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金翅大鵬。


    簡單來說就是一隻長得比雕類猛禽更加壯實也更加威武的小雞仔。


    當然這是你的理解,不是這個世界的生命對這種生物的理解。


    雖然,我也是這麽理解的。


    話說回來。


    正當金翅大鵬率領眾妖獸浩浩蕩蕩前去尋仇之時,一家四口這時也在納悶。


    前段時間那麽一瞎搞,眼前這麽大的林子裏竟然一隻大點的野生動物都見不著。


    幾番尋找無果,劉麒不耐煩地撓了撓頭:“漣漪老婆,我聽說妖獸不是有血脈感應這種東西麽,我們這樣瞎找也不是辦法,野生妖獸現在都見不著了,你有沒有什麽辦法?”


    漣漪這時則是將目光移向紫軒。


    一家人中對修行和這個世界認知最多的就是紫軒,相對紫軒,欣怡也就是知道一些關於這個世界的修行知識功法秘籍等等東西。


    這些事情欣怡還真沒她這個兒媳知道的多,不由得的也將目光放到紫軒身上。


    紫軒微微頷首,想了想,點點頭又搖搖頭。


    “我知道的也不多,血脈聯係這種事在人族中也有,像這種情況,傳聞是以近親的精血為引通過曆法推算能算出個大概,但是我也不懂曆法,要怎麽做我真不知道。


    況且,我對妖獸一脈的血脈之力怎麽用,也了解不多,隻知道一些修煉上的事情,這些事情我是真的不清楚。”


    說著,紫軒頓了頓,像是想到了什麽,目光落在漣漪身上,道:“妹妹,要不你試試變化成原本形態,催動自身血脈感應一下附近有沒有特別親近的東西。


    雖然我不知道這個辦法管不管用,但現在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漣漪點點頭,神色略微有些複雜。


    她也不知道這個辦法管不管用,常年生活在人類世界中,如果不是一家人偶爾會提到她的身世,她基本都忘了自己是一隻妖獸。


    再加上現在一家人都不再專研修煉這種事,更是把這個世界裏的東西差不多都忘了個幹淨。


    要不是紫軒說還有血脈這種東西,她都不知道怎麽變回妖狐形態。


    隨即,她在一家人的期待目光下緩緩蹲下身趴在地上,左思右想怎麽變回妖狐身體。


    想了下然後起身道:“好了,我用血脈試試看。”


    話落,一家三口呆愣愣地盯著漣漪。


    漣漪還有些不明所以。


    劉麒尷尬的笑了笑,紫軒捂臉,欣怡好奇的大眼睛瞪著。


    你以為你變身了,其實你還是人模人樣。


    漣漪這才將目光移到自己身上,頓時臉就紅了。


    她覺得她沒臉見人了。


    “我不是變好了麽?怎麽回事?”


    欣怡癟癟嘴:“兒媳婦,你是不是忘了怎麽變了。”


    以前就見過漣漪展示過尾巴和耳朵,她是真沒見過漣漪變成妖獸時的樣子,虧她之前還一臉期待和好奇。


    漣漪尷尬地咳了咳,求助著看向紫軒。


    紫軒扶額搖頭:“妹妹,我本來就是人,我也不會變啊,你先試試找感覺,變個耳朵尾巴之類的。”


    說著耳朵尾巴,漣漪本就紅著的臉更紅了,這兩邊都是敏感部位,如果不是劉麒她可能把這兩樣東西都忘了怎麽變回去。


    嬌嗔似的瞪了劉麒一眼。


    劉麒接受到眼神,立馬一本正經轉頭回避。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隨即,漣漪也不多想,這兩個部位可是很輕鬆就能變出來的。


    在一家三口的目光下,漣漪的裙擺下露出六根毛茸茸的紅色尾巴,耳朵也變成狐狸一樣的耳朵。


    這一變,漣漪似乎是心有所悟般,立馬回想起了變回妖身的原理。


    轉身一晃,衣裙落地,一隻半個人身大小,非常漂亮的六尾紅狐從衣服裏鑽了出來。


    變為狐狸的漣漪非常乖巧,欣怡看得瞬間心都化了。


    特別是狐身漣漪眼角下的一撮月牙形眼影毛發,這時的漣漪在妖惑中有帶著一股別樣的美感。


    漣漪連忙將散落的衣裙收起,以前化形穿衣收衣都是非常順手的,臉上寫滿了又羞又惱。


    太久沒化形了,竟然把這種事情都給忘了。


    像是看出了漣漪的窘迫,欣怡連忙上前將漣漪給抱了起來,眼角餘光一撇,她好奇皺眉:“原來你們的尾巴是這樣的啊,我還以為你們的尾巴是真的有好幾根分開長的。”


