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穿成豪門老男人[穿書] 作者:裁影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顧向南是他追逐和暗戀了那麽多年的人,盡管顧向南最近一直在做讓他失望和絕望的事情,他依然不願意輕易放手,甚至還會下意識的幫顧向南找借口,找理由。 就是不知道這份隱忍和對顧向南的感情能夠持續多久,需要多久才能被磨滅了。 沒地方去的話。 顧向南真的會把他推向那麽一個境地嗎? 江可凡很想篤定的告訴自己,不會,他喜歡的那個人不可能會那麽對待他。 可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真的不會……嗎? 江可凡最後也沒能將那張名片給扔掉,而是和自己母親的照片放在了一起。 他希望永遠也用不到這張名片,可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不是他希望就可以的。 # 林思寧送完照片出去的時候,陸遠舟正百無聊賴的站在他們剛才分別的地方等著,夜間的溫度有點低,最近b市大風預警,盡管穿的不算薄了,但暴露在室外的鼻子依舊被凍得有些發紅。 看上去滑稽的同時,又有幾分可愛。 見到林思寧從裏麵出來,原本沒什麽表情的陸遠舟眼睛一下就亮了,大步迎過去,問道:“可以走了嗎大哥?” “走吧。”林思寧揉了揉小狼狗的腦袋,聲音裏帶著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寵溺。 依舊是陸遠舟開車,夜晚的b市雖然依舊燈火通明,但是路麵上的交通比起白天要好很多,尤其深夜更是難得的通暢。 車子在大路上行駛了大約二十分鍾後,拐進了一條看上去有些逼仄的小路,這條小路僅能堪堪容一輛車子通過,若是放在白天,陸遠舟是斷然不敢就這麽開車進去的。 可現在是深夜,這條小路又有些偏僻,人煙稀少,陸遠舟就嚐試了一下。 值得慶幸的是運氣比較好,一路非常通暢並沒有遇到什麽尷尬的堵車,這條小路雖然很窄,但卻距離卻很長,再加上這邊又沒什麽燈光,僅憑車燈需要慢慢往前開。 用了將近十分鍾才總算到達了目的地。 一片黑暗當中,一個不大的四合院門前掛著兩個喜慶的紅燈籠,點亮了門前的黑暗。 下了車陸遠舟有些不好意思,輕咳了一聲,解釋道:“這家店我朋友帶我來過,雖然店麵不大,但是東西很好吃。” 林思寧也不介意,在陸遠舟的帶領下兩人一起走了進去。 四合院不大,但布置的非常漂亮,擺滿了各式的花草,當然,最讓人矚目的,還是院子中間的一顆不高的小樹,那樹看上去剛剛栽種下去不久,不足半人高,上麵光禿禿的葉子還沒長全,與院落裏其他生長旺盛的花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可林思寧卻一眼就認出來這棵樹,是石榴樹。 林思寧抿了抿唇,裝作不經意的問道:“這是什麽樹?” “這個啊,是石榴吧。”陸遠舟聞言,開口解釋道。 偏著頭看了一會兒,林思寧收回視線,笑了笑:“進去吧。” 就在這時,從一旁的房間裏走出來了一個看上去大約六十歲左右的老者,在看到院子裏站著的兩人時,老者明顯一愣。 陸遠舟顯然與這位老者很是相熟,在看到老者出來後立刻就打招呼道:“孫伯。” 被稱為孫伯的老者回過神,看上去有些嚴肅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小舟怎麽來了,我還以為你今天不會過來了。” 陸遠舟靦腆的笑了笑,沒有回答,而是給兩人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從見到老者的第一眼林思寧就敏銳的感覺到老者對他的態度很奇怪,戒備又有些敵視,雖然老者隱藏的很深,但依舊沒能逃過林思寧的眼睛。 