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鷹之中,一個看上去顯然是他們中主心骨的人上前一步,沉聲開口,“請大家安靜聽我一言。我們並非懷疑大家,隻是竊賊狡猾,很可能假扮某位尊貴的客人混進來,大家想必也不想被這種奸邪之輩欺騙利用吧?請大家配合一下複查身份即可,萬分感謝!”  也不知道是看在還在場的皇室成員的麵子上還是因為丟東西時不肯配合搜查行動的就是做賊心虛的慣性心理使然,或者是其他原因,總之在那人說話之後竟無一人反對,那股憤慨之情也在男人說話之後就莫名消失了。  複查行動在炙鷹的組織下很順利,但結果卻是非常令人失望的,身份一一核實都沒有虛假,因為有言在先就隻能放人離開了。爾後,皇室有令,炙鷹必須負責追回寶石。  房間內,炙鷹成員聚在一起,為追回寶石而費神交談,氣氛有些沉悶。  “確定沒被人虛冒身份?”濃眉大眼的男人粗聲開口,眉宇間藏著一股狠勁,此刻正擰著眉頭滿臉的陰霾。  那個展覽會場開口之人搖頭,“沒。”每個人的信息都核查的很仔細,並無人是假冒的。  “那就是其中一人偷了寶石?”在場的最年輕的男人皺眉,提出了剩下的可能性。  “不太可能。”還是那個領頭之人否定了這話,“技術上明顯就是慣偷,比我們遇見的任何一名小偷都要厲害。這些人都沒這技術含量,而且小徐也沒有在他們身上看見寶石。”  被領頭之人稱為小徐的人點頭肯定了這話,其他人見狀立即打消了懷疑。  “那就是外部作案?可並沒有搜到侵入跡象,時間上也來不及啊。”  “別忘了,那人和我們一樣。”領頭之人淡淡的提醒了第一個開口的男人。  這話讓所有人都沉默了下去,他們都是有著秘密的人,也因為這個秘密他們才聚集到了一起。本以為世上隻有他們是特殊的,卻在兩年多前遇上了一個和他們一樣的人。他們想辦法探聽到一些事情之後就從那人搶奪了武器。現在,又是一個同類?  “記不記得那人說過的真源國?”最年輕的男人開口說到。  “記得。那人對真源國可是忠心的很呐。”嘲諷的話語從狠勁男人口中說出,眼中的不屑是如此明顯,“哼,若那個什麽王真的那麽好的話為何不早點找到我們?我們受了那麽多欺負吃了那麽多的苦可不是為了給別人當奴隸的!”  另外一個細眼睛男人首先明白領頭之人的話,“大哥是說這次也是真源國人?”  領頭人點頭,“很可能,而且能一人力挫我們無人,還是就那麽短短一瞬,那實力非常可怕。”  實際上,被炙鷹忌憚的可怕實力並非出自安溪,已經卸下濃妝的迪爾驚訝的長大了嘴巴望著安溪,“你是說短短三十秒的時間你就經曆了差點失手被擒然後憑空冒出一個同行那個同行還拋棄了同行競爭原則出手幫了你?”  得到安溪肯定點頭後,迪爾感慨,“安,你的生活還真的像小說,什麽奇奇怪怪的事情都會出現。不過,你知道那人身份嗎?”  安溪搖了搖頭,神情若有所思。一開始那人靠近的氣息讓他以為是安宸,但當那人出手後他就知道是他認錯人了。盡管他會認錯安宸這一點真的很不可思議,但對方的異能是水而不是時間,這點是毋庸置疑的,的確是他認錯了人。  “那寶石呢?”  其實迪爾還是希望安溪沒有得到那寶石。在安溪感興趣之時迪爾就去查了最全麵的資料,這寶石太邪乎了。曆任主人都在擁有寶石不久後發生意外,而且那意外看上去都是那麽的匪夷所思,讓人不得不懷疑是寶石之中的惡靈作祟。  