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兩座小樓都大門緊鎖，敲門也不見有人回應，步閑庭提議：“大堂二樓有個樓橋跟這裏相連，我們從那進去試試。”    眾人正覺得這是個好提議，不想趙王殿下早對這樣跑來跑去不耐煩了，一腳踹向大門。“呯！”地一聲巨響，門板碎了一地！    眾人再次仰視著他，隻有步閑庭一人感到痛心，尼瑪！20厘米厚的上好黃花梨啊，在他們那年代能換一套房子了！    ·    一樓是個空曠的大廳，沒有房間，一眼就能看清楚全部構造，這裏也沒有人。    “啊！”二樓傳來一聲驚呼。應該是最先跑上去的陳宇。    “小陳，怎麽啦？”眾人馬上跟著跑了上去。    隻見二樓依然是一個大廳，沒有房間。但空曠的大廳裏卻擺放著好四口棺材！    可是這不是令他們感到恐懼的地方，真正可怕的是--其中兩具棺木的棺蓋是打開的。一具裏麵躺著穿壽衣、戴麵具的幹癟屍體；而另一具裏麵躺著的人也戴著麵具，但那身材和穿著，明顯就是失蹤了的胖子高興全！    陳宇忙跑過去揭開胖子的麵具，果然！就是他!他膚色蒼白中透著青黑，皮膚幹癟下陷，仿佛被人抽幹了血一般。陳宇抖著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啊！”一聲慘叫，馬上像被蛇咬了一般將手縮了回去：“死、死了！”    步閑庭好歹大學時期實習，還跟著考古隊當免費苦力下過地，三分膽量還是有的，他壯著膽子走到另一具棺材旁，咽了咽唾沫，將那穿著壽衣屍體上的麵具掀開。出乎預料之外，仿佛又在預料之中--竟然是村長夫人！昨晚見到她的時候，她還滿臉的溝壑，現在卻看起來隻有40出頭。步閑庭又探了探她的鼻息，確實是一具屍體無疑。    如此詭異的情況，嚇破了眾人的膽。    一直都表現得很沉默，其實隻是因為膽小的徐斌精神快要崩潰了，大哭著喊道：“我不幹了！我要回家！我現在就要回家！”    陳宇也被嚇得腿軟了，連滾帶爬地下樓。    三人裏本該膽子最小的小姑娘於正紅此時卻如換了個人般，一腳將陳宇踹了下樓。又揪著徐斌的衣領，給了他兩個響亮的耳光：“沒用的東西！要是找不到那玩意，我們誰都別想出去！”    步閑庭這才豁然明白，原來這看似內向的小姑娘，才是這群人裏的頭頭！    “於同誌，我感覺我們是不是有些話該開誠布公地談一談？”    於正紅一把將被扇懵了的徐斌甩開，拍拍手站了起來：“好啊，我看你們也是有能耐的人。現在我們都同坐一條船，攤開來說也好，我們隻有相互合作才能離開這裏。”她又掃了一眼屋裏的棺材和屍體：“出去再說吧，這裏不是談話的地方。”        第8章 異聞1鬼村之謎六        眾人離開了小樓，回到了村裏的墓地。於正紅一屁股坐在一個墳堆上，翹起二郎腿，早沒有了之前膽小、內向的軟妹子模樣。    “行了，我們就不要裝了。老實說吧，我們不是什麽喬遷辦的，老娘在道上人稱千手觀音，我們來這裏是想找一樣東西。”    “喔……”雖然裝作識貨的樣子，其實步閑庭根本沒聽說過這麽一號人物，道上？什麽道？總不能是人行道吧？難道是黑社會？不，看起來更像是幹摸金倒鬥的。    對方一揮手：“好了，到你們了。”    步閑庭愣了一下：“啊？”    對方不耐煩了：“啊什麽啊？！