    一直以來她都聽說漣漪有六根尾巴,也不知道這六根尾巴到底長啥樣。


    沒成想,其餘的那些尾巴都是從主體一根尾巴上分支而長出來的,從根部逐漸往後對稱排列,看起來像是樹葉一樣莖稈分支,最後垂下來大體像是孔雀一樣的扇子,顯得很好看。


    不過目前的六尾倒是沒有對稱起來還不是很好看。


    但也好在尾巴分支的地方都比較靠近屁股不會讓人看起來怪怪的。


    漣漪張了張嘴,她本來想問問欣怡她以為她的尾巴怎麽怎麽樣來著,可這麽被欣怡抱著總感覺有什麽不對,抬頭望向劉麒時,她想通了。


    還是自家老公懷裏舒服點。


    但看到自己婆婆這愛不釋手的模樣,漣漪想想就算了。


    被女人吃豆腐,也比別其他男人吃豆腐好。


    撇開思緒點頭道:“我現在還是先試試把。”


    說著,漣漪閉目開始催動自身血脈。


    頓時,一股縹緲感從漣漪周身散發而出,不似普通妖獸那般的妖異鬼魅,而是一種若有若無的聖潔之意。


    隱隱間,一家三口再看此時的漣漪仿佛是看到了一名由著銀狐環繞周身的天女下了凡塵,女人的臉非常模糊,但給人的美感簡直美到了極致。


    這就是所謂仙氣麽?


    但是,一家三口中,隻有紫軒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漣漪有多久沒修煉過了,她都清清楚楚。


    在天上天時還會偶爾修煉,到現在都還是尊者境的修為。


    可問題是,就算是尊者境修為的漣漪,在以往真仙境時她自身的狐仙血脈氣息都沒有像現在這麽濃鬱過。


    難道是能量在潛移默化間,提升了漣漪自身的仙氣質量?


    她大概也隻能想到這種可能。


    要問也隻有問問軼才知道。


    但這麽想著,她發現自己這一家人已經在不知不覺間竟然對軼這麽依賴了。


    好像什麽事沒有軼幫忙出謀劃策,他們就什麽事都辦不成了一樣。


    這樣下去可不是個辦法。


    就在一家三口等著漣漪催動自身血脈感知附近相近的血緣氣息時,金翅大鵬早已率領眾妖獸在遠處潛伏著。


    此時它非常緊張,看到這一家四口身體也在忍不住顫抖,大鵬的形象也沒維持住多久就變回了麻雀形態。


    為什麽,因為他看到了熟人。


    本該一上來就去報仇的,可他看到那個熟人後它就不敢動了。


    腦海中一幅幅熟悉的畫麵閃過。


    那個麵無表情的男孩,不對,是辣過男人。


    還有一個嬉皮笑臉的少年,不對,是長大了後的這個男人。


    這些妖獸不知道四人中的這個男人是誰,他知道。


    是那個恐怖存在的徒弟。


    自從那個男人進入自己最開始的身體時,他便從嬰兒時期有了自己的認知和判斷。


    海量的知識記憶不斷衝刷他的神魂,他認識到了很多東西,也知道了很多東西。


    雖然不知道其中道理,但他知道那些都是正確的。


    如果不是他孩童天性使然惹惱了那個男人,他現在可能就不是這副身軀,而是真真正正的人。


    他便是當時軼鳩占鵲巢的那個男嬰。


    軼在放他走時,給了他一副遠超這個世界的麻雀軀體,更有數不盡的知識。


    他從一隻小麻雀披荊斬棘在葬身山脈大殺四方,天性也使得他的品性不能像那個男人一樣睿智平和。


    他隻知道吞噬更多的生物就能變強。


    直到他追尋到一頭在葬神山脈深處的遠古神獸金翅大鵬,吞噬了它血肉神魂乃至修為。


    又在機緣巧合下,又觸碰到用於鎮壓金翅大鵬的陣法,他直接被傳送到了神界。


    否則,他都沒有今天。


    隻是,再當他看向那個叫做劉麒的男人時,他狠狠咽了口唾沫。


    對著身旁的二鳥試探著問道:“他們殺死我們族人時候是不是,手一揮我們的族人就變成煙霧了。”


    他期待著二鳥說不是,他可是親眼見識過軼伸手毀滅任何東西的。


    但是,二鳥此時瞪大了眼睛問道:“少主,您是如何知道的?”


    你問我怎麽知道的,我還想問那個男人的弟子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根本不用想,他轉頭就對著眾妖獸喊到:“打道回府,我們打不贏他們,不要問為什麽,因為我們惹不起。”


    正當小麻雀起身朝著遠處準備飛走時。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咦?你們這些妖獸這是要幹啥,這麽有組織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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