別說他不科學,誰讓更不科學的事情他都已經親身經曆過了呢,由不得他不信。  安溪的視線低垂,“明天去取。”因為半途的意外他就把寶石順手放到其中一名客人身上,當然,在此過程之中他對寶石做了手腳保證無人可以認出。  “啊。”了一聲,迪爾心中暗道一聲可惜。  隔日,目標人物意外登船,見此,安溪頭也不回的買票上船,被迫依舊以一身女裝示眾的迪爾連忙提裙子跟上,氣喘籲籲的在最後一秒以震驚眾人的矯健身姿淩空一躍成功跳上了船。  然後,喀拉一聲,迪爾滿臉的殘白色連妝都遮不住了,苦喪著臉看向安溪。——雪特!他忘記他現在穿著細跟高跟鞋了!!  抿唇無語的半晌,安溪還是上前扶住崴腳的迪爾坐在最近的椅子上麵,迪爾脫下鞋試著摸索了下,鑽心的疼讓他直冒冷汗。  安溪看了一眼已經腫起的腳腕,對傷口的熟知程度讓他很容易判斷出迪爾恐怕是脫臼了,正想動手矯正,人群中就有一人表示自己是醫生,很願意幫忙。  有人自願幫忙安溪樂的清閑,盡管那醫生一臉癡迷的瞧著女裝的迪爾一看就知道醉翁之意在何方。不過,安溪拍拍屁股走的幹脆,他相信迪爾能夠處理好的,感情之事迪爾肯定是不希望他來插手的。——背部迎著迪爾sos光線的安溪如是想。  趁著大部分人的視線都在迪爾他們身上,安溪輕而易舉就摸到了寶石,來到他訂下的房間內,褪去了寶石的偽裝。閃耀的光澤,晶瑩的色彩,碩大的寶石在燈光下似有清水潺潺流動那般剔透,美不勝收。  但安溪喜歡的可不是這些外表,欣賞了一會兒之後就收起寶石隨意放口袋出了房間,那些詛咒還是等以後他慢慢研究吧。  “啊——”  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迎麵而來,腳步匆匆之下似乎沒有料到拐彎處會出現人,一個刹車不及,慣性使然,少女就要撞上安溪,不由的一聲驚呼掩唇而出。  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安溪一個巧勁就卸了少女的衝力並扶住了少女下跌的身體,得到了少女滿臉的感激和咋然而起的羞怯之意。  “謝、謝謝,我是愛麗絲,愛麗絲·維西,請問你是……?”  安溪並未回答這個問題,隻是側著身體讓出了走道,“維西小姐如此匆忙想必是有急事,請小姐先行吧。”  安溪的話成功的讓愛麗絲想起了自己要做的事情,雖然有些不舍但火燒眉毛的急切暫代了一腔少女心,再次匆忙謝過後就急急忙忙的走了,安溪也並不為此浪費時間,轉頭就向船頭甲板走去,卻是沒有發現,口袋隻是的藍寶石閃過了一道幽光,魅惑而魁麗,卻泛著絲絲詭異的陰冷。  來到甲板之上,那個醫生已經離開,迪爾的腳露在外麵坐在一旁喝著冰啤酒,滿臉愜意。見到安溪後先是抱怨了一下安溪剛剛不顧同伴情誼拋下他獨自奮鬥的惡劣行徑,然後就開始關心安溪的行動了。  “拿到了?”  安溪叫服務員上了一杯紅酒,淺飲了一小口後才開口,”拿到了。““那我可以換下這身妝扮了吧?”忍不住低聲歡呼,迪爾此刻恨不得抱住安溪親幾口來表達感激之意,這身女裝可折騰死他了。——很顯然,迪爾已經忘記自己男扮女的罪魁禍首就是安溪。  豈不料還不等迪爾歡呼結束,安溪就緩緩的搖了搖頭,嘴角甚至還露出了一個很淺的微笑,“迪爾,做事要敬業,半途而廢是不道德的。”  