老娘都自報家門了，你們也別再給我裝了，什麽戲班子的，淨滿口胡話，以為老娘瞎眼了？要說你一副小白臉相，倒也還有點像戲子，不過我看更像是酸腐書生；至於你後麵那個嘛，那身上的氣勢怎麽看也不像個戲子，身份大有來頭吧？你們倆什麽關係？你是他小弟？”    臥槽！士可殺不可辱啊！怎麽說自己也比李玄霸大個7、8歲，怎麽自己就是小弟了？！那家夥怎麽看也就是一個熊孩子罷了！哪裏像大哥了？！靠！難道老子就長了一張龍套臉？    好吧，李玄霸比自己早出生個一千五百年，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比自己大吧。步閑庭自我安慰。但是那熊孩子是大哥神馬的，自己絕不承認！    “嗬嗬，姑娘說笑了，我們怎麽會是什麽大人物？沒錯，我們確實不是戲班子的，老子在道上人稱萬根黃瓜，這是舍弟，人稱百朵菊花。”跟那個熊孩子拚武力值不用說一秒就被ko，他也隻能在口頭上占些便宜。不過說完，他還是很孬地看了一眼熊孩子。隻見趙王殿下完全對他們的談話不感興趣，一臉“你們快點把話說完，老子還沒吃早飯”的不耐煩模樣，頓時籲了一口氣：“我們都是小人物而已，想必姑娘也沒聽說過。”    於正紅自然是沒聽說過的，這不過是步閑庭學著她的話胡亂編的。但她也不好意思真的直說自己沒聽說過，顯得自己沒見識，又落對方麵子，便追問道：“喔，不知道閣下師從何處？”    黑社會不需要拜師的吧？倒是摸金倒鬥的有些比較著名的門派。步閑庭又不禁再次懷疑，他們應該是還是幹挖人祖墳的行當，便“謙虛”道：“家師籍籍無名，自然不能跟姑娘比，不說也罷。”    “哼！”於正紅冷哼一聲：“稀罕！不過我可把話撂下了，大家現在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你們來這是為了什麽老娘管不著，不過你們不幫忙就算了，可別拖老娘後腿！”    步閑庭笑得純天然無公害：“那是自然。我們可還想活著離開這裏。不過我感覺於姑娘似乎還有什麽瞞著我們，既然大家都說開了，不如就開誠布公全說出來，說一半保留一半，可不是有誠意的合作。”    於正紅打量了步閑庭幾眼，最後冷笑一聲：“沒看出來，你倒是個人精。好吧，姑奶奶就賞你個臉。徐斌，把你那本東西拿出來！”    徐斌在他們這個團隊裏一直都是一個沒有什麽存在感的角色，長得又矮又瘦，一直沉默不語。直到剛才，他才暴露出了自己膽小的真麵目。這麽想來，他根本不具備一個盜墓賊應有的素質，與於正紅這群人格格不入。    徐斌被剛剛那一幕嚇得三魂不見了七魄，被於正紅點名了，才回魂般哆哆嗦嗦地從口袋裏掏出一本日記，遞給於正紅。    “喏，你看看這個。”於姑奶奶一甩手，那日記本便神準地拍在了步閑庭臉上。    靠！打人不打臉不知道麽？老子還要靠臉吃飯呢！萬一以後穿到哪個亂世，老子金手指一開，臉一露，霸氣測漏，說不定就收服了後宮妹子三千！雖然不能打包帶回21世紀，但是最大的樂趣在於收集嘛。老子會告訴你們，老子24歲還沒脫團嗎？！    好吧，看在你是女孩子的份上，老子不跟你計較！咬咬牙忍了。其實就是步閑庭目測自己的武力值連個妹子都不如啊，就不要幹不自量力的事情了。    這是一名男學生的日記本，上麵記錄了1963他與兩位朋友一起到訣戶村采風寫生，在這裏遇到的一係列靈異恐怖事件。