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前輩,您接下來打算如何做?”蕭曉青突然提出疑問。


    “接下來?”軼偏頭,也看向她問:“你指的是什麽?”


    蕭曉青追問:“您不打算去找找您的愛人麽?您不是說她還在麽?”


    倒是軼搖了搖頭,看起來就像是有氣無力的那種:“沒想過,即使想,現實會告訴你,很多你心心念念的東西越是想得到,越是得不到,現實不如如你願的,反而是其他東西會得到的越來越多。


    你看我不是失敗了麽?否則也不是現在這般模樣,雖然我用錯了方法。”


    “那不應該啊,您不是神明麽?”蕭曉青皺著眉,她對軼的說法表示不理解。


    軼倒是反問:“如果我真的是神明,我還會大費周章做了如此多的無用功卻得來一個本該預料到的結果?”


    這一問直接把蕭曉青點醒了,或許還是她膚淺了。


    就聽軼說道:“神明本該便是全知全能,它或許不會是你們設想的那樣,但全知全能是所有神靈對神明的定義,它存在的形式並也不重要。


    重要是,它能實現自我所有想達成的目的,那樣才叫真正的神明。


    當然,在一定程度上,我也能是你們的神明,確實能做到你們認知內的全知全能。


    但唯獨我自己不行。”


    聽到這裏,蕭曉青又想不通了,她不明白:“那既然是這樣,那前輩您為何要始終固執於此?”


    “是啊,我為什麽要固執於此呢?”軼點著頭,突然轉頭說:“我記得我應該說過這是我必須經曆的一環,如果是我想變得更加超凡的話,這是我必須經曆的事情。因為我無法向你們一樣去輪回轉世,隻能用這副身軀走到無盡的盡頭。


    但是,我確實如你說所那樣固執。因為她是陪伴我最開始的人,是她才能讓我有今天的現狀。


    這是必然,並非是偶然。


    所以,我這是自私,同時也是想要報答她,你能理解的,並不是不能理解對嗎?”


    “噢。”蕭曉青這次算是理解了,繼續問:“那您是打算和她繼續前緣?”


    “我有這麽說過麽?”軼偏著頭反問,隨即又解釋說道:“那樣隻會增加她的煩惱,更何況,她都不可能是那一世的樣子,我隻是說要報答她而已。


    任何方式都可以,讓她成為她想成為的任何樣子都行,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也是最正確的。


    一次經曆已經讓我知道那會傷害她,我不想經曆第二遍。做到我想做的,那就已經足夠了。”


    但是蕭曉青繼續追問:“那如果您愛人即使換了個樣子還想繼續前緣那您怎辦?”


    這個問題確實問到軼了,他低頭搖著頭:“這個我沒想過。”


    蕭曉青又繼續追問:“那您回到過去,是不是也是為了繼續前緣?”


    這一問又讓軼沉默了。


    愣了許久,軼抬頭也搖頭,他說:“我也沒想過,對她不好的事情我真的沒想過。”


    “那您可就太不了解女人了。”蕭曉青義正言辭的發言,“假設是我的話,我會選繼續前緣。”


    軼聞言卻是搖頭:“並不是。我知道這個選擇。但那對她確實不好,如果隻是遵從你們人類本身設計上的情緒想法的話,你是對的。


    但這個世界的真實,並不是你設想的那樣,那樣依舊會害了她,我並不想這樣。”


    “那您說什麽是真實?”蕭曉青有些生氣,她對軼的說話表示不解,更是氣笑了。


    “那隻是一個遊戲。”軼解釋著:“雖然是當下大多數生靈必需經曆的一環。但是若是她在還未了解到真實規則的前提下,近距離接觸我,那真的會害死她的。”


    “那您就想辦法跟她一樣啊,然後在想方設法保護她啊,這對您來說很難麽?”蕭曉青將嗓門提高了兩分,她真的,對軼的偏執想法無法苟同。


    “不難。”


    這倒是,軼點著頭,他覺得蕭曉青說得是有兩分道理,似乎也是,他被蕭曉青忽悠了,同時,也或許,是他自己也是這樣想的。


    他突然問:“那你覺得我該怎麽做?”