將陸遠舟剛才與老者之間簡短的交流和腦海裏接收的那些書裏劇情結合一下,老者的身份呼之欲出。 這個老人叫孫幸,在書裏同樣是個炮灰,他是陸遠舟父母在世時的摯友,從小看著陸遠舟長大,陸家夫婦去的又早,私底下孫幸是把陸遠舟當做自己的孩子看待的,幫著陸遠舟一起給摯友報仇,最後扳倒了林氏後,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原本算是陸遠舟的一個金手指,奈何陸遠舟並不是這本書裏麵的主角,所以主角攻顧向南重生了以後,連帶著他身邊的人也一並被報複了,所以孫幸最後並落得什麽好下場。 所以……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小狼狗這是把自己帶到了他的老巢來了? 這心也太大了。 想通了這些,林思寧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他都不知道該誇陸遠舟坦誠呢,還是罵他太傻了呢。 其實別說林思寧想不通了,就連陸遠舟自己也沒能想明白自己為什麽要冒這麽大的風險把林思寧帶到孫伯這裏,明明他們之間的關係是對立的,可他就是想要帶林思寧過來,想要在這裏和他一起過生日。 這是他母親生前留下的房子,除了林思寧以外,陸遠舟從沒有帶任何人來過這裏。 就像是心中的一塊淨土,不允許任何人染指。偶爾累的太狠或是發生什麽事情時拿不定主意時,陸遠舟就會開車到這邊,哪怕什麽也不做,隻是待在房間裏睡上一覺,或者坐上一天,煩躁就會消失大半,剩下的隻有平靜。 有時候陸遠舟想,這可能是父母在安慰他吧。 陸遠舟活了二十七年,從沒有想過把這裏和別人分享,甚至就算將來有了伴侶,陸遠舟也不會帶過來。 可今天見到林思寧的時候,他卻忽然迫切的想要帶他到這裏坐坐。 這個不大的四合院是陸遠舟很寶貝的東西,但他想要和林思寧分享。 就當是他難得的一次任性吧。 在與孫伯簡單聊了兩句後,陸遠舟帶著林思寧一起進了主屋,房間裏的擺設並沒有很華麗,恰恰相反,這裏上到整體裝修,下到房間裏的家具擺件,看上去都非常古樸,帶著一種時光留下的厚重與滄桑感。 可以看得出來,這裏的一切都被保存的非常好。 陸遠舟把林思寧帶到了一間大約二十平米的房間,燈光亮起,房間裏擺著一張長方形的木桌,隻看材質便知用料十分考究,上麵雕刻的花紋即便是拿到現在,也要稱讚一句古樸大氣。 “大哥你愛吃什麽,孫伯的手藝非常好,你一定會喜歡的。”幫林思寧拉開了椅子,陸遠舟沒有立刻坐下,而是開口詢問起了林思寧的喜好。 活到林思寧上輩子那個歲數,口腹之欲已經沒那麽重要了,相比起那些在別人看來非常美味的美食,幾乎全部都不在林思寧的食譜當中,他的飲食是由專人負責的,每天都是根據他的身體狀況進行搭配的。 所以,對於食物,林總並沒有什麽太大的要求。 隻不過看到陸遠舟眼中的期待,考慮到環境和材料問題,林總開口點了幾個比較常見的菜式。 默默記下了大哥的喜好,陸遠舟轉身出去跟孫伯交代了一下。 菜上的很快,都是些家常小菜,並沒有多麽華麗繁複,但卻色香味俱全,不得不承認的是,陸遠舟確實沒有撒謊,孫幸的手藝真的稱得上那番誇讚。 這頓晚餐吃到一半的時候,林思寧忽然從懷裏拿了一個盒子出來。 盒子不大,大約有成年人手掌大小。 林思寧將盒子推到了陸遠舟麵前,下巴微揚,輕聲道:“生日快樂。” 看著被推到麵前的盒子,陸遠舟愣了愣,他有些不敢置信,呆坐了半天也沒有伸手去動那個黑色的盒子。 “打開看看。” 見陸遠舟久久沒有反應,林思寧唇角微彎,聲音裏帶了些許的安撫。 第一次收到來自大哥的生日禮物,陸遠舟有點小激動,心裏默默地為自己今晚的這趟行程動手點了個讚,他真的是太機智了! 用力點了點頭,陸遠舟深吸了一口氣,按捺住心中的情緒,將手搭在了看上去價值不菲的長方形盒子上。 盒子質感很好,不過陸遠舟此時卻沒空注意這個,他手微微用力,將緊閉的盒子打開。 