關於這個1963年的枕邊鬼臉事件，在國家的機密檔案裏有所提及，事實上，關於這件事民間早有傳聞，這也是他們古今釋疑專業曾經研究過的一個專題。所以，對於這本日記上的描述，步閑庭並不感到特別詫異。隻是他對於這本日記最後一頁所留下的文字有些疑惑：1963年8月2日雨    我知道我們走不了了，再也走不了了！不！我還不想死！    這個男學生怎麽知道自己走不了呢？前一天的日記裏不是說因為村裏舉行祭祀，所以不開村門，不讓出去嗎？那麽隻要祭祀舉行完畢，不是就可以離開了嗎？除非，他看到什麽詭異的事情，讓他確信他們不能走出去，並且還有生命的危險。    步閑庭又仔細地翻了幾遍，發現日記應該還有一頁，但是被人很巧妙的撕走了，做得天衣無縫，看起來就像從來不曾有那一頁一樣。要不是那男學生寫字太用力，在後麵那一頁留下了凹進去的痕跡，他也不會發現。步閑庭對比了一下，雖然那些痕跡很模糊，但是仔細對照的話還是可以看出，與最後那一頁的內容並不相同。所以，他判斷後麵一定還有一頁內容，被有心人撕掉了。    “敢問於姑娘，這本日記你是哪得來的？”    於正紅努了努嘴：“喏，你問徐斌。”    徐斌白著一張臉道：“那是、是我二舅的日記。我二舅在我們家是最有文化的人，他在城裏念書，還學畫畫什麽的，經常到外麵寫生。聽我媽說，有一次他和朋友出去寫生，回來的時候人已經不正常了，發起了癔症，說自己被鬼纏上了。沒過多久就吊脖子自殺了。這本日記是我去外婆家玩的時候，在老屋子柴房裏發現的。以前我就對這個傳說中的舅舅挺好奇的，就把這本日記拿走了。後來，他們就找上了我……”說著，他瞄了於正紅一眼。    於正紅一攤手：“我也是受雇於人，給他來這找一件東西。那人給我提供了一些線索，讓我去找這本日記。所以我領了我的手下--他和胖子。去找當年那個死裏逃生，最後還是難逃一死的家夥。找到這本日記後，我給了點錢讓這孬貨帶路，當年他看了這本日記後，自己曾經偷偷來過這。”    徐斌心虛地瞄了一眼於正紅：“當、當年我也就是一時好奇，來到村口我就害怕了，最後也沒進來……”這次要不是於正紅許諾事成之後給自己一大筆報酬，他也是沒那個狗膽敢踏足此地的。    步閑庭點頭，聽起來倒不像說謊：“既然這樣，我就直說了。這日記應該還有一頁，是你們撕掉的？”    “什麽？！”於正紅一把搶過日記本，表情詫異之極。她一把將徐斌揪了過來：“後麵那一頁呢？！”    徐斌原本蒼白的臉都被勒得通紅了，又攝於於正紅的氣勢，口吃得更厲害了：“沒、沒、沒有！原本就、就沒有！”    於正紅惡狠狠地盯著徐斌，最後終於高抬貴手，放開了他：“還沒什麽人敢作弄姑奶奶！”說完，眼一斜視線掃向步閑庭：“你也一樣！你憑什麽說後麵還有一頁？！”    被這凶悍的妹子威脅，步閑庭表示毫無壓力，他從背囊裏掏出了一枝鉛筆。    對於步閑庭不是仙人這件事，其實李玄霸還是保持一定的懷疑態度的。別的不說，光他背上的那個布袋子（背囊），也就自己兩個巴掌那麽大吧，步閑庭竟然可以從裏麵源源不斷地掏出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普通袋子怎麽能裝進去那麽多東西？那難道不是神仙用的乾坤袋麽？    步閑庭不知道趙王殿下心裏的小九九，他在留有字跡印痕的那一頁“刷刷刷”塗抹了起來。