    軼突然抬頭看向她,但似乎是這次相較以往有些不同,無神的雙眼肉眼可見的睜得大了些,那雙金燦燦的眼睛似乎比以往更加漂亮了,就像是有種魅惑一般,蕭曉青沒忍住咽了口唾沫,又不知怎的臉頰微微有些發燙。甚至還不自覺生出一些其他想法:要是軼臉上有表情變化,應該會更好看一些。


    她都不知道為什麽要在這種問題上跟別人拉扯,最關鍵這還是她第一次,一時起她有些更緊張了,因為她也沒想好讓軼怎麽做。


    口中沉吟該字數次,她才隨口編出一個想法:“那不如,您先從普通人做起?”


    “要我做普通人類?”軼偏著頭說出一個關鍵問題:“她都不一定是人類,我為什麽要這樣做?”


    蕭曉青嘴強:“那萬一是呢?不怕萬一就怕一萬。”


    她說著,轉頭看向這棟木屋。


    “好。”


    出乎她預料,軼竟然直接就答應了,她也就剛剛把話說完而已,這讓她沒想到,軼也簡直太好被忽悠了。


    隨即,她嘴裏咬著嗯字,似乎有些糾結,似乎這是個餿主意。


    但軼這時又補充一句:“你說得對,這棟房子都出現在這裏了,或許她也在。隻是我要去花些時間。”


    “前輩?”蕭曉青這時有些後悔了,她不敢想象軼要是學做普通人會是什麽樣子,估計會更難搞吧。


    正想阻止,就見軼站起身問:“我能對這棟房子做些更改麽?”


    “更改?”蕭曉青疑惑,這也是她從未聽過的詞匯。


    “意思是,我想讓這棟房子換個樣子。”軼做出解釋。


    “換個樣子?”蕭曉青挑著眉,試探著說:“可以的吧。”


    其實她心裏想說聖主都管不了的人,她怎麽管得到。


    “那好。”


    得到肯定的答案,軼當即開始對這棟房子進行改造。


    聞言,軼便伸出手開始對整座房子進行改造,木質的牆壁、樓梯開始逐步向金屬和隔層架空的混泥土轉化,逐漸鏈接在一起,房門也逐漸變成合金門,窗戶變成窗紙變成玻璃......直到最後的茶幾和沙發添加進來。


    一切新鮮事物蕭曉青看得目瞪口呆,這是她一輩子都沒見過的事物,天花板上的燈亮的炫目,走在地磚上讓她感覺到這是很結實的地麵,雪白的牆壁,在她輕輕敲擊下發出石質的聲響,坐在沙發上她隻覺得鬆軟舒適,麵料也不是這個世界能擁有的。


    走到2樓,隨意進到一個房間,看到清新簡致的衣櫃,下意識的握住門把,拉開看了看,隨身衣物掛的整整齊齊,坐在床榻上,隻感覺整個人都陷下去一般,被褥溫暖柔和,枕頭不再是那種硬直木盒,換成了舒心助眠的柔枕,整個人往床上一躺,瞬間就快要睡過去。


    這時,軼走到這間房門外,問道:“感覺還好吧。”


    一聽是軼的聲音,嚇得蕭曉青當場從床上蹦了起來慌忙說道:“沒,沒有。”


    “沒有?”軼偏頭。


    “不是。”自知說錯了話,蕭曉青繼續解釋:“我感覺這間房間挺好的。”


    “那好。”軼點著頭“沒事,你很會選房間,這是她妹妹的房間,喜歡的話你就在這間房裏住了。”


    說著,軼對著蕭曉青揮出一絲能量,補充說明:“這是,這裏所有東西的使用方法,我相信你已經在腦海裏看到了。以後就不用我教了。”


    “謝,謝過前輩。”


    軼點著頭:“好了,沒事你逛逛,累了的話就休息。牆壁上的那些開關你也到了,名字和使用方法你都知道到了。我也不必多說,我住在2樓左側樓梯旁那個房間,有事找我就行。


    還有,以後不用在對著我行禮,我對奴仆這種事沒有概念,也不習慣,學著用正常朋友的方式和我交流就行,知道了嗎?”


    軼說著,就轉身離開了房間,待蕭曉青反應回來時,門口哪還有軼的影子。


    “前,前輩!”


    她連忙起身去追。


    但好像軼沒有理她,回應她的隻有砰的一聲關門響。


    回頭苦著臉,她嘀咕著:“原本是我住在那間房,要告訴他麽?”