迪爾:“……”安,你別笑了好不好?!雖然他很高興安終於把他當成朋友一般會偶爾調侃開個玩笑捉弄一下,可他真的怕死了這種笑容,就跟惡魔似得,充滿著誘惑人心的魅力卻也讓人膽戰心驚,就怕下一秒就會倒黴。  就在迪爾準備哪怕是徒勞也為自己爭取一下權益時,安溪的笑容隱了下去,神色間莫名的溢出了絲絲的凝重,看的迪爾的心滋生出濃濃的憂心,“安,怎麽了?”要知道雖然安比他小了好幾歲,可認識以來他在安的臉上很難看見這種表情,一旦出現,就必定發生了重大事情。  安溪眨了幾下眼睛後才慢吞吞的開口,回答了迪爾的問題,“我看不見了。”就那麽突然的眼前一片黑暗,沒有任何征兆的失明了。  安溪那平靜的好似說的不是他自己的事情般的聲音讓迪爾花了近一分鍾的時間才把安溪的話在腦子中轉化成功並吸收,砰的一下子直直站起甚至打翻了坐著的椅子,連受傷的腳都給忘了,驚愕疾呼。  “你說什麽?!”    第48章  迪爾很想來一句“你別開玩笑了!”,可他怎麽也無法把安和玩笑這個詞連上號。所以,是真的?安看不見了?一想到這裏迪爾就急的原地打轉,“安,你等等,我去找那醫生過來,雖然他……!”  話才說到一半迪爾就察覺到了周圍的不對勁,剛剛還各自玩著自己的人群開始朝著他們圍攏,人人的目光都呆滯非常,步伐僵硬,讓他想到了一個詞——喪屍。  “安。”小心翼翼的把莫名失明的安溪護著往後退,迪爾悄聲提議,“你小心腳下,我們需要盡快離開這裏。”  沉默了數秒,安溪“嗯”了一聲,盡管看不見,但那種緊繃的敵意還是讓他下意識的戒備起來。隻是,視線方麵的突然缺失讓他無法馬上習慣,行動起來肯定存在一定問題。  迪爾才說完就有人和野獸一般猛地從側麵撲向了安溪,那猙獰的模樣凶狠非常,一時情急,迪爾直接操起手邊的木椅背狠狠的拍了上去,啪的一下子,脆弱的椅子散了架。  迪爾甩著被反作用力震得發麻的手,扔掉了手中椅子的殘骸,暗啐了一聲,“雪特,竟然是偽劣產品!”  說完,抓著安溪就跑,卻忘記腳上有傷,一個向前就撲倒在地,視線之中卻是看見了有人朝著安溪撲去,“小心,安——”  驚叫聲被扼殺在咽喉,迪爾看著命中率極其準確,動作迅速有力的踹飛敵人的安溪,嘴巴圓睜。這還是他第一次正麵看見安溪的伸手,輕盈而靈活,力度也狠得讓他後脊背發涼。若不是情況危急,迪爾很樂意給安溪熱淚的掌聲。  無論身手如何厲害,終究是剛剛從正常人行列裏麵莫名跌入失明的人,一個正常人,不管你有多厲害都不可能瞬間適應盲人的生活。安溪怎麽也不可能馬上丟掉正常人的慣性而去用聽力彌補視力的缺失。再加上人多腳雜,這對失明這種聽力變得敏感的人而言就更加糟糕了,無從判斷來著的方向就容易產生心理疲倦繼而出錯。  敵人源源不斷不知疲倦,安溪這邊就算迪爾撕開了裙子彪悍的拎起椅子一砸一個也砸不了多少,隻剩下安溪一人頂抗著,失明的他很快就開始顧此失彼起來。正在這時,一股熟悉的氣息流竄入安溪鼻間,惹的安溪幾乎是反射性的皺起了眉。  安宸?不,應該不是,而能夠讓他錯認是安宸的人至今為止隻有一個了。“是你。”被拉出了包圍圈的安溪雙目精準的對準了助他之人。  “是我。”來人的聲音不算很熱情但卻讓安溪更加肯定自己會認為這人是安宸這個觀點絕對是錯覺,因為這人無論是拉著他的舉動亦或是語氣都溫柔到不可思議,就如同那股溫柔已然刻入骨髓,和安宸那是一個天差地別。  