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這邊的滔天恨意安溪全然不知,或許知道了也隻會歡暢而笑吧。不過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安溪還真笑不出來,盯著好像突然之間閑了很多的安宸,安溪的整張臉都冷的掉渣了。  “安宸,你沒事可做?”以前隻是餐桌上的碰麵,現在卻突然間隻要一抬頭就可以看見,難不成也放假了不成?  安溪也不含糊,想也不想直接點頭承認,“的確沒事。”他發現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研究怎麽消磨安溪對他的恨意。  安宸承認的那幹脆利落勁讓剛過來的程明和肖成腳下一哆嗦差點沒打滑了下去:老爺/王,您把我才稟告的要務都給徹底無視掉了嗎嗎嗎?!!  安溪很暴躁,被一個自己打心眼裏不喜歡的人盯著的感覺非常糟糕,或許,他該離開一段時間,想來那個方麒最近也翻騰不起什麽浪花來了。  “你想離開!”  安溪愣,眉頭擰成了一座大川。他心裏才想著的事情安宸怎麽知道的?難道是他以前估算錯誤,安宸的異能不是時間而是和石陽相似的心理感應?可異能者最終的異能隻有一個,不會有重複存在出現的。所以,安宸是猜的?  “你想離開。”再次重複了一遍,安宸怎麽可能不知道安溪此刻的想法。隻是,他也不會告訴安溪,是那種和他幾乎一模一樣的小習慣出賣了想法。  就如同安宸對安溪的了解,安溪對安宸也同樣的摸清了五分,一看就知道安宸不可能給他答案,索性也放在了一邊,點頭供認不諱,“的確,我想離開。就方麒現在的情況可得好好養著省的被玩死了,方語蘭那女人,嗬,我想現在最揪心,花錢買凶卻凶到了自己兒子身上,這種滋味她該好好享受,我這個外人就不去打擾了。至於你,你肯讓我玩嗎?”  眸光快速閃過絲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光芒,安宸低沉的嗓音拉拽出幾分莫名的意味深長,“你想玩我?”  忽略掉了心中那份怪異感,安溪語氣斬釘截鐵的很,“非常想!”想玩死安宸是他一直以來的堅持。  “可以。”安宸的聲音愈發的低緩起來,一股不易察覺的笑意在舌尖流轉,“不過你也知道我是商人,商人最重利,你想得到就必須承擔一定的風險。”  “哦?”微挑眉毛,安溪的眼中流出幾分興味,“什麽風險?”  “三年期限,一個賭。”  “怎麽講?”  “三年,我不會做任何反擊和防禦,你可以請任何外援使用任何計謀,隻要你能夠贏我一次就算你勝,無論是武力上還是其他,隻要你略勝一籌都算贏,到那個時候,你想要把我怎樣就怎樣,反之亦然。”  “三年,不覺得太欺人了嗎?”  “你不敢?”  “激將法太拙劣了!”安溪皺眉,“賭就賭,何以為證?”勝利的果實實打實的取才是最甜美的,但是當這份果實連花開都遙遙無期時,他允許自己退一步另擇他路。  對於安溪前一刻還冷笑鄙視他的激將法拙劣至極轉頭卻又義無反顧的跳入的矛盾行為,安宸在心底蔓延出一種莫名的愉快。是否這就是所謂的情人眼裏出西施?不在意時萬般好皆無法入眼,在意後萬般入眼皆為好。  “肖成,叫陳立立即過來。”  “是。”  入鄉隨俗的,肖成放棄了真源國的聯絡方式改用手機叫人之後就和程明一起繼續保持詭異的靜默。——王/老爺、少爺,你們不覺得你們的對話很有問題嗎?!!  是,如果換成一對情人的話,打個賭,輸方隨意贏方想怎樣就怎樣的就是一種情趣,可換做父子,難道這話不覺得太曖昧嗎?還是他們的思想太肮髒了?為什麽聽著聽著總覺得一股濃濃的曖昧氣息迎麵撲來呢?  名為陳立的人很快就到了,聽著是個男性來的卻是一名挺胸翹臀美豔的成熟女子,一身紅色緊身連衣裙包裹著玲瓏有致的身材,外麵套著一襲長到腳腕的淡棕色風衣,大卷而蓬鬆的黑發,慵懶的眉眼上挑出一股似有似無的勾引,性感而妖豔。  “主子。”