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裏,軼突然讓這一切的時間靜止並提出疑問:“知道這些事件是如何觸發的麽?”


    桐聞就聽著不說話,眾人都搖頭不知。


    於是。軼便讓畫麵開始回退,但軼也說他並未倒流時空以免產生不必要的麻煩。


    在軼的闡釋中,眾人了解到了這個場景的整個時間經過。


    玄燁的母親在生產完玄燁後一直患有惡疾難以得治,不過軼卻在昨天的時間線上動了下手腳。


    一隻老鼠在玄燁母親的湯藥中撒了泡尿導致整包藥材作廢,因此,天性聰明善良德孝的玄燁冒著被父親教育的風險偷偷跑出來給他母親抓藥。


    期間遇到幾個乞丐,占用了玄燁部分時間,又遇到一起打架鬥毆事件又占用了玄燁時間。


    再到到達元氣齋廖醫師擺架子不給抓藥又占用了些時間。


    一切的一切隻是為了在這場及時雨下下來時好讓玄燁和教書先生初次會麵,而在原生的為了故事劇本中,教書先生就是因為早些年未成為玄燁的首任夫子而聽信旁人的讒言而懊悔。


    這是一個新局麵,也就能造成不一樣的結局和事件。


    所有的劇本設計都看似不合理而達到合理,所有的細節始終是環環相扣而達到最終目的。


    有了這樣的初步闡釋,眾人這才明白,設定一個人生劇本是一件多麽龐大的工程量,難怪軼會說群體的事件對現在的他們而言是非常困難的,而且要想達到現在的這種結果。


    幾乎不用想也知道,誰的操作方式對主角而言才是最不侵犯他人的自由意誌的選擇。


    不是軼和桐聞他們的引導方式,難道是薑塵背後的家夥?


    搞笑吧,一個將生靈當做玩物的家夥。


    畫麵再次回到現實情形,軼將畫麵和時間推進重新恢複。


    聽了玄燁和丫鬟彤彤的幾番談話了解,教書先生現在是越看玄燁這孩子越順眼。


    心裏已經打著小九九駁回將軍府的豐厚條件而擔任這個孩子的夫子。


    畢竟,作為任何一個導師,看到一個第一印象非常孩子都會生起愛才之心。


    想著邊坐,他端起茶具挪了個靠近主仆倆的位置,跟兩人攀談起來。


    “敢問二位是哪家府上的少爺和丫鬟啊?”


    茶館裏除了他們三人就沒有其他人,玄燁一臉疑惑的看了眼彤彤又看了看教書先生。


    出於禮貌,他將藥包交給彤彤,起身微微整理下淩亂的衣衫這才麵向教書先生拱手一禮道:“在下相公府玄燁,這位是在下貼身丫鬟。敢問先生?...”


    玄燁看教書先生的打扮也看得出教書先生也不是一般人,穿著的蠶絲白袖也更能說明教書先生也有著一定的身份地位,麵對這樣身份不明的人,玄燁自然知道父親教授的那些客套問候用在這裏非常合適。


    而孩子落在教書先生的舉動就非常不一般了。


    落落大方,一點也俗套,雖說稚嫩童音,但出口舉動便能看出玄燁的待人接物做的極好。


    這可不是一個尋常5歲孩童就能做到的。


    而且相公府的頭銜他也知道,相公自然是當朝相公,玄燁並未說他是何種身份,隻是說了相公府,便說明玄燁並不想因為他的身份而隨意顯擺。


    “行事內斂,德才兼備,是個可造之材。”教書先生聽得滿意點頭,臉上盡是讚許之色。


    玄燁嘴角一扯,他感覺這老頭有點神神叨叨,但也不能說出來。依舊問道:“敢問先生是...”


    “你猜猜看?”教書先生笑了笑,準備逗逗玄燁。


    聞言,玄燁嘴角又是一扯,他突然覺得這個老頭有點不懷好意。


    於是他搖著頭,拱了拱手道:“先生既然不願告知,那晚輩打擾了。”


    說完,轉身。


    一個字也不願意跟老頭多說,轉頭坐在上板凳便捧著熱乎乎的茶碗。


    他可不想跟老頭閑扯,剛剛淋了好些雨,再不喝點的薑湯感染了風寒就不好了。


    老頭這邊見此也是嘴角一抽,他越發對這個玄燁感到好奇了。


    先前還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你一逗他立馬轉頭就不理你。


    由此可見,玄燁的心性比之一般孩童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心思之縝密,老頭此生從未見過。


    換做是其他這般年紀的小屁孩,你一個糖就能把人給勾走。


    話說,都是孩子嘛。


    教書先生也不氣,這次索性直接提起茶具坐到了玄燁他們桌上。


    見此一幕,丫鬟彤彤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玄燁卻是伸手製止疑惑的看向教書先生。


    “敢問先生還有事?”