    想了想,她搖了搖頭,索性還是算了,連整棟房子都換了,她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隻在一天之內,軼回想的起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依舊是和昨天一樣,這是他們當時一起的房間。即使回憶已經變得模糊,就和世界的現實會變得不同尋常或扭曲一樣,軼依舊暗自記憶裏的一些細節將房間裏的一切進行了還原和改造。


    走到床邊,坐在床角上,眼中盡是她每天晚上獨自一人在哭泣的畫麵,軼不是不願意觸碰她,而是軼不敢觸碰她,那時的軼是個身負27條基因的人形怪物,一但情緒極度變化,身體會徹底失控,在軼所能觸碰到的一切生物都會被軼吞噬,就連自己心跳加速也可能會引起巨變。隻能依靠基因抑製劑才敢回家擁抱或是親吻她。


    用手感知床榻上那股已然不在的溫度,說不明白的感覺,好像軼覺得少了些什麽。似乎也是想起來自己把情緒抹消了,他說道:“孤獨就這樣,對吧。”


    坐在床上,拉上被褥,看著那道熟悉並且關閉的房門,就像是記憶裏浮現的那些景象一樣,他看著門問:“這就你每天期待我回來時的感覺?”


    伸出手摸著胸膛,感受那億萬年不曾跳動的心髒。那是因為能量的緣故,心髒根本不會跳動,而那種心髒跳動的感覺他也早已忘卻,突兀的湧現出一個想法,心要是動一動或許也不錯,但那是做不到的事情。


    將衣服脫下,露出異於常人的赤條身體,拉上被褥,關上燈。安靜的躺在床上。


    睡覺這種事他也早已忘記,按照記憶裏的樣子,閉上眼,開始陷入各種回憶,像是進入夢鄉。


    畫麵裏,女人坐在鋼琴前,雙手輕輕敲擊著琴鍵,時不時對著軼笑道:“好聽嗎?”


    軼站在一旁拉著小提琴:“好聽。”


    吇~~~~~聽到軼拉破了聲。


    女人突然不高興了:“傻子,認真點兒行不,明天妹妹生日,好好排練。”


    軼有的耐心,他笑著說:“好,好,好,我知道,明天她就18歲了,正好送她一首她最喜歡的曲子。”


    軼又拉破了聲,登~~~~,軼:“嘶~~~~~~,琴弦斷了,我去換一根。”


    “你小心點嘛,手上的力氣就小那麽一丟丟,都這麽難麽。”女人看到軼這麽大大咧咧的,忍不住抱怨:“你看看,我給你買的小提琴這麽不愛惜,你個傻子。”


    這話像是戳到了軼的痛處,當即反駁:“嗬?我拉得比你彈得好,好不好,你兩個月學一首曲子,我是一個月學三首曲子,還都是幾天就學完了,笨蛋。”


    女人給了他一個白眼,也不與他爭論,催促道:“哼,動作快點。”


    “我有分寸的。”軼說著,步子也快了些。


    見軼離開,摸著鋼琴的女人突然笑了。


    “傻子,你知道我笨,還送我鋼琴,算了,反正我喜歡,你能把我這麽辦?”


    但似乎,這次不再是模糊的臉。


    畫麵突然消失。


    軼突然驚醒從床上坐,強烈的撕痛感再次襲來,痛得軼隻能抱住頭,但似乎,這次的疼痛是意誌本身自己的原因。


    ‘或許,我該試試先整理一下意誌才行。’


    軼想著,他也隻能將思緒放空暫時不去想這些,解決自己的當務之急。


    清晨,蕭曉青順著軼留給她的那段記憶,在梳妝台上按下一個開關。


    一道折疊的鏡子從桌麵緩緩抬起,將她那雪白的麵龐清晰照耀出來,這是蕭曉青第一次見到她這麽清晰的麵龐。


    忽的,她驚呼出聲來,隨即又立刻反應過來止住聲。


    現在的這座房子隔音效果應該很好,並沒有影響軼,一時間又想到軼那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和自己這張冰冷的麵容比起來,自己好的太多,隻是想到之前她和軼說的那個話題。


    不禁又有些糾結和感傷起來。


    實在難以理解,天底下竟然還有這樣的人,想著,她竟然也沒忍住罵道:“還真是傻子。”