先是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安宸,隨後陳立就媚眼如絲的如同無骨一般湊到了安溪身邊,“小主子,幾日不見愈發俊俏了,想死奴家了。”  麵對如此女子,安溪也不由得黑線滿頭,在遇見陳立之前,他無法想象世界上竟有妖裏妖氣的如此理直氣壯的女人,還把調戲他當作了每次見麵的必修課,最主要的是,每次自稱都怪裏怪氣的。  其實也不怪陳立,她隻是對於安溪這個和安宸有著極大相似的性子十分感興趣,安宸她不敢調戲,那就從安溪入手唄。哪知道安溪也是塊難啃的骨頭,軟硬不吃硬是不給她麵子給個反應。於是這一調戲就調戲上了癮倔上了勁,發誓一定要成功的調戲一次才肯罷休,現處於革命尚未成功階段,陳立就一直讓自己同誌再接再厲了。  軟趴趴的就要挨過去靠上安溪,卻聽安宸一聲冷喝,凍人的讓陳立立馬拉緊了風衣直挺挺的站成軍姿,“是,屬下知錯!”  肖成內心裏哀嚎一聲,摸了把臉無奈上前,“老爺,小立就是喜歡玩,沒惡意的。”  “小成~~”眨著一對水汪汪的杏眼,陳立委屈極了,她哪裏喜歡玩了?每次正事她可從未耽誤過一分一毫!哼,回去就讓這男人跪搓衣板去。  愈發無奈的瞪了陳立一眼,還不承認?瞧瞧這被王一叫就反射性的軍姿就知道其被訓次數了,還不記住教訓!不過,誰讓她是他老婆呢,怎麽著也得幫襯著不是?  安宸對於這對夫妻也沒繼續深究什麽,隻是直接開口吩咐,“陳立,準備一下,我要立約。”  誒?驚訝挑眉,陳立應了一聲後在已經準備好的藍色墨水中滴了一滴血,看向肖成無聲詢問:王這是和誰立約呢?怎麽這般慎重其事?  肖成把目光往安溪身上瞥了瞥,陳立這下更驚訝了。王和少爺本就是一家人,有需要那麽慎重的契約要立嗎?等陳立聽著安宸口述寫下契約內容後,臉上的神色就更複雜了。  ——王,內容說的如此曖昧含糊您確定這不是婚約嗎?  保持著詭異的感覺把筆給安宸簽下名後,安宸把筆交給了安溪,“簽下名,就無法反悔。”  看來,陳立的異能就在於血液的約束力量吧。內心思忖的安溪悶不吭聲直接接過鋼筆寫下自己的名字,握著的地方傳來了絲絲暖意,那是安宸剛剛握出來的溫度。  等兩人都前簽好名字後,陳立接過契約紙嬌喝一聲“立!”,藍色的字上紅光一閃而逝,隨即就恢複了正常。才準備把紙放下,陳立不經意間目光掃過了兩人的簽名,立即驚呼了起來,就跟發現了新大陸似得。  “誒,主子和小主子的字幾乎一模一樣,就跟臨摹似得!”  陳立的話讓安溪心跳停了一拍,臉色也冷上了幾分。陳立說的不錯,這字的確是照著安宸的字臨摹出來的。不僅僅是字跡,自己的很多習慣都是模仿著安宸而來的,那個時候他對安宸的崇拜心理作祟,一舉一動都忍不住拿安宸當參照物,漸漸的也就成了習慣。  不過那是上輩子的事情,到了這輩子,字跡愛好行為舉止都已經成為了他的一部分,無法改變也不想去因為安宸而特意花功夫改變了,也就一直延續了下來。  把安溪的表情都收入眼底,安宸的眸色深沉了幾分,唇抿成一直線,沒有開口說話,隻是收起了那份一式兩份的契約留下一份,另一份遞給了安溪。  “祝你成功。”  安宸的這句祝福語聽的在場的陳立三人後腦勺齊刷刷的滑下無數黑線。由打賭一方對另一份說出這句話,王/老爺,您確定不是故意在刺激少爺麽?!  若是換做其他任何一人說這話安溪也就聽過就算,可正如陳立三人想的,才立下這個契約安宸就說出這話,怎麽聽怎麽像是譏諷,讓安溪本就冷冰冰的臉色愈發的沉冷了下去。  “你等著!”  安宸沒有笑,但雙眼之中卻氤氳出明顯的笑意,“好,我等著。”不管安溪想要什麽他都會一一滿足,安溪既然想發泄恨意,那他就把自己送上去,隻是等安溪得到了想得到的,就該滿足他想得到的了。  第45章  那個契約之後,安溪並無任何不同尋常的動靜,作息安排依舊和往常一樣,隻是呆在花房的時間更長了。安宸則是如他說的,沒有任何防備,在安溪麵前都是以前怎樣現在還怎樣,隻是偶爾的會去觸碰安溪,然後在安溪反應過來之前就放開。  安宸的這種類似無賴的行徑讓安溪冷怒交加的同時又無可奈何,因為每一次安宸都拿捏住了他現在唯一的軟肋——蘇平,誰都可以無視但安溪唯獨不能硬下心腸去無視蘇平帶著滿滿慈愛的擔憂和心疼。  