待他看清楚盒子裏麵的東西時候,陸遠舟的大腦一片空白,甚至還有一點小驚悚。 隻見盒子裏赫然放著一把線條流暢,通體呈啞黑色的……槍。 是的,他大哥在他二十八歲生日的當天,送了他一把槍。 39.第三十九章 陸遠舟的心情就像是坐過山車一樣, 所有的驚喜意外和感動,在看到黑黝黝的槍時, 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心中百轉千回,刹那間有了無數的想法, 莫非他大哥其實已經看穿了自己的身份,洞悉了他在林家的秘密,所以準備挑個好日子把自己給解決了? 陸遠舟嘴唇抿的死緊, 所以…… 之前對交給他的權利, 給他的那些信任, 對他的那些好, 全部都是假的嗎, 隻是為了讓他放鬆警惕,然後趁他不注意給予他致命一擊, 要他的命嗎。 想到這些可能性, 陸遠舟一時間竟是不知道應該作何感想。 如果林思寧用幾個月的時間來布下一個針對他的局, 陸遠舟認了,是自己不夠小心, 也是自己對溫暖太過向往,以至於在林思寧對他表露出一點點善意的時候,他就開始沒了分寸,亂了章法。 親手打亂了自己布下的局,一步步跳入了林思寧的陷阱。 技不如人, 沒什麽可說的, 陸遠舟能做的隻有苦笑。 看著拆禮物拆到一半莫名其妙發起了呆的陸遠舟, 等待著他看到禮物後反饋的林思寧感覺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到底具體哪裏不對勁。 這把槍是林思寧上輩子送給路遠的第一把槍,路遠非常喜歡,每天隻要閑著沒事就拿出來擦拭槍身,後來用的時間久了,那把槍的磨損的太厲害,林思寧說要給他換一把新的,卻被他拒絕了。 一直到那把槍徹底全部罷工,路遠才這才將它塵封到了箱子裏,一直到他死,這把槍都被當做寶貝一樣藏在匣子裏。 與槍放在一起的,還有一張林思寧的照片。 拍照的人技術並不好,照片有些模糊,照片裏是一個麵容清雋的男人,他閉著眼,陽光落在他白皙的皮膚上,使他看起來整個人都像是在發光一樣,美好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林思寧不喜歡拍照,準確來說,其實是很討厭拍照。 所以即便他年紀輕輕坐上了高位,有關他的照片也鮮少被外界所知。 林思寧是在看到這張照片才發現,原來他在路遠眼裏居然是這個樣子的啊,拍的還挺帥。 照片如同那把勃朗寧一樣,邊角已經有些毛了,可以看出這張照片的主人非常寶貝它,經常會拿在手裏細細的看。 勃朗寧的槍膛和扳機處,由於長時間的使用,已經被磨損的掉漆。 可它依然很幹淨,即便它已經不能使用,卻依舊被它的主人視若珍寶,定時擦拭。 林思寧原本是想要送一塊腕表的,甚至腕表已經買好了,就在他的口袋裏安靜的躺著,可最後拿出來的卻是這把槍,他想……陸遠舟應該會喜歡的吧。 想過很多陸遠舟收到禮物的反應,但林總唯獨沒有想到會是目前這個樣子。 陸遠舟其實還挺喜歡槍的。 如果不是用來要他狗命的話。 “小舟?” 終於,林思寧打破了沉默,叫了一下陸遠舟的名字。 正在思考究竟是逃跑的可能性大,還是寧死不屈說出遺言更好的陸遠舟冷不丁的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下意識就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語氣沉重的道:“既然你都知道了……” 準備繼續問陸遠舟喜不喜歡禮物的林總:…… ??? 他知道什麽了?? 可林總在商場上摸爬滾打了那麽多年,什麽樣的場麵沒見過,盡管心中有些詫異,但臉上的表情卻沒有絲毫變化,波瀾不驚的像是早已經看透了一切,輕輕地發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單音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