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表演才能! “明白了,出去等消息吧。”薑江淡淡道,即使內心有些震驚,他還是很快壓住了那份探究。 薑江,作為沈衛今後的左膀右臂,又怎麽會被一個新人,不,一個來麵試的人,輕易就唬住了呢? 臨哲走打開門走了出去,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濕了一片,不由得苦笑,都不容易。 正要離開,臨哲發現安燁正氣悶地排著隊,不由得笑了,這家夥,何時受過這種苦?光是站著,就把他累趴下了吧。 可這卻是他誤會安燁了,以安燁軍部的背景,當然不會是個軟腳蝦,何況上頭有個當將軍的爺爺,自然是從小就把他往部隊扔,一身操練得也是有模有樣。 安燁當然看到臨哲走了出來,剛想上去問幾句,卻看見臨哲仿佛沒看見他似的,徑直就走了出去。安燁一愣一愣的,臨哲這是怎麽了?為什麽隻是幾天沒見,換了個人似的,要不是語氣動態看得出是以前的那個臨哲,安燁都快覺得他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這當然是臨哲刻意為之的,有些東西就是要潛移默化地影響著。 這一世應是匆忙的,臨哲沒有時間花在為了掩飾自己的變化而刻意去執行從前的方臨哲的所有生活習慣。更何況他要做的是藝人。 當然臨哲不介意在不浪費自己腳步的情況下模仿一些小習慣,給安燁放放迷霧彈。 出了大樓的臨哲沒有急著回家,隻是把手機關了之後打了一輛車往市中心駛去。 去市中心做什麽?當然是——買衣服! 看過方臨哲的衣櫃,都不乏是一些純手工的西裝和襯衫,做藝人當然不可以穿的這麽單調,色彩是一種很重要的元素,不論體現在哪方麵。 先去刷了刷卡,大概還有三百多萬,臨哲自然不會是沒見過錢的小市民,前世他的吃穿開銷都有沈輝,而以沈輝的身價,養他真的不難。 但看到這個數字臨哲還是不由得一整咋舌。 一個落魄的政界大佬之子,居然還有這麽多錢!而有這麽多錢這個人居然還嫌少地自殺。臨哲撇撇嘴,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 秉承不花白不花,先投入後回報的理念,臨哲無所顧忌地來到一些名牌的門麵前開始……狂買。就在他挑好了衣服付了帳,準備拿東西走人的時候,一個人影忽然躍入他的餘光之中。 臨哲的眼角危險地眯了起來。 沈輝。 你出現得可真早,我還沒有去找你,你卻自己湊了上來。這可真是緣分啊。 “先生?先生?”身後一個溫婉的聲音突然響起,臨哲回過頭去。 “您的衣服。”女營業員遞過來一大包衣服,臨哲歉意地對她笑笑,接過衣服再朝沈輝看去,卻發現他身邊正站著一個十幾歲的男孩。 臨哲有些錯愕,沈輝居然在這個時候就有男伴了?忽然想起從前沈輝扭捏這和他告白的清純模樣,臨哲一個忍不住,撲哧一聲笑開了。 真是不愛了,這一刻臨哲沒有感到嫉妒,憤怒,不甘,實實在在的,臨哲隻是覺得,可笑。是的,多麽可笑,曾經認為沒了他就不能活,現在他離開他,不但活著,而且可以活得很好。 沈輝聽到笑聲回頭,看到了臨哲。 臨哲一愣,衝他笑笑,不再有絲毫別的感情地離開了。 雖然有句話是一笑泯恩仇,但臨哲不想為了報複沈輝而使自己活得很累,但也不想輕易就泯恩仇了。於是他不介意今後多給沈輝下下絆子什麽的。這樣的生活才是多姿多彩吧? —————————分割線———————— 可惜不論臨哲在那頭的腦中是如何的千回百轉,這頭的安燁卻著著實實抹著一把辛酸淚。 安燁雖然答應過臨哲不使用他的背景,可偏偏他忘了的是,他的簡曆! 薑江討厭有背景的人。 薑江的母親曾經出過車禍。那時候薑江正剛好在沈衛的手裏得到工作,自然是賣力得日以繼夜,不料接到了母親被撞而車逃逸的電話。 當時薑江整個人都一愣,仿佛晴天霹靂。可不論他再怎麽懇求醫生,都隻換到醫生的搖頭。 到後來醫生也不耐煩了:“這不是錢的問題,你母親他失血過多加上身上多處骨折,而且送來醫治的時間太晚了!” 薑江咬了咬牙,“難道不能輸血嗎?” “失血是一方麵,但是主要是送來的太晚了知道嗎?太晚了!”醫生無可奈何地解釋著。 “……” 薑江的手臂無力地下垂,耳邊回蕩著警察的話,“你母親被撞後車就逃走了,當時天黑也沒人注意,所以你母親在地上整整1個小時……” 後麵的話薑江沒有再聽,他隻知道,如果不是那個司機扔下他母親不管,他母親就不會死! 可不論薑江之後是如何地想找出凶手,警察那一方卻一直強調攝像頭壞了雲雲。攝像頭壞了!薑江根本不相信,他輾轉著最後找了沈衛幫忙,才知道撞死他母親的人是市長的兒子,他無力報複,也無力深究。 薑江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所以他沒有鬧事,他隻是記著,深深地記著,他想變得強大,更強大,強大到,足夠保護自己身邊的人。 薑江冷眼看著安燁。 安燁不明所以,衝著薑江禮貌地笑了笑。對於處在他這個層麵的人,見慣了大人物,麵對這些小場合,自然絲毫不見局促。 薑江哼了一聲,雖然不情願,但且不論於私,就於公而言,他還是不能直接地妨礙。但每個人都會有私心,在自己權利的範圍內,先不論結果,薑江對安燁通過的要求,自然是不會和前麵一些人一樣。打個比方,若是兩個在各方麵都不相上下的人,而安燁是其一,那麽薑江毫不猶豫地會淘汰掉安燁。44、第四章 ... 臨哲閉起眼睛,聽著水嘩嘩的響動聲,將大腦徹底放空。疲憊終於在這一刻洶湧而出,凝視手中小拇指戴著著銀色尾戒,臨哲無聲地笑了笑,這輩子,就這樣吧。 不去相信,就不會被背叛。 不曾付出,就不會有心痛。 即使心中偽裝得再平靜,潛伏在身體某處一種淡淡的痛卻還是不可避免地發生著。這條路是自己選的,無法退,那麽就隻剩前進了。臨哲並不是天生的gay,隻是沈輝,也隻能是沈輝。可是傷的深了,連帶著他開始討厭女人,男人並沒有什麽不可以,也許這個時候,他已經是gay了。但他不再相信愛情,不信,更不需要。 手機又在桌子上響了起來,臨哲慢慢地擦幹了身子才出了浴室,看也不看地拿起手機,這個時間,這個手機,會打給自己的,除了安燁,沒有別人了吧。 但有時候心中篤定的也並非一定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