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來,自己反倒成了保命符? 華雀愣了半響,他不怎麽明白這些政治的東西,有些狐疑道:“你不是誆我的吧?” “怎麽可能。”司空琅舉手發誓,“如果我騙了你,就讓我……” 後麵的話自然被華雀捂住了,鳳目微挑,帶出幾許無奈。 “那……那就依你的辦吧。” 說完,又突然猶豫道:“你,當真不想要子嗣?” 司空琅一愣,緊張起來,“怎麽?你想要孩子?難道你想娶妻?” 華雀被他反將一軍弄得哭笑不得,“我根本沒這麽想過,隻是……你不要子嗣,真的好嗎?” 司空琅擁住他,先側頭吻了吻華雀的發鬢,愛惜道:“今生今世隻要你一人,你是男是女都沒關係,能不能生下子嗣也沒關係,你若喜歡孩子,大不了我們抱養一個便是。” 華雀抿了抿唇,突然感動的想落淚,雙頰被人捧起來,他溫馴的閉上眼,感覺到男人落下來的吻,輕柔甜蜜,隨後慢慢加深,舌尖纏繞,吞沒彼此的呼吸。 司空琅早已熟知華雀的每一個敏感點,一邊親吻,一邊手就不老實的像下撫摸。指尖輕輕刮搔過頸側,引來身下人的顫抖,隨後解開衣扣,拉開腰帶,外麵還在天光大亮,屋裏卻是一片曖昧。 華雀手臂繞著他的肩膀,並沒有要拒絕,話卻道:“現在還是白天。” 司空琅笑出聲,擠開男人的雙腿用欲望早已挺立的與他磨蹭,“火熄不了了。” 華雀麵上一紅,手卻滑下男人脖頸,伸手握住了對方的挺立。 “嗯……”司空琅一僵,低頭看進男人眼眸,對方帶著幾分戲謔,“幫你消火。” “你這是在點火。”司空琅不能讚同,一邊抱起華雀放上桌子,華雀手指輕柔,拉開男人褲袋伸了進去,手指在頂端刮搔,惹的男人陣陣抽氣。 司空琅抵住華雀額頭,與他啄吻,又伸手也握住華雀的,兩人喘息交融,互相愛撫卻是帶出激烈的快感。 “唔嗯……嗯……”華雀抓著司空琅的肩膀,手下滑動的速度與司空琅一樣,兩人配合的默契非常,司空琅忍不住,低頭噙住男人唇瓣,幾盡蹂躪舔弄。 “琅……嗯啊……”司空琅的吻帶著強烈的侵占,手指騷過華雀雙腿間的敏感,華雀率先投降,灼熱灑進男人手心,司空琅被一刺激,也跟著釋放了出來。 兩人交頸喘息,屋外響起穀小的聲音,“華公子,二少爺找您。” 華雀頓了頓,平息了呼吸才道:“知道了,馬上來。” 抬眼,司空琅又落下吻來,兩人又在屋裏糾纏許久,才慢吞吞收拾了出門去。 院外,夏雲卿一身黑衣,負手拿著劍在樹蔭下頭。司空琅上前打招呼,夏雲卿笑了笑,俊朗的麵容看向兩人,“你們都在,正巧了。” “嗯?”司空琅不解,“怎麽了嗎?” 夏雲卿開口,“蒼喬想讓你們的婚禮更精彩一些。” 光是這句話,就讓華雀冷汗冒了三層,司空琅麵部表情像在抽搐,“雲卿兄,我們也算生死之交,你不能……” 話音未落,夏雲卿卻道:“我正是來跟你們商量這事的,想請你們幫個忙。” …… 幾天之後,八王爺大婚,從皇宮甚至送來了皇帝和其他皇子的賀禮,這算是名符其實,也算是承認了兩人關係。 慶霞城一片熱鬧之聲,八王爺下令,當天所有酒樓食樓的客人都由他請客,全城同賀。這場麵浩大的,所有百姓歡呼,一時間酒樓食樓人滿為患。 在一片鞭炮聲中,兩位新郎拜堂成親,王爺府上一片大紅,在戰場上看來血腥殘忍的顏色,在此時卻顯得溫暖而讓人羨慕。 而那時,蒼喬還不知道,自己已進了某人的算計之中。 第83章 番外六 鞭炮聲轟鳴作響,大街上一片歡騰。