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刷刷做著筆記。雲錯聽得微微出神。很快,蔡藝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任何神族與風羽族結合生出的後代,都會繼承其一半以上的根骨,身體也會比平常人要差一些。我舉個例子,你們這一幫孩子都認識的,雪懷。”周圍人都笑了,望著雲錯大聲起哄起來,學堂裏一時間人聲鼎沸。雲錯的麵容有些許僵硬。蔡藝雙手往下壓,示意他們安靜,笑著往雲錯的方向看了一眼。顯然是知道他們兩個的關係,借此打趣活躍一下氛圍。她接著說:“所以若是身邊有風羽族人,或者風羽族人的後人,同學們都要記得多加照顧,他們若是受了傷,也輕易沒辦法好全,經常會留下病根來,和尋常仙者的體質完全不能比。”“好了,風羽族人說完了,我們下麵來看一看比翼鳥族......”蔡藝的聲音慢慢遠去。“雲錯,雲錯,你在聽嗎?”他的同桌碰了碰他小聲問,“有處筆記我沒做好,你記得師尊剛剛說了什麽嗎?”雲錯走著神,恍然回頭,也隻知道搖頭。“......不記得。”外邊山裏麵的鳥雀嘰嘰喳喳的叫了起來,一堂課結束了。雲錯站起身來往外走,連東西也收拾了起來,看樣子是打算回暖閣了。小師妹看見了,有點奇怪:“咦,雲師弟,還有一節靜心課要去清修堂裏上呢,你現在去哪裏呀?”雲錯簡短答道:“不去了,幫我請個假,謝了。”*藥修暖閣外,雪懷宿舍底下。一個高大俊秀的年輕人在這裏來來去去,晃悠了至少半個時辰。直到樓下新來的宿管修士都忍不住出聲了,問他:“我說那邊那位同學,你到底是上去還是不上去啊?上去我就給你登記,你老在這晃悠,我都要被你晃暈了。”雲錯有些局促的搖了搖頭,接著便背過身去走遠了。結果半個時辰之後,那修士又見到這人跑了回來,懷裏抱了一大堆東西。雲錯走上前來,低聲說:“登記,我的名字是雲錯,我來找......我來給三樓的雪懷送東西。”“唔,好......我查一下,沒有雪懷這個名字啊?是才開學來的同學嗎?”那修士問道。雲錯愣了一下:“他不是,他是藥修堂的,在這邊修行一年了。”那修士有些疑惑的嘟囔了幾句,不過沒有攔他,還是放他進去了。層層樓閣,他的腳步聲顯得格外清晰。不過因為是中午接近下午的時間,暖閣內留下的學生不多。雲錯記得這個時候雪懷應該不在。他跑去山下的集市,買來了仙藥和大堆補品。他一直都知道雪懷因為母親是風羽族人的緣故,身體一直都不太好,卻從來不知道雪懷的身體隱患卻這麽大。卻還是為他冒險去獵了一頭狻猊。更別說前幾天,雪懷剛剛從懸崖上摔了下去。傷還沒好全,他就要跟他分手。雪懷應該很難過吧?心髒深處那種沉悶的,抽絲撥繭一般的疼痛再次浮現,讓他屏住呼吸,連動作都很輕微。他現在沒辦法給他做飯了,於是買了鳳凰骨,到時候雪懷看見了可以,拿回去煲湯喝,幫助他骨骼恢複。還有其他林林總總的東西,雲錯都小心地堆在了房門外。裏麵沒有人,連饕餮爪子踏在地板上的聲音也沒有。饕餮鬼嗅覺靈敏,聽力也靈敏。從前不論他們當中的哪一個回來了,還沒走到樓下,便可以看見一隻漆黑的,光禿禿的醜饕餮飛撲出來,扒著他們的腿,爬進他們的懷裏。大約是都不在家吧。雲錯把東西都擺好,然後像是做賊似的,匆匆忙忙的就走了。*他不知道雪懷收到這些東西後會作何感想。之後的三天,他幾乎是提心吊膽的度過的。不管是在什麽地方做什麽事,身邊有什麽人。總是會產生錯覺,以為雪懷會突然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然後把他劈頭蓋臉地罵一頓。或許會這樣問他呢:都分開了還搞這些東西做什麽?有本事要斷就斷幹淨,拉拉扯扯的不像樣。然而卻沒有。這之後的三天,他也依然沒有見到雪懷。小師妹和那幫子人吃藥修小食堂上了癮,天天拽著他往藥修那邊跑。可即使是這樣了,他也仍然沒有見到雪懷。從他們吵架那天起,一直到現在,足足五天。*又到了慕容山莊修士們聯合起來,用法術布雨的時候了。本來這個活動是幾年舉行一次,不過慕容山門受到隔壁比翼鳥族和神農族的請求,希望能借他們的力布雨,好求今年一個好收成。修士們經過了一番商議,認為和鄰居打好關係非常有必要,不過就是順手一幫,還能趁此機會放幾天假。從半夜起,風聲嗚嗚,天色陰沉。風裏挾裹了濕氣,讓人手腳冰涼,骨髓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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