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安溪一直都很麵癱的臉上終於冒出了丁點兒疑惑,姚卓竟覺得一股莫名的自豪感從心底油然而生,遂不等安溪開口詢問就一五一十的把事情都說了出來。    原來,安溪的確沒有穿越,這裏依舊是那個世界,隻是是在原來的世界之上開辟出來的可以說是與世隔離的世界,機體獨立運行,不受外界任何事情的影響,而住在這裏的居民都是一些不應該存在的異類。    所謂異類,就是異於常態的人類,普通的人類有智多近妖者但也隻是近妖而不是真正的妖,但是這裏的居民,在普通人類眼裏就是真正的妖怪,因為他們天生有著超越了常理的異能。    盡管異能者們都小心翼翼的放棄了一身能力隻求平安度日,但這些能力是與生俱來的,就跟他們無法選擇自己是否要這種能力一樣,在沒人引導的情況之下他們也很難控製住能力。    失控的異能讓他們徹底暴露在人們視線之中,他們無從躲避。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人類在發現世界上竟存在著這群異類後心生恐懼認定了他們會威脅到世界逐一誅之,漸漸的,異能者被逼到了絕境,再無生路。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異能者憑一己之力開辟出一個獨立的空間成立了一個異能者的國度,並成立了專門的部門尋找世界各地年幼的沒辦法自控的異能者引領著進入這個國度教導他們如何自控。在這裏,異能者們終於不需要惶惶度日,他們可以光明正大走在大街上使用著他們天生的能力,因為所有人都是同類,他們不需要擔心被人害怕被人殺害。    這個國度可以說是君主立憲製,那個拯救了他們的異能者被他們尊稱為暗王,這裏被他們稱為真源之國,源於他們體內那部分真源之血。據說,真源之血就是在開天辟地時遺落的真龍之血,後融於一對夫婦體內,這對夫婦的後代就有可能繼承這血脈。    然後,數千年過去了,那對夫婦的後代早就分散到世界各個角落成為了陌生人,他們中大部分人早就喪失了這股血脈成為普通人,隻有很少的一些人成功繼承,而暗王,可以說他才是真正的激發了真源之血的繼承者,擁有可毀天滅地不可估量的逆天之力,因此,他們尊敬他真心臣服與他,同樣也懼怕他。    真源之國在暗王的管理之下井然有序,短短十年這裏已經成為了真正的“國”,有嚴格的戒律和該有的秩序。他們雖然沒有見過暗王,但暗王的手段卻是他們見過最果斷也是最冷酷的,讓他們佩服之餘也一直心有餘悸,曾經暗王最公開對外的活動隻有一句話——強者為王,弱者從!    可以說,他們對暗王是打心底裏的又敬又怕,但無論是敬是怕都無人敢去挑釁王者尊嚴,捋虎須著必死無疑。暗王在一開始就坦言宣告,他會建立這個國家不是為了什麽大義,隻是要一支完全屬於他的武器。而他們,就是他的武器,平日裏他會千日養兵,但若不為他用他必毀之。    強橫而殘忍的宣言,但對於他們這些終日躲躲藏藏隻想求一方立足之地的人來說這就是最好的領導方式,他們需要一個人給他們一個明確的目標來穩定他們未來的日子,而暗王,就是他們的這個目標,不可逆不可違。    時至今日,暗王的身份依舊是個謎,真源之國的居民也越來越多了,一個國,自然有三六九等。西城,就是是王城的都名,暗王和暗王的直隸屬下就居住在那裏。    圍著西城呈現放射線擴散,越是靠近王城住的人就越是尊貴,直到最外城,那裏是這個國家最亂的地區,盜賊、刺客、小偷……全聚集在這個城鎮,有人出任務,他們就會找自己喜歡的接。任務的目標可以是國內的也可以是外界的,但有一點,若是國內的,若非有暗王允許,不得傷人性命。    雖然是君主立憲,但他們的行動卻是相當自由的,等學會自控異能後要走要留都可以,很多被人傷害過的都選擇留下定居,而更多的初生牛犢則出外闖蕩,但無論闖出多好的成績,他們還是把這裏當成了根,依舊會定時歸來放鬆一下。