八王爺府上賓客滿席,丫鬟下人來往匆匆,誰也沒注意到有一個身影鬼鬼祟祟繞過花廳進了後麵。 花園之後是今兒個洞房的地方,門口大紅燈籠照的石階暖洋洋的,四周拉著火紅大綢,門窗上貼著雙喜,四下無人,因為人都在前麵忙活,倒顯得這裏安靜了好些。 來人身影躲在樹叢後左右張望,又拔起幾根小草擋在臉前,遮了和沒遮完全沒有區別,他就那樣弓著身子一步步朝石階上走去。 不遠處的回廊柱後麵,穀小有些擔心,“真的不用管嗎?” 蔣戟掏掏耳朵,吊兒郎當,“管他做什麽?你們家二少爺自然知道收拾他。” “收拾?” 蔣戟咳嗽一聲,“我是說,二少爺知道去找他。” “可是……”穀小心裏忐忑,他今兒個收了蔣戟和二少爺的警告,不管蒼喬去哪兒,他都不能阻攔,也不能做任何提醒,蒼喬不知道的事,就讓他不知道。 當時他還滿心不解,可如今他卻清楚明白的了解了,大少爺所不知道的事是什麽——那間房間不是華雀他們要洞房的屋子。 蔣戟見穀小咬著手指,似乎不安又好像忍不住,生怕他壞了夏雲卿的計劃隻得轉移注意力,“去前麵看看吧,新郎該拜堂了。” “啊。”穀小想起這茬來,“聽說華公子的禮服是王爺專門定做的。” “所以更要看看了!”蔣戟扯著他就走,一邊還道:“不若我們也一起辦了吧?” “啊?”穀小騰的臉紅起來,語無倫次,“什、什麽,別亂說!” 蔣戟嘿嘿的笑了,左右看看無人,俯下身在少年嘴邊偷了個吻,這才擁著他心滿意足的往前廳走,一邊還能聽到他討價還價,“今晚讓我住你屋吧。” “不行!” “還不行?都三個月了,我除了你親你,什麽都沒碰過。”某人憤憤不平。 “不行!”穀小幾乎尖叫,恐怕衣裳下麵全身都紅了。 蔣戟嘖了一聲,可又不能勉強,隻得拖著他走了。 而蒼喬此時也順利進入了空空如也的房子裏麵,他左右看看,紅蠟燭,合巹酒,桂圓紅棗一個不少,桌上還擺著一些小菜,顯然都是按男女婚嫁來置辦的。 蒼喬這個倒知道一點,桂圓和紅棗有早生貴子的寓意,早生貴子……想到那是兩個大男人,等會兒讓華雀進來看到這些,不知道得是個什麽表情,蒼喬忍不住嘿嘿笑出了聲。 四麵牆上窗戶上俱是雙喜,喜被紅豔豔的,上麵繡的是龍鳳和鳴。連床簾也是大紅色的紗帳,看上去曖昧朦朧,屋裏還有檀香幽幽。 蒼喬左右轉了一圈,在椅子上坐下來撐著手發了會兒呆。俊朗麵容在四周的紅色襯托下顯出幾分明媚來。 咚咚咚—— 前方鑼鼓響起,該是拜堂時候了。蒼喬回神,趕緊從荷包裏掏出一包小藥粉來,也嘿嘿笑了幾聲,將藥粉倒進燃放著檀香的爐子裏,將爐子蓋好,桌上灑落的粉末抹去。像是毀屍滅跡一般,認真做完這些,他才壞笑著轉身,卻不想直直撞進一個人的懷抱。 對方胸口很硬,害他被撞得後退幾步,腰身撞上身後桌子,咚的一聲。 “雲卿?”看清來人,蒼喬嚇了一跳,趕緊將手裏的紙包揉進掌心,又偷偷藏進衣袖裏,“你在這裏幹什麽?” “你呢?”雲卿直直看著他,蒼喬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竟覺得這人今日眸光好似灼熱了好些。 “我……看看這屋子有沒有不妥的地方。”撒謊撒的臉不紅心不跳,蒼喬眨巴眨巴眼睛,聽到外麵響起賓客的歡呼聲。 “華雀他們拜堂了!快點快點!”他可不想錯過精彩時候。 哪知夏雲卿卻是攔在他麵前一副沒想把人放走的樣子,蒼喬一愣,這才發現夏雲卿穿的不是平日的黑衣黑褲,而是帶點暗紅的錦衣,深色的腰帶束了,襯得人精神奕奕。 “你……穿的什麽?”蒼喬奇怪,又隱隱覺得不對。 夏雲卿卻是伸手拉住他,將他拉到床邊,又將他按著坐上了床沿。 “等等!”蒼喬嚇一跳,“這是新人睡的……” 話未說完,就見男人已轉身端了酒杯過來。 兩杯合巹酒,酒香盈盈,酒杯上雕刻著兩獸,一鳳蹲於一獸之上,青色杯沿微微透明,光澤仿佛穿透而過,美豔異常。 蒼喬還在發愣,那酒杯已送入自己手中,夏雲卿拉著他的手與自己的手環繞而過,互相對上彼此唇瓣。 那一頭,新郎對拜,司空琅一身紅衣大袍,玉帶束冠,麵色滿是喜悅,臉上甚至泛著不自然的紅暈。華雀的禮服下擺稍長,寬袖墜到膝上,身上華服袖的是百花齊放,群鳥和鳴,衣襟上綴了金線,長發束在腦後,越發顯得那張臉盈盈動人。 人群邊上,穀小被蔣戟拉著,有些羨慕的看著兩人行禮,隻一福身,再起,雙目相對仿佛定下永世白頭。 身邊有請來的女子唱起來:時光靜好,於君語;細水流年,於君同;繁花落盡,與君老。 …… 女子鶯歌傳過回廊,隱隱在門外響起。 蒼喬看著夏雲卿篤定麵容,心頭居然一顫,手指幾乎握不住酒。 “你……設計我……”他腦筋一轉,如何還能不明白?這屋子,這酒,這紅蠟喜字,俱是為自己而做。 夏雲卿不語,隻一口飲了合巹酒,雕花酒香在嘴裏蔓延,帶出苦盡甘來的味道。 蒼喬抿了抿唇,頭一遭上了人的當,卻也上的甘之如飴。仰頭,將酒杯裏的酒一飲而下。 還未放下酒杯,腰身被人攬住,夏雲卿的吻炙熱的落了下來,兩人手中酒杯落地,當一聲,又咕嚕嚕轉了轉,挺在桌角。 桌上檀香幽幽,蒼喬被吻的喘不過氣,腦子裏突然想起自己剛才放的東西,暗道:完蛋了!本想給華雀和司空琅助興,結果是害了自己! 在屋裏待了這麽久,藥效已隱隱發作,身體難耐的燥熱起來,夏雲卿的呼吸也有些不穩,吻急促的落在唇上,脖頸上,帶著一點啃咬。 “嗯……”蒼喬悶哼出聲,膝蓋彎曲,頂在了夏雲卿雙腿間,磨蹭到了男人的。 “哥……”習慣性的稱呼並不容易改變,在此時卻帶出讓人心顫的刺激來,“你放了什麽?” 蒼喬苦著臉說實話:“合歡藥……藥店裏一兩銀子買的。” 夏雲卿一愣,雖然有警惕了,卻也沒想到他會做出這事來,皺眉,“為什麽?” “想幫他們助興啊。”蒼喬扁了個嘴,“司空琅那天找我,說他一直怕傷著華雀,動作不敢大了,洞房要怎麽辦。” 說著還攤手,一副很深明大義的樣子,“所以我幫幫他啊。” 夏雲卿哭笑不得,可此時藥效上身,他隻覺整個人如落在情欲裏焚燒,此時也是用力壓製理智,才能保持一點清醒。 他一邊解開蒼喬衣領子,一邊咕噥,“自作孽不可活。” “啊?”蒼喬已經有些暈暈乎乎,泛紅著臉看他。 那雙平日清澈的雙眸帶了些迷離,薄唇微啟,酒香讓人垂涎。 夏雲卿突然覺得自己很餓,又覺得很渴,低下頭噙住那張薄唇,細細品嚐起來。 …… 外麵酒席到一半,眾賓客就發現八王爺和王妃不知所蹤。好在這裏的管家訓練有素,依然將客人照顧的極佳,美食美酒吊著人們的舌頭,讓人也想不起來要去鬧洞房了。 司空琅抱著華雀匆匆往裏走,經過為夏雲卿他們準備的房間時,兩人還停下步子看了看,沒聽到什麽動靜。 司空琅道:“蒼喬該倒黴了吧?” 華雀笑,“你倒是看好戲。” 司空琅嘿嘿笑出來,“隻要不打擾你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