隻是瞬息之間,隨著迪爾一陣驚呼,一直不肯放棄的圍攏上來的敵人不再靠前,安溪隻覺得刹那安靜起來,安靜到他發覺這種詭異的安靜真的不是他的錯覺。  “我失聰了。”  眉毛都沒動一下,安溪拋出了這個事實。握著手腕的手掌微微一緊,讓安溪有些驚訝。這算是來自陌生人的關懷?  “安,你說你聽不見了?!”見危機解除的迪爾好不容易才消化完安溪的這個噩耗,急忙上前卻再次被陂著的腳絆倒,胸前兩個假胸頂的他差點岔氣。彪悍的一把扯掉兩球,本就破爛的衣服就真的成為布條掛著了。  “安,別擔心,我們馬上上醫院。”比起安溪的平靜和淡然,迪爾那腳步匆匆的幾次跌倒的急切更似當事人。  “不必了。”安溪隻聽見男人阻止了迪爾,聲音卻比麵對他是多出了太多莫名的冷淡,“是這個問題。”  迪爾看見那個厲害的很像傳說中的超人的男人從安溪口袋之中掏出一樣東西,定睛細看,碩大的藍寶石在陽光之下璀璨耀眼,盡管已經經過了人工的雕刻,卻依舊保持著天性的美,奪人眼球。  “這個?”迪爾表示對超人的話無法理解,安失明失聰難道不是生病了嗎?和藍寶石有什麽關係?難道是……“寶石上被人塗了毒藥?!”  一聲驚呼在超人冰冷一瞥中銷聲匿跡,迪爾抿唇閉嘴不敢再開口,心裏卻依舊有些嘀咕:塗毒難道不是最正常的猜測嗎?  迪爾認為最正常的猜測對於另外兩人而言卻是一個猜都不需要猜就直接拋棄的猜測。安溪雖然聽不見,但他感覺得到拉著人一直沒有放開他的男人的動作,“是有關於它的詛咒?”  安溪的話才問完,就覺得手掌心被一根手指比劃著寫字,手指的指尖微涼,不輕不重的力道讓他有些癢。  “詛咒?”這兩個字提醒了迪爾,皺著眉回想他看過的資料,漸漸的,臉上露出恍然之色,但隨即,又開始不解起來,“可為何把安當成詛咒目標?因為安偷了它?”  不需要聽迪爾的問題,安溪自己也在思考這個問題:為何是他?因為他偷了它?不,他不認為是這個原因。這寶石之前的主人大部分都是正常渠道得到它的,不照樣死了?那是為何呢?是他某個行為舉止出發了詛咒?  安溪皺著眉回想自己之前的一言一行,終於在某個足夠細小的地方找到了可能性原因,“或許她認為我和害死她的男人屬於同一種人才會啟動詛咒。”  “同一種?”迪爾回憶資料,有些不確定,“花心風流而冷酷無情?不可能吧,安,你從上到下哪裏看得出風流花心了?”至於那個冷酷無情,迪爾沒有發表任何意見。是朋友,卻不必自欺朋友是個好人,他交的是朋友而不是善良這個品質。  “是她認為。”而不是真實。寶石中的詛咒已經積存兩千多年,一個被背叛的女人的怨氣更是力量強大,一時之間不被察覺也是情理之中。  原來,這寶石的第一任主人是一位富家千金。年輕而美麗的少女家境富裕,在一天佩戴著藍寶石出門遊玩時遇上了貪財的劫匪,無助而驚恐的少女被英俊的少年救下。  美麗的少女和英俊的少年,幹才烈火很容易就燃燒起了愛情的火焰。兩人相互傾心,隻奈何少年家境貧寒無法高攀,求親一事被少女家人阻擾。炙熱而濃烈的愛情衝擊下,孤注一擲的少女決定聽從少年的話連夜私奔,而那顆成為二人相遇原因的藍寶石也被少女在私奔第一夜就贈與了少年成為他們的定情物。  