    老頭反問:“沒事,老頭子就不能坐在這裏?”


    玄燁嘴角又是微微一扯,他覺得今天他遇到了個怪人。


    他不想給家裏人惹麻煩,隻是客客氣氣的點點頭,“自然不是。”


    見此,教書先生臉上再次浮現滿意的神色,沉吟片刻還是開口了。


    “玄小公子可知國學院?”


    聽到這話,玄燁一臉茫然的盯著老頭看了好久也不說一句話。


    不是他不知道,而是他對這些事情知道的還太少。


    像這種事,他的父親教導不知道的事情最好就不要插嘴。


    老頭也看出了玄燁的心思,便開口介紹道:“老夫國學院學士,東伯生。”


    介紹完畢,東伯生笑嗬嗬的盯著玄燁,想要看看他的反應。


    但玄燁這個小屁孩哪知道這些人物都是誰,他隻能客套的抱拳回應一句:“是東伯生先生啊...”


    說完就沒了下句,這時的玄燁也不知道下半句該如何接下去。


    畢竟父親沒教,他也不知道這時候該怎麽跟這個陌生老頭攀談。


    等了半天也沒個下句,東伯生的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他是看明白了,這個相公府小公子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做做禮儀也就是在客套客套。


    很顯然,他想要跟玄燁繼續交流下去是沒什麽機會了。


    正這麽想著,一個中年人撐著傘後麵跟著一群家丁在雨中踱步。


    玄燁不經意的轉頭正好盯上了為首的來人,頓時他的脖子一縮整個人都有些萎了。


    注意到玄燁的異樣,彤彤也轉頭看了過,當場臉色一變。


    “少爺,咱們跑出來的事情被老爺知道了。”


    “嗯,要完蛋。”玄燁篤定道。


    這時,東伯生也注意到來人是誰。


    瞟了眼偏頭躲閃的玄燁,又看了看一臉怒其不爭的來人,東伯生眉頭微微一挑便笑嗬嗬的站起身直接迎了過去。


    “左相公近些時日可好啊?”


    玄燁的父親瞅見東伯生也在這裏也是微微一愣,隨即快步進入涼棚,回禮道:“東學士哪裏的話。”


    隨即掃了眼還在裝自己不存在的玄燁,有些慍怒道:“我說這小子膽肥了敢到處跑,原來是跟您碰麵了。”


    玄燁父親此刻的怒氣已經消了一半,話裏的意思也說明東伯生的身份也定然不低。


    由此可見,東伯生這讀書人在當朝右相的麵前是有幾分麵子的。


    東伯生笑嗬嗬的搖搖頭,他也是看出來玄燁這小子就是偷偷跑出來的。


    也正因如此,在看這個孩子如此有孝心的份上,他才願意站出來幫孩子說話。


    “左相怕是誤會了,老朽聽令公子有言右相夫人今日染上風寒,令公子特意出門給令夫人抓藥,小小年紀就有此孝心,左相你可莫要寒了令公子的心啊。”


    聽到東伯生的話,玄燁父親這才注意到丫鬟彤彤懷裏死死抱著的藥包,再看那裝著沒看見的玄燁,老父親頓時氣完全消了一大半。


    不過依舊耐著性子說:“犬子年紀尚小,若是不是遇到東學士,怕是今天犬子就要倒黴了。”


    “如此,在下想邀學士到我府上一敘,東學士可有那個時間?”


    東伯生聞言眼睛當即一亮,他很想再多接觸接觸玄燁,隨即便點頭答應。


    所性將軍府的委托他也不想幹了,反正別人也沒付費。


    接下來,便是一段快進的事情發展。


    眾人也在這次見到了玄燁的第一次人生劇本大轉折。


    獲得良師+1


    畫麵上彈出這行字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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