    話一出口,她瞬間便意識到說錯了,慌忙捂住嘴四下觀察,防備軼是不是在觀察她。


    眼見許久都沒有半分動靜,她才稍稍放寬了心。


    恢複神色,拿出在納戒裏的梳妝物品,開始整理儀表。


    不多時。


    叮叮~~~~~~~~~~~嗚嗚嗚~~~~~~~


    一種蕭曉青從來沒有聽過聲音從樓下傳出,聲音很是優美,清揚而緩慢,節奏舒適暢快。她尋著聲音漫步走下樓梯,隨即便看到大廳內兩道人影。


    一道是軼,另一道似乎是軼的黑色影子,隻不過是成年人大小。


    軼的麵前是一個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桌子,軼閉上眼睛,用手指輕輕敲擊著桌子上那黑白相間的物體,軼的影子則是左手拿著曲形木盒抵在顎間,手指輕觸著曲形木盒上係著很細小的絲線,右手這是拿著根係著一簇白色絲線的木棍,緩緩在曲形木盒上滑動。


    不自覺的,蕭曉青走到沙發跟前,坐下靠在沙發上,閉上眼聆聽這美妙的聲音。


    這時,屋外突然傳出敲門聲。


    蕭曉青猛地睜開眼,快步打開房門。


    屋外正是天子青和劉麒。


    劉麒看得剛才瞪眼:“鋼。。。”隨即,又立馬閉嘴,好像這是他從未見過的軼,自然不敢打擾軼,索性也開始聆聽著美妙的音樂。


    天子青見狀也是開始聆聽。


    突兀的,軼的眼角滑落下一滴水滴,落在琴鍵上,這被劉麒眼尖仔細注意到,看得他又是一陣瞪眼,在心裏不斷猜想這一晚上軼到底發生什麽。


    音樂中,蕭曉青看到的現在的軼不是小孩模樣的軼,而是一個背對著她的白衣女人,影子軼卻是另一番真實模樣,但卻非常模糊,眼前的沙發上還多出一道嬌小的身影,同樣看不清臉龐,就像是一對夫妻在為沙發上那嬌小的身影演奏一樣。


    可明明是一首歡快的曲子,在軼的演奏下卻變得有些哀傷。不知何時,蕭曉青聽著聽著也隨即潸然淚下。


    軼彈奏進入高潮,旁邊的的影子也開始緩緩提速。


    叮叮~~~~~~~~~~~wu~wu~wu~~~~~~~


    叮叮~~~~~~~~~~~wu~wu~wu~~~~~~~


    最後,鋼琴輕音收尾,小提琴餘音嫋嫋。軼睜開眼睛,影子將小提琴放在鋼琴台麵上,隨即消散,看向三人問:“好聽麽。”


    天子青驚呼:“這是什麽樂器和曲子,我從來沒有聽過這麽讓人舒心的曲子。”


    蕭曉青悄悄擦拭眼淚,隨後輕聲道:“前輩,請為我們解惑。”


    而劉麒卻是不管他人,直接提出疑問:“老師,您剛才流淚了。”


    這才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天子青也是好奇,但同時三人都看到軼伸手摸向自己的眼角,同時也對著手上殘留水漬點頭。


    “是的,我不明白。昨天晚上也是,我知道我已經抹消了情緒,但是這種東西就很自然的,一旦我想起一些以前的事,現在就會突然出現。我不記得我有過留下這樣的身體構造。”


    “不是吧。”劉麒狐疑,當然軼的話也就隻有他能聽懂了。蕭曉青也隻能半知半解,天子青一臉的不明白。


    “難道老師您還把身體都刪減完了?”劉麒又問。


    “是的。”軼點著頭,繼而解釋:“我隻留下了正常的外貌結構,還有能和你們說話的髒器,最後早就隻剩下用來運行整個身體外觀運作的心髒了。


    你想說什麽?”


    軼再次問。


    “不不不,老師您等會兒?”劉麒搖著頭,對軼這番話他的腦子也有短暫的失神。隨即才反應過來又問:“老師您這是隻是把最基礎的交流功能保留了,其他的內髒和身體器官都不要了?”


    “是的。”軼再一次點頭,倒是又繼續問:“難道這有什麽問題麽?我也不需要和你們人類一樣。即使以前,我的外貌結構幾乎和你們人類一樣。”


    “太監?”劉麒下意識飆出倆字,倒是幸虧蕭曉青和天子青聽不懂,因為這個世界可沒太監這種生物。


    然而軼又是會做出出乎常人的舉動,他搖頭解釋:“現在我對你們來說,是沒有性別之分的,我也可以是任何形式的模樣,隻是我更比較喜歡我過去的樣子。


    這樣會對你們造成困擾麽?”