偶然的一次安溪從蘇林那邊得知,蘇平看似很健朗但實際上並不如表麵看上去那般健康,畢竟年紀大了,總有些小毛小病,尤其是四年多前突然患上了高血壓後就情緒就不能過分憂慮,這幾年還經常發作送入醫院,直到最近才好轉了,蘇平把這稱作人逢喜事精神爽。  安溪知道自己性格變化很大,但他也知道自己麵對如同爺爺一般存在的蘇平是怎麽也不能冷硬下心腸的。而且,四年多前蘇平突然患上高血壓,這其中的原因不需明說安溪也知曉了,在得知這一點後,安溪對蘇平更是無法不去歉疚,能順著的自然順著,反正蘇平偏幫的是他。  晚輩成器了長輩自然會高興,可安溪的情況不一樣,他失蹤的四年永遠都是蘇平心中的一根刺。安溪越厲害,就代表他在外受到的磨難越多。老人家永遠都不相信世界上有不勞而獲的事情,想要成長就必須經曆成長的陣痛。  隻要一想到才十一歲的安溪在外吃苦受罪才練就現在一身本事,蘇平就忍不住去心疼,每當這個時候,老人家的感情就特別豐富而充沛,長籲短歎之間的真實慈愛讓安溪總是失措而暖心。  一次又一次,周而複始之下,安溪就習慣的在蘇平麵前掩下身手,而安宸,則是準確的逮住了這一點並加以利用起來,安溪憤怒,但為了一個憎惡之人而惹傷在意之人,想想太虧,最終隻能隱而不發,盡量讓自己無視安宸的觸碰。  久而久之,安溪還真的徹底無視了起來,卻不知道這樣的無視在讓他自己寬心的同時也給了安宸一個接近的機會。安溪不知道,對安宸,太在意了不值得,可是無視太過,就容易被攻城掠池。  安宸滿意的看著安溪對他的接觸沒有任何排斥,把人從後院花房之中拉起,“冥想太久,效果會適得其反。”  他知道安溪一直想變強,他也知道安溪比起無力的話語更喜歡用行動來堅持,那股倔強的勁頭也是他一直不開口的原因,因為他知道他開了口安溪也不會照辦。但一天六個小時到現在一天十二個小時,他由不得安溪繼續執拗下去了。  說實話,自從意外跌入異能的世界接觸這一板塊後,安溪的異能開發隻有姚卓引導,可姚卓的性子並不是好老師,安溪也更習慣自立。所以一路走來,除了基礎之外大部分都是安溪自己摸索而來,會走錯路並不稀奇。  安溪自己也知曉這一點,是以在安宸阻止他冥想之後,隻是臉上閃過被打擾的不悅神色卻沒有開口說什麽。就算是他也不得不承認安宸在異能這一塊比他強太多,比任何人都要強,無愧於被冠以王者稱呼。  “你的異能是控製空氣,更確切的說是氧氣,對嗎?”  抿唇不語,安溪低垂著的臉上閃過一抹不甘。連他自己也是近時間才發現的,他的異能說是控製空氣其實更大部分是控製空氣中的氧氣,雖然其他元素也能控製,但遠不若氧氣來的得心應手。  “想要更精確的運用,必須習慣快速把氧氣從空氣之中與其他元素分離,這樣可以節省你大部分力量。”  安溪依舊沉默,安宸說的很直白但的確是這樣,如若不把善於控製和難以控製的分隔開來,那麽他就勢必會因為那些難以控製的一部分而多花費很多精力,最終反而把擅長的也給耽誤了。這就和揚長避短的道理一個相反。  但說著簡單做起來卻很困難,他已經在嚐試了,可是空氣浮動性太強,裏麵的氧氣又太遊離,哪裏是那麽容易分解的?除非,把空氣固定住,就好似氣態壓縮成固態但裏麵卻依舊必須要是氣態,他還必須呆在裏麵,這並不容易。  安宸也沒再說下去,隻是帶著安溪往前屋走去,手掌心圈握著的肌膚,細膩柔軟,相似的溫度通過接觸的地方相互交替,仿佛在瞬間,兩人的溫度合為一體。  “老爺、少爺,少爺的同學來了。”才跨進前屋,就有人過來通報。安溪皺了皺眉,誰會來找他?微微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皺,“帶路。”  “是,少爺。”  安宸並沒有隨身而上,隻是盯著安溪離開的背影,視線幽深難辨。片刻低首,凝視著攤開的手掌心,那裏,還殘留著些許少年的體溫,暖暖的讓他流連。  緩緩收掌,握住的隻是空氣微涼的溫度,讓安宸不適的皺了皺眉,隻是下一刻,安宸又恢複到了麵無表情的狀態,邁步向前。  他和安溪,才開始。  *  看著坐在沙發上之人,安溪在短暫的驚訝之後,在對方對麵的沙發上麵坐下,待傭人端來一杯咖啡,淺啐了一口才開口,語調緩緩,“有事?”  龔修禮看著眼前的少年,依舊麵無表情神色冰冷,可感覺不一樣。在學校,少年似乎就是性子冷一些沉穩一些,會讓那些女生尖叫著“好酷!”的“冰山王子”。但是在安家,冰冷之餘多出了一股恣意張狂的危險。龔修禮垂眸,這才是讓小叔也讚賞的安溪吧。  “關於方麒,是你做的手腳?”  皺著眉再喝了一口咖啡,安溪眼中的無奈一閃而逝,把手中的咖啡杯放下,才抬頭給龔修禮一聲回應,“你說呢?”  聞言,龔修禮不再針對這個問題提半個問題,他不是蠢人,安溪的態度本身就足夠讓他知道答案了。隻是,“為什麽要采取如此迂回的手法?”  “迂回?”安溪的上本身微微前傾,雙手手指交叉撐在下巴上,“你不覺得很有趣嗎?母親親手買凶搞殘了兒子,多了令人心痛的人間慘劇啊。”  “惡趣味。”肅著一張臉的龔修禮嘴裏突然冒出了這句話,推了推並沒有下滑的眼鏡,龔修禮放鬆了端正而直挺的坐姿,換了一種愜意的姿勢靠在沙發上麵,刹那間,整個人的氣質有了很大的變化,“你有興趣做一些更有趣的事情嗎?”  安溪嘴角咧開了一個深深的弧度,“目前對我而言的最有趣之事還在進行中。”  “是嗎?”龔修禮聽了這變相的拒絕也不失望,“等你最有趣之事完了後呢?”  “那就要看看你的更有趣是否名副其實了。”他會得到安家,但他知道自己骨子裏已經安分不了,勢必的必須有事情讓他過癮一番,而眼前這人,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龔修禮勾唇,嘴角劃出的弧度隱隱的帶著幾分狂放,“敬請期待。”或許,如小叔說的,他的確可以試一試,在安溪身上找到他以後的根。  對視一眼,明明之前沒有太多交集的兩人在這一刻突的拉近了距離,看對方也入眼許多,這就是所謂的朋友之交了。  “入學試卷你動了手腳吧。”這句話龔修禮說的很是確定,盡管有些不可思議,但無論安溪的答題多新穎突出也不可能讓所有看過的人讚賞不已,畢竟每個人的偏好都不同。  安溪也不否認,“沒錯。”說實話,學校的知識他早就忘光,而且那些理論對他而言也沒有實用,不學也罷。可為了他的目的他自然不可能狼狽入學,早就做了些準備,反正拍賣會上買的小玩意兒很多。  龔修禮聞言,心底滑過了一聲果然,小叔曾暗示過安溪身上可能存在著不同尋常的事情,這並不是小叔的錯覺。  “咖啡冷了,去換一杯。”對著站在不遠處的傭人吩咐了一句,等傭人端了咖啡杯退下之前,安溪又吩咐了一句,“告訴蘇爺爺,這次牛奶比上次放的更多了。”  端著咖啡杯的傭人聞言臉色扭曲了一下,應了一聲後退下,不久,廚房間就有一老人健步如飛的衝到了安溪麵前,假哭著嚎,“少爺呐,你就不能不喝純咖啡嗎?那樣不好,傷胃。”  “安宸不是喝了那麽久都沒傷著他半分嗎?”安溪的話語間,其他人竟隱隱的聽出了幾分真實的惋惜之意。  “少爺,聽老頭子一句勸,你就委屈一下改一改這個習慣吧,別和老爺學了,不好。”少爺什麽都好就是這口味問題讓他鬧透了心,和誰學不好偏偏要學老爺?這明明就是少爺還是放不下老爺嘛,不好。  知道蘇平的擔憂,但安溪已經不再試圖去解釋了,隻是,放糖和牛奶的咖啡他真的喝不下,已經延續了近十年的習慣哪裏可能說改就改?  坐在一旁的龔修禮暗中挑眉,他倒是不知道安溪的軟肋竟然是這個老管家。還是……安宸?看來這安家父子關係還真是比想象中的還要錯綜複雜啊。不過小叔說安宸對安溪好像還挺護著的,不像是對兒子生死漠不關心的樣子啊。  正想著,龔修禮就見到了那個進入大廳的男人,不需要特別舉動,僅僅隻是慢步迎麵而來就讓人無法忽視,空氣也仿佛在瞬間就被男人染上了真實的重量,沉甸甸的隨著男人的步伐向他撲麵而來,逼得他不由自主的放緩了呼吸的頻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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