對於他們在外麵的行為暗王從來不加以管束,不管你是為善還是為惡,但唯有一點,永遠都要忠誠,不得牽連到這裏;若越界,千裏必誅之。    而姚卓和安溪此刻在的地方,正是最外城的最外郊,也就是內界和外界的分割點,一般有新人進來都是通過這裏的,所以姚卓才會以為安溪是新成員,但得知安溪連基本常識都不知道時姚卓就知道是他想岔了,因為所有新成員進入有兩條途徑,一為被專門部隊尋找;二為有人引薦入內。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他們都會給新人講解一些常識的。    聽完了姚卓的介紹,安溪對這個地方動心了。那個暗王想幹什麽都波及不到他這個無名之輩身上,這裏與世隔離又不脫離世界,太適合現在的他了,剛好可以避開安家可能的尋找。隻是還有個問題沒解決,“所以,我不能呆在這裏?”    姚卓打量了一下安溪,搖了搖頭,“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怎麽進來的,不過如果你也是異能者的話當然可以。”    “異能者,具體怎麽看?”他知道自己不是什麽異能者,要不然怎麽上輩子二十年都沒發現過?隻是,他現在要想辦法留下來,必須問仔細了才能夠針對問題找出對策。    “比如說我,我的屬性是五行中的風,異能是速度。”見安溪直直的盯著他不語,姚卓摸了把臉站起來,決定還是用具體行動來說明,“看仔細了!”    話音還未完,安溪就發現姚卓已然不在原地,一個眨眼,他隻覺身旁刮過一陣微風,姚卓又在原地出現了,就好似他從來沒有離開過一樣。    “……”這個還讓他怎麽作假?“你一開始怎麽發現自己有異能的?”    “就是突然有一次夏天熱的不行我就喊了一句快起風,然後就真的來了陣微風,之後隨著年齡增長,異能就越發突顯了出來。”    “快起風?”這也太隨便了一點吧?“那如果…不……喊……”    下麵的話怎麽也說不出了,安溪瞪大了眼,首次在姚卓的麵前露出了屬於十一歲小孩正常的表情——膛目結舌的看向了姚卓滿目驚愕,剛剛,已經熄風的天空竟突然起了一陣風。    “……來大一點。”試探性的又加了句,然後……安溪抱頭倒地裝死,姚卓捧著頭嗷嗷亂竄亂叫——尼瑪狂風大作不說為毛還要夾帶漫天的小石子呀嗷~~    這陣風來的很久,久到那些小石子把姚卓砸了滿頭包後才停歇。安溪淡定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撣掉了身上的石子和塵土,對姚卓怨念的目光視而不見,“可以留下了吧?”    好吧,雖然覺得自己被砸真心冤,但能夠收到一個徒弟並且還是一個和自己同屬性並且看上去天賦超常的徒弟還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姚卓揉著頭上的包包開口,“可以留下了,和之前說的那樣以後你就跟著我吧。對了,你叫什麽?”    叫什麽?安溪的目光不經意的飄過身旁的池塘,那裏,片片被風刮落的樹葉隨波蕩漾,碧翠喜人。安溪看著還有些旋在空中的樹葉緩緩墜落在水麵,抬眸,驀然微笑,“我叫葉溪,珍惜的惜。”    這一世,他隻願為所有珍惜他的人而活,包括他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基友推文:第 8 章  斜陽芳草地,白色拱形巨石之下,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閉著眼滿臉祥和的盤腿而坐,少時,幾隻彩蝶翩翩飛舞而過,在經過少年五米之內時,突的被什麽東西托住了似得把那幾隻蝴蝶往外送去。    遠遠的看見這一詭異反常現象的姚卓不得不承認他嫉妒了。