    終於,這回,除了這個世界的小屁孩,是個這裏的成年人都聽懂了。


    三人尷尬的看了看對方,劉麒也不知道說什麽是好。


    倒是突然想起剛才的曲子,劉麒突然好奇的問:“老師,我沒記錯的話是您和師娘一起合奏過的曲子吧。”


    “嗯。昨晚,我在夢裏見到她了,我看到了她清晰的臉,但是醒來後又忘了。”軼再一次點頭,同時也做著解釋。


    “臥槽!”驚得劉麒當場後退兩步,這給他嚇得不輕,一臉不可置信地問:“老師你睡覺了?”


    “嗯。”軼點著頭,同時看向蕭曉青,繼續解釋:“的確是這麽久的第一次睡覺,曉青,謝謝你給我提的意見。”


    他衝著蕭曉青做出感謝,也同時像一個紳士一樣彎了下腰一鞠躬。


    隻一下,嚇得蕭曉青當場腿一軟差點沒站穩,一瞬慌神的癱在沙發上。


    在場的人無不震驚,軼竟然會對一個對他來說的凡人做出感謝。


    “那個,前輩。”蕭曉青苦著臉她沒把話說完。


    “不用緊張。”軼擺手做出解釋:“我對你們人類的社會等級並不認同,尊重每一個個體存在都是應當的,在外麵的任何一個世界都是這樣的規則,放輕鬆就好,你會習慣的。”


    “那也沒見過老師你尊重過我啊。”劉麒沒忍住吐槽。


    因為在他眼裏,今天的蕭曉青好像和昨天不一樣,還精心打扮了一番。


    這時的蕭曉青,換成了白色裙衫,身材凸凹有致,裙衫下若隱若現的修長雙腿,這樣的大美女要是放在他們那個世界,這不得讓隨隨便便的大老爺們走不動道。


    “我們不是師生關係麽?”軼反問,不待劉麒反駁,軼又接著問:“我曾對你做過我認為的教導,但是你不接受,那我隻好用你記憶中的教師形象來指導你,你們的教師有真正尊重過你們麽?


    他們好像從來都不會尊重你們學生的想法,不是嗎?


    更何況,我現在都沒有再去探知過你們任何人的想法,這是我作為學習普通人的尊重。”


    一連幾問倒是給劉麒問蒙了,好像,在那次他和軼鬧崩後,軼就真的再也沒管過他,什麽都任由他自己來,就連他的一些小願望軼都能幫他滿足。


    這倒是,軼確實和他認識的老師不一樣。


    “額。。。”他吱著聲,這回他沒話說了。


    天子青這時倒是好奇了,秉著可能會被軼抹消的風險,他試探著問:“前輩,那能否告知,曉青這孩子到底於您說了何事?”


    “學著普通人一樣生活。”軼伸出手指向屋裏的一切。


    天子青聞言也是一臉好奇的打量著屋裏的一切事物,也正如軼所說,如果眼前這些東西不是軼搞出來的,那這個說法倒或許說不通了。


    於是,再一次,他本著試試就逝世的想法,那雙眼睛落在軼身前的鋼琴上,他抱手施禮詢問:“那前輩,不知,在下能否試試此物?”


    也真的出乎所有人的預料,軼還真的挺好說話,他輕手撫摸著鋼琴說:“這是我按照我妻子的遺物樣子做的,我不會給別人碰。如果你想要的話,找劉麒給你做一個。”


    這話說得,天子青一聽當場眼前一亮。看著劉麒再次露出那種令劉麒汗毛豎起的微笑:“小麒啊~這是什麽樂器啊,你們幫我弄一個不。”


    就是這個笑,劉麒沒忍住當場後背一涼打了個冷戰:“我盡量試試給你弄一架鋼琴,你別對著我那樣笑,我害怕。”


    一見有用,天子青又順勢指了指那個小提琴,再對著劉麒一個善意的微笑:“小麒啊,除了你說的這個鋼琴,還有這個我也想要。”


    劉麒再次渾身汗毛豎起慌忙後退點頭:“行行行,小提琴也給你弄一個,求你了聖主,別對著我這樣笑。我真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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