搖晃晃的,把我帶回窩。這一次,隻不過從嘴巴換成了手臂。他把我放到昨天那個位置。食物的香味傳來,肉塊、木薯酒、黑麵餅還有一些水果陸陸續續的擺在了我們麵前,比昨天的更豐盛。有幾個男人走了過來,他們與老大交談,說著一些狩獵的心得,我這才知道,原來老大與他們一起去狩獵去了,並且他高超的捕獵技巧讓這些查爾特人也非常另眼相看。老大遞給我一個木頭製成的杯子,上麵雕刻著線條簡單利落的圖案,裏麵是一種散發著香甜氣息的飲料。“這是——什麽?”我問。旁邊站著的查爾特人解釋說,這是一種貴賓才能享用的美酒,用森林中少見的羅姆果釀成。在傳說裏,羅姆果是神留下的種子,服用它的人,能夠獲得與神溝通的能力。我寧願相信,這又是一種能夠引起幻覺的烈性藥。我看著這杯散發著濃鬱香味的美酒,半天下不了決心,我很怕這種效果強烈的藥又讓我經曆昨天晚上的噩夢。在那個噩夢裏,我居然殺死了老大。也許是看出了我的猶疑,旁邊的查爾特人開始竊竊私語,對於這個心胸並不寬大的部落來說,這種類似於拒絕示好的行為,足以引發一場不大不小的紛爭。老大把那個木杯拿過來,把那些液體倒了一大半給自己,把剩下的那部分遞還給我,然後,一揚脖,把那些酒喝了個一幹二淨。他幹脆利落的動作引起了周圍人的喝彩。鮮紅的羅姆果酒溢出他的嘴角,老大輕挑的用嘴角舔了舔,然後衝著那個一直盯著他的女人笑了笑。那個女人眼睛都直了。我從不知道原來老大也能這麽勾引人。我把剩下的那小半杯酒喝完,把杯子還給那個查爾特人。巫師站在高台上,宣布儀式開始,“從今晚開始,我們將祈禱,一個靈魂即將來到我們中間,祖先的靈魂會附身到我們的女人的腹中。”周圍的人歡呼起來,那個被選中的少女站在台上,帶著獻祭者特有的狂熱。巫師把帶著符咒的水灑在她額上,然後,指著我那個方向,那個女人慢慢地向我走來。我一陣胃疼。那個女人就在大庭廣眾之下,脫下了自己的上衣,裸露出健美的胸部。我看著她赤裸的胸,緊實的腰,豐滿的臀,就那麽大大方方,自自然然的展現在我麵前,不可遏製的生理反應讓我狼狽不堪。說實話,我沒有想到,在這種情況下,我居然還有提起興致,難道說,男人的欲望就是這麽脆弱?我口幹舌燥,簡直不敢正視眼前的景象,隻好閉上眼,一遍又一遍的讓自己冷靜。這個時候,我感覺到一雙手摸到了我臉上。女人,不要以為我現在行動不便就不敢把你怎麽樣?雖然我們會為了一頭美麗的母狼拚命撕咬爭鬥,但是還從來沒有被母狼侵犯的公狼,我可不想成為第一個。我惱火的睜開眼,卻看到那個在我臉上摸來摸去的居然是老大。他用一種癡迷的眼神看著我,幾近於瘋狂,撫摸的動作很輕柔,但是卻帶著不可言說的淫穢意味。這讓我想起了在聖洛克城那個夜晚發生的事情,但是現在不是發情期,老大的情緒也並沒有不穩定,現在這種情況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的嘴微微張開,吐出的不是質問,而是呻吟。賽爾特神在上,那個該死的巫師給我喝得羅姆果酒不是致幻劑,而是催情藥。難怪我感覺不太對勁。於是,我現在麵臨了一種尷尬的困境,要麽就被強迫與一個陌生的女人發生關係,要麽就接受被催情劑迷失本性的老大。老大的手順著我的臉,滑入我的脖子,在我的鎖骨處流連。而那個女人已經走到了我身邊,跪在我腳邊,正摸著我的小腿。我被毒殺魚類的植物麻痹的身體,被羅姆果酒侵蝕的神經,注定了我無法反抗。我眼看著老大抽出一把刀架在了那個女人身上,冷冷的吐出一句話,“要麽走,要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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