終於可以在一起的兩人濃情蜜意恩愛非常,盡管貧寒但少女甘之如飴,為了心愛之人不惜洗手作羹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在時光之中變成了婦人,而那英俊的少年也成為了帥氣的男人,無情的時光碾碎了的不僅僅是少女的美貌和青春,還有少年那日漸淡薄的愛情。  終於,男人再遇了一位年輕美貌又可愛多情的姑娘,認為這才是他的真愛的男子迅速的陷入了熱戀之中,對那姑娘如癡如醉,把那藍寶石贈予了她。  豈料那姑娘百般迷人風情之下的是一顆歹毒的心,因懷疑男人之妻還私藏什麽奇世珍寶而慫恿男人下毒手。  一邊是人老珠黃失去了可愛純真的妻子,一邊是迷人美麗的讓他傾心相愛的情人。男人幾乎沒有多少猶豫就被情人的甜言蜜語給蠱惑住了,在一次用餐時親手舀了一碗下了毒藥的燙。  許久沒有如此貼心關懷自己的丈夫送湯行為讓妻子高興而感動的熱淚盈眶,卻不知自己拋棄了一切去愛的人送給她的是一碗斷魂燙。可憐的妻子在痛苦難耐的死亡之前才明白男人原來早就背叛,深刻入骨的怨恨糾纏上了那顆碾轉三人之間的藍寶石上,咒殺了負心的男人和歹毒的女人。爾後的兩千多年裏麵,永不停息的尋找著負心薄情和心思歹毒之人,然後一一除去,從此,美麗的藍寶石正式成為了人們口口相傳的死亡之石。  “這麽說來她是在看見你扶了那女孩後認為你負了我這個"戀人",所以才會啟動詛咒並把你當成目標?“在安溪的解說之下,迪爾終於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是。”這句話是男人回答的,因為安溪無法聽見迪爾的話。  迪爾也不介意男人的越俎代庖行為,甚至他都沒有覺察出這事有半絲不和諧的地方,“那這不是誤會嗎?怎麽還不停止?”  “它隻是被灌注怨氣的寶石。”而不是自動調節器,會自我判斷正確與否然後在決定執行與否。  男人的言外之意迪爾聽明白了,就是因為聽明白了才會著急起來,“那怎麽辦?”總是必須想辦法拔除詛咒的啊,要不然安怎麽恢複?  男人言簡意賅,“毀了它。”  沒有任何猶豫不決的行為,三人直接從船艙底部找到小艇棄船而去,等上了岸後找了個沒人打擾的地方燃起了熊熊烈火,把寶石投入了火中。  “吼——”  淒厲的叫聲帶著陰森的可怖震耳欲聾,火光中一股幽藍之中帶著黑色的煙霧扭曲著似在垂死掙紮,直至半個多小時叫聲才逐漸停歇,詭異的煙霧也消失殆盡。  “這就好了?”迪爾掏了掏被震的嗡嗡作響的雙耳,眉頭緊皺,“可安不是還沒有恢複嗎?”  對於迪爾的問題,男人很給麵子的甩出了幾個字,“滯緩期。”  “你是誰?”安溪微微掙了一下,發現對方竟一直握著他的手腕沒有放開。  “陳曦。”  迪爾發覺,男人在麵對安時盡管聲音高低起伏不變但卻比麵對他時多出了太多的溫柔,尤其是男人凝視著安的眼神,讓他總覺得有些違和。這是看朋友的目光嗎?  甩掉了腦子中詭異的想法,迪爾知道安溪不會有事後心情又好了起來,興奮的看向名為陳曦的男人,“陳,你很厲害!船上那個時候的水是什麽?魔術嗎?超帥!”那種龐大的水流宏偉而美麗,有一股震人心魄的威力。  陳曦沒有回答迪爾這個問題,迪爾也對此冷淡不絲毫介意,高人嘛,冷冰冰的才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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