雖然這本日記年代比較久遠，而且因為寫日記的人當時書寫用力不勻，有些字沒有留下痕跡，有些又比較模糊，所幸日記本保存良好，經過鉛筆的塗抹後，還是能隱約看到一些字。    “龍……氣？村民長生不老……換氣……天黑……廟？”能看到的字就隻有這麽多。步閑庭專心在研究日記上模糊的字跡，沒有留意別人。但是李玄霸卻發現，當步閑庭念到“龍氣”兩字的時候，於正紅的雙眼突然亮了起來。他敢肯定，他們此行的目的應該與這個龍氣有關。    於正紅道：“廟？我知道這村裏有一座廟，我們昨天挖……呃，散步的時候見到過。”    步閑庭沉吟了一會：“好吧，我們就過去看看吧，起碼是個線索不是？”        第9章 異聞1鬼村之謎七        “你們不覺得有點奇怪嗎？村裏怎麽沒人？”在去於正紅所說的那座廟的路上，步閑庭突然發現一件很不尋常的事情。一開始他還以為是因為天色還早，村裏人還在睡覺，所以不見有村民在村裏活動。後來他越想越不對勁，這麽個鄉下地方，主要還是以務農為生，哪有農民不種地還睡到日上三竿的道理？    於正紅不以為然：“剛剛村長老婆的樣子你也看到了，你以為這村子還有幾個正常人？再說了，他們是不是人還不一定呢！你們放心吧，現在太陽這麽猛它們是不敢出來的。”    步閑庭聽出了她話裏的言外之意：“你的意思是……這真是一個鬼村？”    於正紅回頭看了他一眼，譏笑道：“難怪你這萬根黃瓜在道上籍籍無名呢，看來你也就是個愣頭青。你放心，你老老實實待在你老大身邊不會有什麽危險，他身上煞氣那麽大，一般鬼怪也近不了他身。”    那家夥是隋唐第一猛將，征戰殺敵無數，自然身上煞氣大了。    步閑庭臉上依然保持好風度的微笑：“我已經說了，他是舍弟。”心裏卻早炸毛了--你妹！誰要給那熊孩子當小弟啊？！    於正紅完全不把他當一回事，敷衍道：“好吧，誰是大哥都一樣啦。前麵就是了。”    與其說這裏是廟宇，不如說這是一座祠堂或者稱為宗祠。一進門有是當地家家戶戶必建的天井，正中有一個碑廊，也許因為年代久遠、日曬雨淋的關係，上麵的碑文早已看不清了。    步閑庭覺得訣戶村人挺奇怪的，墳地建在村子裏，與住房緊挨著。反而祠堂卻建在遠離居民區的叢林裏，而且位置還比較隱蔽，附近草木叢生，也不見村裏人來清理，似乎是故意為之，不想被人發現。    進入祠堂後，步閑庭卻又覺得這裏不像是祠堂了。一般宗廟祭拜的是先人的牌位，可是這裏麵供奉的卻是一些偶人泥像。但這些偶人既不是佛像、菩薩，也不是道教神像。    正中間的雕像穿著明朝時期的官裝華服，樣貌模糊不清。它左邊是是一排武將，右邊中間是手持文書的一名文官，文官左右又各有女侍與青麵獠牙的夜叉一名。    與其說這些是神像，不如說更像是鬼像！    步閑庭聯想到檔案資料裏關於訣戶村拜鬼不拜神的傳聞，他倒是沒感到奇怪。就是盯著這雕像研究了半天，到底這個是哪路鬼神，他怎麽完全沒有印象？如果在曆史資料上見過的話，他一定不會忘記的，畢竟他的記憶力過人，簡直就達到超能力的地步。    看了一會這些雕像，於正紅此時卻道：“據說這個村的先祖是明代朝廷的一名官員，後來不知道為了什麽帶著家眷和下屬隱居到了這裏。這個難不成就是那個官員？”    “也許吧。”