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和暴君一起重生了[修真] 作者:不是風動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他一直就沒吃慣過仙界的東西,上輩子他吃這種魔界粗鄙人中流行的醃仙草,也從未讓雪懷知道過,他怕他的小仙郎不喜歡。他的雪懷不染塵埃,故而他身邊的塵土灰暗,不能讓他看見。雪懷等辣的勁頭過去了,這才擦擦眼角的淚花,疑惑道:“我真覺得挺好吃的啊?這個下飯,我想也應該挺下酒的,就是有些辣,下回你能幫我弄到一些不辣的嗎,我拌麵條和蟹肉餅吃。”雲錯一怔:“你……真的要嗎?”雪懷盯了他一會兒,大約猜出了他心裏想著什麽,於是懶懶地往椅背上一靠:“我看仙界有些東西未必比得上魔界,有些人也壞得很,還趕不上我的這隻小饕。我知道以前仙魔大戰時,好些人瞧不上魔界,到現在也有人對魔界帶著偏見,實在是愚鈍得很。還是……你覺得,我是什麽不食人間煙火的人?不瞞你說我其實特別俗,跟陽春白雪不沾半點關係。”饕餮鬼在一旁聽了半天,覺得雪懷這麽一大段話是久違地誇了它——於是高高興興地嗷嗚一聲撲去了他懷裏,直接把他撲得仰翻下去,拚命用舌頭舔他的臉。然後又被雪懷抓起來揍了一頓。雲錯在旁邊笑著拉開這一人一寵,又輕聲告訴雪懷:“謝謝你,雪懷哥。”雪懷知道他懂了自己的意思,便也不再多說。安安靜靜地吃完了飯,起身就要去洗碗,被雲錯按住了,換做他去洗。收拾幹淨後,雪懷委婉表示:“天要晚了,我送你回去吧。”雲錯卻道:“雪懷,我們把過幾天的試煉商量一下吧。”說著就不知道從哪裏找出了紙筆,規規矩矩地坐去了雪懷的桌前,擺出一副認真探討的態度。雪懷道:“我們明天再討論也是一樣的。”雲錯不動聲色:“我們順便還可以討論一下觀心法的進益方式,雪懷哥,你覺得呢?”雪懷:“……”三個時辰後。雲錯跟他東拉西扯了許久,仍然沒有談到觀心法上麵,雪懷反而困了。他就記得雲錯還在那裏給他畫圖——畫他們考核地的那幾百種隨機出現的陣法和地形,看著看著他就打起了瞌睡,手撐著腦袋睡著了。半夢半醒間,他隱約感覺到雲錯催他去床上睡,他便不情不願、迷迷糊糊地往床上一歪,就要睡過去。但緊跟著他就清醒了——床鋪沉沉一墜,溫熱的身體擠過來,貼在他身邊。雪懷警惕道:“你幹嘛?”雲錯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異常,從他身後輕輕傳來:“幫你掖被子,你安心睡吧。”雪懷警惕了一會兒後,發覺雲錯當真在為自己整理床鋪、加被子、掖被角,來來回回地忙亂。他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掙紮著要起身自己來弄,卻被雲錯用一隻手按住了。他輕輕扣著他柔軟的脖頸,在他耳側輕輕摩挲了兩下,那一聲低低的“乖”仿佛撞破了一團滾燙的水蒸氣,沉沉墜脹,漲開了某種難以言喻的隱秘快樂。每當雪懷快要睡著的時候,他便會像尋到了機會一般露出本性,平日裏那樣可憐又溫馴的樣子都撕裂了,露出其後乖張、霸道、富有侵略性的裏子。他小心翼翼地躺下去,將雪懷連人帶被子抱住。起初很輕,怕驚動他,後來見雪懷睡沉了,便慢慢放鬆下來,將重量沉下來,實實在在地環住他。結果雪懷還是醒了——他馬上就發現了雲錯在幹什麽,翻身扭過來要推開他:“走了走了,你在幹什麽,你是屬狗的麽?要睡下去睡,我看你是……”他半夢半醒間說的話其實半點威懾力都沒有,反而帶著一些惺忪的奶音,軟乎乎的。雲錯笑了笑,順勢就把他懶得更緊了一些——之前雪懷背對他,這下剛剛好,雪懷自己主動轉了過來麵對他,恰好抵在他懷裏。這一下子就掙不脫了,雲錯順杆爬,直接把人摟進了懷裏,不顧雪懷撓他,哄著:“睡吧睡吧,雪懷哥。”雪懷還在說,嘰裏呱啦的一大堆,持續抗議著他的行為,被他用被子和懷抱捂住了,也聽不真切。隻有雲錯自己的聲音聽得清楚:“睡了睡了,早點睡,你明日不是還要去師尊那裏辦事嗎?睡吧睡吧,沒事的。”他哄了半晌,終於見到雪懷不再掙紮,乖乖睡了。他也便小心翼翼地用功法壓著自己的心跳,一動不動地抱著懷裏人,就這樣度過了整夜。作者有話要說: 雪懷(突然被抱):姓雲的你@#¥%……&*()雲錯:(* ̄︶ ̄)乖啦乖啦沒事的順順毛媳婦婦第32章 第二天一大早, 雪懷徹底醒過神來,把雲錯踢下了床。雲錯自知理虧,乖乖去給他做飯。他自己熬了白軟甜糯的米粥,就著昨日的剩菜吃, 給雪懷單切了麵條和麵皮,做了一碗骨湯雲吞麵, 又鮮又香。看在這碗麵的份兒上, 雪懷勉強原諒了雲錯昨晚放肆的行為。吃之前,他本來還想批評一下雲錯,翻一翻他幹的事的舊賬, 想一想後覺得自己也不是沒有縱容之嫌, 故而悶著沒做聲, 默默喝了一口麵湯。這喝了一口就停不下來,連帶著風卷殘雲般地將整碗麵都吃掉了。雲錯怕他餓, 給他煮了一大碗, 撐得雪懷有點走不動路。雲錯於是又給他煮了一碗消食的山楂湯, 酸酸甜甜的。雪懷用調羹一勺一勺地舀湯喝,忽而就想起來問道:“原來你會做飯, 我感覺你做的還是挺好吃的。”畢竟雲錯之前在他這裏的印象, 就是什麽都不太會,接近生活不能自理的狀態,凡事不講究,湊合過就行了。但這幾天他做的飯菜,無一不是非常花費時間與精力的。雲錯道:“本來也不會, 來了這裏之後慢慢學的。因為你總是不好好吃飯,雪懷。”雪懷愣了愣,而後訕訕地道:“哦。”他想了起來,這個人也為他學過女紅。手指上被紮出細密的針眼,最後歪歪扭扭地把那半個荷包繡完。雖然委實不怎麽好看,可是針腳細密嚴實到了摸起來有些硬的程度,雲錯花了多大心血可見一斑。他又低下頭去喝湯。雲錯坐在他對麵,仿佛沒有觀察到他這樣的小心思,隻是突然笑了起來。雪懷瞥他:“你笑什麽?”雲錯雙手托腮,溫溫柔柔地看著他:“我是在想,你真好,昨天還在生我的氣,給你做一頓飯,你就不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