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一家四口,在為帶孩子的事情爭執不休時。


    深山內的某一處石壁洞府內的深處,數十形形色色的豺狼虎豹、熊蛇鷹雕等眾多妖獸圍坐一團,顯得非常有組織。


    這些妖獸口吐人言,似乎是在商量著什麽。


    為首的一隻黑熊說著一口蹩腳方言:“粗位,難幾過人粗來囉一鍋多唷了,俺們粗裏死囉好幾過熊迪,磊們說腫木半。”


    一頭老虎舌頭要直一些,說話也更清楚:“俺腳得,俺們柏能坐以待斃,俺要讓他們知道膩害。”


    金雕這時搖頭道:“勿要衝動,那幾人實力不一般。虎崽子,你不記得你爹上次去拉泡屎的功夫就被那個男人給宰了吃了麽,你爹實力可是要比你強的,你看人不能看表麵修為。”


    另一條青蛇也是吐著蛇信子道:“二鳥說的不錯,那些人好像有種特殊手段,特別是那個看起來就是個廢物的氣玄境男人,凡是跟他動手的兄弟姐妹們,無一不是命喪他手,最後渣都不剩。


    沒有十足把握前,我不建議跟幾人正麵衝突。


    我建議號令全族躲起來,我看他們好像也不是衝我們來的,二鳥手下不是打聽到這幾人要找狐仙祖地麽,就讓他們自己去找囉。”


    此話一出,腦筋活路的妖獸們皆是點點頭。


    可黑熊和老虎就非常不樂意了。


    老虎更是厲聲喝道:“不行,瞎父之仇不共戴天。”


    黑熊也跟著起哄:“俺也細這木腳的,虎仔雞洗了爹,俺們村兒洗了攤炊餅地擼大爺,擼大爺攤地炊餅可好次了,俺以後都漆不嗓擼大爺攤地脆餅,俺要給擼大爺抱球。”


    聽著這倆傻缺你一言我一語起哄,眾多妖獸不由得紛紛翻了白眼。


    青蛇更忍不住嘲諷一句:“你倆話都說不清楚,你還擱那兒去報仇,就不怕出去鬧笑話。”


    說著,青蛇頓了下不忍歎息一聲,目光看向金雕:“二鳥,要不你去請少主來主持大局,說不定以大人的能力與之交涉一番事情會有轉機呢?”


    頓時,黑熊和老虎不說話了,雙方幽怨地小眼珠子憤憤盯著青蛇。


    口吃能怪他們麽?


    狐仙祖地這一界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成千上萬年都見不著一個人影,基本交流的條件都達不到,他們能好好說人話?


    更何況,這一界本就是妖獸地域,上古就劃分各族井水不犯河水,這麽多年都相安無事,他們也與世無爭。


    誰能料想到這個時候來了幾人。


    “我還是先請示下少主。”金雕這時也不管這倆蠢貨,撂下這句話展翅飛走。


    不多時,一個鷹目鷹鼻,頭發金黃的金色羽衣中年男子款款走出。


    身左右跟著一名穿著青霜豹紋長著貓耳貓尾雌性半獸人,其身右則跟著的是一名頭青色戴羽翼身著淡雅黃裙的女人。


    這女人懷中還抱著個約莫五六歲大小的男童。


    男童模樣稍顯普通,但從周邊妖獸的舉動中能看出,無不對其無比恭敬。


    中年男子,貓耳半獸人和那女人一邊走一邊更是小心翼翼,生怕把男童哪裏磕著碰著了。


    直到走到洞府最高處類似王座的地方,貓耳半獸人以及那黃裙女子小心翼翼將男童放在王座上坐下,兩個雌性生物也跟著一左一右坐下。


    金發中年男子微微拱手,男童這才俯視眾多妖獸,開口道:“二鳥,你們找我又有什麽事,我跟黃鶯姐姐正在看書呢,有什麽事簡單說了吧。”


    男童開口極為隨意,聲音語氣也如同孩童般的稚嫩,顯得有些不耐煩。


    可這話一落下,座下眾妖獸紛紛神色一肅,更有勝者害怕地縮了縮脖子,吞了吞口水,顯然很不想惹到這個小祖宗。


    二鳥指的自然是這個金發中年男子,他正要開口。


    男童身邊的黃裙女子這時說道:“少主,二鳥如果不是有重要事情,他也不會來找你,不如少主你聽姐姐話,先聽二鳥有何事稟報?”


    講到這裏也不用猜也知道,這女人不是人,也是妖獸變化而來的人。


    而男童對這女人的態度也不一般,十分順從的點點頭,轉頭看向二鳥問道:“二鳥,你說說看?”


    “是。”二鳥再一拱手,這才緩緩道:“少主您有所不知,近些時日這狐仙駐地來了四個人類,探子查明那四人是來追尋天狐一族的祖地,雖是我們不與他們為敵,但他們囂張撥扈一上來就屠殺了我們不少族人。


    我們也想跟其交涉,怎奈何就算告知我們知曉的情報,他們也對我族痛下殺手。”


    說著,二鳥神色顯得極為悲痛,順勢也把虎崽子他爹的事情也添油加醋說了一遍。


    說了這個還不夠,黑熊他們村的擼大爺的事情也說了一遍。


    不僅如此,諸如此類的事件,一件接一件。


    明明沒有惹到那四個人類,他們族群還是慘遭毒手。


    二鳥說得那叫一個傷心,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抹著。


    座下的聽眾們也是一個個哀傷不已,神色越發憤恨起來。


    更有妖獸大喊死了爹,死了媽,死了七大姑八大姨等一類事件。


    男童聽得眉頭皺得越來越深,心中也有股邪火在抑製不住往外冒。


    氣得他無法保持住人形,刷的一下變成了一隻小麻雀,飛到二鳥頭上俯視眾妖獸,怒喝道:“誰能告訴我,他們在哪兒,我要弄死他們。”


    但是,變成小麻雀的男童這麽一吼顯得非常沒有氣勢,整個就像一隻房簷的野麻雀在嘰嘰喳喳亂叫。


    頓時,在場眾妖獸的臉色變得尷尬起來。


    黃裙女子趕忙催促道:“少主,你的妖獸化形態錯了。”


    聞言,麻雀頓時愣了愣,抬起小爪子左看看右瞧瞧,這才恍然點點頭。


    突兀的躍起,從那張麻雀嘴裏發出一聲類似鷹隼的啼鳴,整個身子瞬間變大數倍。


    鷹眼雕喙,金菱羽翼,比之前的二鳥金雕更加霸氣。


    伸展雙翅間,撒下熠熠金輝,仿佛能灼燒人眼。


    眾妖獸見到這樣一幕直接害怕得匍匐在地瑟瑟發抖不敢動彈。


    仰頭長嘯間,更有一股來自血脈的壓製讓這些妖獸俯首跪拜一個王者。


    憤怒的小雀兒。


    不對,是一隻未成年金翅大鵬鳥發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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