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我心裏有數。”趙月娘說道,她看著院子裏白的狗黑的貓,又問道:“四娘,又撿了隻貓?”


    花葉蓁道:“宋玨撿的,她養著。”


    “就你最慣孩子。”趙月娘說。


    “就一隻貓,孩子喜歡就養著唄。”花葉蓁不以為意的說道。


    “看著可比貓凶。”趙月娘看著宋墨說道,此時的宋墨正對著雞窩裏的雞呲牙挑釁,雞都害怕的躲到了一邊。


    花葉蓁一笑置之,趙月娘又與她說了一會子話才回去,其實她也是來拿個主意的。


    之前村裏都覺得花四娘剛過門就死了丈夫不吉利,不願意多接近她,但直到她開工坊,又收了一些村裏的婦人做工。


    村裏的風向漸漸有了變化,不再隻說她不吉利之類的話。


    那些婦人也是實實在在的做了工又拿了銀錢,自然說話都向著花四娘,也不知是誰聽說工坊女工的工錢不錯,就也想進來做工。


    就說那孫家的小兒媳,就找王嬸子說了幾次,隻是都被王嬸子給回絕了。


    也有人通過她娘找到她這裏,她拿不定主意,就想來問問花四娘,聽到花四娘說不需要人,她也明白了。


    她看的出來,有些人是真的需要,比如王嬸子的侄女,但有些人卻認為是裏頭輕鬆,隻是想進來拿個工錢而已。


    她會替花四娘守好這道防線的。


    然而趙大娘卻不想放過她,聽說工坊不要人之後便狠狠戳了她的腦門,“你傻啊!現在不是你在管嘛!這點小事都做不了主!”


    趙月娘兩手一攤,“娘,又不是我的工坊,我做不了主。”


    “她是你的表弟媳婦,自家人進去幫著你,總比那些不相幹的人好。”趙大娘說。


    “可是現在,工坊不需要人了。”趙月娘說。


    趙大娘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你就不會想辦法嘛!她是你表弟媳婦!”


    “你弟婚事還靠他們呢!”趙大娘說。


    一提婚事,趙月娘又自動閉耳,隻留下趙大娘一人不停的歎氣又說起這些年自己的不容易。


    但如今,她也不敢隨意提趙月娘的婚事,畢竟兒子的婚事也靠著她拿錢呢,現在留在家裏,還能幫襯幫襯,等嫁了人,再想要錢就難了。


    清水村近日村口的八卦確實改了風向,這兩日都在說宋玉帶領村裏小夥伴賺錢的事,那賣了綠豆給宋玉的婦人更是驕傲。


    順便還暗諷宋家要了宋玉又給人送回去,這下虧大了吧。


    每次說起這樣的話,李氏都不說話,回想起那日她都覺得驚恐,怎麽能一夜之間都死掉了呢。


    但心裏也確實有幾分羨慕,若是花四娘沒有分家出去,那現在的宋家該有多舒服多讓人羨慕啊。


    四娘有工坊,宋珍有麵攤,就是宋玉都能幫著賺錢,宋家可謂是不愁吃穿的人家了。


    “李嫂子,你男人回來了。”有人看到村口宋二河背著包裹回來,對李氏說道。


    李氏一看果然是宋二河,立即換上笑臉迎了上去。


    婦人們又繼續說話,“李嫂子也是好命,男人在鎮上做賬房,這可比大山賺的多,還能供兩個孩子讀書。”


    “那又怎麽樣,還是比不上花四娘,我兒媳婦要有花四娘的一半就好了。”


    有人笑而不語,雖然她兒媳婦不是花四娘,但是現在在四娘的工坊裏做工,每月都有銀錢拿回家,她也很滿足了。


    宋二河心裏裝著事兒,這次特意提早回來了,李氏沒發覺他的不對勁,隻歡喜道:“這次這麽提前回來了?不放心家裏?”


    宋二河在路上就沒忍住問了一句,“花四娘開鋪子了,你知道嗎?”


    李氏的笑僵在臉上,“開...鋪子?花四娘開鋪子了?”


    宋二河看她的反應就知道了,他們不知道,村裏也沒傳開,他點了點頭道:“嗯。”


    “什麽鋪子?租的還是買的?”李氏側身看著他焦急道。


    宋二河說道:“不知道,就是醬菜鋪子。”


    他特意了解過,那家鋪子是花四娘開的,至於鋪子是租的還是買的,他不知道,那陳老頭聽說他打聽這事,笑嗬嗬的糊弄過去了。


    李氏感覺自己的腦子都空白了一片,滿腦子都是花四娘開鋪子了?!


    這可比當初她知道花四娘開工坊還震驚,她竟然在短短的時間內開鋪子了!


    “爹娘還不知道,你先別說,等我找個合適的時機告訴他們。”宋二河說。


    李氏稍稍回神,她對宋二河說道:“那你這次怎麽提前回來了?”


    宋二河提起這事心裏也有氣,但他不想對李氏說,於是道:“沒什麽,想你們了,回來看看你們。”


    李氏低著頭“嗯”了一聲,並未發現宋二河嚴肅的神色。


    他其實是被掌櫃的罵了提前告假回來的,那日花四娘簡單的一句話,讓掌櫃的多了心,翻查他以前的賬本,又對他觀察多日。


    終於發現他暗中克扣客人的找零,他做的很隱秘,隻對稍稍富貴的客人下手,這些人通常都不會在意或是當麵去數找零,少了一文兩文也當是不小心掉了。


    他做了這麽久,也不知道被他克扣私吞了多少,掌櫃的大發雷霆要把他趕走,宋二河苦苦哀求,又將積攢的錢財拿出來上交,掌櫃的才勉強饒過了他。


    他由此也心生怨懟,不想在那酒樓裏做活,但要是翻臉,往後他也做不了賬房先生了。於是他回來的路上便想到了花四娘的鋪子。


    與其將鋪子給那陳老頭打理,不如交給他,都是自家人,他肯定會盡心的,這樣也不用回酒樓受氣了。


    隻是他也知道,花四娘這個人謹慎,肯定不會輕易答應,他要暗暗籌謀,讓她無法拒絕。


    想通了的宋二河隱瞞了所有的事,隻當做告假回家一般,宋大爺和宋大娘看到他都很開心,直言他辛苦了,還殺了一隻雞給他補身體。


    快出月子卻沒怎麽喝過雞湯的錢氏又隻能暗自抹淚,公婆真的太偏心了,也不知道他的大山和知文能不能吃上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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