才三年,三年的時間就已經快趕上他了,若再不久,也不需要太多,就一年吧,一年的時間就足夠這少年超越他了。    一方麵,姚卓有一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自豪感,另一方麵,做為同行,他對葉惜是各種羨慕嫉妒恨。想當年他可是在師父手下混了六年多才出師的,可這小子在一個月前就成功偷得第二城中最大權貴的寶貝名畫而順利出師了,怎能讓他不冒酸泡泡?    上前不客氣的拍上了葉惜的肩打斷了他的冥想,姚卓一副嫉妒的要死的表情說話酸溜溜的,言語間卻是暗含著淺淺擔憂,“天才就不需要那麽刻苦了吧?再這麽勤奮下去我就要上街要飯去了。”    緩緩的睜開眼,刹那間幽幽的黑色在那雙眼聚集,深而純粹的如同寶石給人的感覺,似有流光兜轉。少年處於變聲期的聲音有些啞,說不上動聽但也說不得難聽。“縱使是天才,也不可能不勞而獲。”    記得第一次被姚卓大呼小叫的喊天才時,那個時候他的震動是巨大的。聽慣了庸碌啊無能這些評價,驟然有人用驚喜的語氣說他是天才,那種感覺複雜的讓他理不清,但他確定他是有喜悅的,終於被人肯定的喜悅。    “像你這種天才和勤奮同在的人連上天都快嫉妒了。”盡管姚卓一直強調他們是師徒但他的行為卻更像是朋友打鬧那般不分上下,或許,連他自己內心也覺得比起晚輩葉惜給他的感覺更像是同輩相交吧。更何況連葉惜都說了他沒承認師徒關係。    “嫉妒的難道不是你?”麵無表情的拂去姚卓搭在他肩上的手,葉惜站了起來,伸展了一下筋骨。勤奮?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還有這品質呢!他會不鬆懈的訓練隻是為了讓自己強大起來,弱肉強食,他想要做成自己心中之事就必須讓自己有足夠的資本去耍橫。    厚顏的直接點頭承認,姚卓可不知道羞恥為何物。“我就是嫉妒了,怎地?你說說你,三年就出師,才出師一個月就有人特定指定你來完成如此大額任務,哪個同行不眼紅嫉妒?”    “有空嫉妒還不如多花點時間練練提高得手率吧!”生活了三年,他自然知道這裏就算是小偷那也是有同行競爭的,對於一名小偷來說,被抓不是最恥辱的,最恥辱的隨後而來的質疑。而被指定,可以說是對一名小偷的最高肯定了。    “練什麽練?想我可是從不失手的!”    “三天前,第四城東區最大酒店24樓b座780號房;十四天前,第四城西區心緣咖啡店靠窗一排第四座;二十九天前,第七城城中心露天餐廳28號桌;一個月零七天,第五城最大浴池場所……”    麵無表情聲音平平的敘述著一個個地點,葉惜那雙沒什麽波瀾的臉盯得姚卓心虛無比,因為葉惜說的地點正是他最近被人堵個正著地方。尷尬的抓了抓後腦勺的頭發,姚卓語氣幹巴巴,底氣不足的嚷嚷:“那、那些隻是意外。”    葉惜麵癱狀點頭,“嗯,平均一個月三次的意外。”    姚卓:“……”    *    正如姚卓說的是個大額任務,既然是大額那難度指數肯定不低,也不僅僅是一個小偷就可以完成的。所以,在出發之前,葉惜和姚卓必須先去指定地點和其他幾個被指定的人集合,在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姓名之後,整隊一共九人向著目標西城出發。    這次,他們要偷的是暗王的一名直隸屬下手中的一個金杯和金勺。據說金杯和金勺本就是一套,兩者結合可以使清水變成不老藥。青春不老,無論對誰老說都是難掩的誘惑,而對商人來說,更是一個天大的商機。隻要這個傳說是真的,那麽這個金杯能夠給人帶來的財富之大不難想象,就算有著才重重防守也阻擋不了利益的誘惑。    “既然是直隸屬下,不會冒犯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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