明朝中後期政局混亂，皇帝昏庸又有東林黨與閹黨之爭，許多有為官員被殺、被貶，更有許多有先見之明的臣子早早告老還鄉歸隱田園。若說，這雕像裏的男子也是其中一位也是可能的。隻不過，看這守護在雕像旁的文武官與夜叉，這個人身份絕不會是一般的官員這麽簡單。    於正紅一揮手，朝陳宇道：“搜！”    這陣勢怎麽這麽像鬼子進村搜尋遊擊隊？好吧，步閑庭承認自己懷舊愛國片看太多了。看於正紅與陳宇上竄下跳不斷翻找，甚至掏出風水羅盤掐指算了起來。步閑庭不禁感歎，臥槽！不愧是這個時代的盜墓賊，還要會風水之術。哪像他們那個年代倒鬥的全靠高科技，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我說，你們到底在找什麽？”就算見到自己的同伴死在麵前，明知道這裏詭異危險，他們連命都不要了都要找到的到底是什麽寶貝？    於正紅頭也不抬：“告訴你你也未必知道，反正是一件稀世珍寶！你可別打它主意，誰敢動它，老娘就滅了他！不過像你們這樣的凡夫俗子也看不到它，告訴你也無所謂。”    “好吧。”步閑庭無所謂，反正他來這裏就是想將這裏村民全部神秘消失的謎團解開而已。估計也不過是陪葬品之類，什麽稀世珍寶他還不稀罕呢！    “不過，你們為什麽不用洛陽鏟？”這不是這個時代盜墓賊必備的麽？不比羅盤好用？    於正紅終於抬起頭來：“什麽洛陽鏟？你當我們是幹什麽的？！”    步閑庭這下也奇了：“你們不是摸金倒鬥的？”    “你他m才是地老鼠呢！老娘長得如花似玉，像是幹那活的麽？”於正紅一摔羅盤，眼看就要上前找步閑庭掐架。    陳宇忙勸道：“小姐算了，幹正經事要緊。天黑了我們就更難離開了。”    於正紅這才狠狠瞪步閑庭一眼，繼續找她的稀世珍寶去了。    日正中天，眼看就是午飯時間了。    李玄霸朝步閑庭喊了一聲：“喂！”    喂你妹啊喂！老子有名有姓的，熊孩子沒家教！步閑庭沒好氣地問：“幹嘛？”    李玄霸理所當然地：“孤肚子餓了。”    我靠！你現在還嗷嗷待哺是吧？我是你老媽子麽？！    算了，我忍，遲早我也甩掉你個禍害。步閑庭從背囊裏掏出一包壓縮餅幹扔給他：“喏，拿去。省點吃，還不知道什麽我們才能離開呢。”    步閑庭已經打定主意了，隻要晚上一遇到危險，他就啟動時光機離開這裏，到下一個目的地。從於正紅他們的對話裏可以聽出，這裏晚上會非常危險。而且村長家裏詭異的一幕他也是親眼所見的。所以，他希望能在太陽下山，危險來臨之前能破解這個鬼村的謎團。    李玄霸沒見過真空包裝的壓縮餅幹，在研究了手裏這塊奇怪的東西幾秒鍾後，他不管不顧連著外包裝一起啃了起來，邊啃邊皺眉頭，他現在倒希望步閑庭真的不是神仙，要是上界的食物都這麽難吃，誰還願意當神仙啊？    步閑庭目瞪口呆：“你這熊孩子！倒是把包裝拆開再吃啊！”可惜他說完話，對方也已經吃完了。步閑庭眼角一陣抽搐，那可是鋁箔包裝啊，那家夥牙口真好。自己看得都覺得胃裏消化不良。    巴掌大小的壓縮餅幹哪夠李玄霸填肚子的？考慮到步閑庭那的東西實在不好吃，他留下一句話：“我去找吃的。”呼啦一聲，身如鴻雁飛一般躍到房頂上，又在上麵跳躍了幾下，便消失不見了。    步閑庭和身邊三位小夥伴都驚呆了，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