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蟲的衝突持續了整整一天才消停下來,但也幸好隻是小矛盾向的打鬧並未波及到其他人或事物。


    “現在,我們還是先梳理下得來的情報。”


    課題工作照常開啟,雖然說,大夥的腦子還是有些不適應。


    桐聞在投影光幕上標記,劃出了數個標記點。


    “首先是關於文忠書早年的事跡,這一段幾乎不重要,我們不需要關注。


    接著是在朝為官,我們看到文忠書是命令破格提拔為官,不是走考取選拔,這其中的緣由關乎到文忠書人生轉折的許多重大事件,這個是重點。”


    畫麵移動到一段混亂血腥的場麵。


    “這是,變故突發的起始點和突發點,且我們都知道他經曆過的詳細過程,所以我不再提起。


    並且,這隻是次要,並不是所有事件的問題核心。


    在接著。”


    “等等,我有一個疑問。”閩柳雪出言打斷。


    “怎麽了。”桐聞挑眉。


    “明明這才是導致文忠書流落至今的起因,為何你要把如此重要的一環歸為次要。”


    閩柳雪對桐聞做出的判斷表示不解和質疑,不單單是她,柯仙小組其餘人也是這麽想的。


    草之也在此發聲:“文忠書家破人亡的原因的確是因為提拔他的人帶來的間接裙帶關係,而這一段經曆才是致使文忠書流落至此的重大緣故。


    桐聞小友,雖然我們與你的想法有著天差地別,但我們也需要你講清楚,這是為何?”


    “簡單闡述一下吧。


    文忠書為官之後發生的這件事,起因便是官場兩大派係之間的爭鬥,我們從中也看到,是文忠書的上級一步走錯而處處錯,隻是敵對派係一招毒計使得他們這一幫人被株連九族。


    至於文忠書,他能活下來,都是上麵臨時委派的任務並未讓他參與進其中才僥幸存活。


    而這期間,文忠書有參與麽?


    沒有對吧。


    參與的隻是他的上司,還有被動被牽連進去的家人。


    作為同樣經曆過他一生的我們,確實能夠感同身受文忠書的一生,也確實忘不了那一段曾經。


    那麽話說回來,拋開一切事件的經過不談。


    事件的起因是什麽?是兩大派係的爭鬥。


    致使文忠書流落至今的起因是什麽?是他的上司露出破綻被敵人正好利用。


    文忠書全家被屠又為什麽?是他與他的上司之間的裙帶關係。


    整個事件確實看起來很明了。


    但,說到底,若是當初他沒有被提拔不就什麽事都不會被發生了麽?”


    桐聞在最後拋出疑問,這一問問得小組成員有些懵。


    事實就是這麽個事實,但桐聞會將這件事的起因作為一個重點,小組成員依舊想不通。


    但,他們想不通,不代表其他人想不通。


    早就經曆過軼的一係列深刻教導的星和祁雲凡一瞬就明白了桐聞的想法,隻是他們不說,這是對方小組成員的學習過程,他們最多問問不能參與。


    再一個。


    駱雫此刻趴在星的腦袋上惡狠狠地盯著軼,它對軼昨天對它的作為隻有一個想法:你給我等著。


    駱雫心中的執念就像是惡魔低語一樣不斷在兩人腦中回想,搞得他們都不能認真觀摩柯仙小組是如何工作的。


    至於軼。


    “爸爸,他們在幹什麽啊,為什麽街上的人都不動?”


    是的,果果不知道什麽時候跑過去玩了,如果不是果果今天早上及時到場,人與蟲之間的爭執還不會就此消停。


    “我們在玩一個叫木頭人的遊戲。”軼放低了聲線說道,那聲音聽得旁人都覺得這不是軼,簡直像又換了個人似的。


    “哼,騙人,我不信。”


    果果不是那種幼稚的頑童,如果你也覺得她會像其他孩子那樣鬧著也要玩,那就太弱智了。


    “那你覺得我們像在幹什麽?”軼笑著反問。


    果果撓了撓頭,轉頭眼睛一亮說道:“爸爸你是不是導員啊。”


    這回真輪到軼問為什麽了,軼對他閨女口中的導員是真不清楚。


    “跟爸爸說說什麽是導員好嗎?”


    “哦,對哦,爸爸不知道什麽是導員。”果果聞言一本正經的點著頭,還真有那麽一種小大人的味道,也確實,她也不小了。


    “就是...怎麽說呢?”果果有些糾結的樣子,“我不知道怎麽說。”


    看果果也不知道該怎麽跟自己解釋,軼猜測可能是未來的自己太溺愛這孩子了,讓孩子學的東西還不她他表達的,索性就不讓她說了。


    軼笑了笑:“那就不解釋了,爸爸以後會知道。”


    “不,我要說。”果果反而倔起來,抓住軼的衣領一臉嚴肅道:“導員說,這是他們很嚴肅的工作,不能被打擾。”


    說著,小心翼翼的湊到軼耳畔撓癢癢,軼聽得認真點頭:“嗯嗯嗯,爸爸知道了。”


    “嘿嘿,爸爸要記住哦。”


    一旁,一直在關注父女倆互動的星一臉羨慕的說道:“我要是也有這麽一個女兒就好了。”


    祁雲凡:“嗯嗯嗯。”


    暗道:有,你也不敢養。


    駱雫翻白眼:“你是沒見那孩子撒潑的時候。”


    “怎麽?前輩。”星好奇:“孩子不都會撒潑麽。”


    “嗬嗬。”駱雫冷笑:“那孩子撒潑你們都得化成灰。”


    星:“...”


    祁雲凡:“嗯嗯嗯。”


    暗道:世界都能給你哭蹦,又不是沒見過。


    “你說是吧,兔爺。”駱雫突然轉頭衝桌上在啃蘋果的兔崽子提問。


    兔崽子:“波波(你想死了是吧。)”


    兔崽子露出鄙視又厭惡的表情,距上一次看到兔崽子如同老爺爺的顏藝還是上一次,駱雫和祁雲凡不由的縮了縮脖子。


    星的眼角微微扯了扯,她好像還是低估了軼的真實背景,駱雫跟軼尚且還有交涉的餘地,到這隻玩具兔子麵前,駱雫直接沒了半點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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